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她静坐着感受着周信的手指从头发丝里穿过,温温热热的触感,机器里的热风吹得温芮全身上下燥热不已,耳根都在发烫。
头发干的差不多了,周信打了个哈欠,拔了插头:“行,你睡吧,我洗个澡就去楼下睡。”
温芮用手把头发整理好:“你要不就睡沙发,这么晚了估计宋叔叔也睡了。”
周信拿了衣服进了浴室甩出一句:“你不怕就行。”
周信从浴室出来就直接关了灯,然后开了手电筒照着:“睡了没?”
温芮躺在床上睁着眼:“还没。”
“行,快睡,我估计一躺下就睡着了。”
温芮借着他手机的光看着一个穿着背心的精瘦的人影,还混着沐浴露的香气整个人直接倒在了沙发上。
“你没毯子吗?”温芮问。
“啊?你说什么?”声音哑哑的。
“毯子,这天冷了你不盖东西晚上不感冒吗?”
周信的声音都有点意识不清了:“没有毯子。”
温芮想了想:“那你,要不,过来睡?”声音小小的。
“什么?”周信手搭在沙发边缘,回答的声音也渐渐小了。
温芮拍了拍他的手:“你过来床上睡。”
周信没有动静。
温芮坐起来又扯了扯他的胳膊。
周信半梦半醒得上了床,温芮把被子分了一半给他,转过身去就听见了他平稳的呼吸。
温芮听着呼吸声,渐渐安下心来,只不过白天睡得太多,晚上倒是没什么瞌睡了。
她用手枕着头,鼻息间又嗅到了周信身上的味道,她忽然感到心脏悄悄加了速,她手紧捏着被子的一角,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她眼前突然出现在公交站台周信把她拥在怀里的那一刻。
她把头靠在他的肩头,头上遮盖的是他的西服外套,他为他遮蔽起世人的眼光,也喂养了她哭泣的灵魂。
直到早上朦胧中听到讲话的声音温芮才从睡梦中惊醒,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记忆慢慢复周,她听见周信在卫生间里跟谁讲着电话:“等过两天我再去车队报到,这两天有点事儿。”
温芮猛然回忆起昨天周信就睡在身边的事,她一下子觉得全身的血脉有点发热。她掀开被子活动了下脚腕已经不怎么疼了,她穿着拖鞋下了床,走到浴室边:“你有什么事情就去忙,不用管我。”
周信刷着牙满嘴的泡泡转身看着温芮:“你起这么早?”
又把眼神看到温芮的脚上:“脚能走路了?”
温芮点头:“我好多了。”
周信漱了口走出来:“早饭我刚买了在电饭煲里,你等会自己吃。”
温芮倚在门边:“行,我知道了,你快去上班吧。”
周信拿了两个包子就快跑着出了门,温芮漱了口看着卫生间的脏衣服找了一圈洗衣机都没有看到,她拿出一个盆,找了个小凳,开始手搓衣服。
等把衣服晾在窗台后,脸上就起了一层汗。
她累的坐在沙发上,把脚抬高放在了茶几上,看着阳光渐渐洒在湿淋淋的衣服上,今天衣服还不会干透了,那就明天再走吧。
她这样想。
她拿着铅笔渐渐描绘出一匹马的轮廓,她看了看皱皱眉,好像不是她心目中的样子,她又拿了一张新纸,对比着刚才的画做了一些改动,几个小时过后终于一匹鬃毛在风中飞扬,前蹄腾空的野马在纸上活灵活现起来,她找出胶水,粘在了墙上。
她缓缓站起来昂着头欣赏着眼前的画,手机闹钟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一看已经快五点了,她慢慢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菜开始做饭。冰箱里还剩下一半的猪蹄,她找了一圈,找到了一个老式的高压锅,把猪蹄放了进去。
她拿出是手机对照着菜谱做起来稍微有点慢,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再回头的时候突然看见周信倚在门框上看着她。
“啊啊啊啊!”温芮吓的大叫。
周信赶紧跑过来用手捂着她的嘴,在她耳边说道:“别叫,这房子隔音不好,不然别人还以为我对你怎么了。”
温芮扒开他的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吓我一跳。”
周信解开她的围裙:“在你怀疑自己是放了糖还是放盐的时候。”
温芮眼神躲闪:“我想起来是放的盐。”
周信扯过她的围裙系在自己身上:“歇着去吧你,食物中毒还要去医院,多浪费钱。”
温芮不服气,抢过他的锅铲:“我都做一半了,总不能让你白抢了功去。”
正在这时,高压锅锅盖一声爆炸声响,锅盖直接一飞冲天,翻腾到了天花板上。
周信忙拉着温芮站到了厨房外,两人面面相觑,发生什么了?
