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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安郡主是和白笛说话去了,听闻云子渊回来,便被白笛催着回院。
事实上,云子渊仿徨尴尬,云安郡主又能好到哪儿去。
她站在院子外面,脑子里就噌噌冒出许多那天傍晚中药之后的画面,云子渊趁人之危固然不对,但她那个样子……又能好到哪儿去。
云安郡主深吸了口气,正要迈步进去,云子辰却来了。
“二嫂。”云子辰礼数周到的行了礼,说:“我二哥可在里面?”
“嗯。”
云安郡主点点头,“你找他有事?”
“不是,是父亲请他去祠堂一趟。”
“去祠堂?”云安郡主皱了皱眉,“去祠堂做什么?今日又不祭祖。”
“这……”云子辰犹豫了一下,说道:“请家法。”
“什么?”
云安郡主怔住了。
云子渊做了什么事情需要请家法?
云子辰已经进去请云子渊。
云子渊出来的时候,和云安郡主视线只对了一下,就赶紧躲开了,“我去去就来。”
看着云子渊和云子辰离去的背影,云安郡主皱眉叫住了云子渊的长随:“他最近做错事情了吗?”
“军中的事情,将军一向处置的稳妥。”
“那何至于请家法——”
战王治家严格的事情她是听说过的,云子恒当初为了上檀香山寻找白笛,私自调兵,打了一百军杖,还有明无忧成亲的时候,云子渊和云子墨喝醉酒罚跪了三日祠堂。
还有许多的严苛条款,她嫁进战王府后听说了不少。
云子渊到底也是她的夫婿……
云安郡主犹豫片刻,立即转身往祠堂跑去。
等她跑到祠堂门前的时候,里面已经传来棍棒敲打皮肉的声音,以及战王极为冷酷的话音:“看来你死不认错,那就好好受着!”
云安郡主快步进到祠堂内。
只见云子渊褪衣受仗,白色中衣上此时已经一片殷红,看起来实在可怖。
“父亲!”云安郡主脸色微白:“他是犯了什么错,惹得父亲这般生气?”
战王冰冷道:“郡主回去吧,此事与郡主无关。”
“他是我夫君,怎么会无关?”云安郡主连忙看向一旁的云子辰,眼含询问。
云子辰示意她到一边去,小声说道:“不知怎么回事,外面流言四起,说二哥和那徐妙盈以前有私情,他如今成了亲又一直不回家,就在朝上被人参了,说行为不检。”
云安郡主愕然:“就这?”
被参了而已,一点点小事竟然棍棒加身!
375、妻子
“父亲!”云安郡主眼看着云子渊后背上的血渍越来越多,快步到战王面前说情:“被人参了是旁人居心叵测攻击云家,并不是他的错,请父亲手下留情!”
战王问:“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被参?”
“知道了!”云安郡主说道:“无非就是以前的一些事情,是那徐妙盈骗他,不是他的错!”
“至于他不回家,是我不要让他回来的,是我赶他的,不是他自己不回来,父亲,快别打了!”
战王缓缓地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若他自己处理的够好,就不该被人盯上,用他的所作所为来玷污云家的声名,在朝中受人攻击。”
“可是他也不是故意的啊!”
云安郡主听着那棍棒加身的“砰砰”声,一声声刺耳的可怕,看着战王毫不留情的面容,再看着跪在列祖列宗牌位之前,一声不吭,背脊不折的云子渊。
云安郡主忽然一咬牙扑上去。
施家法的府兵收势不及,一杖敲在了云安郡主的背上。
只听云安郡主一声闷叫,直接栽到了云子渊身旁。
“郡主!”云子渊面色大变,连忙将云安郡主扶住。
云安郡主的脸白的毫无血色,勉强攀着云子渊的手臂撑着自己的身子,费力地看向战王,“父亲,求您别打了。”
战王也怔住了,他看了云子渊两眼,甩袖走了。
云子辰和门外的采桑以及刘嬷嬷赶紧上前去扶人。
采桑看着云安郡主惨白的脸色眼泪都流出来了,不住地喊着“郡主”。
她家郡主自小金枝玉叶,连块油皮磕破了,公主都要心疼很久,哪里受过这种粗杖!
“我没事……咳咳!”云安郡主艰难地说着,伏在刘嬷嬷的身上,被背走了。
云子渊被云子辰扶了起来。
云子辰大松了一口气:“还好郡主帮你求情,不然今日五十杖下去,二哥可有的受了,快点回院中吧,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云子渊被云子辰拖着走,怔怔地看着前面被嬷嬷背着的云安郡主,心里不知道打翻了什么东西,古怪难言。
……
战王下令责打五十军杖,云安郡主去的时候,只打了一半。
但云子渊皮糙肉厚,这点伤势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他把云子辰遣走了,回到院落自己胡乱上了点药,换了衣裳,犹豫着,便回了房间。
刘嬷嬷和采桑、槐叶几个婢女正围在床前给云安郡主处理伤口。
见他进来都行了礼:“姑爷。”
“郡主……的伤怎么样?”云子渊问。
“有点严重。”刘嬷嬷说道:“肿起了一个大包,都发了紫。”
云子渊忍不住朝前走了两步。
为了处置伤势,云安郡主宽了衣裳趴在床上。
当看到那白皙的后背上的伤口时,云子渊冷峻的剑眉骤然一拧。
“伤口已经处理好了,老奴去为郡主准备点吃的。”刘嬷嬷示意采桑和槐叶,几个人快速退了出去。
云子渊迟疑了片刻,上前到床边坐下,抬了抬手,似想要碰一下,手指又最终没落下去。
云安郡主后背疼的厉害,也因为此事上身只穿着小兜衣十分不自在,拉着被子想把自己裹住。
云子渊快她一步,给她将被子盖好。
没有人说话,空气静默的厉害。
良久之后,云子渊才说:“谢谢。”
“没事。”云安郡主大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声音很轻地说:“你……你怎么过来的这么快,你处置伤势了吗?”
“嗯。”云子渊点头。
然后两人又沉默下去。
云子渊不知道自己要说点什么,但又并不太想离开,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床边。
云安郡主却心里着急。
自己毕竟衣衫不整地在被子里缩着,他在这儿待着,自己是万分不适,神经绷的很紧,但两人又是夫妻,这也是他的房间,总不能赶他走吧?
于是云安郡主只能忍着。
就这样,绷了很久之后,云子渊忽然问:“你为什么帮我?”
“我是你的妻子。”云安郡主朝他看过去,“我不应该帮你吗?”
云子渊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已经好多年没有人保护过他了,他早都忘了被人保护的滋味,他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