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晚稍松了口气。
反问起舅舅和舅妈来这的原因。
“来感谢砚辞啊,上次砚辞帮我们引见了菲扬集团的老总,这不就给砚辞送了点东西来!顺便等砚辞中午一起去和菲扬集团的老总吃顿饭。”
经由舅妈一提,姜稚晚才看到茶几上放了好些光看包装就华丽昂贵的礼盒礼品。
而听舅妈这话的意思,合作的事还没完全搞定,他们还想要岑宴琤亲自出面。
姜稚晚有些无语,“舅妈,你不是答应了外公,不再为公司的事来找岑宴琤帮忙了么?”
“念念,你这话说的,这哪是帮忙?砚辞跟菲扬的老总都是相识,大家朋友一起吃顿饭不是很正常?砚辞,你说是吧?”舅妈还问向了岑宴琤。
“他没空,”姜稚晚抢道,“他有事要忙。”
一是她不想再让岑宴琤插手管乔家的事,二来她想顺利离婚。
“砚辞都没有说话呢,你怎么就知道他没空了?”舅妈不满。
“就是啊念念,砚辞再忙,饭总是要吃的。我们在这儿等着他忙完,再一起去吃饭!”舅舅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道。
舅舅有时比舅妈还固执,他说等就一定会等。
姜稚晚不想劝了,还是先把离婚协议拿到手吧。
于是,在舅舅和舅妈疑惑的神情中,姜稚晚走到了岑宴琤的身边。
岑宴琤也掀起了眼帘,墨眸无波地看着她。
舅舅和舅妈在场,姜稚晚不好直接问出来。
她便向岑宴琤眨了两下眼睛,用眼神问:协议呢,签好没?
结果岑宴琤波澜不惊地道:“你眼睛抽筋了?”
姜稚晚:“……”
岑宴琤就是故意的。
明知道她要问什么,还在这儿装傻!
姜稚晚索性朝他休息间示意了眼,道:“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念念,你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在这儿说?”覃淑红狐疑问。
知道舅妈在担心她阻止岑宴琤帮忙,姜稚晚宽她的心:“一些私事,很快出来。”
“长辈在这儿,你跟砚辞拉拉扯扯算怎么回事,有话就在这说!”乔国盛也不悦发了话。
姜稚晚没精力争辩,打算凑到岑宴琤的耳边,低声问他一嘴。
结果她刚俯下身,岑宴琤就扭过了头,她的嘴唇不偏不倚地贴上了他的脸颊!
第62章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微凉的触感在嘴唇上蔓延,带着清淡的剃须水的气味。
姜稚晚心中一惊,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而岑宴琤的俊脸上多了个红色的唇印。
“念念,你到底想干什么,秀恩爱?”覃淑红又开了口。
秀个屁的恩爱。
谁知道岑宴琤会突然扭头啊。
姜稚晚脸蛋微红刚打算解释,岑宴琤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舅舅,舅妈,失陪两分钟。”
说着,他抽了张纸巾走去了里边休息间,姜稚晚顾不上解释了,跟了过去。
岑宴琤此时正拿纸巾擦着脸,墨眸幽深,看不出喜怒。
姜稚晚关上门,咳了一声:“我刚不是故意的,就是……”
“要说什么直接说。”岑宴琤神色不明地打断了她的话。
姜稚晚也不废话了,“离婚协议签好没有?”
闻言,岑宴琤低头睨向了门边的她。
姜稚晚比他矮了大半个头,这会儿被岑宴琤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姜稚晚莫名不爽,她悄无声息地踮起了脚尖。
回瞪着岑宴琤,“问你话,看我干什么?”
岑宴琤嗤了声,“故意把舅和舅妈叫来,又当他们面和我暧昧不清,还能面不改色地问我拿离婚协议,姜稚晚,你的脸皮是怎么修炼到这程度的?”
姜稚晚:?
岑宴琤是在说她脸皮厚?
姜稚晚懒得跟他怼,“所以,你签好字没?”
岑宴琤瞥得她一眼,“外边的办公桌上。”
签好了也不早说,磨磨蹭蹭。
姜稚晚得到答案,转身就拉开了门。
却瞧在门边瞧见了舅妈,正一副贴耳偷听站直身体的模样。
“念念,你刚和砚辞在说签什么?”
姜稚晚拧起眉还没出声,舅妈却先问了起来。
舅妈还真偷听了。
懒得多生事端,姜稚晚敷衍道,“没什么,一份保险单。”
正好岑宴琤也走到了身边,覃淑红便问向了他,“砚辞,是么?”
