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巴黎遇到司绮,她找了个小五岁的法国帅哥。”
再度听到谢怀瑾的名字,方宜年又是一阵烦闷。
她咬咬牙,“说起这事我就来气,有人把谢怀瑾的事捅到我妈面前,我妈好不容易消停一阵,现在又问我什么时候把他带回家。”
要是被她抓到这个告密者,非得把这人捆起来打一顿。
岑望月啧了声,“这件事商鹤屿知道吗?”
要是被商鹤屿知道,那后果不堪设想。
方宜年扯了扯唇,“京市就没他不知道的事。”
她联想到一系列花季少女失踪案,究竟是道德沦丧还是人性扭曲?
她看了岑望月一眼,“宝贝,能不能去你家躲几天?”
“我想来想去还是沁园最安全。”
商鹤屿总不会跑到盛棠舟的地盘来抓人吧?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喝了很多酒。
不多时,台面上的酒杯就空出很多。
岑望月想到商鹤屿的嘱托,神色复杂地看了方宜年一眼。
借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和商鹤屿抢人呐。
她淡定答道:“我在精神上支持你,你们俩的事,我不敢掺和。”
岑望月倾身看着台面上摆着的酒,顺手拿起一杯饮下。
香气馥郁,漫着清怡的果香。
她低头看了眼面前的杯子,“这酒叫什么?味道挺好喝的。”
方宜年顺着视线望去,“忘了,这酒我刚刚喝得还挺多。”
话落,她直接趴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一秒都没犹豫,直接把岑望月吓了一跳。
她拍了拍方宜年的肩膀,“年年,你还好么?”
方宜年酒品很好,喝醉酒只会安安静静睡觉。
岑望月见叫了几声都没反应,只好拨通商鹤屿的电话。
商鹤屿很快赶到包厢,见沙发上安静睡着的方宜年,他余光瞥了眼台面上零散的酒杯。
他皱了皱眉,“她刚刚喝了什么?”
岑望月随手指着她喝了一半的酒杯,“就这个。”
在她来之前,方宜年就喝了不少酒,整个人都处于微醺状态。
商鹤屿端起酒杯看了眼,又闻了闻味道,“这不是普通果酒,后劲很足,你们单独在会所喝这个不太好。”
他当着岑望月的面,不太好意思说出那酒的花名。
岑望月也能猜出大概,“年年估计不知道这酒后劲大,她刚刚喝了很多。”
商鹤屿:“……”
他垂眸视线在方宜年身上停留片刻,而后脱掉身上的外套盖在她身上,直接将人打横抱起。
商鹤屿侧眸看过来,“你怎么回去?”
岑望月淡定道:“我老公来接我。”
就算她不说,盛棠舟也会踩着点准时过来接人。
方宜年醉酒,他也没有留在这的必要,长腿一迈离开包厢。
从包厢出来,商鹤屿一路冷着脸,怀里的方宜年半梦半醒,无意识说着梦话。
岑望月小心觑着商鹤屿的脸色,恨不得提醒方宜年赶紧闭嘴。
“月宝,你为什么不爱我,是不是你老公插足我们之间的感情,他这个小三!”
刚好被打上‘小三’标签的盛棠舟听了个正着。
盛棠舟咬咬牙,我是小三?
第59章 但愿你明天睡醒别后悔
第59章 但愿你明天睡醒别后悔
方宜年今晚喝了不少酒,靠着椅背吹吹风,眯眸望着窗外,浓稠的夜色下,映着各色霓虹灯。
她低声呢喃着,“冷、好冷……”
商鹤屿眉心微蹙,缓缓升起车窗。
大概是保持着这个姿势有点难受,方宜年瞥了眼身侧坐着的男人,渐渐向他靠近。
她趴在商鹤屿的肩头,指腹摩挲着他的下巴,红晕爬上脸颊。
窗外的霓虹灯影映着她的目光明明灭灭,漾起星点波澜。
方宜年一动不动看着他,“你和商鹤屿长得真像。”
商鹤屿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几秒,低声问道:“你今晚喝了多少?”
方宜年迷迷糊糊伸出手指,“不多,我酒量很好的。”
商鹤屿忍不住摇头,“你睡吧,马上到家了。”
你怕是对自己酒量好有什么误解。
商鹤屿懒得再和她辩驳,和一个醉鬼理论这些话题等同于鸡同鸭讲。
想着等她安静睡着就好,奈何醉酒之后的方宜年仿佛触发了话痨本质。
方宜年试探性地碰了碰他的脸颊,各种搓捏揉压,商鹤屿都不为所动。
她双眸闪着好奇的光,“你怎么连声音都像商鹤屿?”
