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从未对她做过坏事。他嘴上千般不情愿,还是处处替云乔考虑到了。
他绝不会把云乔丢在这里,而他会这样威胁她——他言语恶劣,但他的心真好。
云乔莫名其妙很幸福。
要是席兰廷好好跟她说话,她反而不习惯了,她被他虐出了一身贱气。
她想,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她这辈子就无遗憾了。哪怕犯贱,她也心甘情愿。
而在她身后骑马的席兰廷,很突然用力搂抱了她,身子有点颤。
云乔吓一跳:“你怎么了?”
第516章 徐寅杰的杀心
席兰廷并没怎么。
到了雅座那边,他若无其事下了马,带着云乔去喝饮料、吃小蛋糕。
云乔一下午太紧张,又对着席兰廷浮想联翩,很是费了点脑子,这会儿真饿了。
徐寅杰也没走,又蹭到了云乔和席兰廷跟前。
他同学们早已回去了。
云乔说他:“你像个跟屁虫似的,就没点自己的事吗?成天跟着我们,谁待见你?你是不是一身贱骨头做痒?”
徐寅杰挨云乔的骂和白眼,已经习惯了,就像云乔天天听席兰廷讽刺她一样,习惯到她若是好声好气,他反而会吓一跳。
他不以为意:“好不容易碰到了,我晚上请你们吃饭!”
云乔:“……”
这人黏上了就揭不下去,云乔烦得要死,恨不能一拳打死他。
席兰廷却难得好脾气:“吃西餐吧,很久没吃牛排。”
云乔十分诧异看了眼他,不知他今日为何这般好心情。
席兰廷心情是不错,对徐寅杰格外宽容。
徐寅杰却总像是藏了点什么坏心思。
“他不敢对七叔使坏吧?”云乔心想。
三人回城了,果然寻了家西餐馆子,去吃牛排了。
徐寅杰不对着云乔贱兮兮的时候,也尚且算能入目。他学乖了,整顿饭都彬彬有礼,云乔也领情,一晚上没怼他。
上了甜点,云乔要去洗手间。
她一转身,席兰廷慵懒依靠了椅背,问徐寅杰:“你有什么事?一五一十说给我听,否则我叫你身首异处。”
徐寅杰听了这等毫无新意的威胁话,明明不应该怕的,却无法自控般打了个寒颤。
他犹豫了下:“我自己没事,是旁人的事……”
他压低声音,始终像是耳语般,把他知道的事情告诉席兰廷。
席兰廷不凑近,却听得一清二楚。
云乔回来时,发现徐寅杰趴在桌子上,正在看着席兰廷。
席兰廷若有所思:“你打算怎么办?”
云乔坐下时,瞧见徐寅杰正一脸狞笑:“我要剁了他,他敢……”
他话题打住。
云乔心中一个咯噔:“你要剁了谁?”
徐寅杰:“没、没有谁。”
云乔:“你别惹事,你家又不在燕城。香港形势也不好,出事了你大哥未必肯保你。
我记得你们家还有个大堂兄,他好像另有心机,要是你们家后方失火了,谁也救不了你。”
她说来说去,言外之意是“你自己作死,别连累我。”
徐寅杰却是心花怒放:“乔乔,你关心我?”
云乔恨不能回手抽自己一耳光。
徐寅杰爱死不死,跟她有个什么关系?反而被他说“关心”,云乔总觉得自己受到了玷辱。
她瞪了眼徐寅杰。
徐寅杰则很高兴。
他一直很喜欢云乔,喜欢到恨不能吞了她、吃了她。可他不是傻子,席兰廷挡在这里、程立站在那里,他通往云乔的路被堵得死死的。
他在这两位面前,毫无胜算。
可他还是喜欢云乔,喜欢到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地步,喜欢到绝望里也开出一朵花,独自盛放。
没人懂他单方面的热情,有时候他自己也看不懂自己的心。
盛晖找他,也是知道他喜欢云乔,所以想要联合他算计云乔。
徐寅杰每每想到这里,就觉得特别气愤:什么狗东西,也敢打云乔的主意!
第517章 蛋糕爸爸买
从跑马场回来,席兰廷心情好了不少。
云乔对他,还是云里雾里,但不耽误她开心。
她觉得自己有点卑微。
然而事情也要分情况看,七叔并非那种钓着她、又四处留情的人。所以,饶是知晓他现在不真诚,云乔也不怪他。
过了两日,席兰廷果然送云乔一本书。
说是书,其实像一本笔记——席兰廷自己手抄的。
文字则是他床头那些文字类似的。
云乔拿到了,欣喜不已,翻阅起来却发现自己看不懂。
“上次为何看懂了?”她翻来翻去,有点烦躁。
她去问席兰廷。
席兰廷告诉她:“慢慢看,不要着急。不懂的话先放着。”
云乔得寸进尺:“你可以教我吗?”
席兰廷:“……”
他沉默着,云乔自然以为有机会,卖力劝说:“我记忆力很好的,你教一遍我就能记住。”
席兰廷:“不行。”
云乔:“为什么?”
“我懒得教你,我又不是家教。”席兰廷道。
云乔:“……”
那的确,她是没资格把七叔当家庭教师的。
席兰廷似乎觉得这话有点重,找补道:“这种古老的文字,学来也没什么用处,你又不是搞古文专业的。你不是要学医吗?”
云乔:“也是。”
席兰廷:“你想要这种文字的书,有一本作为珍藏品即可,没必要非读懂。”
云乔被他说服,点头道好。
而她答应了也送席兰廷一副发绣。她这回可以光明正大的送,不需要遮遮掩掩。她回去之后,着手准备此事。
“我送他一副鸳鸯发绣,他总不至于还装傻吧?”她想着。
只是这个很复杂。
“还好,我头发厚密,要不然非得成个秃子。”
做刺绣很费脑子和眼睛,云乔做这个也是很吃一番苦头。
她这段日子专攻此事。
四房却发生了一点小趣事。
席文清和席文湛兄弟俩不知从哪里打听到,这个月月底是云乔生日,合伙给她买了只金手镯。
手镯是空心卷草纹,不足五钱重,却掏光了男孩子们这些年全部积蓄。他们的零花钱本就不多。
“哟,这做工还挺好,看上去份量足,像有八钱重的。”杜雪茹酸溜溜吃醋,“我过生辰,你们怎么不知道买一个?”
席文清、席文湛都是普通的男孩子,高门大户的优渥生活,养成了他们大大咧咧、有点爱使坏的脾气,不够敏感。
杜雪茹的酸,男孩子们哪怕听出来了,不以为意。
“就这么点点了,也不够再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