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发现,在她离开后,一道人影鬼鬼祟祟往系好的马儿走去。
……
用过了午膳,傅子荼想到马场一般平常人家是进不来的,所以寻到到随身的丫鬟询:“春墨,苏烟烟是哪家的小姐?”
丫鬟春墨思索后便道:“公主说的莫不是最近刚来京里,做绸缎生意的苏家女苏烟烟。”
傅子荼听完了然,上贡高的商人也是有资格进这个马场的,难怪能在此碰见许清岩和苏烟烟两人。
不再去想许清岩的事情,傅子荼出了马车,她没忘今日是来散心的。
傅子荼英姿飒爽的翻身上马,在一声鸟惊后,打马冲出。
她策马狂奔,似是要将心底一股怒气和烦心事甩在身后。
内心的诸多念头喷涌而出。
当初就不该因一张优秀的策论和面貌,就对许清岩倾心,更不该因此就放下公主身份去追随许清岩!
她一直觉得能写出那样优秀策论的人,定然是才识和人品皆为不凡之人。
但如何想得到,这一切都是虚妄,能写出再忧国忧民策论之人,看到金银这些东西后,也会趋之若鹜。
傅子荼只盯着前方一直打马疾驰,她根本就没注意到,马儿精神越来越不正常。
“嘶!”一声凄厉的嘶鸣长啸!
第八章
等傅子荼发现不对时,已然为时已晚,眼看着她要从马上摔下,突然,她身后传来一阵风,有人坐在了她身后,并从她手中接过缰绳。
只见他在马身上猛地一拍后,原本不正常的马儿竟然神奇的安静下来。
傅子荼惊魂未定,心口剧烈跳动,她僵直着背,却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竹叶淡香。
她因惊马慌乱的心,这才稍显平稳。
傅子荼轻拍着胸口,心有余悸道:“多谢。”
顾勉之低沉的嗓音从傅子荼头顶散开:“无事,这匹马被动过手脚,姑娘还是小心些为好。”
傅子荼听到顾勉之的话,点了点头,刚刚她只顾着自己宣泄,根本就没注意到其他。她轻声回道:“有劳将军提点,我记下了。”
她想了一圈也没能想出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害她!不过此事不急,派人去查总能查个水落石出的!
马儿彻底平静下来后,顾勉之扶着受惊的傅子荼下马。
“刚刚真是多谢将军了。”
傅子荼刚说完,就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顾勉之见状,径直解下他身上披着的黑色大氅,双手一扬,将大氅披在傅子荼的身上。
傅子荼愣了下,感受着大氅的暖暖余温,心中不自觉的泛起圈涟漪。
顾勉之饶有兴致的轻笑问:“姑娘怎知我是将军?”
傅子荼小脸刚刚被吹得通红,此时倒映衬的分外明媚,她双唇亲启道:“听闻今日有军队在此操练,而你的臂环,是将军独有的配置。”
经提醒,顾勉之这才发现,他刚刚出来匆忙,就连臂环都没来得及拆下,当下爽朗一笑:“在下就送姑娘到这了。”
说着顾勉之把缰绳递给了傅子荼。
傅子荼接过缰绳,见顾勉之要离开,她急忙问道:“还不知将军名讳。”
“顾勉之。”
话落,男人的身影便消失在山林中。
傅子荼看着身后她跟顾勉之两人一深一浅的脚印,只觉心底没出宫那会儿乱了。
在傅子荼刚离开后,苏烟烟也借故离开,许清岩便独自在山林间随意乱逛,抬眼间,就瞧见远处傅子荼和一个高大男子搂抱着坐在马上。
许清岩见傅子荼这么快就勾搭上别的男子,他怒火中烧,那个男人的臂环他看的清楚,是个不小的将军,所以刚刚他才一直隐而不发,直到男人走了才出来。
胳膊拧不过大腿,他没权没钱管不了那个男人,还管不了傅子荼?
他三步并两步,走到傅子荼面前,双眼似是喷火一般厉声质问:“傅子荼!你口口声声说心里有我,结果这么快就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真是恬不知耻!”
