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讽意“宁隋,你不能因为你爱她,便要我也像你那般爱她。”
“寡人从未如此说,只是你,不该害她,还用这般阴的法子。”
宁隋松开手,任由池月见无力的瘫倒在地,“明日,便离宫吧。”
说完,宁隋便带着人离开了椒房殿。
而宫女婵儿则是被人杖毙在池月见面前。
满地的鲜红和婵儿面上惊恐的神色,刺进她的眼中,像极了一副绮丽的画卷。
后背生凉,池月见蜷起身子,将这一幕收在眼底,也不曾闭眼。
她知道,这是宁隋给她的警告。
若她不乖,婵儿便是她的下场。
可是她……当真不曾做过什么。
寒风瑟瑟,吹来了一室的血腥,也吹来了殿外宫女模糊的话语。
“瞧见内务府的人了么?听说君上册封贵妃娘娘为副后,还说只要她诞下孩儿不论男女都是宁国未来的王!”
第3章 你竟将它给了她
池月见身子一僵,立即便要起身出去阻止宁隋。
可转念一想,她这又是何必呢?
明明是一腔好心怕他这般做会惹来朝野动荡。
可在他眼中,怕也不是她善妒心重,看不得他对她好而已。
这般想着,池月见起身的动作顿了顿,慢悠悠的回到了床榻之上。
……
翠鸾轩内此时一片欢乐缱绻。
宁隋唇角微勾,温柔的看着怀中浅笑的女子,放缓了声音。
:“木蓝,寡人已经决定将害你之人送去报国寺,日后在这宫中,再不会有人敢害你!”
“有君上在,木蓝一直是不怕的。”
她轻声回着,细嫩的手臂在薄纱的掩映间圈上宁隋的脖颈,她的头垫在他的肩上,声色柔柔,“只是君上,你待木蓝这般好,木蓝都不知要如何报答你才好。”
“你这般想报答寡人,不如给寡人生个孩子?”
宁隋轻声调笑着,看着怀中女子因自己的话羞红的脸颊,眼底一片笑意。
“君上!”
木蓝嗔怒般的唤了一声,而后想起了什么,退离开了些距离,看着宁隋道,“皇后娘娘明日便要离宫,君上您,不去看看么?”
提到池月见,宁隋脸上的笑意浅了浅,蹙眉道:“没什么可瞧的。”
“皇后娘娘自王府时便陪着君上,多年夫妻,君上还是去瞧瞧的好!”
宁隋沉默,一副不愿多谈的模样。
木蓝见状心中浮上几抹得意,面上却还是装作真心劝谏的模样。
“若是君上不想一人前去,那木蓝陪着您可好?木蓝也有些事情想问问皇后。”
“罢了,你既执意要去,寡人陪你便是。”
宁隋瞧着木蓝的模样松了口,放开了人。
起身拿过一旁的厚重大氅,将木蓝紧紧的包裹在其中,而后打横抱起。
“冬夜冷寒,你身子弱,莫要因为个不值当的人,再感染了风寒。”
木蓝窝在他怀中,将脸埋在他胸膛,端得一副害羞的模样。
椒房殿内,池月见看着大晚上不请自来的两人,垂在袖袍中的手蓦然收紧。
“大晚上的,不知君上和皇贵妃娘娘来此所为何事?!”
“木蓝忧心你明日离宫,吵着来看看你,你莫要不识好歹!”
宁隋冷声说着,手上却是细心的给木蓝解着大氅的系带。
池月见将这一切收入眼中,心头隐隐作痛,面上却是冷然一片。
“不劳皇贵妃娘娘担忧,本宫如今这般下场不都是拜您所赐么!”她讥讽着说道。
木蓝闻言眼神一黯。
她轻咬着唇,细嫩的手紧抓着宁隋的衣角,满面委屈。
“皇后姐姐,木蓝没想过害你,就算是之前您让人推我下水,拿布偶诅咒我,木蓝都不曾想过要害你!木蓝今日来,只是想问问姐姐,为何这般……这般讨厌木蓝?”
眼泪顺着她脸颊滑下,掩入大氅的毛领之中,看的人怜惜不已。
宁隋便是如此,他抬手拭去泪痕,轻柔的安抚着她。
待看向池月见时,又转变了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疾声厉色。
“木蓝好心看你,你别给脸不要脸!”
