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后“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外婆你们还是先走吧,我妈妈暂时不想看到你们。”
白老夫人收回神和白初对视一眼,白初羸弱得起身,她今天穿的是宽松的裙子,从慕辞的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微微隆起的小腹,有三个月了,能看出来了。
白初定了定,乞求似地开口,“表姐,这件事情上有很多误会,我不希望这件事情影响我们之前的感情。”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定了许久,环视了一圈四周,鼓足了勇气才吐出目的,“事出匆忙,我的朋友都没什么空,所以,你能不能给我的婚礼当伴娘,我……”
“什么?”慕辞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察觉到白初是认真地在问这个问题时,嗤笑一声,不声不响走到门口,利落地打开门,还挺客气地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嘴上却冷的很,“出去。”
到底得是怎么强大的心脏,才能大言不惭地问出这种话,她没拿起自己的高跟鞋给她一击就已经是她教养规劝的结果了,但她实在是低估了人的无耻。
白初和白老夫人快走到楼梯口,慕辞倚着门框,开口一字一句地往她心脏上戳,“你的M.L.Z.L.那些朋友到底是没空,还是不愿意来?你自己心里清楚,做了恶心的事,还想给自己脸上贴金,脸真大。”
白初一愣神,回过神来想反驳。
慕辞趁机捏住鼻子用力挥了挥手,“天呐,你心脏就算了,怎么嘴也这么臭。”
说罢,狠狠关上门。
独留下白初站在楼梯口,小脸气的红一阵白一阵。
慕辞关上门,抵着门缓了一会儿,转身,白宁站在阳台上叹气,她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身体健康都好了不要少。
“辞辞啊,人心啊,果然坏。”
隔了很长时间,她才说出这句话,低头拿起水壶给盆栽浇水,“从今往后,就不要和白家来往了,你就当没这个外婆,没这个舅舅。”
晚上八点,慕辞接了季舒然的电话,匆匆赶到她电话里说的地方。
是一个酒吧,在一个繁华地段。
她从前和季舒然的关系不算近,全然事普通舍友的关系,但对季舒然会把她约在这里却丝毫不觉得意外,年轻人总要有些放松的途径,不然网上怎么说当今年轻人的精神状态都岌岌可危。
慕辞还没来得及询问她为什么把地点定在这里,季舒然一个踉跄抱住她,冲着她打了一个酒气冲天的嗝,“慕辞啊,我命苦啊,我被甩了,呜呜呜……”
事情发生的猝不及防,慕辞脑子转不过弯,安静地听季舒然骂了五分钟的人。
“被开除怎么能是我的错呢?齐昭说我脾气不好,被开除也是活该。”
齐昭就是她那个体制内男朋友。
“我说要和他一起创业,你说他说什么来着,他说我不思进取,没有自己的事业,就想靠男人。”季舒然情景再现地复述齐昭的话,“你不就是觉得上班太苦,所以想跟我一起,美其名曰创业,实际上就是吃软饭,季舒然,我们分手吧,我不喜欢没有上进心的女人。”
慕辞嘴角一僵,真是诡计多端的男人。
骂过人之后的季舒然酒劲上头了,拉着她的手看也看不看地随机选了一个包厢推开,对着一包厢的男人说了句慕辞这辈子都想不到的话。
“慕辞,你看,这是朕为你打下的男人。”
不仅慕辞傻了,包厢里的几个男人也一倒愣住。
第80章 个
季舒然的酒劲来的很快,捂着头踉跄地跌出门外,被一个服务员扶住。
慕辞要追去,她贴心地反手关上门,晕乎乎地迷离笑,“我知道你会喜欢的,别太感谢我。”
“嘭”地一声,连同自自己的理智也一并被关在了门外,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包厢里原本令人血喷的刺激音乐也戛然而止,沙发上坐在男人身上扭的女人身体僵住,在慕辞来之前,她穿着勾人的露背装,显露着洁白无暇的背,扭动着水蛇腰上上下下。
身下的男人似是对突如其来的插曲赶到新奇,抱着身上的女人的腰,下巴抵着女人的肩膀往外,视线和慕辞对上时,慌乱了两分。
一室的花花公子眼神都落在慕辞的身上,随后看好戏一样地看向正中间的男人。
意识到撞到什么要命场景的慕辞,低声说了句抱歉,转身就要走。
这一转身,又撞上了一个熟人。
“嫂……”话脱口而出溢到嘴边,盛安又紧急收了回去,“慕辞,你怎么也在这里?”
