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欺负你了?”
秦肆,他自然认识。
秦谟的亲弟弟,在关瑶的心目中,与秦谟一样重要的亲人。
关瑶摇摇脑袋,转头把脸埋进墨亦琛的怀里,肆无忌惮地将眼泪擦在他昂贵的高定西服上,瓮声瓮气地自责开口:
“没有。”
“是我从前太欺负他,让他伤心了。”
“阿琛,我以前真的很不好。”
“怪不得没人喜欢我,大家都只喜欢君……”
谢远琮。
那个她不愿提起的名字。
不可否认的是,她前世隐藏的很好,得到了君家人所有人毫无保留的爱。
墨亦琛大掌盘着小姑娘难过的后脑勺,将她死死按进胸膛,温柔打断她的自我否定:
“音音,你知道秦肆为什么突然回京市吗?”
“今年国际地下拳击赛在京市举行,他是参赛选手。”
地下拳击赛,血腥残暴,没有人性只有输赢。
比正规拳击赛惊险刺激得多。
是以,富商贵族趋之若鹜之下,也诞生了极大的以拳击输赢为枢纽的豪赌利益集团。
其乐趣,一点不输世界杯对男人的吸引力。
地下拳击赛,是资本的狂欢,更是赛手与其追随者的狂欢。
既然有狂欢,那就有奖励。
每年国际地下拳击赛,主办方都会放出一样让全世界趋之若鹜的“宝贝”。
“宝贝”有价无市,绝对担得起全球赛压轴。
今年,地下拳击赛在京市立足。
还没公开奖品,但处于金字塔顶端的极少部分人,是能提前知道奖品的。
关瑶眼珠子一转,从墨亦琛的怀里扬起小脑袋,杏眸微眯:“你是说,小肆是为了全球赛胜出的奖品而来?”
“他现在身份不一般了,钱都到处扔,名利财权都有了,还想要什么?”
关瑶循着思路分析。
眸光也越来越深。
墨亦琛没打扰她思考,只是垂眸睨着她动脑筋理智沉思的小模样,眼底越发宠溺。
“是秦谟哥!!”
“这次的奖品,或许是能让秦谟哥醒来的关键。”
关瑶心思回转,忍不住捏紧了衣角,额头上居然渗出几分兴奋的薄汗。
墨亦琛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少女的眉心,赞许道:“我家音音,真聪明。”
“我已经查过了,这次国际赛奖品,有两个,一个是古中医泰斗傅灵钟的《通血手札》孤本,另一个连内部都没公布。”
关瑶一听,舒缓的眉梢忍不住轻皱。
不知为何,听到这个名字,她心口有些慌麻。
傅灵钟生前德高望重,更是君爷爷的老师,君爷爷传给她的医术,以及精妙的针灸术,都是傅灵钟老先生亲手编纂的药籍。
可以说,傅灵钟算是她的师祖。
而在傅灵钟那个年代,正是飘零飞雪动荡不安的时候,他一手针灸术,救死扶伤无数。
其中最厉害的,当属他独创的“通血引脉”针法,靠着那一手“通血引脉”,他救过不少已经被判定“脑死亡”的患者。
其中,一位对科技发展有重大贡献的科学家被判植物人后。
被傅灵钟以“通血法”救醒。
这件事反响巨大,在当时引起轰动,并且载入了史册。
只是,傅灵钟终究抵不过岁月蹉跎。
他虽然算长寿,但也在一百十二岁时寿终正寝。
而君爷爷君临厦作为他的徒弟之一,医术精湛到能让君家稳妥地在京市立足。
足以见得,傅灵钟的医术,有多强。
傅老先生死后,他留下的药籍都被几个徒弟瓜分,君爷爷继承了傅灵钟最精妙的针灸术。
可惜,针灸术的药籍里,唯独没有那本傅灵钟亲手所写的《通血手札》。
所有人都以为,“通血引脉”术,是彻底失传了,连关瑶也这么认为。
可现在,希望就摆在眼前!!
只要她助秦肆夺冠。
或许……秦谟哥就能醒来!
墨亦琛也为小姑娘感到高兴,但他还是十分慎重地圈紧少女的小腰:
“音音,秦谟要是醒了,你可得护着我。”
秦谟要知道他把他精心呵护的大白菜拱了……
不敢想,根本不敢想!!
—
这一章,五千字肥更哦。
第155章秦肆的腿伤,YM药妆出事
秦肆开着机车一路飙车,但始终觉得芒刺在背,他知道自己开车离开时,关瑶一定在看他。
但那又如何?
关瑶刚才跟他搭话,怕是碍于她已经嫁入了墨家,为了声誉以免被人“误会”她白眼狼,所以对他故作姿态的关心而已。
真心,又有几分呢?
何况,他如今也今时不同往日,或许她也是看在他如今的身份才对他多了几分侧目而已。
他,不该对关瑶有任何动容。
他最该记住的,是他这些年躺在病床上没日没夜治疗双腿时的痛。
以及复健时时时刻刻好似又经历过打断腿,螺丝钉入骨缝的那种痛,翻来覆去的折磨……
秦肆现在能站起来,还能走上地下拳击擂台,是他打碎骨头掺着血铺出来的路。
一路飙车。
秦肆来到了京市地下会所——“一念刹”。
他坐着电梯一路向下,地下九层。
拳击赛场。
秦肆高大修拓的身影隐入庸碌的人群,却依旧鹤立鸡群,少年阴鸷冷淡的目光扫过擂台上正斗得你死我活的拳击手。
他修长的手一抬。
立马有人出现在他身后,恭敬垂头道:“肆爷,您吩咐。”
“买86号输。”
“这张卡里的所有钱。”
秦肆指尖漫不经心地夹着一张金色烙印字迹的黑卡,好似手里的卡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物件一般。
黑卡落在身后人递上来的托盘中。
那人赶紧恭恭敬敬带着秦肆去楼上VIP观赛区的包间观赛。
秦肆身影如游魂一般,一双浅褐色的眸淡得好似不把世界上任何事放在眼中。
有种无欲无求的颓败感。
与跟关瑶见面时的他,大相径庭。
他步入包厢不久,蒋谚轰轰烈烈地推门而入,见他在这里,眼神逐渐复杂:“秦肆,秦小爷,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这里!”
“刚刚我收到京市分公司的消息,你想整垮YM金融和YM药妆?”
“秦肆,她是你姐啊!”
蒋谚看着秦肆瘫在会所真皮沙发上,又是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眼底是打心底的唾厌。
秦肆才18岁,但却丝毫没有一点这个年纪该有的情绪。
独处时,就如一潭死水。
在沙特A国时,他更严重,连他的父亲他都懒得打理。
而秦肆在沙特时,情绪最丰富的时候就是在拳击场上,每一个快准狠的出拳,他的眼中都好似绽开了星光,是热烈的,是这个年纪该有的热血。
可他赛后,他便又如一张烧成飞灰的白纸一般,只剩一地惨白的灰烬。
“我没有姐。”
“蒋谚,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