看到许清岩这张脸,傅子荼只觉得当初自己瞎了眼,识人不清,怎么能用学识来衡量一个人的品行呢。
傅子荼不再多看许清岩,转身离开了。
几日后,许家的小院内,到处张灯结彩,一片喜庆之色。
王兰花望着院内苏府的送来的嫁妆,都挪不开眼,她手不断地在红色木箱上来回摸着,她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金银财宝。
许清岩穿着一身大红喜跑,精气十足跨马出府:“娘,我去接烟儿了。”
……
几日后,许家的小院内,到处张灯结彩,一片喜庆之色。
王兰花望着院内苏府的送来的嫁妆,都挪不开眼,她手不断地在红色木箱上来回摸着,她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金银财宝。
许清岩穿着一身大红喜袍,精气十足跨马出府:“娘,我去接烟儿了。”
第九章
朱雀街,许清岩接到苏烟烟,昂然一副新郎官的模样,他坐在高头大马上,行在接亲的队伍中间。
苏烟烟同样一身红色喜服坐在缓慢行驶的轿内,虚掩的大红盖头半遮住了她的脸,可那翘起的嘴角足够看出她此时的喜悦。
阿岩哥哥现在已经是贡士了,就等几日后的殿试了,以阿岩哥哥的才学,日后高中肯定是没问题的。
有人赞叹道:“听说两人从小青梅竹马,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日后定然情比金坚。”
十里红妆,苏烟烟出尽了风头,许清岩也是春风得意。
只是队伍在缓缓前进的途中,遇到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傅子荼特意乔装打扮,只带了贴身丫鬟出街游玩,没想到又遇上许清岩。
许清岩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从马车上走下来的傅子荼,脸上尽是不悦。
他怕旁人笑话,急忙大步走到傅子荼跟前:“你又在搞什么,赶紧离开。”
傅子荼刚要命人赶紧让道,就见许清岩怒气冲冲的吼她。
又想到之前在许家被百般羞辱,她也来了火气。
傅子荼穿着简单的鹅黄色襦裙,发梢微扬:“许贡士,你今日大喜,挡着别家女子的去路,不合适吧。”
声音不大不小,但足够传进苏烟烟的的耳朵里。
原本在疑惑喜轿怎么停住的苏烟烟,听见傅子荼的声音双手搅着手帕,为不闹笑话,她努力压下愤怒,声音婉转道:“阿岩哥哥,可是遇到了昔日旧识,不若请一道过府吃一杯喜酒。”
许清岩这才急忙应道:“听烟儿的。”
傅子荼刚抬脚要走,就听刚刚一直在传颂许清岩和苏烟烟感情深厚的百姓道:“这姑娘好生没羞,就算是旧相识,也不该挑着这个吉时挡住迎亲队伍,莫不是看新郎官好模样。”
另一人跟着附和道:“就是,你看看你穿的寒酸样,再看看人苏家,光嫁妆队伍都排到街尾了。”
“识相就赶紧离开。”
在几个早有预谋的百姓你一言我一语后,周围不明所以的百姓开始站在苏烟烟那边指责傅子荼的不是。
法不责众,傅子荼眯起双眼,盯着两人远去的迎亲队伍。
好!天造地设,情比金坚是吧,本公主倒要看看,许清岩你能不能担起这样的盛名!
……
殿试结束,放榜那日。
许清岩自己赫然高中探花,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
在他刚走到宫门口时,听到路过的一群宫女议论。
“听说太后有意为公主挑选合适的夫婿。”
许清岩听得一愣,心中感慨道:也不知道谁这么好命,能尚公主。
此时,一个小宫女走了过来:“许探花,我家公主有请。”
许清岩心中一惊,回神后急忙跟上领路的宫女。
一路跟着进了偏殿,许清岩就见屏风后端坐着一位女子,不敢多看,连忙跪拜在地,惶恐不安。
“许探花不必多礼,本宫对许探花的才识极为仰慕,不知许探花可愿入公主府?”
原本惶恐不安的许清岩呆愣住了,许久不曾说话。
“许探花可是不愿?”
许清岩听出公主的怒意,下意识的道:“微臣愿意,只是微臣家中已娶妻……”
“那便罢了,本宫也不愿做那拆了鸳鸯的罪人。”
听着幕后一阵叹息,许清岩猛地想到,若是他做了驸马,身份地位与之前可就天差地别了。
他又想到自己新娶的娇妻苏烟烟。
罢了,苏烟烟如何比得上公主。
许清岩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