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绯呼吸一窒,什么叫向钧也知道?他早就知道绑架的人是谁,却什么都没跟她解释,还一直瞒着她?
他拿着刀,夏绯生怕触怒他,依旧平静道,“向翊,我变的有些不认识你了,你放了我,向钧在公司做的事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劝他,让你们兄弟两人和平共处。”
向翊戏谑:“他?你以为他是为了你?他只是对以前的事怀着憎恨,回到向家我早知道有这一天。”
向翊将她抱在怀里,“我其他的都不要,我只要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男人的声音带着祈求,“我们可以去国外,离开这里。我们以前一直形影不离,这次在没有人可以把我们分开。”
第211章不知不觉脸庞被他的眼泪打湿,落在脸颊和发丝间。
夏绯挣脱不了他的臂膀,也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反而麻木了。而向翊的身体抖的厉害,受了刺激精神极其不稳定。
在她心中那个如阳光温暖的大哥哥,何时变得面目全非,阴暗偏执。
不知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向翊的样子虽然可怖,但更可怜。
她低声问:“向哥哥,这样的情况多久了,你是不是生病了?”
男人愣怔,抬头看她。
“你嫌弃吗?”
夏绯知道他在问什么,那方面的问题。
她打断这突然走偏的气氛,扯扯嘴角,“不是,我是问你精神上这么紧绷,找心理医生看过吗?我干妈知道吗?”
“我在吃药,我爸我妈他们这些年一直想办法从爷爷手中夺掌控权,想尽办法蚕食资源,一直在外奔波,怎么会有时间管我。”向翊冷笑,“只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向钧比他们更诡计多端,一年之内就对他们不择手段赶尽杀绝。”
说到向钧,他眼底的阴翳更深,捏紧夏绯的臂膀,“你说我哪里不如他,他不光要不择手段对付我,还知道你是我的软肋,把你绑在身边时时刻刻让我痛苦。我看着你们出双入对……”
夏绯被他捏的胳膊生疼:“向哥哥,别激动。你不也是跟温筠在一起。我们的事已经是过去式了。”
向翊打断她的话,“那都是我妈的主意,他们想跟夏家联姻,我不喜欢她,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只有我们ᴶˢᴳ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才是快乐的,只有你才在乎我的感受。”
夏绯不忍再说下去,沉默的摇头。但这只会更触怒向翊,仿佛那些夜晚中的女人,知道他不行,都是同情又惋惜的看着他。
向翊粗蛮地割开夏绯手腕上的麻绳,将她压倒在床上,“你现在不喜欢我了?你现在心里在想这谁,难不成是向钧。”他摘下面具摔在一旁,眼底猩红,“你看看我,因为你,因为你们,我总是被迫接受一个个的决定,你们有在乎过我吗?”
一个蛮横的吻的落下,撕扯着夏绯的嘴角,压着她的呼吸,带着几分负气,夏绯推他的肩膀,但根本无法撼动男人的力量。不知不觉脸庞被他的眼泪打湿,落在脸颊和发丝间那般滚烫,烫的她心上一颤。
少年时的回忆一幕幕闪过,都是他的笑容和温柔。她一直把他当成依靠,唯一可以信任的人。时过境迁,他们都变了,一个远离这里选择逃避,一个留下却困在他们的回忆里。
她不再挣扎,慢慢的向翊也冷静下,夏绯拨开他额前被汗水打湿的碎发,“我没有不喜欢你,我依然担心你挂念你,就像是亲人间的信任,帮助,有任何事情我都会找你商量,你有什么事我都可以跟我说,不要压抑在心底。”
“不!我不要成为你的朋友!我们明明可以,明明可以有更好的未来,是你先背叛了我,我给你再选一次的机会,这次你要做正确的选择,不然我要惩罚你,不仅仅是……”
嘭,一声巨响,房门被踹开。
夏绯还没看清进来的人,向翊已经反应快过她,拿起刀抵在她的脖颈,“让我们离开,现在你已经得到了向氏集团,别赶尽杀绝。”
夏绯侧身看眼前的人,许久不见,他依旧矜贵卓绝,举手投足间都是胜者的姿态,只是神情冷肃,但丝毫不畏惧。
第212章仅十米的距离,仿佛咫尺天涯。
向钧瞳眸震了震很快恢复淡定,推了推金丝镜框,站定在房间中央,扫过他们床上的姿势,嗤笑,“向翊,只是失去一个职位而已,本来你也不爱经商。现在此地无银三百两,张牙舞爪的惹出这么多事,外面该耻笑我们向家出了这么个废物。”
后面紧跟着进来乌泱泱几个人,向家三代都到了,还有她爸夏治州。显然这一幕在他们老一辈的心中冲击力实在太强。
贺华婵捂住胸口歪倒在丈夫怀中。
夏治州指着向翊冲上前,但被向钧拦下来,他急迫道:“你在干什么,放开我女儿。”
“伯父,我……”向翊百口莫辩,越是着急,越颤抖,刀刃就在她眼皮子底下越来越近,夏绯急忙喊住夏治州。
小姑向云嫣惊骇到念念叨叨起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侄媳妇你怎么真的跟我大侄子在一起了。向薇跟我说看见你们在房间在……你在我们长辈眼皮子底下,怎么搞这种事。”
“小姑,你别再刺激他。”
她这句话落在众人耳朵里像是在维护向翊,但夏绯管不了那么多,一根弦紧绷在他的刀下。
向翊看着向钧,“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的心思我不是第一天知道,你一直针对的人是我,别弄错了人。”向钧看了眼夏绯,“放了她,我可以给你留一条路,我们依旧可以和平共处。”
向翊眼底阴森,“和平共处?如果你真想以后好好管理向氏,想在你的位置上风平浪静,就把夏绯还给我,我带她去欧洲,永远不回来。”
“呵?”向钧轻蔑道,“你问问她愿意吗?腿长在她身上,她要是想跟你走,也不至于你还拿刀逼她跟你好。”
向翊转头看她,眼底有茫然,也有期盼。
夏绯淡淡的道,“国外我有很熟的医生,在心里咨询和催眠这个领域很有名。你把刀放下,我跟你走。”
向钧眉头一皱,“夏绯?”
向翊欣喜,抬头挑衅道,“你听到了夏绯说什么。你说的对,向氏我不喜欢要,我要的一直都只有她给得起。”
“呵?你这么珍惜,却制造她溺水,几次拿她的命威胁我。”向钧眉目间是一层剥削的冷峻冰霜,“夏绯,别忘了你是谁,现在是谁的妻子。他几句话求你可怜,你就相信。”
“住嘴!”像是被揭开了见不得光的伤疤,向翊突然失控,拉起夏绯将她抱在怀里,刀抵在身上,夏绯就像一个提线木偶,被向翊推着一步一驱。
向钧俊朗的连上没了半分儒雅,嘴角紧密着,此时只能步步后退,向家几个人也跟着往后挪,贺华婵呜呜咽咽的哭着,求向翊收手。最紧张的还属夏治州,听到她溺水,心中大骇,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他反手拉住姑爷,“你别说话了,没看见绯绯脖子上的刀吗!”
向翊架着她走到夹板。
向翊走的快,直到围栏边缘半个身子探出去,“你们都站在那,别过来!”
在浓浓的夜色中,向钧看不清刀距离她的脖子有多近,更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心悬高。仅十米的距离,仿佛咫尺天涯。
夏绯被向翊抱在怀里,能感受到她的紧绷和克制,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