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比我自个都清楚。首先,本妃夫妻俩的事情没必要跟你们解释。其次,本妃生不生孩子,宸王没急,贵妃没急,就连陛下也没着急,倒是给你们几位急得够呛。真是皇帝不急——你们急。”
“几位夫人这么喜欢热闹,就别给自家的妾室送避子汤了,多几个孩子养在膝下,省的有这闲工夫出来为别人操心。”
岳卿颜一番夹枪带棒的讥讽,引得众人窃笑。
甭管打着什σw.zλ.么幌子催生,她们还能越过皇帝和贵妃吗?
那几人讪讪地闭上了嘴,也不好意思留在这里,借口要去听戏,离开了。
“六弟妹别理她们,她们就是嫉妒。”何菲菲怕岳卿颜生气,赶忙劝道。
这宴会是她办的,怎么会有这么不长眼色的人来给人添堵,以后可不能与她们相交了。
何菲菲暗暗想着,又招呼贤王妃、恒王妃和岳卿颜一起去园子里赏菊,以防有人再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
贤王妃最爱菊花,对这满院秋色赞不绝口。
何菲菲非常大方的让她挑选,连那几盆难得的稀品都送了。
贤王妃笑的合不拢嘴,打趣道:“我把你的好东西都要走了,五弟不会怪我吧?”
“府里就要有三朵娇花进来了,他哪会在意这些。”何菲菲郁郁回道。
侧妃还需要一应迎娶礼仪,但庶妃明天就要直接进府了。
听何菲菲吃味儿的话,贤王妃好言劝导:“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便是常态,尤其是咱们嫁入的还是皇家,像六弟这样专情的人百年也难出这么一个。”
“咱们啊就过好自己的日子,若为了那些侧妃妾室的生气,把自己气坏了,还不是便宜了别人?你记住,无论府里进多少人,她们都越不过你这个正室。”
何菲菲郁闷的点点头。
这话她母亲也劝过,道理她都懂,但心里的感受却是只能自己消化。
她们这些高门闺秀都是天之骄女,心高气傲。
但从小接受的教育却是在嫁人后,要贤良淑德、以夫为天。
这种矛盾让她很迷茫。
所以在岳卿颜教她让凌王吃瘪的时候,十分吃惊,却又忍不住照做。
别说,你还真别说。
凌王对她的态度有了起伏和波动,不再是冷冰冰的。
还没等何菲菲高兴,侧妃和庶妃要进门的消息让她又郁闷不已。
第244章女子也好色
这事岳卿颜不能感同身受,却也体谅她们的难过,“这世间本就对女子很不公平,男人们可以好色,可以三妻四妾,可以逛青.楼,但对女子却加了太多的束缚。”
“女子被困在从一而终的框架里,所有忠贞的道德都是对女子的约束。夫君要纳妾,还得乐呵的帮着张罗,不能有情绪,更不能嫉妒。”
“可男人呢,但凡有个专一的,别人就认为是他的妻子占了多大便宜一样。而存有这种想法的还多是女人,真是可笑。”
“既然世间对女子的恶意这么大,那我们更要取悦自己。就像二嫂说的,过好自己的日子,千万别傻呼呼的为了男人郁闷自个儿。”
何菲菲听了深以为然。
既然自己改变不了这世道,也改变不了自己夫君娶侧妃、纳妾的事实,何必因为别人,为难自己呢?
何菲菲眉宇间的郁气一扫而过,突然道:“六弟妹说得对,咱们女子要取悦自己。男人们可以去青.楼,我们也可以啊!”
“……”
岳卿颜无语。
合着我说这么多,你就听见个逛青.楼是吧?
大安的风气已经算是很开放了,不限制女子出门,不束缚女子衣着,女子亦可读书、经商。
但再开放,也没有女子逛青.楼的。
主要是,女子进青.楼什么也干不了啊。
三人转头看着何菲菲,又无奈地各自摇摇头。
成婚不到两个月就有侧妃和庶妃进门,这事属实给她刺激的不轻。
看出这几人心中所想,何菲菲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青.楼,是潇湘馆,正好现在是下半月,咱们一起去喝酒,不带他们男人,怎么样?”
