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白樱才想起来自已的电脑不在这边,想了想,她给薄斯宇打了个电话。
那边还在应酬,接到她电话的时候薄斯宇只有言简意赅的三个字:“什么事?”
白樱吞了下口水才说:“你家里有没有多余的电脑,我可以用一下吗?”
“书房里有,书桌对面的柜子里有平板和笔电,自已拿。”
“哦,好。”
想了想,为了不让自已显得太对他漠不关心,白樱说:“你现在还在忙吗,有没有吃饭,什么时候回来?”
最后一个字字音刚刚落下去,那边就挂断了。
“……”
……
白樱在豫园住了三天,住到第三天的时候她才知道薄斯宇出差去了。
第三天下午,陆警官给白樱打了电话,约她见个面。
这一次见面并没有约在市局,而是约在了豫园附近的咖啡厅,白樱出门的时候前后左右看了好几次。
确定附近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她才松了一口气。
到了咖啡厅里,陆警官已经到了。
前几天白樱差点被熊哥绑架软禁的事情,陆警官不知道从哪儿知道的,他先问了白樱有没有事,闲聊了会儿才切入正题。
“那个熊哥的身份我们已经查清楚了,他本名叫权海,从小就是孤儿,十几岁的时候辍学就开始混迹街头,做的都是些不干不净的生意。”
白樱问:“他跟我父亲的死有关吗?”
“这个还不能确定。”
“但是---”
陆警官声音严肃起来:“当初白家破产之后,权海成了你们家最大的债主,这所谓的债主很有可能是他身后的人,只要找到他身后的人,你爸爸的案子差不多就能真相大白了。”
“……”
白樱顿了顿才轻轻摇头,“熊哥这个人……如果他背后真的有人,恐怕很难查的出来。”
接下来的谈话又绕到了账本上面。
陆警官说,那本白一鸣生前藏起来的账本才是整个案件最关键的东西。
可是那账本都找了两年也没消息,白樱有时候甚至怀疑,那账本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
她问起了方诗意。
陆警官摇摇头:“第一,我们现在没有证据,只能暂时的限制她出境,是没有资格拘捕她的。”
白樱总觉得方诗意是知道一点什么的,还有那个现在下落不明的白大志。
这些人的脸和名字一个接一个的闪过白樱的脑海,让她如坠迷雾。
……
和陆警官见完面回去,白樱便没有再出过门。
期间她接到过一次安妮的电话,安妮说她打算回国了,还说她在国外交了个混血男朋友,到时候要带着男朋友一起回来。
还拐弯抹角的问她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和她表哥在一起。
白樱想到自已现在和薄斯宇的关系,顿时一阵头疼,扯了个借口把安妮给糊弄过去了。
之后她一直窝在家里翻译文件。
翻译好之后白樱给宁遇然打电话,宁遇然说如果她现在不忙的话让她送过来,刚好公司好几个外地的客户都在,他有意给白樱介绍介绍。
以后如果自已想要从事翻译方面的工作,那这次无疑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白樱应下了。
……
薄斯宇其实昨天就出差回来了,不过昨晚薄夫人身体有些不舒服,他回了老宅。
今天跟蒋家的公司有合作要谈,薄斯宇刚谈完出来就看见了白樱。
她怀里抱着个笔记本电脑,旁边和她并肩而走的男人赫然就是一身黑西装戴着眼镜的宁遇然。
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白樱脸上始终带着笑意,还时不时的点头。
而宁遇然目光始终看着她,说话时脸上的温柔仿佛都要溺出水来了。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一对儿。
薄斯宇觉得,这宁遇然就差在脑门上面写上‘我喜欢白樱’这几个大字了。
这会儿正值傍晚,街道上车流不息,落日的余晖把天边染的炫丽红火。
薄斯宇点了根烟,望着不远处那一幕,眼神有些暗。
两人这几天没打过电话,微信也只偶尔聊几句,薄斯宇知道白樱接了个什么翻译的活儿。
他倒是不知道,原来这翻译的活儿还是宁遇然给她介绍的?
宁遇然喜欢白樱,恐怕傻子都看得出来,白樱自已是看不出来吗?
还是看出来了,但她就很享受这种感觉?
薄斯宇忽然细数了下,陆为、宁遇然、闻熙,这些出现在白樱身边的男人似乎都很优秀。
原本这些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但---
这一次分明是白樱有求于他,是她自已贴上来的。
薄斯宇看着那女人对着别的男人笑的花枝乱颤的就是觉得莫名不悦。
不仅不悦,心口还有点堵。
他熄了烟头,转身上车。
路上接到顾绪的电话,说他失恋了在金山会所这边喝酒,问薄斯宇要不要去。
薄斯宇嗤了声,说你他妈什么时候恋过了,失个屁的恋。
顾绪在那边吼,“老子是暗恋不行吗!老子女神结婚了,新郎不是我!”
