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惊慌道:“金訾出意外了,我现在要去医院。”
闻胥也瞬间行动起来,一边走向她还不忘安慰道:“金訾会没事的,不要怕。”
可是这些并不能减轻女的担忧。
两人坐上了车,金芙手扣着座椅,心里焦灼又不安。
是不是上天为了惩罚她,不是都已经手术成功了吗,怎么又会出现排异反应呢?
金芙在等红灯的间隙,抽出了一只手,握住她,表示:“会没事的。”
体温从两人的手心传到她的身体,瞬间便觉得心安了不少。
至少在这一刻,他在身边。
来到医院后,金訾还在手术室中,金芙在外面焦灼等待着,闻胥握紧她的手,也陪她一起等着。
没一会手术室门开了,金芙赶忙迎上去,不料却是医生告知血库血液不足,需要输血的通知。
“你们有没有朋友是RH阴性血,现血库血源告急,叫你们朋友先来准备着。”
“我是,我可以给他输。”
闻胥抬手,正好他也是RH阴性血,没想到金訾也是,实在是太巧了。
“不行,你不能捐。”
金芙大声说着,神情痛苦,“我有朋友是,我打电话让她过来。”
闻胥疑惑看着她,不懂金芙为何不让她捐血,总不可能在这种危急情况下,还在跟他冷战吧。
“我没什么不能捐。”
闻胥疑惑,一副非得问出答案的样子。
金芙痛苦捂住头,没有说话,喃喃道:“你别问了。”
金芙说的那个朋友正是薛宁,接到金芙的电话后,便立即赶了过来。
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唐靖霖。
薛宁一来到医院,还没来得及跟金芙打招呼,便急冲冲去检查抽血了。
唐靖霖也跟了过去,撇了一眼金芙,没再说什么让人生气的话。
很快薛宁就回来了,金芙赶紧迎了上去扶着,关心道:“你现在怎么样?”
“我身体棒的很,希望能帮到金訾。”
薛宁傻憨憨表示,但是苍白的脸出卖了她。
金芙无以言报,抱住她,不停感谢:“谢谢你,阿宁。”
薛宁没有说话,回抱住金芙,给她力量。
四人一起坐在外面等待手术的进行,唐靖霖坐在薛宁的旁边,脸色黑黑的,闻胥的脸色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气氛很怀疑。
许久之后,手术室门开了,是陆铭征。
“金訾怎么样了?”
闻胥关心问道,半抱着金芙,防止她站不稳。
“手术跟成功。”陆铭征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之后可以吃药控制,不用再遭罪了。”
金芙听罢,又哭又笑,不住表示:“谢谢你,陆医生,你是我孩子的救命恩人。”
陆铭征摆摆手,谦虚表示,“哪里哪里,你言重了。”
陆铭征跟他们说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便离开了。
金訾现在还在病房沉睡着,金芙隔着窗户玻璃望进去,心疼无比。
闻胥搂着她,无言但坚定。
金訾的病情暂时解决了,但闻胥心中却埋下了一个疑惑。
为什么金芙不让他捐血给金訾?
他相信金芙并不是没有理智的人,在那种紧急的情况下,不可能因为和他赌气就不用他的血。
唯有一个可能性,血亲之间不能捐血,金訾是他的孩子。
可是这孩子是怎么得来的?难道是八年前的那一页?
闻胥思绪越飘越远,心里已经认定了七八分,就等人证实。
吃醋了
他找到薛宁,询问:“八年前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薛宁猜到闻胥会找自己,但是没想到那么快便找上门,还想装傻,“什么那一夜?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金訾是我的孩子?”闻胥直接了当说道。
“不是。”薛宁反应极快反驳,“你脑洞也未免太大了。”
“是不是我做一下亲子鉴定便知道了。”闻胥冷ᴶˢᴳ冷说道,“我只想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时候金芙离开要出国,他心情不好卖醉,糊里糊涂和一个女人睡在了一起。
这么久,他也一直因为这件事耿耿于怀,甚至以为柳春华便是那晚的女人,现在看来,那女人是金芙。
薛宁颓然垂下肩膀,挣扎了片刻,最后不甘心道:“那人的确是金芙,不过不管她的事情。”
薛宁将事情娓娓道来,原来当初她知晓家里要破产了,又看不到唐靖霖对自己的真心,便想在最光鲜的时候离开他。
那时候她们还在吵架,她想在离开前和他再睡一觉,却又不想低头。
她知道唐靖霖在陪着闻胥喝酒,所以便去到喝酒的酒店,她偷偷在唐靖霖的酒杯下了药,谁知道阴差阳错之下,闻胥喝下了那杯有问题的酒。
那药太烈了,她怕出问题,便找来金芙来照顾,也就有了那一夜。
闻胥听罢,开心的同时又觉得难过。
开心的是,金訾竟然是他的孩子,而难过在于,这么多年,金芙带着一个生病的孩子到处奔波,该是吃了多少的苦。
而这些他都不知道,甚至一直仇恨着她。
而此时闻胥让人做的亲子鉴定也出了结婚,结婚显示,他和金訾就是父子关系。
闻胥兴奋又激动,背着金芙,来到医院找金訾,“你身体怎么样?”