岑宴琤瞥了神情有点紧张的姜稚晚一眼,淡然点头:“嗯。”
姜稚晚暗舒了口气,看来傅田田在危言耸听,岑宴琤并没有拖的意思。
趁舅妈和岑宴琤在说话,姜稚晚走到了他的办公桌前,上边果然放了份文件夹。
她翻开看了下,离婚协议书几字赫然映入眼帘。
心里顿时涌出狂喜,姜稚晚激动得手都有点抖了。
不容易,太不容易了,磨了这么久,离婚协议终于拿到了手!
姜稚晚将之抱到了怀中,“舅舅、舅妈,你们继续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她拔腿就准备走。
却听岑宴琤淡声道,“舅舅、舅妈,实在抱歉,我上午还有会议,中午也早已有约没法推掉,只能辜负你们一片心意了。”
岑宴琤这赶人的意思很明确。
他连离婚协议都签了,确实没有义务再帮衬乔家的生意。
于是姜稚晚开口道:“舅舅,舅妈,既然岑宴琤这么忙,那咱们就别打扰他了,一起走吧。”
闻言,舅舅、舅妈的神情明显有点不悦,但岑宴琤都这样说了,他们也没有再留下的理由。
三人一同离开了岑宴琤的总裁办。
“念念,你怎么回事?明知道我们想约岑宴琤吃饭的原因,你不帮忙说话就算了,还一个劲地替岑宴琤推三阻四,就那么想看你舅舅着急上火么!”
一走到外边,舅妈就埋怨起姜稚晚。
姜稚晚心情好,不跟舅妈计较,还宽慰起舅舅:“舅舅,不用着急上火,咱们如果不靠他岑宴琤也能谈成生意,那不是更有底气么?”
“别拿对付你外公那套对付我,不管用!”
乔国盛哼了一声,“你以为做生意是过家家酒啊,现在哪个地方不要人脉!我放着岑宴琤这么好的资源不用,自己上赶着去让别人看不起?”
姜稚晚还想说话,电梯“叮”一声开了门。
一个抱着大堆文件的秘书急匆匆地从里出来,姜稚晚想避让一下她,却还是被她给撞到了肩膀。
“哗啦”一声,秘书的文件和姜稚晚的文件袋都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秘书连声道歉。
姜稚晚顾不上肩膀疼,急忙就想去捡她的文件袋。
还没有拿稳,舅妈覃淑红却一把夺了过去,“给我看看文件里写了什么。”
姜稚晚急忙去抢,“还给我!刚不是说了一份保险,有什么好看的。”
覃淑红将文件藏于身后,“我也想买保险,看看你的这款。”
“不用这么麻烦,我等下把工作人员推给你,让他们给你介绍——舅妈,你干什么!”
姜稚晚话没说完,覃淑红竟推了她一把,随后打开了文件夹。
姜稚晚冲过去想夺,可她九十几斤的小身板哪是舅妈的对手,舅妈用背抵着她的抢夺,边快速看向文件。
“姜稚晚,这是什么!”覃淑红看清文件的内容,扭头就吼了姜稚晚一声。
声音大得捡资料的秘书和秘书部那边的人都往这瞧了过来。
乔国盛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夺过老婆手里的文件夹一看,脸色猛地一沉,扬起手就朝姜稚晚挥了过去!
一阵疾风扫来,姜稚晚下意识地闭紧了眼睛。
半晌,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落下来,姜稚晚睁开眼睛,发现岑宴琤不知什么时候走来了面前。
他拦着舅舅的手,俊脸上带着冷肃,“舅舅,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舅舅看了岑宴琤一眼,到底收回了手。
冲着姜稚晚怒眼圆瞪,脸色铁沉,“走,去砚辞办公室!”
姜稚晚被舅舅、舅妈拉着回往岑宴琤的办公室。
岑宴琤则淡声对身边的助理吩咐道:“通知副总去主持会议,我有事晚点过去。”
“是,霍总。”
助理离开,岑宴琤跟进了办公室。
乔国盛一脸长辈的严厉神色,问姜稚晚和岑宴琤:“这离婚协议书是怎么回事?谁提的离婚!”
岑宴琤没有出声。
姜稚晚神情淡漠地主动承认,“我。”
“你——”乔国盛气得又站起来想打人,但被覃淑红给拖住。
“念念,说说看,你为什么要跟砚辞提离婚?”
姜稚晚小脸冷清,“舅舅,舅妈,离婚是我自己的事,我希望你们不要干涉。”
“什么叫我们不要干涉!”
覃淑红怒不可遏,“你还真是被你外公给宠坏了,连离婚这样的大事都敢不通知家里人,就这样私自做决定!”
“我为什么不能自己做决定?”
反正离婚协议也被发现了,姜稚晚索性道,“我在这段婚姻里不开心不快乐,难道还要勉强下去?再说岑宴琤都同意了,你们凭什么不同意!”
“砚辞,你同意离婚?”乔国盛问。
岑宴琤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