“路过的,不小心走错了,”说话间,慕辞看见沙发上的沈屿森整理好了衣服,正气地把身上的女人推下来,嘴上还滑稽地挂淤青,“我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沈屿森忽然打断她,“等一下,我让你走了吗?你打扰了我们的兴致,说走就走了?”
慕辞应声停住转头,目光直视着沈屿森,他那双原本云烟温柔的眼此刻已然被欲望填满,透着阴壑的光,只让慕辞觉得恶心。
在他身上流连过的女人站在旁边,不安地露着一双风情万种的眼,就是这么匆匆一眼,慕辞还是精确地捕捉到了她的身份——祁妗。
一些不好的记忆随之涌入脑海里,祁妗认出慕辞之后也是微微震惊,更是站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没等说话,沈屿森再度开口,“慕辞,你和以前不一样了,还是说你自以为攀上了温瑾昀就能高人一等了,我告诉你,你屁都不是,过来坐下,我也不为难你。”
“这杯酒你喝掉,我们之前的恩怨也就烟消云散了,总不能让我白白吃了这个哑巴亏。”
盛安侧头瞥了一眼慕辞,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拨开慕辞,站到沈屿森面前,摁住那杯酒,“沈哥,算了,过去的事情,兄弟们都在这里,为难她干什么,她有朋友在这里,都别弄的太难看,到时候都下不来台,叔叔婶婶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什么他妈叫算了,哦,她勾搭温瑾昀,这个圈子里谁不知道,多少背地里笑我的,我他妈这段时间怎么过来了,她就是在我面前磕头都是应该的!我这一杯酒算是便宜她了!”
“老子之前对她多好,她说要我娶她,老子也是排除万难,说娶就娶!她转头就玩弄我感情,白初那件事情是我想的吗?她和温瑾昀就干净啊!给我戴什么高帽子!婊子!”
沈屿森的脸骤然变得狰狞扭曲,红一块紫一块,打开盛安摁在酒杯上的手。
杯子倾倒,红色的液体涌了出来。
慕辞眼疾手快地扶住酒杯,捏着杯柄拿了起来。
这个举动来的意外,其他几个没怎么说话的兄弟拧着眉头注视着慕辞,只见慕辞狠狠地抓着杯子往前泼,杯子里剩下一半的酒尽数泼在沈屿森的头发上,脸上——和衣服上。
做完这些,慕辞扔掉杯子,擦掉手上的酒,“沈屿森,何必恶人先告状,你对我好,我对你就不好吗?你和我谈恋爱的时候,身边过了多少个女人,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的兄弟们也清楚。”
她顺势朝着另一边那几个兄弟看去,意识到慕辞要看过来的时候,那些兄弟不约而同地心虚地避开了她的眼,慕辞接着道,“包括你身边这个,之前被宋总玩过的女人,还有之前那些女公关,我算是看出来了,你的爱好,就是玩别人玩过的女人。”
慕辞毫不留情面,让沈屿森刚压下去的情绪再度攀上来,盛安瞅了一眼情况,拉着慕辞就往外走,“行了行了,别添乱了,你再这样,我们沈哥就要破戒打女人了。”
走出门的时候,沈屿森还喊,“姓盛的,你他妈才别捣乱,我和她的事情,你插进来当好人算什么事,你他妈就是好人了!”
盛安狠狠地关上门,就当没听到沈屿森发疯的嘶吼,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气头上的慕辞,问,“去我车上坐一坐吗?”
“好。”
十点多外的酒吧街,消遣的车子陆陆续续地开进来,慕辞坐在后座上闭目养神,眼底还走马观花地闪过酒吧里刺眼的氛围灯。
“上次的那个事情,是你跟沈屿森说的吧?”盛安靠在驾驶室地座位上,斜眼睨了一眼慕辞,慕辞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轻轻地“嗯”了一声,“那个时候和他在吵架,一不小心就把你搬出来了,他后来找你麻烦了?”
盛安说的是慕辞和沈屿森吵架时说盛安早就她和温瑾昀,没把沈屿森当哥们这件事情。
要是放在平时遇见,慕辞还真会尴尬一阵,但眼下,她莫名生出了一种盛安和自己是一个战队的错觉,愧疚感也没从前那么重了。
盛安长叹一口气,“不至于,他单纯地很,我找个理由就糊弄过去了。”
能从盛安嘴里听到对沈屿森的评价是单纯时,慕辞没忍住想笑。
但有一点,慕辞始终耿耿于怀,“那件事情,怎么传的那么广了,我以为就几个人知道。”
盛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