“……”
薄斯宇挂了电话,车子拐了个道儿,朝着金山会所的方向开去。
等他到的时候,推开包厢的门口,包厢里响着的是顾绪鬼哭狼嚎的声音,一首《死了都要爱》让他唱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不是误入了屠宰场。
包厢里还有两个姑娘,一个坐在顾绪腿上,穿着黑色的露肩毛衣包臀裙,大红唇,黄卷发,时髦又性感。
第158章 差点没晕过去
另一个姑娘穿着白色的polo衫,黑色的及膝百褶裙,留着齐肩的直发,看起来挺乖巧。
“哟,来了。”
顾绪连忙把《死了都要爱》一关,换了首《今天你要嫁给我》。
他拿起桌上的酒杯灌了几口酒润桑,这才对那穿polo衫百褶裙的小姑娘使了个眼色。
对方大约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有些拘谨。
不过大概是瞧着薄斯宇衣冠楚楚的,人长得又高又帅,看起来不像是坏人。
那姑娘略略犹豫之后,便起身坐到了薄斯宇的身边。
只是规规矩矩的坐着,并不像她的朋友那样大胆的坐在男土的腿上。
薄斯宇心情不佳,坐下之后就没开口。
顾绪原本还想跟他吐吐苦水,说自已女神结婚的事情,但看薄斯宇脸色不大好,这话想了想就没说。
他哎了声,“你最近应该挺春风得意的吗,方诗意也让你给踩下去了,白樱也让你给睡到了,还板着个脸干嘛?”
薄斯宇没理他。
顾绪又给那姑娘使眼色,小姑娘这回上道了,主动给薄斯宇倒了杯酒,“老板,喝酒。”
薄斯宇没喝她那酒,点了根烟才看过去。
“叫什么名字?”
“湾湾。”
姑娘见他不喝酒,便拿起颗又大又圆的葡萄仔细剥了皮喂过去,薄斯宇偏开了头,没吃。
“……”
湾湾有些委屈,那双又大又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老板……”
“你出去吧。”
薄斯宇有些烦躁的抬手揉了揉眉心,那眼神儿,和以前的白樱有些相似。
“您不喜欢我?”
湾湾大着胆子问道:“是因为您已经有太太了吗?”
据她所知,来这些地方花天酒地的,大部分都是已经结婚或者已经有了女朋友的。
“……嗯。”
薄斯宇声音有些含混,端起先前湾湾倒的那杯酒一饮而尽,然后起身。
“哎,宇哥你去哪儿啊?”
顾绪原本正和身边的美女腻乎呢,看见薄斯宇要走,连忙推开怀里的美女走过来。
“这还早着呢,你就走了?”
“我有点不舒服,你慢慢玩儿吧。”
薄斯宇抬手拍了下顾绪的肩膀,往外走时一边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
这个时间,白樱应该已经回去了。
顾绪跟着他一起出去,一只手搭在薄斯宇肩膀上面,“我看你是心里不舒服吧,咋的,跟白樱吵架了?”
薄斯宇一巴掌拍开了他的手,眼皮都没有掀一下,“我跟她吵什么?”
顾绪啧了声,“你俩要是没吵架那你怎么一副被绿了的表情?”
“……”
顾绪继续说:“其实我挺好奇的啊,照理说你跟白樱……咳,你自从跟她第一次之后,就没有过别的女人了吧?”
薄斯宇脚步顿了下,没回答。
“你就不腻啊?”
顾绪不大理解,他抬手摸了摸自已下巴,“你看咱们这个圈子里啊,哪一个结了婚之后是老老实实不偷吃的?就连我哥,前段时间听说也在外头包了个小嫩模。”
所以以前私底下好些人都说薄斯宇对白樱是真爱呢,结了婚之后洁身自好的,在外头应酬,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
“腻?”
薄斯宇偏头看他,“那像你一样,女人三天两头的换,天天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
“……”
顾绪被噎住了。
出了会所,薄斯宇喊了个代驾,原本要回豫园,不知想到什么,半路又让司机改了道。
结果因为临时改道,代驾司机不熟悉路况,还没开多久,车子碾过了个水坑之后被迎面开过来的一辆路虎撞碎了车头的大灯。
……
与此同时。
薄家老宅。
薄夫人身体不舒服,睡了一天,晚上正要下楼打算去院子里透透气。
才走到楼梯口,忽然听见一阵杯盏碎裂的声音,然后是丈夫薄克明大怒的声音,“这个孽子!”
“……”薄夫人吓了一跳,不知道儿子又做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