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忍着心中的恐慌,疼痛却让她的声音止不住发颤:“我只是路过的旅人。”
姜漓希望对方听见这话会放过她,但事实并不会如此。
他上下打量了姜漓一番,随后扯着她往另一方向走去。
姜漓见状,一阵恐慌从心底爬起,她清楚此次过去不是沦为人质就是被凌辱致死。
她试图挣脱束缚,但完全徒劳。
那人用绳子绑住了她的双手,冷声道:“老实点!”
因着刚刚的挣扎,血流的更多,让姜漓的眼前逐渐模糊。
可肩膀处的伤口经太阳一烤,传来火辣辣的疼又让她不断清醒过来。
在这样的折磨之下,姜漓几近绝望。
就在这时——
“砰!”
另一道枪声响起,敌国士兵应声倒下!
他的鲜血甚至喷溅在了姜漓的脸上。
姜漓愕然地看着面前的一幕,腿在这时一软,瘫坐在地。
一双锃亮的黑色军靴出现在了她的眼前,随后头顶处传来了一道冷沉的声音:“同志,你没事吧?”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姜漓的脑袋在这一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她愣愣地抬起了头,便看见了那张俊美的脸——
他……正是顾崇!
第13章
这五年来,顾崇因为屡立战功,已经成为了军区的军长。
如今听说边境国家躁动不安,甚至有不少人开始在交界处驻扎营地,他便亲自来到了边境线驻防。
之后敌国故意制造冲突,于是两军交战。
在顾崇完美的作战计划下,敌军即将落败。
为了防止敌军会实行偷袭,顾崇带着一名士兵在战地附近巡视。
因为姜漓戴着墨镜,脸上也为了防风而系上了一条丝巾,所以顾崇并没有看清她的脸。
见她一直不说话,顾崇以为她吓坏了,继续开口道:“边境最近很不太平,时不时会进行交战,没有特殊情况不要来这里。”
他的目光又落到了姜漓的肩膀上,皱了皱眉。
“你受了枪伤。”
说着,顾崇转头对刚刚从吉普车上下来的一名士兵道:“你先送她去军区治疗。”
士兵愣了愣,显得有些犹豫。
可军令如山,他不能违抗,只好点头。
顾崇心中清楚他在想什么,开口道:“无事,我徒步巡视,你回去后派人来接我。”
姜漓也在这时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她听明白了两人的对话,知道此时的自己对他们来说是一个麻烦,于是下意识开口道:“麻烦你们给我一些止血的东西,我自己离开这里。”
士兵闻言连忙道:“同志,你这伤的很重,随时都会有昏迷的可能,我们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姜漓?”
士兵的话还没说完,顾崇便讷讷的出了声。2
姜漓浑身一僵,没有说话。
她选择自己离开的原因除了不想麻烦他们,还有一个就是不想和顾崇再有任何联系。
因为疼痛,她的声音有些发哑,可谁知顾崇还是认出了她!
顾崇蹲下身子,声音有些发颤:“姜漓,是你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想要摘下她蒙面的丝巾。
姜漓却扭过头去,他抓了个空,手僵在了半空之中。
下一秒,他忽地俯身把姜漓打横抱起,大步朝停在不远处的吉普车走去。
“你做什么?!”
姜漓不由惊呼出声,想要挣扎,但顾崇却禁锢的很紧,沉声开口:“别动,你的伤口还在渗血。”
尽管姜漓不想和顾崇有身体接触,但她也看重自己的身体,于是真的不再动。
顾崇见她停止了挣扎,松了一口气,随后对一旁的士兵道:“你去联络一下军区的人,让他们重新派几人出来巡视,万事小心。”
士兵点了点头,立刻拿出了对讲机开始联系军区。
顾崇安排好一切后,带着姜漓上了吉普车,随后拿出常备军用药箱,开始给姜漓做紧急止血处理。
姜漓没有力气再反抗,因为失血,她的眼前一阵阵发黑。
顾崇对她说了什么,姜漓已经听不到了。
她晕了过去。
……
再度睁眼,姜漓发现自己早已经不在满是风沙的戈壁滩上,而是躺在一个房间中。
她强撑着身体想要从床上坐起,但是却感觉身体不听使唤。
伤口已被包扎好,子弹也被取了出来,想必是麻醉的效果。
门外在这时传来了顾崇的声音:“战地情况如何?”
“报告军长,敌军落败,目前已经撤离。”
“我知道了。切记不要掉以轻心,继续二十四小时巡逻。”
“是。”
随着他们的对话结束,门被推开。
顾崇走了进来,看见姜漓已经睁开眼睛,一向冷沉的眸子中竟浮现了一抹喜意。
他大步上前来到了她的床前,哑声道:“感觉怎么样?”
姜漓抿了抿唇,她浑身像是脱了力一般,无力回答,整个脑袋也晕晕沉沉的,看人都有些模糊。
顾崇看出了她的异样,心头一跳,抬手覆在了她的额头上。
滚烫的温度让顾崇的手不由一颤。
姜漓伤口感染了!
第14章
在这里,如果遭到了伤口感染,连强壮的士兵都很有可能挺不过去,更不要说姜漓一个女人。
顾崇心底第一次蔓延出了恐慌,他还没来得及和姜漓道歉,他不能再失去她一次!
他喊来军医,可面对这种情况,军医也束手无策。
“军长,边境地带药物匮乏,抗生素更是稀缺,我也无能为力……”
顾崇呼吸一窒,随后有些烦闷地打断他的话:“那就想办法!”
军医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可即使服用了退烧药,姜漓的状态也没有好起来,反而陷入了再次昏迷。
就在顾崇几近绝望时,一个士兵跑来报告:“顾军长,外面有一个自称医生的年轻人,说他可以救下姜同志。”
顾崇猛地一怔,此时的他也管不了那么多,立刻下令:“让他进来!”
不一会,一个男人便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他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气质清冷,和这里的士兵们显得格格不入。
只是他的目光在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