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拿着包跟在薄芮的后面拉住她:“芮姐,上合街新开了一家火锅店,要不你陪我去尝尝?”
两人出了画室门薄芮却看见冯晨晨等在画室门口。
“晨晨,你怎么在这?”薄芮问。
冯晨晨看了一眼时文,然后笑着对薄芮说:“我看你好些没有,然后找你约个饭啊。”
薄芮转过头看着时文:“我有人约饭了,同学。”
时文耸耸肩,顺手搭上了前面男生的肩膀:“那下次约啰,芮姐。”
其实薄芮是不准备吃晚饭的,这才月中,因为丢了饭卡现在卡里面只剩下几十块钱,兼职的事情也泡汤了,但是想着冯晨晨已经在外面等了,不好意思拒绝,就一起来了食堂。
薄芮抬起头看着冯晨晨感觉有哪里不一样:“晨晨,你最近怎么都没戴眼镜啦?”
冯晨晨微微一笑:“戴眼镜感觉太书生气了,我现在换了隐形,是不是比以前好看些了?”
薄芮笑着点点头。
过了一会,冯晨晨说:“薄芮,我也辞职没在那里上班了。”
薄芮顿了顿:“换个地方也可以。”
两人之间似乎有一些不可明说的尴尬,冯晨晨不敢提起,薄芮也不想再想起。
草草吃完之后薄芮便回到寝室拿起铅笔开始练习素描。
她想着许照阳说的话,突然才觉得自己是不是或许真的和许老师说的一样是有些天赋的呢。
她的心里隐隐有了一些想法,但是想着文琼和薄伟当时断然拒绝她学美术的场景,她还是摇摇头把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从脑子里剔除掉。
但是看着告急的颜料和钱包里仅剩的一百块钱,她突然感觉有点头疼,她双眼无神得看着远处,揉了揉太阳穴,又戴上耳机,重新拿起了铅笔。
这两天薄芮除了上课都很少出门,一天有时候也只吃一顿饭,其他时候都是在寝室画画。
一是为了节约开销,二是她现在不想看到其他人。
林轩的事情有时候还是会在记忆中开出一条裂缝跳出来,那个时候的害怕和绝望也会紧跟着而来,她很害怕被情绪裹挟,所以画画能让她沉浸在其中,好像时间也没有那么难熬。
这天晚上她没有吃晚饭,一个人搬了把椅子坐在阳台开始画画。
手机在桌子上充电,所以虞信的接连几条信息她都没有看见。
过了一会,虞信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怎么不回信息?”虞信问。
“刚手机充电没有看到。”
“下来!”
薄芮拿着电话跑到阳台,看见虞信正靠在一辆黑色摩托车上和她讲着电话。
路过的拎着饭回寝室的女同学时不时偷偷瞄着这个身量欣长,长得好看,但是浑身上下又散发着一股不太好接近的气息的人。
她们只敢偷偷得看,却不敢向前。
“好。”
薄芮还隔着虞信几步远的距离,虞信就扔给她一个头盔:“戴上。”
薄芮赶紧向前迈一步接过头盔问道:“去哪啊?”
猎豹一抬头,轰轰的噪音引得不少人侧目,薄芮坐在虞信的身后看着他娴熟得穿过一条条街道,最后停在了steel horse车队的门口。
虞信朝着保安点点头,保安看着虞信的大猎豹,顿时来了兴趣:“小虞买新车了?”
虞信打开防护镜笑着点点头。
“是,以前那个是龙欣的,这是我新买的。”
放眼看去,眼前应该是一个机车训练场地,上面有很多训练的道具。
薄芮摘下头盔:“带我来这里干嘛?”
虞信把车停好:“带你来看看我训练啊,我下个星期有一场比赛。”
薄芮突然想起十六岁的时候虞信一个人猛冲土坡的时候,浑身摔的都是泥巴,那个时候有点狼狈又有点不甘心。
她突然有点想笑。
“笑什么?”