“我还好。”这么多天,金訾已经休养的差不多,感谢道:“闻叔叔,谢谢你带我们回来。”
在m国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不管他承不承认,他此时的确受着闻叔叔恩情。
“不用如此。”闻胥听后,很是心疼,这是他的儿子,本就应该千般恩宠,而不是因为没钱治病整日忍受疼痛。
“你有没有想过找爸爸?”
闻胥试探性询问着,眼睛紧紧盯着他,生怕错过他的反应。
金訾似是奇怪闻胥为何如此询问,但还是回答了,“没有,他都从来没有找我和妈妈,我为什么要想他。”
“他可能不知道你的存在呢。”
闻胥忍不住为自己狡辩,但依旧觉得很愧疚,如果他早点去找金芙,是不是她们受的苦便没有那么多了。
金訾摇摇头,说:“他不知道我的存在,难道也不知道妈妈的存在吗?不过是借口罢了。”
金訾的话闻胥无法反驳,金訾对他那个未曾谋面的生父意见很大。
闻胥几次想要说出真相,却又犹豫了,最后问道:“如果我跟你妈妈结婚,你愿意接受我吗?”
“只要你对我妈妈好,那就行。”金訾其实不在乎谁是他的爸爸,他只关心妈妈到底开不开心,快不快乐。
“但是妈妈恨你在一起,她并不开心。”金訾赤裸裸指出这个事实,丝毫不客气。
这也是闻胥的郁闷所在,金芙和他在一起,似乎总是不开心,可是他能做的已经都做了。
“我是你的亲生父亲。”
挣扎许久,闻胥还是说出了,不管金訾接不接受,他总得去面对。
金訾有几分惊讶,但很快平静下来,带着几分抵触的心理:“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我想重新追回你妈妈,我需要你的帮助。”
闻胥也很是坦诚,以他对金芙的了解,只要搞定金訾,就相当于搞定了一大半。
“我不愿意。”
金訾都没有思考,便拒绝了。
他不想干涉妈妈的决定,妈妈已经为他牺牲得够多了。
闻胥颓然低下头,情绪低落。
另一边金芙从薛宁得知消息,闻胥已经知道了孩子的真相。
打闻胥电话没有接,她有些心慌,生怕闻胥将孩子从她的身边带走。
她让司机开车来到医院,一来便急奔金訾的病房,果不其然,推门进去后,见到了闻胥。
“你来这里干什么?”
金芙直接走进来,来到金訾的床前,一脸防备的模样。
闻胥被她的行动刺得心一痛,她到底是把他想的多坏,才会有这样的举动。
“我来看我的儿子。”
闻胥不擅长冷脸贴热屁股,金芙的反应伤到了他,他自然也没走多好的心情。
不料这句话,却好似刺激到了金芙,金芙大声喊道:“他不是你的儿子。”
金訾和闻胥都被吓了一跳,不懂为何金芙的反应如此之大。
同样他们也不能理解金芙心中的恐慌,她不禁想象着,闻胥将金訾从自己身边夺走的样子。
越想越心惊,骂道:“你别想抢走我的孩子,他跟你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闻胥有些心累,好声好气辩解道:“可是我们是同亲同源的亲父子,这是无法否认的。”
金芙听后只觉得生气,这么多年闻胥从来对金訾付出过什么,凭什么现在凭借所谓的血源关系来享受所谓的父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