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此事的进行,宋寅为保万无一失,早就将自己封锁在国师府了,想要与他取得联系,恐怕不容易。”
“实在不行,你先回大梁,我跟南平王回去找宋寅处理此事。”宋音书向萧御辞小声提议道。
萧御辞眼风凉凉地扫过她:“你想都别想。”
周淮戏谑道:“他自然不敢任由你每夜按时按点来爬本王的床。”
宋音书无奈:“那我们怎么办?”
“既然命运如此,你不妨跟随自己的内心,干脆与萧王和离,嫁与本王算了。”周淮满面春风,笑意止也止不住。
“我那是跟随内心吗?”宋音书没好气地瞪他,“我那是身不由己!”
萧御辞闭上眼睛,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开口道:“我们三人,一同回都城。”
宋音书大惊失色:“那怎么行?出使任务已经完成,队伍再度折返,晋国皇室会怎么想?”
“只是我们三人折返,队伍照常回大梁。”萧御辞的语气沉着冷静,显然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宋音书蹙眉:“这如何使得?你身份这般尊贵……若是隐瞒身份在晋国出了什么事……”
“放心,”萧御辞紧紧握住她的手,“本王不会有事。”
周淮见两人感情深厚,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嘴角却溢出一抹暗笑:“那……从今晚开始,我们三人就要睡在一起了?”
虽然萧御辞心里十分抵触,但不得不承认,想要让三个人都安睡整晚,只有这个办法。
萧御辞剜他一眼:“本王睡中间。”
周淮想笑又不敢笑,扭过头去朝宋音书眨眨眼:“虽然你没能嫁给本王,但却能在萧王的应允下,跟本王同榻而眠,也算是殊途同归了。”
宋音书满脸黑线,怒目而视:“你别得意得太早,要是你的仇家一剑就取走你的性命,我也救不了你。”
“真有那一天,本王也认了。”周淮神色难得严肃,深深看着宋音书,“除此之外,本王希望,你都能不遗余力地救本王。”
“只要你答应配合我解蛊毒,我必然会拼尽全力保你不死。”
“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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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蛊毒一事刻不容缓,萧御辞一回营地就召集心腹安排好了队伍继续行进一事。
“沿途尽量慢些,保护好小郡主……本王事情一处理完,就立刻赶上你们。”
玄武拱手道:“还请主子放心,属下一定会全力护卫郡主。”
宋音书摸去孩子所在的营帐,满眼不舍地看着襁褓中的婴儿。
孩子还不足白日,已经比月子里好看太多了,肉嘟嘟的小脸睡得通红,叫人忍不住想要拥在怀里亲个不停。
宋音书轻轻碰了碰孩子额头,低声啜泣:“我可怜的孩子,出生后总是与娘亲聚少离多……”
“王妃放心,奴婢一定会用心照料好小郡主。”杏雨见宋音书满眼泪花,忍不住劝慰道,“小郡主还小,并不懂悲欢离合,王妃千万不要太过伤心。”
宋音书吸了吸鼻子,从雪白皓腕上退下玉镯戴在杏雨手腕上:“杏雨,这队伍里头,我能信得过的只有你……”
杏雨推脱不得,只得收下玉镯:“奴婢孤苦无依,自从跟了王妃,每日吃好的穿好的,再幸福不过了,王妃只管放心,只要奴婢在,小郡主就不会受半点委屈。”
第197章 给南平王生孩子
为了尽量减少三人同榻而眠的窘境,萧御辞特地挑选了几匹快马,以供几人更快赶至都城。
但再怎么赶路,总会有夜幕降临的那一刻。
头一晚下榻时,萧御辞定了间号称床最大的天字一号房。
床确实不小,但萧御辞睡在中间还是觉得别扭,几乎彻夜难眠。
待到第二晚,他索性命睚眦去布庄买了一匹布,一进客栈房间,便想办法把布帘子挂在了床中间。
周淮睡外侧,萧御辞和宋音书睡里侧。
有了布帘子的隔绝,萧御辞通体舒畅,终于睡了一夜好觉。
谁知第三晚时,周淮却不乐意了。
“谁知道你们夫妇俩隔着帘子做什么?本王就这样躺你们隔壁像什么?”