薄芮摇头:“没什么。”
薄芮侧过头看着静默在原地的猎豹,但是就是感觉它在偷偷积蓄一股力量,骨子里藏满了欲望和野性。
这样看着果真和他的主人如出一辙。薄芮心里想。
薄芮站在环形训练场的中间,看着虞信和他的猎豹流畅绕过一个又一个阻碍,看上去就像是一条巨大的黑蟒在摆动着尾巴。
在顺利绕过训练桩之后,薄芮向前跑了几步看着他开始绕弯。
他熟练操纵着自己的身体快速通过弯道,膝盖摩擦着水泥地面飞速通过,就像是一匹桀骜的野马。
你别想驯服,也别想束缚,他心中的自由和天一样大。
最后车子一个潇洒的抬头,伴随着发动机优美的怒吼,停在了薄芮的前面。
薄芮掏出手机拍下了最后的定格照。
第26 章 差着辈
两人找了个台阶坐了下来。
虞信从包里拿出两个汉堡,一个丢给薄芮。
薄芮边撕开汉堡的包装边说:“你比起两年前进步很大啊。”
虞信咬了一口汉堡,嘴里有点含糊不清:“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说两年多,”虞信抬起头快速在脑子里计算了下:“接近两百多个三日,你应该怎么看我?”
薄芮笑了:“我应该倒挂起来看你。”
虞信的眼神从肖芮脸上扫过一眼:“你别说,还真的有点像。”
“谁?”
虞信做了个孙悟空远眺的动作又立马恢复正经:“这谁?自己想。我也不知道。”
薄芮顿时有种想提刀砍人的冲动。
虞信往旁边偏了一下躲过薄芮打过来的一掌,他从包里又拿出一瓶水,拧开瓶盖:“我错了我错了。”
薄芮这才放过他。
虞信仰头喝了一口水,他粗略得一抹嘴:“我最近晚上可能要抽时间来这边训练,你要不去煎饼摊子那里给我帮帮忙?我一天开你五十怎么样?”
薄芮手里的汉堡停在了空中,想了想:“可是我不会摊煎饼啊。”
“你就说你去不去吧。不去我就另外找人。”虞信两腿搭在台阶上晃了晃显得有些没有耐心。
薄芮侧着身子看着他:“你说真的?”
虞信撇撇嘴:“这还有假?”
薄芮连说:“我去我去,但是你要先教我才行。”
虞信听完这句,在心里琢磨了一下:“你这算不算是要拜入师门了?”
“师傅,您说是就是吧。”薄芮做了个作揖的手势。
“拜师学艺是不是得有点儿什么拜师礼?”虞信看着薄芮,摩挲着下巴打趣地说道。
“行,等着啊,改明儿哪天徒弟给您磕两个。”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等您哪天驾鹤西去,这个礼一定会有的啊。”
说完薄芮又自顾自得从包里随便掏出个钥匙扣双手呈上:“算了,您的徒儿岂是那般小气不知好歹之人,这不,拜师礼不就来了吗?”
虞信一脸嫌恶得从薄芮手中拿过钥匙扣:“勉为其难收下吧。”
薄芮白了他一眼:“虞信你该不会是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吧。是不是回去以要拿出来好好品鉴一番?”
虞信直接把钥匙扣揣在口袋里,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面:“一个钥匙扣至于吗?你送我一块金砖,说不定我半夜还得爬起来用牙齿品鉴一番。”
“切,”薄芮装模做样得一挥手:“师傅,您等着吧,以后我会把煎饼店开出淮大,全国各地到时候都会有我们的门店,到时候我多送您几块金砖您好抱着睡觉。”
“行,我不嫌硌得慌。”
两人又坐着聊了一会,一直等到门卫叔叔打着电筒来喊人的时候,两人才踏上返程。
而在一家酒吧里,时文正和几个朋友喝的正酣。
时文从厕所回来的时候看见一个一身白色休闲装的女人双手托着下巴正专注得听歌。
台上的是名叫“black rain”的乐队正唱着一首悲伤的小情歌。
时文看着侧脸有点熟悉。又偏过身子仔细瞧了瞧,嗨,还真是。
时文走上去坐在女人的旁边:“姐姐,真巧啊。”
龙欣没有喝酒,但是眼里有些朦胧的水雾,她听见声音转过头:“你是?”
时文有点失落:“姐姐真是贵人多忘事,这就把我忘了?”
龙欣仔细回忆了下,好像她的生活中一口一口叫她姐姐,又长得一张狗狗脸的男生确实没有这号人:“弟弟喝多了也不要乱认姐姐啊。”
时文睁大眼睛:“你才喝多了呢。”
龙欣晃晃自己的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