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天色阴霾。
皇宫却未受丝毫影响,朱墙艳艳,琉璃万顷,熠熠生辉。
因天色缘故,离辉煌宫闱稍远处的白月明桥却黯淡着,四周阴影幽幽唯有路过的凤辇泛着一抹颜色。
“当心脚下。”
这是皇后贴身大宫女惊絮有哪处说得不妥惹怒了万岁爷得不偿失。
可管欢也了解兰妃,她若知晓什么是尊卑便也不会有‘蛮横霸道’的恶名,她也不是兰妃了。
如此进退两难让管欢头疼,她撩开帘幔,目光落在对向车辇里的人。帘幔映出辇中人妙曼的身影,管欢隐在宽大袖袍的手摘下指间玉戒,不动声色地发力向那人弹去。
刹那,兰妃发出一声痛呼,从车辇上摔了下来。
惊絮立即对兰妃身前伺候的宫女道:“还不去照顾你家主子。”
兰妃那边可谓是人仰马翻,车辇自然也往后退让出道来。管欢看惊絮一眼,拉下轿帘。
待凤驾过桥后,管欢复才撩开帘子,露出担忧的神色:“兰妃如何了?惊絮还不去唤太医!”
管欢也不等兰妃回话兀自道:“待本宫处理完要事再来看妹妹。”
说完才示意凤驾继续前行,凤驾一路到了宫门。管欢的大哥今骠骑大将军安排了人在宫外等着管起,管欢拍拍管起的后背,嘱托了几句便让他出宫了。
待要回去看兰妃时,惊絮匆匆而来:“娘娘不好了,兰妃跪在养心殿外恳请圣上治罪。”
管欢不明就里:“她有何罪?”
惊絮俯在管欢耳边说了来龙去脉。
原是兰妃请了万岁爷给其胞妹赐婚,今儿是亲自领了圣旨出宫的。
怪不得兰妃今日能蛮横到不让凤驾,原是有圣旨在手,圣旨代表着万岁爷,见圣旨如亲见万岁爷,若她今日为了在小管起面前博回些颜面怕是要落个冲撞天威的罪名。
然惊絮后面说的几句,让管欢沉了脸。
她抬手,看着指间的戒指。小指上原本戴着的玉戒没了,管欢本以为那只是寻常的戒指,所以才挑了它用作暗器,为的是让兰妃查不出罪证来。惊絮‘咚’地跪下来:“娘娘,那玉戒可是圣上去年百花宴上赏赐于您的。”
管欢喃喃道:“本宫倒是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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