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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问这个,你觉得他对你有没有一点男女之情?”
故竹立即绯红了脸,“这……这奴婢如何知道。”
桂嬷嬷摇头,“那你有没有让他知道,你对他的心意?”
故竹的脸更红了,咬着下唇不说话。
桂嬷嬷用力点了一下她的脑袋,“你怎么一点不开窍。”
“嬷嬷,现在王妃讨厌我,一步步把我调离王爷身边,您说我该怎么办?”
桂嬷嬷犹豫了一阵,“今日中午王爷吃饭,你去端菜,只不过不要上前。”
“谢嬷嬷!”故竹喜不自胜,连声道谢。
到了午饭时分,傅司砚和顾意欢在一起用饭,故竹果然出现在大厅,只不过她只站在门口远远的传菜,并没有走到近前去。
一顿饭吃完,桂嬷嬷见傅司砚心情也不错,这才小心翼翼上前,对傅司砚和顾意欢皆行了礼:“王爷,这个月的账本已经对好了。您要不要过目?”
“不必,有嬷嬷盯着就好。”
桂嬷嬷露出一丝笑容,接着又道:“王妃回来后带了不少人手,倒都是得力的家仆。就是……就是那些原本在内院伺候的老人都被调离了。老奴倒是没什么意见,就是最近有好几个都到我那里去诉苦……”
桂嬷嬷说着看了顾意欢一眼,她这不算背后告状,是当面说的。顾意欢这样安插自己亲信的行为,在大户人家都会惹得家主不悦。
傅司砚看了桂嬷嬷一眼:“娇娇她不习惯生人伺候,是我允许她这么做的。”
桂嬷嬷张开的嘴,好半天没合上。事实上不仅是傅司砚允许,还是傅司砚主动要求顾意欢这么做的。
倒不是顾意欢带来的人就一定最好,但王府里有细作,她带来的新人正好名正言顺的将那些人替换。
他再暗中观察那些人,总会有人露出马脚。
桂嬷嬷无奈,讪讪道:“还有故竹那丫头,这么些年她一直贴身伺候您,对您忠心耿耿。现在我已经调她去浣衣处干活了,但是王妃说……不喜欢您身上的味道,不再让故竹替您熏衣物。”
傅司砚懒懒挑起眉眼:“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她替本王熏蒸衣物?”
桂嬷嬷笑着应道:“可不是嘛。”
傅司砚朝门口看了一眼,看得出故竹今日精心打扮过,故竹跟在他身边多年,似乎并没有害他的动机。
“既然王妃不喜欢,就按她说的做。”
桂嬷嬷心中大为震惊,但多年的修养还是让她控制住了表情。她谦逊地点点头退下了。
顾意欢看着桂嬷嬷吃瘪,心里有些得意。虽然傅司砚这么袒护她,并不是为了替她撑腰,而是为了找出细作,但桂嬷嬷不知道呀。
*
“嬷嬷,怎么办?王爷简直被她迷昏头了。”故竹也听到了傅司砚是如何袒护顾意欢的,简直是毫无原则的偏帮。
桂嬷嬷冷脸道:“她是王爷的妻子,她想怎么做就让她去折腾。且过一阵子再看。”
但故竹急了,她觉得桂嬷嬷也奈何不了顾意欢。而且看样子像是要放弃她的意思。
桂嬷嬷把她安排在傅司砚身边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近得了傅司砚的身,也没有得他青眼。
反倒是顾意欢,无论如何作妖,将王府搅的鸡犬不宁,甚至听说婚前还和七皇子纠缠不清,也依旧十分得傅司砚宠爱。
故竹内心煎熬,如果有一天顾意欢说要将她赶离王府,说不定王爷也会答应,那她日后还如何得到傅司砚的爱呢?
她必须做点什么!
第九十九章 出手
桃红按照顾意欢的吩咐,将傅司砚的衣服都拿到主院来处理,直接换了一个地方熏蒸。
原来他的衣服都是放在浣衣处熏香的,那里香料太多,香气太杂。顾意欢没有在杂乱的气味中找到那种味道。
桃红将傅司砚的衣服拿过来之后,顾意欢命她这几日都不要将傅司砚的衣服熏香,只是拿进屋里做做样子,再拿出去。
总之这几日傅司砚穿的其实都是没有经过熏香的衣服。
因为和顾意欢成了亲,傅司砚平时接触她的机会也多了。他也不知是因为衣服的原因,还是顾意欢的原因,总之这几日头不疼,情绪也十分稳定。
所以这几日明眼人都能看出傅司砚心情十分好。他甚至亲自安排临云来教授鸿雁拳脚。
第一日开始练习时,还带着顾意欢一同去观看。
临云对这个差事十分头疼,若是叫他带新兵还好,怎么练都行。这丫头是顾意欢身边的人,临云轻不得重不得。
最重要的是临云有些急性子,而鸿雁是个结巴。二人说起话来,能把临云急死。
“瞧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从前干过重活吗?ᴊsɢ”
“我,别人都说、说我骨骼粗大。哪里细、细……”
临云皱眉,挥挥手,“哎呀,行了。你先绕这校场跑三圈,活动活动筋骨。”
鸿雁看着大得能跑马的校场,这地方……确实是跑马的吧。
她还以为这年轻的小侍卫上来会先让她扎马步之类的呢。
跑就跑,鸿雁不说话,迈开步子就跑起来。
等她跑得快要口吐白沫回来时,见临云正悠闲的坐在树下嚼草杆子。
“跑,跑,跑完了。”
临云翘着脚,见她还有力气。
“再去跑两圈。”
鸿雁一瞪眼,不想干了。
“为,为,为什么?”
