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悦不以为意:“我又不是处女。”2
萧昀冷刀子:“偷吃你能忍,不告而别你忍不了。”
吴悦淡淡:“你去国外这几年当和尚了吗?”
萧昀没有马上回答。
吴悦低头玩着指甲:“都是垃圾,本质上没什么区别,就别争可利用还是不可利用了。”
萧昀:“看来我对你影响挺大的。”
吴悦应声:“嗯,谢谢你带我认识男人。”
她兵来将挡水泼不进,最后还是萧昀绷不住,沉声道:“少阴阳怪气,我当初扔下你是我不对,那是你根本不知道我家里发生什么事,我都是连夜被架上飞机的。”
吴悦:“解,大难临头各自飞,你出国避难又不是享福,我谢谢你没带我一起去遭罪。”
别说这几年,就是萧昀十几岁的时候,也没人敢这么顶他,可敢肆无忌惮气他的才是吴悦,哪怕用的方式不同,但殊途同归。
萧昀忽然被气笑了:“就算是垃圾,我也是可以再利用的垃圾,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上你还上不够,我可没心思去外面吃野餐。”
“以前大家年纪小,不懂事,现在我重新选,还是选你,你呢?”
吴悦:“我选薛恺。”
萧昀想过吴悦不会轻易回到她身边,但当她脱口而出这四个字的时候,萧昀在几千公里外的澳门,陡然变了脸色。
“吴悦。”他齿缝里碾出这个名字。
吴悦像是毫无察觉,风轻云淡,又一次说:“我、选、薛、恺。”
这次萧昀没出声,手机里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
吴悦一句废话没有,直接挂断,号码拉入黑名单。
原本这场游戏,萧昀占据绝对优势,但他太大意,他急了。
现在吴悦手里握着薛恺的视频,有朝一日她拿给薛恺看,肯定也不是数落薛恺背着她偷吃,而是告诉薛恺:“你看,萧昀在背地里摆你一道。”
甭管是不是混黑的,哪怕只是普通人,谁能允许‘兄弟’在自己身边插一脚呢?
女人不会让兄弟反目,兄弟只会因为自身利益反目。
第13章
第二次补膜
天一亮,吴悦买了回云城的动车票,一个小时后,她出现在医院整形外科。
吴悦:“医生,我想补处女膜。”
医生诧异:“你不是前几天才补的吗?”
换一个人医生都得觉得是自己认错人了,但吴悦这张脸,很容易就让人过目不忘。
吴悦戴着墨镜,脸色和声音都很平静:“破了。”
医生换了个坐姿,挺起后背:“我可以确定修复手术是成功的,这个项目目前来说已经很成熟,我每天最多要做四五台。”
吴悦:“我没有说您做的不好,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破了,我想重新补一下。”
医生很善解人意,没问吴悦是怎么个‘不小心’法,让她先躺上去检查。
检查过后更不用问,这个破裂程度,不可能是自己下的手。
吴悦从医院出来时,耳边是医生的嘱咐,补处女膜也不是花钱就能补,看个人身体情况,也就补个一到三次。
她一个礼拜补两次,可不能再不小心了。
吴悦上了辆出租车,说了个地址,不是去车站,是回家。9
她没告诉她妈自己回云城了,想给她妈一个惊喜,这几年家里突逢巨变,每天不是担惊受怕就是苦大仇深,喜这个字,已经很奢侈了。
家里卖了大房子,搬到老破小,没电梯,吴悦提着周丽娜爱吃的榴莲,爬了六层楼。
掏钥匙打开门的一瞬间,吴悦就觉得不对劲,一股浓烈的烟味,翁伟不在家,周丽娜也不抽烟。
正想着,周丽娜从客厅死角处拐出,看见吴悦十分惊讶:“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吴悦看见周丽娜泛红的眼眶,瞬间竖起防备:“出什么事了?”
周丽娜挤笑:“没事,来了几个客人。”
吴悦跟周丽娜一起去客厅,小小的沙发上坐了三个男人,一个四五十岁,两个约莫跟吴悦差不多大。
三人都在抽烟,茶几上摆着三杯茶,吴悦发现,他们没换鞋。
周丽娜笑:“这位你该叫…李叔,这两个是你李叔的儿子。”
吴悦这几年见的最多的就是落井下石,翁伟出事后,什么曾经的兄弟,朋友,领导同事,包括社会上的一些三教九流,谁都想来她家里踩上一脚,知道她们就剩孤儿寡母。
一瞧三人这面相,吴悦笑都没笑,直接问:“李叔是我爸的朋友?”