“君上!”木蓝摇了摇宁隋的手臂,示意他不要这般对池月见。
而后走上前到池月见的面前,满脸温和笑意。
“姐姐别恼君上,他性子就这般,见不得我受委屈。”
可池月见根本未听清她说什么,一双眼只盯在随着她走动而若隐若现的环佩上。
而当她站定,池月见也终于瞧清了她腰间上挂着那物什,眼中挂上抹赤红。
她猛然出手,将环玉从她的腰间拽下,而后不敢置信的看向宁隋。
“你竟然……将它给了她?!”
第4章 你的下场
宁隋的目光随着她的质问落到她手中的环玉上,皱眉思虑了好久。
“不过一块玉,你何必这般?”
不过一块玉?
池月见握着玉的手被咯的隐隐作痛,闻此言只觉得荒唐可笑。
这何止是块玉?这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也是她给宁隋的定情信物!
可他现在说,不过一块玉!
“皇后姐姐,这玉……是君上给木蓝的。”木蓝伸出手握上她的手,轻声说道。
池月见闻言冷abeita笑了声抽回手,也不看被自己力道带的踉跄的木蓝,冲到宁隋面前低声诘问。
“你不是不知道这玉代表着什么!”
“重要么?为了一块玉,这般胡闹!”
池月见的一系列反应已经让宁隋想起了这玉的来处,可于他而言,并无差别。
而听到他的回答的池月见此时,只觉得心中一片冰凉。
对宁隋的失望蔓延满心,她忍着鼻间酸涩哑声问道:“八年,我不曾问你要过什么,如今我既要离宫,你将这玉还给我,此后余生,再不回宫!”
池月见说这话时,掩在袖袍中的手紧扣着掌心,血顺着玉低落在地。
若是可以,她当真不愿离开宁隋。
那是她深爱了八年的男子,更是她春心萌动之际第一个爱上的人!
“玉不会给你,你必须离宫。”
宁隋没有丝毫的怜悯退让,冷硬的话语斩断了池月见的希冀。
眼中挣扎一闪而过,池月见后退了一步,瞧着这个令她倍感陌生的男子,苦涩一笑。
“宁隋,君上,从以前开始,便是你在逼我,我一步步退让,却不曾想到了这般地步。可今日,我不想让了。这玉是我母亲的遗物,你若不将它还与我,便是离了宫,我也能让她不能安宁!”
“池月见!”
宁隋脸上覆满寒霜,抬手便是一巴掌掴在她的脸上,将人打倒在地。
颊上滚烫的热度烧灼着池月见的心,她踉跄起身,唇舌间一片血腥气息。
望着出手的宁隋,她终是没能忍住眼中的泪水。
“皇后姐姐,您没事儿吧……”
木蓝凑上前来装模作样的扶着她。
可转目之间眼中噙着的得意笑容,却是刺痛着池月见的心。
她猛然挥手避开木蓝,却只见她身子一晃,整个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连带着脸颊上被刮出了一道血痕。
“木蓝!”
宁隋惊呼着将人抱在怀中,起身后狠狠一脚踹在池月见小腹,将人踢倒在地,“若是木蓝有半分差池,寡人要你全府上下偿命!”
一句话,如同一柄淬毒的刀插进心间,不给她丝毫喘息时间。
宁隋将木蓝放在了床榻上,召来太医诊治。
而她这个皇后,则是跪倒在地上,如同丧家之犬。
池月见看着宁隋担忧的目光,心头一阵闷痛。
随即眼前一片黑暗,整个人无力的瘫倒过去。
“皇后娘娘!”
那声呼唤,是池月见听到的最后一抹声音。
悠悠转醒,窗外已然微亮。
她坐起身,胸口处还有着几分憋闷的疼痛。
“你醒了?”突然一道声音响起,惊的池月见重咳出声。
她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的宁隋,满心复杂:“你在这里作甚?”
“木蓝让寡人来瞧你。”
宁隋冷着脸说着,眼中尽是烦躁与憎厌,“你也算大家出身,为何必能想木蓝一般温淑恭顺些?!”
“你喜爱她,自是觉得她千般万般好。若没事,你便走吧。”池月见闭眼赶人道。
宁隋压抑着的怒气倏然涌了上来:“不知悔改!”
而后他微抬起手,其中中滑下一抹翠色,正是池月见想要拿回的那块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