第43章 炸厨房
还不等两人收拾战场,就听到了笃笃的敲门声,周信耐着性子去开了门,宋光平一脸诧异得都进来:“你们干什么了,我楼下都听到动静了。”
周信倚在门框挑了下眉:“自己看。”
宋光平像迈进战场一样迈进了厨房,看着狼藉的一片,看看温芮又看看周信:“你们打架了?”
周信弯腰捡起出走的锅盖:“高压锅发出的怒吼。”
宋光平撸起袖子把周信扒拉到一边:“行行,你俩快出去吧,再不出去,你厨房的锅碗瓢盆都得活过来。”
周信冲着温芮摊手耸肩:“出去等着吃饭吧。”
温芮坐在沙发上剥了一个一个橘子:“你们两不是亲父子吧?”
周信坐在对面的小凳子上,塞了一满口的橘子:“你眼神真好,不是。”
温芮忍住了白眼:“是你的忘年交?”
周信擦擦手上的橘子汁水:“上回给你说的救援队的朋友就是他。”
“宋叔还是救援队的?”温芮有点惊讶,毕竟宋光平虽然精神矍铄,但是身体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硬朗。
周信双手随意得搭在膝盖上:“现在我不让他去了,年纪大了。”
温芮听到这一笑:“你这么一说你倒像是他的儿子。”
手上的汁水擦起来还是黏黏的,周信干脆站起来去卫生间洗了个手。
他走过来的时候瞥见了墙上画的一幅马的素描,周信插着兜仔细得看着:“这画的是我?”
“你是马吗?”
周信坐下来:“对啊,我就是一匹野马,你这画的放荡不羁的样子不就是我吗?”
宋光平从厨房里探出脑袋:“我在这做牛做马,你们在外面欣赏我?”
“是,宋叔叔,周信说您做的菜是一绝。”温芮大声得冲厨房里说。
“姑娘,我这一听你就是说的假话,周信这小子可从来不会夸人。”宋光平笑着转过身继续投入厨房的战斗。
温芮看着周信:“那你说我这幅画的怎么样?”
周信又抬头看了一眼:“我没有艺术细胞,不懂。”
温芮撇嘴:“好吧。”
饭桌上,宋光平清了清喉咙:“周信,你今年多大了?”
周信抬头一脸问号得看着宋光平:“三岁。”
宋光平拿筷子敲了下周信的头,可能觉得这样又不太雅观又看着温芮讪讪得笑笑:“你小子,满嘴跑火车,问你正经的呢。”
周信皱了皱眉:“还两月满十九怎么了?”
宋光平又问温芮:“姑娘你多大了?”
温芮不解得看着他:“十八了,叔叔。”
宋光平自言自语得说:“那还好,成年了。”
周信和温芮对视了一眼,温芮心中尴尬不已。
“宋光平,你脑子里一天想的什么啊?你要是太闲,等会跟我一起去卖饼去,早点卖完早点收工。”
宋光平答道:“没问题,这还不是我的拿手好戏。”
宋光平又凑近了点身子对温芮说:“哎,姑娘,你觉得周信的饼烙的怎么样?”
温芮筷子放在嘴里点了点头。
笑容在宋光平脸上蔓延开去,颇为得意得说:“跟我学的!”
温芮看了周信一眼,笑得出了声。
周信也抬了抬嘴角:“宋光平,你够了啊,没人像你这样总往自己脸上贴金的。”
周信停好了三轮车,宋光平从后面拖箱下来,肚子里的话已经琢磨了一路:“哎,周信,我想了想还是不行,你们现在耍朋友还是太早了。”
周信从车厢里搬下装面粉的不锈钢桶,双手叉着腰:“你够了,宋光平!”
宋光平背着手走过来一步毫不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