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炔是一路跟着程昭昭回来的,此时看她蹲在家门口,一时间安慰不是,不安慰也不是。
“六郎,好弟弟,你家还挺大的吧?要不我去你家住几天?”程昭昭将目光锁定了朱炔。
“啊,可是,你已经嫁人了,这事情要是传出去,我们可就不清白了。”不是他不想帮,而是方才王爷警告过他,要是敢接济她,就有他好看的。
朱炔苦恼的抓着头发,然后又安慰性的说了几句,就头也不回的跑了。
“其实关禁闭也没什么的,你以前就经常被你爹关禁闭,王爷府这么多,你关了禁闭也有很多地方可以玩的,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看着朱炔绝尘而去的背影,程昭昭顿时觉得他是个塑料兄弟。
知檀也学着小姐的模样,蹲在地上,小脸上满是汗水。
“小姐,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要露宿街头吗?
嘤嘤嘤,她不要啊。
程昭昭此时,眼珠子正快速的转悠,忽的想到一个绝妙的计策,只要她装病,那关禁闭的事情,不就不攻自破了吗?
“哎鸭,我头好晕,我要中暑了。”想着,程昭昭面露虚弱,捂着额头就倒在知檀怀里。
第22章假装昏迷
这可吓坏了胆小的知檀,立刻大叫,“王妃中暑啦!”
假装昏迷的程昭昭嘴角微微扬起,哼哼,我都中暑了,你应该让人抬我去医馆了吧?
到了医馆,就离了王府的视线,那到时候,可就不能怪她来个脚底抹油偷溜了。
谁让那登徒子要软禁她来着!
躲在暗处的玄青赶忙将王妃中暑的事情告诉了谢青昼。
谢青昼在茶楼里喝茶,将方才程昭昭的鬼马神情看的一清二楚,他放下茶杯,淡淡道,“装的,给她一瓢冷水就不中暑了。”
玄青内心一惊,暗道王爷洞察能力果然非同一般。
于是,他在知檀震惊的目光下,从茶楼里端出一盆水,尽数的倒在了程昭昭的身上。
唰的一声,浑身湿透的程昭昭瞪大眸子,指着茶楼上的谢青昼骂道,“王八蛋,结婚之前对我多好,现在对我不管不顾,还让人拿水泼我!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一旁举着还在滴水的水盆的玄青无辜的举起手,表示自己是奉命行事。
谢青昼从楼上扔下来一件衣裳,“把自己捆好,别着凉了。”
程昭昭看着怀里的衣裳,又看了看他身上缺少了一件外衣,顿时愣了愣,心里一股暖流划过,接着,又在他身后看到了一名貌美的女子。
“王八蛋,我真是看错你了!”气的程昭昭将手里的衣服扔了回去,边走边骂,“老娘就算是冷死也不要你管!”
楼下,玄青带着骂骂咧咧的程昭昭往王府的方向走去。
程昭昭浑身煞气,惹得路过的百姓都避之不及。
茶楼里的荷软见了,不由得轻笑一声,对着面前尊贵的男人道,“王妃该不会是误会了吧?要不要我去解释一番?”
谢青昼看着程昭昭走远,才回过神来,道,“不必了。”
“左相的动静查的怎么样?”他问。
“不出王爷所料,左相并没有离开京都,反而是经常在程府和王爷府来回晃悠,好似在找什么人似的。”荷软说着这些天的情报,她不分昼夜的安排人窥探左相。
“他的目标,是程昭昭。”谢青昼眉宇间透出了冰冷,敢动他的人,左相是活腻了了,若不是为了牵扯出他身后的势力,早将左相千刀万剐。
谢青昼武艺高强,左相不敢动,只能拿弱女子程昭昭下手。
“王爷要不要我去贴身保护王妃,也免得王爷放不下心。”荷软自荐,轻轻的行了礼。
“也好。”王妃哪里是耐得住寂寞的性子,关她禁闭实则是保护她,但是她这么粗的神经,就算是知道了真相也会偷跑出去,干脆狠一点。想起那人调皮捣蛋的样子,谢青昼无奈的摇摇头。
找个人保护她,起码能在他不在的时候,保护她的安危。
程昭昭在王府里十分的无聊。
整日除了跟一群侍女玩踢毽子,就是吃点零食。
她趴在走廊的桌子上,无聊的将手里的鱼饲料扔到荷塘里。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啊。”
第23章荷软姑娘
“王妃,外面有个自称是荷软姑娘的要见您,说是王爷派来保护你的。”知檀小跑着过来,低声禀告。
语气中带着一丝忌惮。
连她这个下丫头都看出来了,荷软姑娘不是善类。
“就是那个花楼的花魁!我靠,这么美的女人,知檀,快帮我看看我今天打扮的好不好看?”原本毫无精神的程昭昭立刻惊坐起,整理衣着,生怕被那荷软比了去。
“荷软姑娘今天就穿了一件素雅的衣裳,小姐您早上脸都没洗。”知檀在心中将两人比了一下,素雅的荷软像荷花一样,十分惹人怜爱,而小姐嘛......
“赶紧伺候我洗漱更衣!”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程昭昭就从沐浴到焚香,到梳妆打扮,足足花了大把时间。
她面上挂着端庄的王妃表情,双手规矩的放在腹前,着了一件华丽的衣裳,迈着优美的步伐,走到了传说中的荷软姑娘面前。
只见那荷软生得十分精致,即使是略施粉黛,放在人群里也是最耀眼的一个。
她眼带笑意的扫了一眼精致的程昭昭,随后施施然的行了礼,嗓音如同三月的黄莺,“荷软见过王妃。”
程昭昭绕着她仔细的打量,随后捏着下巴思忖片刻,问知檀,“我和荷软姑娘比,谁更美丽?”
知檀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巡视,还没回答,就听得那荷软如同羽毛的柔声,“自然是王妃美丽,我不过是一个花魁,好比地上的蛙,而王妃身份尊贵,面容可人,好似天上的明月。”
不可否认,程昭昭就吃这一套,听了这夸赞,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抬着雪白的下颚道,“比起我的美貌,我跟欣赏你的眼光,坐吧。”
荷软坐下,神情自然,举止优雅的端起一杯香茗,细细的品着,好似她才是这王府的女主人。
程昭昭看着她好半晌,问知檀。
“接下来要怎么做?”
知檀简直要晕死过去,“是你是小姐还是我是小姐,你是主人,她是客,你要问她来这里做什么,为什么来这里。”
程昭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