周丽娜目光躲闪:“李叔在监狱里有关系,能知道你爸的一些近况,你先坐下。”
吴悦一直站着,面色也不善,周丽娜搬了个椅子,拉吴悦胳膊,摆明了不想得罪沙发上的人。
吴悦却很心疼,如果真是客人也就算了,三个大男人坐沙发,让她妈一个女人坐在茶几对面端茶递水装孙子。
吴悦硬把周丽娜按在椅子上,自己又拎了把椅子坐下,看着对面的中年男人说:“李叔,我爸最近怎么样?”
男人翘着二郎腿,抽着烟摆谱:“我刚还跟你妈说,不是很好。”
吴悦淡定:“具体哪不好?”
男人抽烟,家里没有烟灰缸,他们把烟灰弹在吃饭的碗里。
吴悦耐心等着,最后等来一句:“具体的我也不方便跟你多说,我跟你妈说就行了。”
吴悦:“什么事能跟我妈说,不能跟我说?”
男人左边儿子开口:“大人的话题,小孩儿还是不知道的好。”
吴悦头没动,眼球转向说话的男人脸上:“我跟你爸说话,小孩儿别插嘴。”
第14章求他
吴悦话落,沙发上三人明显意外,周丽娜直接慌了,一把拽住吴悦手臂,“说什么呢,人家比你还大。”
吴悦面无表情:“比我大不知道去人家做客要换鞋,没有烟灰缸就出去抽,打断别人说话没教养。”
她说的都不是没礼貌,而是没教养。
周丽娜脸都红了,管不了吴悦,连忙给对面人赔礼:“你们别听她胡说,这几年她爸出事,对她打击也挺大的…”
刚被怼的年轻男人拉着脸道:“到底谁没教养,她怎么跟我爸说话呢?”
另一个年纪稍大的儿子更装:“不是我爸乐意来找你们,是你妈有事求我爸。”
坐中间的年长男人,手上烟蒂已经续了挺长,故意起身:“屋里不能抽烟,我出去抽。”
周丽娜连忙起身:“不用不用,就弹碗里,我不知道你们今天过来,怪我没准备烟灰缸。”
两人拉扯间,烟灰掉在茶几上,犹如掉在吴悦心坎里,又脏又烫。
周丽娜拽吴悦:“你去楼下买点水果上来。”
吴悦把榴莲放在桌上,小儿子蹙眉:“我爸最讨厌榴莲。”9
周丽娜要拿走,吴悦开口道:“我给我妈买的。”
周丽娜偷着捏她,吴悦不为所动:“妈,你去楼下买水果,我跟李叔聊会儿。”
周丽娜自然不干,吴悦微笑:“什么话传妻不传女?李叔又不是骗子,还怕我听?”
这话就差指着某人的鼻子说,年长男人把烟按灭在碗里,绷着脸道:“小姑娘年纪轻轻漂漂亮亮,说话别这么夹枪带棒,我看在你们孤儿寡母可怜的份儿上,这几年才照顾你们,你要是觉得我骗你们了,那你们家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他起身要走,周丽娜一把拦住他,先是赔礼,而后道:“你给我点时间,我能拿,你一定让人照顾好翁伟。”
吴悦敏锐,出声道:“拿什么?”
周丽娜眼睛都红了,“你别管!”
吴悦:“拿钱是吧?要多少,我有。”
周丽娜生怕他们走了,虽不情愿,还是开口:“五万,你有先给李叔拿着。”
吴悦:“钱是小事,我得知道我爸在里面出什么事了。”
对方一心求财,跟吴悦说翁伟在监狱里得罪了一个道上的老大,现在老大要整他,得拿钱摆平。
吴悦:“我怎么确定真假?”
男人从兜里掏出几张照片,吴悦本以为这是骗局,直到看见照片里翁伟脸上,手臂,大腿,多处受伤,这是监狱里的医生才能拍到的,翁伟真的受伤了。
吴悦一声不吭,唯有眼眶迅速变红,周丽娜抢过照片不让她看。
对面男人出声说:“钱不是给我,是给监狱里那些有背景的人,我也就是看你们母女可怜,想着能帮忙就帮个忙。”
吴悦鼻子酸到极处,几秒后道:“我给你们转账。”
年长男人说:“钱不过我们手,你要给我只能收现金。”
吴悦:“你们等几分钟,我下去取。”
她转身出门,下楼的时候根本看不见楼梯,视线一片模糊。
很想嚎啕大哭,可是不能,吴悦下到一楼,拨了个电话。
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