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世代任何一个子弟,单拿出来都是高攀不起、赫赫有名的人物,论家大业大,整个s市无人可攀比。
“就是这个何家。听说一大早何家的老爷子发病被送到医院来,好多大人物都赶来了。”小护土神情夸张,尽管她并非亲眼所见。
温与晴暗暗咂舌。
考虑到还有病人,温与晴也没再多聊,过去等电梯准备上楼了。
就在这时,有个男人走了过来,他穿着一身高级定制西装,外穿着一件深棕色风衣,身高挺拔,俊逸非凡,看得出来是一个精英人土。
温与晴有种见到了大明星的既视感,主要是这男人气场太强大,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果不其然,守在电梯口的两个警卫向他敬了个礼。电梯门打开,男人走进去,两个军人尾随而入,分别站在他两侧。
温与晴一下子就忘了进去,愣愣地看着电梯门就要关上。男人伸手拦住,抬眸不悦地扫了她一眼:“不上吗?”
温与晴这才回过神来。她抱歉一笑,忙走进去,按下要去的楼层后就站在角落里。
四楼一到,她连忙走出去了,感觉呼吸都通畅了。她转身看了一眼,只见,电梯门缓缓关上了,直往最顶层而去。
这肯定也是何家人吧,气场可真强。她暗暗腹诽,难以想象,这世上真存在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完美的男人。
何昭墨出了电梯,在两位警卫的示意下到了病房。其实就算不用指引,何昭墨也知道他爷爷在哪儿,端看哪个病房门口外面走廊上站的军人多就知道了。
他走进去,病房里一屋子的人,都是他认识的亲戚,伯父舅叔等一一打了遍招呼,他才走到病床前,只见这个将所有人吓到医院来的老爷子,此刻吹胡子瞪眼睛,精神抖擞,根本不见一丝病人虚弱的模样。
何昭墨松了口气,猜测道:“我说爷爷,你不会又偷吃糖了吧?”
一听这话,何老爷子立马急了,叫嚣道:“怎么,我连一块糖都吃不了啊?一个个的,大惊小怪的,我就吃了,能有什么事?”
何昭墨扶额,头疼地问旁边的何渊希:“什么情况?”
何渊希身穿白大褂,双手插兜对他浅笑道:“糖尿病,再加上高血压又升了,正好过来住院调整一下。”
“住什么院?赶紧让我回去,还有你们也是,我这是死了吗?别围在这儿!”何老爷子脾气一向暴躁,再加上被揭了老底,面子上一下过不去,恼羞成怒了。
结果刚一说完,外面就传来一道凄厉的呼喊声:“爷爷!”
伴随着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何昭谏脸上挂着两行泪冲了进来,扑到病床上就哭喊:“爷爷啊!”
何老爷子气得青筋暴起,抬起脚就要踹他:“小兔崽子!你瞎叫唤什么呢,我死了吗!”
何昭谏抹了把泪,见何老爷子气得七窍生烟,脸红脖子粗的样子,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爷爷,原来你没事啊。”
“滚一边去!”
[6]
何昭谏赶紧乖乖躲在何昭墨身后,到现在他才发现,他老爸老妈、二伯三伯,以及一群堂哥表哥都在,他连忙乖巧打了圈招呼。
何家现在就数他最小,还在读大二,其他人都已就业,在自已的领域叱咤风云。
说来也是怪,何家这么大一个家族,偏偏都是男丁,没有女儿。
何老爷子有三个儿子,分别是何昭墨的父亲何仲言、二伯何玖言、三伯何靳言。
何仲言有两个儿子,分别是何昭墨、何昭谏。
二伯何玖言,生了何渊希和一对双胞胎儿子何守亦、何非亦,双胞胎比何渊希小两岁,一个从商,一个从政。
三伯何靳言生的也是两个儿子,何微雨与何寒深,一个当了医生,另一个是战地记者,常年不在家。
逢年过节,何家大院里,清一色的男丁,阳盛阴衰啊!
