莫婶把手上多余的锄头塞到她怀里,“等一下你趁机用这个锄头挖坑把东西填进去。”
“这…莫婶,我不会用这个东西啊。”
顾晓看着手上陌生又笨重的东西,她真是第一次碰这个东西。
莫婶对上顾晓的眼神撇过一丝嫌弃,“就这样。”
莫婶给顾晓做了个示范,顾晓也跟着做,样子很别扭,很怪,但又说不上哪里怪。
“是这样吗?莫婶。”顾晓问道。
莫婶昂着脖子看着渐渐消散的队伍,看都没看她的姿势,胡乱搪塞着:“对对对,就这样,我们也赶紧跟上去吧,大家都不见了。”
莫婶拉着她急躁躁地往大门小跑,顾晓在后面拖着锄头。
“不是,莫婶您慢点,我的锄头快掉了。”
莫婶才不管她,一直拉着她跑,顾晓一个手滑,锄头还是掉地了。
莫婶急得都忘记掩饰眼神里的嫌弃,“你快点跟上,我先走了。”
顾晓看着她早已跑到田地里的背影,默默地拿起地上笨重的锄头,拖在路上。
大家看到下地的顾晓,打趣道:“小妹,你还会干这活啊?”
“就这谁不会。”顾晓为了证实自己说的话,用力拿起锄头,重重插入地里。
大家也是对她刮目相看,不断表扬。
顾晓在的到大家的赏识也是越来越卖力。
一辆黑色私家车停在大院。
大婶们纷纷直起腰杆观望,猜忌。
“这是谁啊?还能坐私家车。”
“不知道啊,我这辈子都没坐过私家车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坐上。”
“那你还是等,下辈子吧。”
……
宁茵茵和冰婶从车上走下来。
“我就说这车怎么有点眼熟呢,原来是小冰家的车啊。
八成是妹子去小冰家,人家派车接送回来了。
大家接着干活吧,要不然等一下太阳就太晒了。”冰婶说道。
大家也都继续手上的活。
只有顾晓还在纪念着宁茵茵居然能坐私家车这件事情。
果然是狐狸精,去哪都要撩人。
宁茵茵朝着这边走过来,看到顾晓在田地里干活,面色上多了几分惊讶,但也没有和她打招呼。
宁茵茵不用猜也知道她昨晚一晚不回家一定是去莫婶那边过夜。
胖婶急忙跑过来,问道:“妹子,你怎么过来了?昨晚首长跑去我那借膏药说是你手烫伤了,现在好多点了吗?”
宁茵茵抬起那双被裹满绷带的手,答道:“多谢婶子关心,现在好多了。”
“那妹子你先回去休息,这里用我们就行了。”胖婶说道。
宁茵茵看着大家满头大汗,抿嘴笑道:“那我去里面给你们拿水过来。”
胖婶:“哎呦,妹子你手还伤着,别动这些东西了。”
“胖婶,没事的,我去给你们拿水。”宁茵茵返回大院。
顾晓看着她那双被裹满布条的手,眼里竟有些愧疚。
一边的莫婶看她不对劲,诡异地移动着步伐,向她靠近。
“大小姐,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刚刚交代给你的事情了?”
第98章 这东西谁给你的?
“没有。”顾晓慌乱地收起眼中的愧疚。
她刚刚是傻了?会对这个女人有一丝愧疚?
莫婶看她又恢复到之前的神态,提醒了几句。
“大小姐,你就是太善良了,别说顾首长了,我看就连你都快被她欺骗咯。
诶,也怪这女人就只会在人前装可怜。”
顾晓看着她手上的绷带竟有些感觉嘲讽。
不就是一点烫伤嘛,死娇气什么,还真当自己还是大小姐。
顾晓攥紧手上的锄头,眉头被染上怒气,“莫婶你放心,我是不会被她给骗的。
您交代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好的。”
“行,你速度快点就行。”
莫婶并没有再和她待在一块,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离她远远的。
顾晓仔细观摩大家的动作,拿出那包石灰粉,撒在刚刚挖好的洞里。
就在她刚要拿起靠在肩上锄头的时候,瞥到了正在走来的宁茵茵。
心里一晃,袋子里的白粉撒了一地,空荡荡地黑袋子飘到胖婶的脚尖上勾着。
莫婶看到那熟悉的袋子,整张脸都黑了。
MD就这点事情都办不好!什么狗屁大小姐,莫婶在心里大骂。
胖婶拿起袋子,问道:“这谁扔的袋子?”