商鹤屿揉了揉她的发顶,他失笑道:“有没有可能,我就是本人。”
方宜年醉得糊涂,商鹤屿将人抱下车时,夜晚的凉风吹得方宜年直哆嗦,她本能地往他怀里靠了靠。
她靠在商鹤屿怀里不停乱动,“好冷,你快抱紧我。”
商鹤屿应了声,“你少说两句就不冷了。”
回到闻山公馆已是晚上十点。
他将方宜年抱回床上,往她怀里塞了个抱枕,转身去浴室拿了卸妆棉替她擦脸。
商鹤屿坐在床沿,顺着床头暖黄柔和的光线,长发散在枕头处,眉目舒展,呼吸清浅。
他动作轻柔,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闹醒方宜年。
就在这时,方宜年忽然开口,“商鹤屿,你是不是有小秘密瞒着我?”
商鹤屿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没有,我对你没有秘密。”
她仰着脸躺在枕头上,闭着眼蹭了蹭他的手腕,“你骗人,你常看的那本书里夹了一张照片,那个女生是谁?”
他无奈道:“那个人就是你。”
方宜年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吗?”
她拽着商鹤屿的手,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
喝醉之后的方宜年思维跳脱,聊的话题不相关却还能自问自答。
商鹤屿无奈,只得打开手机录音,将那些话从头到尾录下来。
他轻叹一声,“年年,但愿你明天睡醒别后悔。”
一切弄好后已经将近十二点,商鹤屿今晚没回自己家,只能临时在她家的客房凑合一晚。
“商鹤屿……”
方宜年迷迷糊糊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看了半晌,才意识到这是在自己家。
商鹤屿侧眸,“我在。”
她本能地坐起来,小声撒着娇,“你还没帮我洗澡,不洗澡我睡不着。”
话落,商鹤屿喉结轻滚,下意识扶住她伸过来的手,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方宜年的眼睛一眨不眨,还能感受到温热的气息拂面而来。
她鬼迷心窍地抬手,轻点着商鹤屿的喉结,感受到他的身体瞬间紧绷,而后才缓缓收回手。
商鹤屿声线低哑,“已经洗过了。”
尽管知道她喝醉酒,有些情绪仍旧控制不住,丝丝缕缕扩散开来。
方宜年看了眼身上的睡衣,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件,她不想穿。
“那你给我换一件。”
她伸手想剥掉睡衣,被商鹤屿下意识拦住,整个人倾靠在他怀里,淡淡的香气在周围扩散开。
商鹤屿深吸一口气,压了压心底不该有的念头。
他压低了声音,“今晚先将就着穿,明天等你睡醒再换一件。”
他看不出方宜年那一柜子的睡衣有什么差别,除了颜色不一样。
她似乎有些不放心,又特地交代道:“那你明早记得提醒我。”
大概是听到满意的答案,方宜年脸颊贴着他温暖的胸膛沉沉睡去。
温热的呼吸洒在心口,商鹤屿喉结轻轻滚动了下,重新给她盖好被子,几乎是落荒而逃。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商鹤屿随意披了件浴袍擦着半干的头发,裹挟着水汽从浴室走出来。
商鹤屿听见卧室房门打开的声音,刚转过身就被抱了个满怀。
他无奈揉了揉眉心,感受着怀里柔软的身体,沉睡的悸动再度苏醒。
商鹤屿面无表情道:“你清醒一点,我今晚不想对你做什么。”
但如果是她主动,那就另当别论。
方宜年双手锢着他的腰,像是生怕他跑掉似的,贪恋商鹤屿带来的温暖。
她气势汹汹对上他的视线,“我要你陪我。”
这一幕,商鹤屿的脑海里上演过无数遍,他攥住她的手,声调低沉,带着某种压抑。
他故意反问,“我们算什么关系?”
数月之前的对话再度重现,这句话又原封不动还给方宜年。
然而回应他的,是比言语更直白的热吻。
静谧的卧室涌动着暧昧的氛围逐渐升高,方宜年抬手扯下他浴袍的腰带,冷杉与玫瑰纠缠交织直入肺腑。
商鹤屿湛沉的黑眸蕴着悸动,意犹未尽地啄吻她的唇瓣,细细勾勒又逐渐深入。
“年年,你赢了。”
在感情里,他输的彻底。
他们终会纠缠不休。
……
翌日清晨,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将商鹤屿从睡梦中吵醒。
方宜年睡得不安稳,她下意识蹙了蹙眉,揪着被子盖过头顶。
商鹤屿倾身拿起方宜年的手机。
一看见屏幕上的名字,他漆黑的眼眸蕴着锋利的寒意,喉结滚动,指尖快速摁下接听键。
电话的另一端响起清润的男声,像是钢琴一样悦耳。
“宜年,我这个点打电话过来,没打扰到你睡觉吧?”
商鹤屿望向把自己裹成一团的方宜年,一贯平淡的眸底染着一丝温柔。
他淡声道:“确实有被打扰,她现在还在睡觉,你有什么事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