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世背景优渥,冯锦仪又极度溺爱他,所以身上的少爷脾气挺大的,做任何事完全凭心情好与坏,看你顺不顺眼。
中学的时候,不是个善茬儿。
大学开始进入华森,没人惯着他,也没人给他少爷面子,受的挫多了,性子才慢慢收敛了些,成熟稳重许多。
但收敛了,不代表根除了,只是深藏在了骨子里,懂的自我控制拿捏,哪天触到逆鳞说不定就冒了出来。
所以,不知道是因为段离的那个巴掌,还是因为别的,骨子里的强势霸道便复苏了。
他的动作又凶又狠,仿佛要将段离嚼碎似的。
段离被吓得不轻,起初还挣扎反抗,到后面就像个柔弱的羔羊,在凶残的昇狼面前颤颤发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玦那股昇劲儿发泄出来后,才渐渐平息下来,动作又轻又柔,好像在安抚段离,但时不时又重重咬了一下,警告和威胁。
段离完全不敢动,身体在发抖。
陆玦放开她的唇,抬起她的脖子,看着她脖颈上的那处暗红,轻轻吹了口气。
段离瑟缩了下,不知道他想干嘛。
陆玦凑过去亲了几下,淡声道:“别紧张。”
他说完,便张嘴重重的又吮又咬。
段离疼的皱眉,忍不住又推又打他,颤声道:“陆玦,你他妈就是有病!”
过了会儿,陆玦退开,看着她脖子上,又艳丽起来的红色,已经将之前的暗红完全覆盖,眉间的阴郁之色这才逐渐散开。
他松了手,放开段离。
段离仿佛躲猛兽一样,快速的离陆玦远远的,用力的擦了擦嘴唇,抬手一看,手背上还有几道血丝。
“你自找了,让你挑衅我!”
陆玦薄唇勾了下,脸上透着股邪气恶劣,霸道少爷,飞扬跋扈的样子尽显。
段离冷冷瞪着他,心里越发愤怒,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她闭了闭眼,将那股怒火给忍了回去。
段离有种脱力感,觉得疲惫不堪,她甚至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因为那点儿不甘来C市?
最后反倒把自己弄得极度狼狈。
过去的事情,哪怕她再努力,也终究改变不了分毫,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怨不了人,只怪她自己命不好。
段离深吸了口气,平静淡然的盯着陆玦看了会儿,开口道:“陆玦,找个时间,你陪我去医院把孩子打了吧!不管你信不信,这个孩子就是你的。”
陆玦愣了下,看着段离没说话。
段离继续道:“这几个月的事情,就当我们扯平了,我们两不相欠。以后,你爱跟谁结婚就跟谁结婚,我不会再打扰你!”
陆玦眼神又冷了下来,“怎么,找好下家,就打算把我甩了?”
段离垂下眼帘,自嘲的笑了笑,“是我甩你吗?陆玦,你何必自欺欺人,难道不是你已经做了选择吗?”
昨天许清禾那出,段离便已经猜到结果了。
就算陆玦没那么爱许清禾,但在一起这么多年,没有任何感情是不可能的,而这种感情,至少目前是她无法取代超越的存在。
而今天陆玦之所以这么愤怒,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在乎她,而是像他说的那样,是她挑衅了他。
男人的自尊心和面子,永远看得比什么都重。
去掉这种因素,她之于陆玦来说,可能也就是个不错的床伴,听话的时候宠一下,不听话的时候,随时可以扔。
之前她执拗的想让陆玦爱上她,不也是因为心有不甘么?
陆玦没有被戳中心思的狼狈,他很坦然,“那又如何,一开始,你不也明知道我有未婚妻,还爬上我的床么?”
言下之意,即便他跟许清禾复合了,也一样可以跟她暗度成仓。
男人啊,为了那点儿破事,骨子里都透着下贱。
当初,她怎么就眼瞎会看上陆玦这种男人?
还是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本性?
段离陷入深度的自我怀疑中。
大概是两种生物,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索性也就释然了。
世界上的男人千千万,她段离想要什么样的不行,还非得死磕在陆玦身上?
段离答道:“那是以前,现在,我对你没兴趣了。所以,我们趁早把肚子里的这个麻烦解决掉,大家都省心。”
“麻烦?”陆玦琢磨着这两个字,不知为何,突然听着有些刺耳。
“难道不是吗?”段离淡笑了声,“你不是也不想承认么?放心,至始至终,我都没想给你生孩子。你不知道,女生怀孕十月生产哺育,要遭多少罪,就算保养再好,起码也要老上五岁。我这个人怕疼又爱美,还想多找几个男人谈恋爱享受人生,不想带个见不得光的拖油瓶。”
“我们,好聚好散吧!”
陆玦眉头皱了起来,他没有急着开口,看着段离似是在沉思什么。
段离避开他的视线,转头看向窗外。
车厢里再次安静下来,大概过了十来分钟的时间。
陆玦淡声开口道:“好。”
他停顿了下,补充道:“这两天清禾住院,我没时间,等过几年我空下时间了,陪你去医院。”
说完,他又看了段离一眼,段离没什么反应,也没说话,很平静。
过了会儿,他解开了车门的锁,段离没做片刻停留,推开门下了车。
新鲜充足的空气涌入胸腔,段离有种莫名的畅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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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星河郡离开后,陆玦回了红河湾,洗了个澡,刚睡了两个小时,电话便响了。
许清禾打来的。
“阿玦,你今天还来医院吗?”许清禾声音弱弱的,带了几分乞求。
陆玦睡眠不足,默了几秒,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才道:“晚上我去医院看你。”
听完陆玦的话,许清禾心情立即好了起来,轻快道:“好。你是在睡觉吗?”
陆玦淡淡应了声,“嗯。”
“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你好好睡,晚上我等你过来陪我吃饭。”
“好。”
通话结束后,陆玦又在床上躺了片刻,却怎么也睡不着,眼前浮现的尽是段离那张脸。
他从床上爬起来,拿起床头的烟盒,从里面抽了支烟出来,点上后,不疾不徐的抽着,目光隔着青烟,定在空气中的某处。
国庆节后面几天,段离心定下来很多,每天宅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书房码稿子,效率还不错,几天时间下来把上月欠下的赶上了。
假期最后这天,顾筠和唐景皓东去南亚那边旅游了回来,单独约段离出来吃了个饭,又把带的礼物给了段离。
一段时间不见,顾筠又变了很多,整个人也精致不少。
唐景皓对她挺不错的,身上穿的用的拎的包,都跟以前的升了不少档次。
顾筠心情很好,跟段离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跟唐景皓在一起的趣事。
段离看得出来,顾筠已经完全陷了进去。
吃完饭又去周围的商圈逛了逛,顾筠买了些衣服、护肤品,眼都不眨的刷了上万块。
顾筠说:“段离,以前都是我赚钱给蒋牧新用,自己抠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