顾晓连忙慌张地拿起锄头想要掩盖那些石灰粉,却一个手脱一锄头铲到自己的脚上。
“啊!”
顾晓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手上的锄头掉在地上,她也因为疼痛,坐在田地里,捂着脚。
听到她的惨叫,大家连忙扔下手中的锄头跑过来。
“血!好多血!”有人喊道。
顾晓的脚拇指上鲜血狂流,沾染一地。
“妹子!你快过来,出事了!你家小妹脚断了!”胖婶急得整个人都快原地跳起。
隔着大老远的宁茵茵听到她的叫喊,顾不上手上的杯子和水壶,一股脑全部扔在地里,狂跑而去。
宁茵茵单脚跪地,脸色凝重。
“血流的太多了,必须止血,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顾晓哭喊地抓着她的手臂,“宁茵茵,救我!我好疼!我不想死!”
“你先放开我,你这样子我怎么救你。”宁茵茵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稳定患者的情绪,“你先松开我,你放心我,我有办法。”
顾晓在边哭边喊疼的情况下终于松开了宁茵茵的胳膊。
宁茵茵快速地巡视了四周并没有什么止血的草药。
眼看着她脚上的血源源不断地涌现而出。
宁茵茵没有办法了,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中,把手伸进口袋里,眼神发愣,来到空间。
她极速奔到二楼,潦草写下需要买的草药,在写药名的时候因为写的太快,字体太潦草系统识别不出来。
好在第二次的时候还是写出来了。
从空间出来,就听到胖婶们在喊她。
“妹子,妹子。”
宁茵茵终于有了动作,从口袋里拿出那一小捆草药,弄烂,敷在顾晓的脚上,按住。
血以肉眼可见的量数在减少。
众人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即便血停止了,顾晓还是在哭喊,“呜呜呜,好疼…”
她整张小脸都没一丝血色。
现在太阳太晒,顾晓又流血过多,加上恐慌,最终还是晕倒在一个婶子的怀里。
“小妹!”大家刚放下的心,又再次吊起。
宁茵茵把顾晓抱起往大院走去。
“胖婶,你去军营里面叫一下顾清。”
刚刚她虽然粗略看了一眼顾晓的伤口,八九不离十应该是骨头碎了。
这件事情还挺大的,得要叫顾清回来。
到时候到底去不去医院还得要他出声。
“我去吧,我跑得快。”一位瘦小的婶子主动揽下这事。
“行。”都到这种时候了,宁茵茵也不再说那些客套话了,抱着顾晓往大院走去。
“顾晓。”宁茵茵边走,边尝试想要唤醒她。
可顾晓有心无力,耳边是能听见她的话,却无力回她。
回到房间,宁茵茵让婶子们都在门外别进来,一大圈人围着,患者会缺氧的。
宁茵茵仔细摸着她因受伤红肿而起的肉包。
脚趾骨头应该是裂在里面了,顾晓力气不是很大,这一锄头下去倒不是那种不可逆的地步。
这种接骨头的草药满山腰都是,到时候再烫上几个礼拜应该也差不多了。
宁茵茵帮她把受伤的伤口给处理干净,重新上药。
干好这一切便驱散外面的婶子。
叫三月和十月在房间里面看着顾晓,她冒着炎炎烈日的太阳去山上采药。
上次上山的时候她看到了有一大片的接骨草,砍一根木瓜根,骨碎补、牛膝、杜仲等。
刚回到家,顾清的车子也到院内。
他眼神慌乱,“茵儿,顾晓出什么事情了?”
“除草砍到脚,放心血已经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