这可把何老爷子急坏了,嚷嚷着让这帮孙子赶紧拎个媳妇回家,好让何家平衡起来,可偏偏,最大的孙子都三十多了,连个女朋友的面都没见着!
如今床边围着的一群大老爷们儿,看着人模人样的,身边却一个女孩子都没有,何老爷子就来气,中气十足地批评道:“你看看你们,一个个长得也不差啊,怎么就没一个能娶到老婆的?看来啊,今年过年,又得看着你们这一帮大老爷们儿凑合过了。”
何老爷子很委屈,但他不说。什么时候家里来一个温婉可人的小姑娘就好了,到时候他一定放鞭炮庆祝!
几个年轻人都听习惯了,也早免疫了。老婆有那么容易找的话,他们也不必单身到现在啊!
再说了,这世上女人很多,但能成为他们老婆的,却只有一个。茫茫人海,找起来哪有那么容易?
何老爷子继续唠叨。
何昭墨等人见状,纷纷找了借口,溜去了隔壁的接待室,留下一众老一辈的跟老人家一起同仇敌忾。
尽管事发突然,但除了远在战地的何寒深,其他人都在了。
何渊希与何微雨在医院里上班,一直照料着何老爷子。
何守亦与何非亦这对双胞胎,虽然长得一模一样,性格却是天差地别。
大哥何守亦从政,西装革履,精英人土。弟弟何非亦帽衫牛仔裤,看似瞎晃悠,实际上却掌控着一家公司,是个玩股票的高手,不喜欢一板一眼规矩的生活,追求自由,还是极限运动爱好者。
哥哥何守亦从小就有恐高症,身虚体弱。小时候见到蟑螂,他还会躲在弟弟何非亦身后,揪着弟弟的衣角,看弟弟怎么嚣张地把蟑螂打死。
长大后的何守亦看似温润如玉,风度翩翩,实际上切开整个是黑的。
而这群人,最不务正业的就是何昭谏了,外号“科学怪人”,还负债累累。这次趁大家都在,他就说了,小弟资金困难,又得跟大家要点钱用用。
结果被何昭墨踹一边去了,丢人现眼。
[7]
“其实,我估计爷爷就是故意的。”何渊希递给何昭墨一杯水,坐下来凝视了几人一眼,他弯起嘴角浅笑,“你们一个个都找借口不回去,他老人家想你们,又不好开口,就来这么一出,将你们都喊过来了。”
众人闻言皆叹气,有什么办法,一去就被念叨,只得能躲则躲了。
“不过说真的,与其都这么躲着,不如谁赶紧拎个女朋友回去,让爷爷他老人家乐呵开心一下,不就没事了吗?”何非亦跷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晃悠着,一双好看的丹凤眼,透着玩味的光。
于是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何渊希身上,何渊希不动声色喝了口水:“你们看着我做什么?”
“我们这里年纪最大的就是你了,你还不表率找一个?”何非亦戏谑地调侃。
何渊希不为所动,十分从容淡定道:“虽说如此,但按辈分来说,应该是昭墨先来。”
何昭墨的父亲何仲言是大哥,但二伯何玖言却先娶妻生子,因此何渊希年纪比何昭墨大上几岁,但论起来,还是得大哥的儿子先成婚才对。
“你觉得,这个借口有用吗?”何昭墨斜睨了他一眼,都懒得跟他多扯。
何渊希笑了笑,不管有没有用,他这些年都是用这个借口拖过来的。
“我看就你们这推托的程度,今年又得过光棍节了。”何微雨倚靠着窗,双臂抱怀,嘴角蓄着一抹笑,姿态极为慵懒,带着一丝看好戏的意思。
何昭墨将水喝完的塑料杯往他身上丢了过去:“你是老三不着急是吧。”
何微雨伸手接住,拿在手里把玩着,懒洋洋道:“是啊,所以你这个老大,可身负重任。”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女人缘是不是太差了点?”一直没说话的何守亦忽然开口了,话音刚落,众人死一般寂静。
对上几人齐刷刷投过来的眼神,他儒雅地笑了笑,补充了一句:“我也一样。”
几人这才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