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烈身上背负了太多,黎知沫想到这些,她又开始心软了。
“就算是这样,哥哥也不能做对不起嫂嫂的事情。”
听到女孩口中的话,她仅仅只是为了‘沈云韵’着想,厉烈的胸口有种说不出的异样。
“明珠,哥哥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要是明珠不喜欢,哥哥明天就把她调走。”
黎知沫声音闷闷地响起,“我都听到了,你要包养她,还要给她五百万,做你的情妇…”声线很轻,但是却刚刚好能被厉烈听得清清楚楚。
她…果然看见了全部…
厉烈眼底闪过的光,不明觉厉透着冰冷。
“那,哥哥也包养明珠,以后哥哥的钱,都给明珠…嗯?”
黎知沫耳朵灵敏,听到厉烈拿出钱包,打开皮夹层。
…该死,嗅到了万恶金钱的味道。
一张黑色,上面银行卡号都是用金色烫成的数字,一连串的好几个八…
黑…黑黑黑…黑卡!
这张卡,前世的时候,黎知沫不论怎么死皮赖脸地求厉烈给他,他就是不给,后面才知道,最后厉烈给了沈云韵,在她手里,黎知沫气了个半死!
“钱多吗?”
“可以…让明珠永远,永远都饿不了肚子。”男人声音,带着诱哄的宠溺。
黎知沫这该死不受控制的手朝后伸去,手指夹着慢慢然后揣进了口袋里,头还埋在枕头里,说话的声音闷闷的,“哥哥,明珠不生气了。”
第67章“周毅川,你那是不是你家黎知沫?”
黎知沫私自逃课的事情,还是被班级记了一笔,这个惩罚也是不轻不重,谁会真的认真。
在帝都但凡是跟裴家连亲带故的亲戚,都能在帝都,有几分地位,更何况是厉烈的‘妹妹’。
黎知沫坐在后副驾驶位上,没想到开着车的人还会是裴颜,发生那样的事。
裴颜还能够不动声色地跟着他们一起,她心里接受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大。
不过也确实,若是没点能力,也不能在厉烈身边待这么长时间。
从公司离开时,黎知沫看到了在门口守着的高远,他脖子后面青紫色的伤痕。
黎知沫出神的细细想来,应该是厉烈动的手,她只是猜想,至于为什么,她不知道。
游神期间,黎知沫感觉到自己的鞋袜被脱掉,搭在厉烈腿上,看见他手里多了只药膏。
伤口已经结痂,先前烫伤的也已经恢复差不多。
就是狰狞的发红看起来有些瘆人。
“哥哥,我没事,已经好很多了,不用再上药了。”
厉烈:“这是祛疤膏,想要彻底好,药要坚持涂抹。”
黎知沫抿着唇没有再说话。
只是察觉到,有道视线时不时透着后视镜,看着她。
让黎知沫有些不适应。
她只是去看了眼裴颜,下秒,带着警告冰冷的声音就开了口,“认真开车。”
裴颜,“是,裴总。”
裴颜应该是吃醋了,她就算隐藏得再怎么好,黎知沫活了两辈子,她的心思不是看不出来。
哪怕,她口口声声说,她不爱厉烈,喊着他‘大哥’。
如果裴颜是喜欢,那么厉烈呢?
他对裴颜到底是什么心思?
厉烈最爱的女人,不是沈云韵吗?
如果厉烈真的爱沈云韵,在沈云韵来公司的时候,厉烈为什么任就无动于衷。
他应该去哄她的!