宋音书被他说得满脸通红:“就隔着一条帘子,我们能做什么?你这人思想也未免太龌龊了!”
“不行,”周淮道,“事情的重点不是你们真正做了什么,而是本王会胡思乱想,继而影响睡眠!”
“那你想怎么办?”萧御辞冷声问。
“你们睡地下,本王睡床!”
“为什么不能我们睡床你睡地下?”
“就非要睡地上不可吗?”宋音书无奈地指着一旁的贵妃榻,“南平王既然担心我和夫君……不如就由我来睡这张贵妃榻,如何?”
就这样,三人终于达成了共识。
萧御辞和周淮睡床,宋音书则睡在床边的贵妃榻上。
虽然磕磕绊绊,但还是顺利抵达了都城。
一进都城,周淮便带着宋音书和萧御辞找上了国师府。
许国师先前早已见过宋音书,对她还算客气:“来找你兄长?”
宋音书侧身行礼:“不知我哥哥可在府上?”
“他就在后院,你自己去吧,”许国师道,“老夫正好有话要对南平王说,就不陪你去了。”
宋音书谢礼后,带着萧御辞往后院而去。
宋寅正在练剑,见到她也不觉得意外,眼神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来得倒快。”
“宋寅,我没功夫跟你废话,”宋音书开门见山道,“你若还想顺顺当当地继任你的国师,就趁早把我身上的蛊毒给解了!”
宋寅收起剑,接过随从递上的巾帕擦了擦额头的汗,眼底流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意:“宋音书,求人就得有个求人的样子。”
宋音书已经气得扬起了手掌,想要与宋寅动手,却被萧御辞拉至身后。
“宋寅,如今你在晋国混得风生水起,又何必再与我们过不去?”萧御辞故意放软语气,“非要跟我们闹到鱼死网破……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宋寅冷眼看他:“只要你们过得好,我宋寅就没有舒心的那一日!”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告诉我们如何解蛊毒了?”
“倒也不是,”宋寅挑眉奸笑,“解蛊毒不难,怕只怕……你们根本做不到。”
“既然你笃定我们做不到,那不妨说来听听?”
宋寅双手抱胸,气定神闲地在两人脸上来回巡视,然后抬起下巴,傲慢地笑道:“只要你跟我的好妹妹一起跪下朝我磕个头,我就告诉你们。”
宋音书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她也就罢了,她自诩能屈能伸,磕个头没什么大不了。
萧御辞是什么人? 他从前在晋国受了那么多苦,好容易才走到了今日的高位,怎么可能再向任何人低头?
宋音书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打算拒绝,却见萧御辞撩开衣摆,竟然不由分说地就要下跪。
她连忙拉住他:“你跪他做什么?”
“下个跪而已,”萧御辞不在意地笑了笑,“为了你,算不得什么。”
反正这件事结束后,他也没打算让宋寅再继续苟活于世。
“不行。”宋音书却坚定不移地拽住了他,“我不能见你为了我,向这种烂人下跪,我们走。”
说罢,她拉着萧御辞就要走。
萧御辞还有些犹豫,却听她凑近自己小声分析道:“放心吧,听那口气,宋寅一定会告诉我们的,他不过是想借机羞辱我们罢了。”
宋寅见两人转身要走,果然喊住了他们:“行了行了,我告诉你们就是,真是一点玩笑都开不起。”
宋音书白他一眼,你老人家管这种羞辱行为叫做开玩笑?
“这蛊毒名叫‘子时情蛊’,”宋寅神色悠然自得,令人生厌,“顾名思义,就是每到子时,子蛊的携带者必须要和母蛊的携带者共处一室,若是两人距离相去甚远,那子蛊的携带者将会一直在赶往母蛊携带者的路途中,永不止步,直至衰竭。”
“好狠毒的蛊毒。”宋音书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究竟如何解除?”
宋寅看着她,眉眼间满是疯狂的笑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