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琛没办法经历长时间的奔波,所以许家的旅游他是不参与的。
于是阮梦娇每去一个地方,都会去当地有名的寺庙,给他求各种保佑平安健康的玩意儿,然后编进手绳里,大大小小已经有十余条了。
最近的这一条是六年前。
这一条也是磨损的最厉害的,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连接处甚至有些细微的裂痕。
陈琛轻轻摩挲着:“梦娇,我该怎么办呢?”
第24章
没人能回答。
一夜未眠。
第二天,陈琛强撑着精神去了公司。
却没想到竟会看到阮梦娇。
阮梦娇也没想到,她是不想面对陈琛的。
可是今天一早,母亲就捧着保温壶站在门口:“陈琛今天的药,你替妈妈去送给他吧。”
阮梦娇试图拒绝:“妈,我不想去见小叔。”
许母却有些刻意地说了句:“可我今天没空,那陈琛这药,一天不喝也没事吧?”
她抓住了阮梦娇的心软,逼着她做出自己想要的选择。
阮梦娇只能乖乖接过保温壶,来了公司。
办公室里。
阮梦娇走上前将保温壶放下,放缓了声音:“这是我妈让我送来的药,你记得喝。”
“知道了,我会喝的。”陈琛说完,压着嗓子咳嗽两声。
“最近天气不好,你多穿点衣服,办公室怎么这么冷,你没有开空调吗?”阮梦娇听见他咳嗽,下意识地Finition citron回道,又跑到空调面板前调整着温度。
陈琛看着着急忙碌的阮梦娇,脑子里生出一个荒谬的念头。
【如果一直生病,那是不是梦娇就会留在我身边了……】
陈琛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又苦笑着摇头。
阮梦娇注意到陈琛的动作,以为他是觉得不舒服:“怎么了?头晕吗?”
陈琛正要回答,办公室里又走进来一个人。
江伶手里还拿着一张红色的卡片,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陈琛皱了皱眉,不知道她还要做什么。
江伶也没看陈琛,径直走到阮梦娇面前:“梦娇,来得真巧。”
“你是听说了我和陈琛马上就要结婚,所以来恭喜陈琛的吗?”
说着,她走上前,将请柬递给阮梦娇:“梦娇,再邀请你一次,欢迎参加我和陈琛的婚礼。”
“江伶!”陈琛沉声喝断了江伶的话,“我说过,我们的婚约已经取消了!”
江伶并不在意,挑了挑眉:“是吗?我的父母没有接到通知,还是准备好了请柬。”
阮梦娇看着两个人争执,不想再掺和进他们之间。
她暗自叹了一口气,对着陈琛说:“小叔,你和江伶姐先聊吧,我公司还有事。”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梦娇!”陈琛有些急切地喊出声。
阮梦娇脚步顿了顿,还是控制着没有回头地径直往前走去
“梦娇!
一阵杂乱的碰撞声响起,伴随着陈琛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咳咳咳咳!”
阮梦娇听着,心里充满了担忧。
可江伶在,她不该回头。
就好像六年前的自己决定要走,就不该回国,也不该再次对陈琛产生期待,再次受伤逃走……
阮梦娇,别回头。
阮梦娇在心里一声一声告诫着自己。
身后,陈琛的咳嗽声也越来越小。
阮梦娇松了一口气,他应该没什么事了吧?
也是,江伶还在,如果有什么事,她也能处理好。
像是找到理由,阮梦娇步子迈的更加坚定。
可就在这时候,身后却急促传来江伶的一声惊喊:“陈琛!”
阮梦娇听着,心跳也急促的跳动起来。
她匆匆回头,就看到陈琛如山一般伟岸的身子,竟朝着自己的方向,直直倒下!
第25章
看见这一幕,阮梦娇的心脏几乎都要跳了出来,脸色煞白。
“陈琛!陈琛!”
阮梦娇折身回去,看着倒在地上的陈琛,想靠近,却又迟疑。
而江伶就站在几步外,一动不动,像是被吓傻了。
阮梦娇看在眼里,只能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她小心翼翼地贴过去,将陈琛扶起,让陈琛能够靠住她。
陈琛整个人僵在阮梦娇怀里,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吸气,可脸色却越来越白,最后连眼皮都缓缓耷拉下来。
陈琛用力抓住阮梦娇的手,双眼无神地喃喃:“梦娇……对不起……”
阮梦娇没想到这种时候,他竟然还要道歉。
一时间,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她攥着陈琛的手,另一只空着的手紧紧贴着陈琛有些冰凉的面颊。
阮梦娇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发抖:“陈琛,深呼吸,你的药呢?”
然而,陈琛已经没办法回答了。
阮梦娇扶着陈琛,也腾不出手,只能抬头看向江伶:“你去看看他办公桌右侧抽屉里,有没有一瓶白色的药丸,拿过来。”
江伶下意识走过去,噼里啪啦一顿翻找,才将药找出来递给阮梦娇。
阮梦娇一边接过,将药放在陈琛舌下,一边对江伶说:“给我爸妈打电话,如果陈琛需要手术的话,需要我爸签字,让他们直接去医院。”
江伶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好。”
幸好,120来的很快。
医护人员扛着担架冲上来,语速极快地询问着信息。
阮梦娇强撑着精神:“刚才已经给他喂过药了,急救也做过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醒不过来。”
医护人员点点头,表示了解,阮梦娇一起跟着上了救护车。
阮梦娇紧紧抓住陈琛的手,他的手已经有些冰凉了。
陈琛被径直被推进了手术室,许家父母两人已经在手术室门口等着了。
两人看见眼神麻木空洞的阮梦娇,心疼得不行,连忙安慰道:“会没事的,梦娇你放心。”
转头看见江伶,面露不悦:“江伶,你就没必要在这守着了。”
“你和我们家陈琛的婚约,等陈琛醒了,我们全家会好好地再上门商量这件事。”
江伶知道自己不适合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只能抓着手提包告辞。
临走前还是有些哀求地看着许母:“如果陈琛脱离危险了,麻烦也和我说一声,拜托了。”
许父还想继续说,被许母拉住了,许母向着许父轻轻摇了摇头,转向江伶:“好的,我会告诉你一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