思绪越来越乱,黎知沫不知道,她这么想到底是对,还是错。
厉烈给她上完药,黎知沫双腿一直搭在他身上,或许是厉烈觉得吃力,索性一把将黎知沫捞了过来,让她坐在身上。
黎知沫轻声压抑着语气,看了眼前面的人,“哥…哥哥,这…不好。”
厉烈语气慵懒,眼神也带着漫不经心的看着她,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乖乖坐好。”
黎知沫察觉到车速慢了下来,她也觉得,厉烈对她这么好,这么亲昵,也只是为了做给裴颜看。
想到这里,黎知沫胸口有些沉闷。
等快到火锅店,厉烈给她穿好的鞋袜,然后用湿巾擦了擦骨节分明的手。
本来去的是西餐厅,黎知沫突发奇想想吃火锅,厉烈也随她,就来了。
他们下车后,裴颜没有跟着一起。
等走到包厢,点菜。
黎知沫点了鸳鸯锅,厉烈起身离开走到包厢外,应该是去抽烟了。
她点了几个菜,她跟厉烈一样,都不挑食。
厉烈将近出去十分钟,等菜全都上齐,包厢门被打开,进来的厉烈身后,跟着神色慌乱,呼吸紊乱的裴颜,她的衣领也有些褶皱。
裴颜也坐在了厉烈身边。
黎知沫来不及管他们,这辈子,不管厉烈究竟喜欢的谁,也都跟她在毫无关系。
她心里过不去的,只是在她伤害沈云韵后,把她送给了别的男人。
饭桌上,厉烈时不时地给她夹菜,跟她说话,就像是平常兄妹该做的事。
黎知沫吃几口,就饱了,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哥哥,我吃好了,我先回学校了。”说着她站起身来。
厉烈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让裴颜,送你回学校。”
黎知沫摆手拒绝了,“不用了,这里离学校近,几分钟就到了。”
“嗯,晚上下课,哥哥去接你。”
黎知沫应下,“好。”
黎知沫走出包厢后,她故意急着没有离开,而是躲在门外偷着听里面的动静。
果然,她一走后,就开始不平静了。
木椅子拖拉发出刺耳声。
裴颜整个人跌坐了厉烈身上,男人口中吐出了口烟,呛的裴颜剧烈咳嗽,“吃不了辣?”
一句关心的话,裴颜敛着单眼皮的凤眸,没有说话,男人的视线从她冷艳的容颜上,落在她眼角的那颗泪痣。
“裴总,我吃饱了。”
厉烈禁锢着女人的腰身,裴颜动弹不得,“我没吃饱,喂我。”
裴颜,“…”
“听不懂,我说话?”
“既然答应了,就做好放情妇的本分。”
“明珠…比你听话!”骨节无名指戴着的银色素戒,从女人流畅的脸上划过的瞬间,温度很冰冷,但也在告诉她一件,他已经有未婚妻的事实。
黎知沫走出店,头上照射着的烈阳,她只感觉到没有半分暖意,只有冰冷的寒冷。
厉烈在她面前,不管对谁,都是举止有度,绅士有礼的。
可是…在她不知道的背后,厉烈跟那些常年厮混在消金窟里的男人,根本没什么两样!
虚伪。
黎知沫回去的路上,见到店边上商店老板将废纸板丢掉了垃圾桶边上,“老板,废纸盒,不要可以给我吗?”
老板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小姑娘,点点头,“小姑娘,你要这个废纸板干什么?我看你身上穿着帝大高中的校服,家里应该挺有钱的,一个破纸箱你都要。”
黎知沫:“那也是钱,老板你就给我嘛。”
“行吧行吧,你拿走吧。”
“谢谢老板。”
黎知沫抱着控制箱子,又见到垃圾桶里有几个塑料瓶子,她伸手捡起来,放进了箱子里,弯腰时,口袋里的黑卡掉了出来,黎知沫听见声响,不以为然地捡起重新踹到兜里。
又见到一辆车从她身边经过时,丢出一瓶就喝了一口的矿泉水,黎知沫边摇头,边走过去,“太浪费了,真的太浪费了。”
黎知沫活得艰苦,特别是厉烈不在身边的时候,饿肚子是常有的事。
是一个老奶奶告诉她,捡这些,能够赚钱。
以前她是仗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