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墨清在他胸口的位置垫了个软枕,这样他会觉得舒服一些,
“其实……我觉得,真的不至于要一直趴着,阿年是不是有点太过矫情了?”
她自己下手的轻重,她心里还是很有数的,会疼,但是最多就是趴一夜,真的不至于到第二天动不了的程度,
权斯年这很明显的就是在矫情。
“哦?我矫情!清清这是觉得我矫情了吗?那都肿了啊,你让我怎么办,平躺多疼啊,侧躺也会碰到的,
最重要的是,我真的坐不下去了!”
男人一股脑的抱怨,虽然言语里全是责怪,但是心里却觉得很幸福,
阮墨清和他说话的语气变了,又像当初那样温柔中透着丝丝缕缕的凶,
不再是冷冷淡淡或者小心翼翼的怕他心里不舒服了,
也就是说,真的打一顿就能过去,早知道就早点让她打了。
“好好好,阿年不矫情,是我不好,阿年都那么乖了,我怎么还能说你呢对不对?”
阮墨清耐着性子哄,总算是把张牙舞爪的男人给安抚住了。
可问题是,她今天还是要去局里的,虽然扶雨那边没说,但是她清楚案子肯定没有进展,
实在不行,她已经打算去找宋法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了,
不管是帮扶雨,还是为了死者早日得到公道,她觉得自己都不该明明能做什么,却还是因为害怕,什么都不做,
可现在,权斯年还痛着呢,药是又擦了一遍,但是只能维持几个小时。
“我知道,你要工作的,别纠结了老婆。”
男人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上,不舍的亲吻了好几下,
“下班早点回家,你的老公像一尊望妻石一样,眼巴巴的等着你呢。”
他破天荒的表现出了自己的善解人意,没有缠着阮墨清,非要陪着,
甚至连闹一闹都没有,这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那……阿年自己在家真的可以吗?我怕你会痛的下不来床啊。”
权斯年撇撇嘴,
痛你就能不走吗,不还是要上班吗,既然如此让你担心干嘛啊,
要不别走了,不许去!
“放心吧,我没事的,昨晚没睡好,正好再补补觉,等老婆回来就好了。”
阮墨清前脚刚出去,
他整个人砸到床上,拉着长音哀嚎,
“啊——老婆——我好孤独啊,我被抛下了,好想哭啊……”
哀嚎完,瞬间就觉得卧室里很冷清,索性胳膊一挥,直接用被子把自己给裹住了,
原本以为阮墨清走了,他睡一觉时间就会过的很快的,可现在,他很困,却一点都睡不着,
眼睛闭的都泛酸了,连续的打了好几个哈欠,还是睡不着。
一个小时后,卧室的门突然就被敲响了,
权斯年的脑袋猛的抬了起来,眼睛瞬间就红了,
“老婆回来了?这么快吗?”
还没来得及惊喜呢,卧室的门被推开,见到韩川那张虽然笑着,却依旧丑陋的嘴脸时,权斯年算是一点好心情都没有了,
“你来干嘛啊!”
韩川愣在原地,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收住了,
“权总,公司那边的事情忙完了,我想着过来照顾您啊,而且我问夫人了,她也说建议我过来照顾您的。”
“还是我老婆好,都知道心疼我……”
只是不知道我还要脸面的吧!
这样的话,岂不是挨打的事情要被韩川知道了?
第433章 小阮回来吧!
韩川直接解释,
“其实我都知道您会挨打的,这不是早晚的事情吗,您还欠着一顿呢,这次是还上了吧?”
他的语气里并非是嘲讽,更不是幸灾乐祸,他就只是单纯的放心了,
这样的话,权斯年就会好起来了,他就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每天都失魂落魄的,
“权总,男人挨老婆打是正常的!”
韩川一句安慰,瞬间让权斯年找到共识,
“对吧!”
“对的!所以,您现在要喝点水吗,夫人说了,让我给您多喂点水。”
韩川说着走到床边,拿起阮墨清跟他交代的水杯,原本想找个吸管的,
却没想到权斯年直接起来了,扶着腰站在地上,接过水杯喝了好几口。
“您……没事啊!”
韩川震惊于这人的演技,刚刚他开门的那一瞬间,权斯年痛苦的像是受到了多大的折磨一样,
现在却直接就下床了,估计这也就是这间屋子里的人是他,
要是换成夫人,权斯年肯定是要被人家扶着才肯起来的。
在卧室里溜达了两圈,习惯了之后,权斯年觉得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疼,
可能是老婆手下留情了,也可能是药膏真的管用,
他几乎就可以行动自如了,除了不太敢坐着,一切都好,
甚至就连韩川都认为,他这是装的了。
“走吧,去书房,我昨天跟你说的,阮笙的机器给他找到没有?”
权斯年边走边翻看着手机。
“权总,那个确实不太好找,您安排的那个对接人还在联系,说是厂家工期很满,不太好给我们安排一台出来。”
权斯年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拨通了电话,
站在客厅,扶着腰,聊了差不多十几分钟,电话挂断之后,权斯年不耐烦的扫他一眼,
“去告诉阮笙啊!”
“告诉什么啊……”韩川一脸的为难,
他一个特助而已,又不是总裁,哪里就能会八国语言了啊,权斯年要是说的英文,他倒是能听懂,
可他这个电话,说的是哪国语言韩川都没听明阮。
权斯年的语气带着嘲讽,
“作为一个特助,你竟然连几国语言都不会,对得起你的工资吗,
告诉阮笙,线上合同已经发到他的邮箱了,让他签字打款就行了!”
韩川点点头,皮笑肉不笑的答应,
“好的权总!”
您是精英,您是霸总,您会好多好多国家的语言,
电话对面的人,肯定想不到您这个卓尔不群,
正在侃侃而谈的权业精英,此时此刻屁股是被打肿的!
书房的椅子上加了很厚的垫子,可是权斯年依旧是不敢坐上去,
稍微碰到一点就钻心的疼,可能是药劲过了,
不过他也没打算再用药了,虽然口口声声的在抱怨,可是他心底还是觉得这都算是轻了,
该好好疼几天的,不疼哪里就会长记性,这种错误要是再犯,可真的就没法活了,
趴在桌子上工作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