女子下半月进潇湘馆,大多也是跟着自己的夫君或者兄弟,去参加竞宝会的。
单独跑去那里喝酒的,还真不多。
“这……不太好吧。”孙惜文犹豫道,“凌王也不会同意你去的。”
何菲菲撇撇嘴,一脸的落寞,“明天那两个庶妃入府,他哪有时间管我在做什么,我不想留在府中,你们要是不陪我去,那我只能自己去了。”
“二嫂陪你去。”贤王妃第一个答应下来。
贤王府后院人也不少,她能体会何菲菲心里的苦闷。
当初,她也是这样一步步熬过来的。
“谢谢二嫂。”
何菲菲又求着孙惜文,“三嫂,你看二嫂怀着孕都能陪我去,二嫂不能喝酒,你可得陪我啊。”
一直磨着,直到孙惜文答应。
何菲菲最后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岳卿颜。
第二日傍晚,岳卿颜跟着引路的婢女进到何菲菲定好的包房内。
“六弟妹,你可算来了。”何菲菲招呼她入席,马上就有面白皮嫩的小倌儿跪在桌案边给她倒酒。
除了满桌丰盛的酒菜,一旁还有几个美如冠玉,翩然俊雅,正在吹拉弹唱的美男子。
她有些惊讶地询问自己身边的孙惜文,“怎么是这种场面?”
孙惜文面色带着为难,低声道:“我也是刚来一会儿,属实是没想到。”
何菲菲见她俩嘀嘀咕咕,跟着解释:“我,我也是第一次单独来的,这些都是月娘推荐的,哎呀,你们俩这样,搞得像我是什么色胚一样。”
“谁说你像色胚了?难道只许他们男人好色,咱们女子也可以好色的嘛,只不过我们好的是欣、赏、美、色。”
贤王妃靠在软垫上,欣赏着美男的弹唱,只觉得赏心悦目,大着肚子的辛苦都减轻不少。
“就是,咱们可高雅多了。”何菲菲提议举杯,“来来来,为取悦自己,干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就连拘谨的孙惜文也渐渐放开,暂且抛开那些繁文缛节,享受起难得的恣意。
···
今日陆千尘难得早回府,却发现岳卿颜不在。
“王妃呢?”
“回王爷,主子去赴凌王妃的宴了。”红玉回道。
“昨天不是才去过?去哪赴宴了?”
“王妃没说。”
陆千尘微微皱眉,这是嫌他总回来太晚,跑出去玩都不告诉他了?
看看外面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色,入秋的夜晚也开始寒凉,他抓起一件披风,吩咐道:“备车,本王去凌王府接王妃回来。”
马车行至凌王府门口,正巧与刚回府的凌王碰上。
两人略略打过招呼,陆千尘说明来意。
又设宴?
凌王眉头动了动。
昨天那赏菊宴吵的他头疼,把他逼得跑到外面躲了大半日,自己有家不能回。
今天都这个时辰了还在宴客?
凌王暗叹一口气。
成婚这一个多月,何菲菲的变化不是一点半点,他给她建立的那种惧怕和疏远正在慢慢的瓦解。
这一切都是从中秋夜她“撞邪”开始的。
他后来调查过,何菲菲那晚撞的邪就是岳卿颜。
她们两个只留着心腹丫鬟在身边,说了许久的话,但具体说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但从那时起,何菲菲就开始不正常了。
“去把宸王妃请出来。”陆千帆吩咐门房。
“回王爷,宸王妃不在府上,王妃也出去了。”门房回道。
“去哪了?”
“奴才不知,奴才只知道王妃还约了贤王妃与恒王妃。”
凌王咬了咬后槽牙,这女人胆子是愈发大了,出门连个交代都没有。
和陆千尘对视一眼,两人分别派了人,去贤王和恒王的府上打听。
两个亲王就这样相对无言的站在秋风中等回信。
一刻钟后,车轮轱辘轱辘压着青石板的声音由远及近,是贤王的车架。
“见过二皇兄。”
几人互相见礼,贤王笑着道:“听说六弟来接六弟妹,找不到人了,你二嫂也说来赴五弟妹的宴,却没交代去哪,她还大着肚子呢。”
都没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