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被逼的,一定是,他会想办法解救她的,然后他们二人就可以白头到老了。
早殿上
“宣,新科状元张良辉进殿”
“臣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望着跪于殿下的人,谢贤转动了拇指的玉版:“免礼”
这是他第一次见张良辉,看起就是一个清秀书生,想着他家对秦诗有救命之恩,看文章确是可塑之才:“至李首辅之后,大理寺一直无人可甚任,而今正好任你为大理寺卿”。
“谢陛下”然后退到一旁,这才抬眼见到抢走秦诗的男子,眸光闪烁,然后归于平静。
御书房内
谢贤一身黄袍,皇冠换成玉冠,坐于书桌前不怒自威:“李由,河南发水修坝如何了”
李由眉眼微舒:“禀陛下已经要完工了”tຊ。
谢贤望着他挑了下眉:“看来首辅今日心情颇好,有何趣事”。
李由端正身体,一脸真诚:“并无何事”。
谢贤也不再打趣他,让他下去了。
御书房只有两个人,谢贤看了眼张良辉:“皇后与我已说过你家对她的救命之恩,你只需记住,只要你官直心正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张良辉手背青筋凸起扶手行李“谢陛下,臣自当竭力”。
谢贤轻笑一声,皇权权威对人的压迫:“至于以后她与你们再无任何关系,也不会有人知晓那三年,懂否”。
内心一颤,不自觉跪下:“微臣明白”。
谢贤然后漫不经心的批改着奏折,并不着急让他起身,过了半炷香时间,好像才想起来,让张良辉起身退下。
张良辉用尽全力让颤抖的双腿正常走路,好让他不那么狼狈,走到门口突然听见带着轻蔑的嘲讽
“不该妄想的,就不要想”
随即只见一支笔从腰间穿过插在门上,一声命令:“出去”。
等门关上,谢贤将荷包捡起来,冷哼一声,自不量力,敢在他面前挑衅,要不是顾及秦诗,他现在怕都魂归西下了。
随手将荷包丢进香炉,直至化为灰烬。
“谢六…,谢六”
只见一名太监匆忙进来,头冒冷汗:“回陛下,谢大人出宫了”
谢贤冷声道:“他出宫干嘛,为何不禀报”。
太监立马跪下,颤声道:“他说他出去算个好日子,好早点娶媳妇,让我替他告假一天”。
谢贤一阵无语,谢六这脑子也真是够了,也罢,毕竟从小跟着他,要是错过这次,依他那脑这辈子怕是娶不了媳妇了。
秦诗下午难得与两个孩子玩闹了一番,正准备回宫正好遇到谢贤过来,就与他一道回寝宫了。
现在小花已经出宫了,不再是宫女,这是秦诗特地给她的恩典,其实她早知道一开始她就是谢贤的人,只是她也没做过害她之事,总归相识一场,成全一段姻缘。
现在是由一个叫夏荷的宫女代替小花的职位管理皇后寝宫。
看着她满脸是汗,头发都湿了,命人备水,替她擦了擦汗:“现在正值夏季最热之时,你与那两个泼猴玩闹,中暑了怎办”。
秦诗喝了口凉茶,心中的热气才缓和了下来:“我以前这个时候还摆摊了,也没见中暑,我没怎么娇惯”。
见她还是满脸通红:“来人,去冰窟将荔枝拿来”。
秦诗双眼一亮,她确实太热了,因冰窟东西太寒,谢贤一般很少让她吃。
等她洗完出来,正好看见谢贤已经剥好了几颗荔枝。
迫不及待的吃了一颗,眼睛一眯,可真甜。看着她这样子谢贤宠溺一笑,难得放纵一下,让她吃个够。
当吃了半盘荔枝,秦诗突然捂住肚子,感觉腹部绞痛。谢贤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冷声大喊:“快传太医,在令谢六,谢三马上回宫”。
秦诗感觉一阵疼痛,然后就没知觉了。见她突然晕倒,心里不安怕再度失去她。
脸色寒气更盛:“一只苍蝇都不能飞出寝宫”。
夏荷脸色泛白:“是”
后宫顿时兵荒马乱,皇后才回宫三月就中毒了,关键皇上对皇后的重视世人皆在。
太医给皇后隔着纱巾把脉,地下跪着一片颤抖的宫女与太监。轻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看着皇上一脸寒霜的看着他,心里也怕掉脑袋。
太医:“禀陛下,皇后娘娘这是中毒,此毒盛寒,乃是让女子一辈子无法生育,身体长年发寒之药,但~”
谢贤看着秦诗泛白的脸颊,就算昏迷也皱眉,可想而知多么难受。望着吞吞吐吐的太医不耐道:
“但什么,还不去配解药,要是治不好你也别想活了”。
太医立马跪下,双手撑地头,额头在地上。
第 44章 小草
太医颤抖着说:“皇后好似有孕,只是不足一月,这胎怕是凶险异常,虽然这毒的解药好配,但是娘娘怕以后都有体寒之症”。
心中一震,她又怀孕了,心中悲喜交加,一脚将太医踹倒:“那还不快去配解药,没看见她痛成什么样了么”。
太医连滚带爬:“老臣这就去”。
望着眼前本就虚弱的人,明明刚刚热都满脸通红,现在却满脸苍白无力,摸上那泛白的指尖,只见一阵冰凉。将她身子抱于怀中,替她包裹着被子。
怀中的人感觉到温度,便更加往有温度的地方靠近。见她如何,连忙将她搂得更紧:
“快去拿些炭火来”。
“是”
秦诗只感觉像身处在冰天雪地中,只有像唯一的热原靠近,但还是感觉冰凉,心中莫名委屈,眼角留下一滴泪:“谢贤,我冷”。
听见她虚弱的声音,原以为她醒了,却见她眼角低泪,双眼紧闭,他的声音带着控制不住的颤抖:“乖,忍忍,很快就好了”。
秦诗心中委屈怨气是在这时刻全部爆发,虽然昏迷着,但眼泪一直不停的流,声音虚弱的抽泣:“我还难受,都怪你,我离开你的时候,那每个夜晚我都好痛苦”。
心像被刀割一样,将头低下埋进她脖子处:“嗯,怪我,所以我该死,该受罚的是我,不是你”。
怀中人似听见他的话语, 不满道:“不行,要是你难受,我只是更难受”。
只见从未流过泪的男子,此时眼角是止不住的泪痕,将她搂得更加用力。
秦诗服下解药,看着她气色回隆,温度上升,身体不似刚刚的冰凉,替她裹好被子,拂过她的眼角与眉头。
本就是夏季炎热之时,屋里加上炭火,无疑火上浇油。跪在屋里的众人早已满头大汗,衣裳尽湿。
小花此时也回宫,由她暂时照顾谢贤稍微放心。
让谢三再次替秦诗把完脉,屋外大厅谢三似难开口。
谢贤喝了口凉茶:“直说吧”。
谢三:“娘娘确实有孕,只是月份尚浅,关键是这毒下得太巧了,本来不致命的毒,正好碰上娘娘有孕,致寒之毒只怕娘娘生产,即有可能难产大出血信命堪忧”。
茶杯早就碎掉,双手依旧紧握,血早已滴成一片,双眼微闭,说出了心底的答案:“那若是现在打掉呢”。
谢三心里一惊:“不管是小产或生产都会有性命之忧,但小产会降低些许风险”。
知道皇上也是无奈之举,他比谁都不好受,更何况要是皇后知道了,只怕更难。
“娘娘身体还很虚弱,要想打掉皇嗣,也要过几日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