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陆颜末江系舟:在这场深爱我的假象里,输的一败涂地小说全文阅读无弹窗书名:陆颜末江系舟:在这场深爱我的假象里,输的一败涂地知乎免费小说
“我爸……我爸怎么会出车祸呢?他要是,要是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我和妈妈……该怎么办……”
陆颜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将她拥在怀中的江系舟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
“董事长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他不会有事的。”
他的低声安抚让陆颜末高悬无助的心安稳了不少。
但是,在陆颜末看不见的角度,江系舟的神情冰冷漠然,还带着些许不易被人察觉的嘲讽。
可不是命大么?这样都没死,真是便宜他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没死,反而对于江系舟来说是个好机会。
如果陆远道直接死了,岂不是躲过了很多必须承受的痛苦?
陆颜末依偎着他,小声抽噎着,像受伤的小动物,十分惹人怜爱。
“好了,别哭了。”江系舟微微皱了皱眉。
他很讨厌听那些哭哭啼啼的声音。
但陆颜末哭,却让他的心里产生一股奇妙的感觉——
被需要的满足感。
陆颜末埋着头点了点,忽然轻笑了一声。
“你是不是觉得很可惜?没能直接害死我爸。”陆颜末的声音冷极了。
第19章
江系舟神情一凛,将她从自己怀里拉开了。
这一看,陆颜末的脸竟然变成了顾霜霜!
江系舟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你……”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重重地落在他脸上。
不疼。
顾霜霜愤怒地指着他的鼻子骂:“你这死渣男!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江系舟从梦中惊醒,缓了缓神,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他抬手打开床头小灯,揉着额角坐起来,看着身旁的骨灰盒,眼神失落。
“陆颜末,为什么连梦里,你都不肯和我好好说说话?”
一片死寂。
孤独像深海一样将他牢牢压在其中,他的人生就像这夜色一样漆黑无光。
江系舟无法忍受这样的窒息感,起身下楼,给自己倒了杯水。
他坐在吧台边,忽然又看见了那本杂志。
里面还夹着她曾经写的“遗书”。
江系舟当时就是带着嘲讽在后面写了一句回应。
他不知道,他在写下那几句话的时候,陆颜末真的已经死了。
他拿起那封遗书,着了魔一般反反复复地看。
信里每一个字,都在替陆颜末说“爱”。
他从不质疑陆颜末对他的爱。
只是曾经扔出的回旋镖,终究会刺回到自己身上。
江系舟紧紧捏着那封信,像濒临溺死的人抓着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在背后写下一个又一个“对不起”,直到将空白处都填满。
心却无法填满。
眼泪一滴滴砸落在纸张上,将墨迹晕开。
他又慌张去擦,却发现越擦越脏。
江系舟的手颤了一下。
“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
他低声喃喃,失魂落魄地从高脚凳上下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除了十岁那年失去双亲,他从没有这么狼狈过。
“不,这不对,不对……”江系舟茫然地环顾空空荡荡的别墅,“我应该恨你的,陆颜末,我应该恨你的……”
可心里的声音却告诉他,他恨陆远道,恨陆家,却唯独对陆颜末恨不起来。
他想要恨她,只是因为自己早就爱上了她。
他不敢承认,怕自己越陷越深……
江系舟仓惶地上楼,将冷硬的骨灰盒紧紧抱在怀里,哪怕硌得身上痛也不肯放松。
迷迷糊糊之中,他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十岁那年。
车祸让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一夜之间失去父母的冲击更是让他无法安睡。
在法院,大人们在调解室里谈话,江系舟只能默默坐在走廊上抹着眼泪。
他依稀听见他们说“和解”、“赔钱”之类的字眼,心里已经有了预感。
他才十岁,什么都做不了。
但他知道,撞死他的爸爸妈妈的人,很有钱、有势力,姑姑他们争不过的。
他只是为父母不值,为自己的弱小感到无力。
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太黑暗了。
忽然,一个小熊玩偶伸到他面前。
江系舟愣了一瞬,抬起头。
一个洋娃娃一般精致漂亮的小女孩站在他面前,带着关切奶声奶气说:“哥哥,不要哭了,我的娃娃送给你。”
第20章
江系舟呆愣愣地接过娃娃,那瞬间心里就像照进了阳光一般,暖融融的。
但很快,一个保姆从一旁过来,带着担忧和责备将她拉走了。
嘴里还一边说:“小姐,你怎么能跟这种穷孩子玩?一会儿先生看见该说我了……”
强烈的屈辱像潮水般涌来,他死死攥着手里的娃娃,想把它扔到垃圾桶里,却又舍不得。
最后,强行和解成功的陆远道带着虚伪而高傲的笑容从他面前走过去。
还牵着那个小女孩。
原来是杀人凶手的女儿。
仇恨的种子在心里就此埋下。
江系舟以不能忘记那时的屈辱和仇恨为由,一直将娃娃带在身边。
许多个夜晚,他被梦魇纠缠包围无法挣脱的时候,只有这个娃娃能带给他一丝安稳,让那能够喘息。
一边依赖一边厌恶,一边将娃娃剪烂,一边又要抱着它睡觉。
这样的矛盾心理,一直到现在,江系舟仍然无法摆脱。
他做不到纯粹的恨,也没法给陆颜末一心一意的爱。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一早,他被电话铃声吵醒。
江系舟眼睛都没睁开,胡乱按下接听,哑着嗓子问:“什么事?”
“江总,尽快来公司一趟吧,董事们闹起来了!”陈诉焦急地说。
江系舟皱起眉,不悦道:“知道了。”
陆氏集团顶楼会议室,董事们全部到场,在里面吵得不可开交。
江系舟推开会议室的门那刻,吵闹声戛然而止。
他凌厉的目光扫了一圈,缓缓走进会议室:“在吵什么?让我也听听。”
许多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董事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不吭声了。
最后是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头率先开了口:“系舟,我们当初支持你,那是认可你的能力,认为你才能让集团更上一层楼的人。”
“可我们没想害老陆啊!他中风进了医院,你这头忙不迭要给集团改名,你这是拿我们当你抢公司的帮手了?!”
江系舟闻言轻嗤了声,走到为首的座位坐下,长腿交叠,神情坦然。
“一个名头而已,就算保留,就能改变你们帮我抢夺集团的事实吗?”江系舟轻蔑地说,“别粉饰太平了,很虚伪。”
那老头喉头一哽,脸上挂不住,却也不知道如何反驳,重重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另一个戴眼镜的秃头接过话:“那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要改名,我们管不着。”
“但是,你的丑闻、还有你现在不作为的态度,影响了我们全体董事的利益!这是我们不能容忍的!”
这话一出,大家纷纷附和:“是啊!我们这是在拿自己的利益跟着你赔钱!”
“那些丑闻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