“让你跑就跑,哪儿那么多话。小结巴。”
鸿雁最讨厌别人说她结巴。
“有,有你这么教人的吗?”
“嘿,”临云站了起来,“军令如山你懂不懂。”
“再说了王爷让我教授你拳脚,那我就是你师父。师父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连父亲的话都不听?”
“你,你,你才不是我爹呢!”鸿雁急红了眼。
“怎么,不想学??不想学拉到,你自己跟王妃去说。女孩子家家的学些绣花女红,学什么拳脚。”临云就是故意的。
他懒得浪费时间教一个小丫头学武,再说她年纪也不小了,能学成什么样?
“我要学!”鸿雁瞪着眼,像一头倔强的小牛,“你教我!”
“想学就再去跑三圈。”临云没好气的道,没想到这小丫头还挺倔。
鸿雁不说话,咬咬牙转头又绕着校场去跑步了。
顾意欢和傅司砚来的时候,就看到临云靠在树荫下坐着,而鸿雁顶着大日头在校场上跑步。并且看起来快要跑不动的样子。
顾意欢不懂如何开始习武,以为这样也是锻炼体力耐力的一种,但傅司砚锐利的眼睛却眯了起来。
临云见傅司砚和顾意欢来了,连忙从地上弹了起来。
“王爷,王妃。”
顾意欢冲他笑了一下,傅司砚则不然:“她在做什么?”
临云忙肃了神色:“属下想看看她的体力如何,所以叫鸿雁姑娘先跑几圈看看。”
“这是第几圈了?”
“第,第六圈。”临云说这话的时候,像鸿雁一样结巴了。
傅司砚狠狠的扫了临云一眼,但碍于顾意欢在,顾意欢还挺心疼鸿雁的,也就没戳穿他。
“差不多叫她回来吧,耐力不错。”一般体力不好的男子,这么大的校场跑六圈也脚步虚浮,跑不动了。
鸿雁这会儿看起来虽然慢,但步伐还不乱。
临云被傅司砚抓包,立即冲鸿雁挥挥手:“别跑了,回来吧。”
鸿雁这才解脱了,拖着沉重的步伐朝这边走来。
等鸿雁走到跟前,顾意欢见她满头大汗的,掏出帕子给她,让她擦汗。
鸿雁有些不好意思:“不用,我,我身上都是汗味儿。”
傅司砚又看了临云一眼,临云是有几分眼色的。顾意欢对鸿雁这么好,简直没将她当下人。
他要是敢糊弄鸿雁,那就是在糊弄顾意欢。而且傅司砚眼神间已经在警告他了。
傅司砚就是知道临云的性子,怕他不好好教,才特意带着顾意欢来看看的。
“明日开始教她一些擒拿的招式,好好练。”傅司砚直接下了命令。
“是!”临云不敢不从。
鸿雁这才偷偷瞪了临云一眼,心里哼了一声。
回去的路上,顾意欢轻声对傅司砚道:“这几日我都让她们不要给你的衣服熏香,我这么做是不是操之过急了?现在你衣服上都闻不到那种特殊的药味了。”
“不碍事,明知那药对身子不好,自然该早些断了。说不准我的病就是那味药材引起的。”
顾意欢点点头。
“不用急,他们迟早会露出马脚来。”
*
是夜。
傅司砚在书房翻看纸页,是他从前批阅过的公文。傅司砚没有得病之前,每日都十分忙碌。军营里也是有许多文书需要他批示的。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傅司砚微微皱了皱眉,因为这脚步声有几分熟悉,他已经猜出门外是谁了。
“咚咚”故竹小心的敲了敲门。
“进。”傅司砚的声音平静而冷淡。桂嬷嬷不是已经将故竹调离了主院么?
“王爷。”故竹小心翼翼的跨进书房,“这么晚了您还在忙,奴婢给您煲了一些汤水。”
从前傅司砚忙碌时,都是故竹在照顾他的衣食起居,所以她对傅司砚的喜好也十分清楚。
“放着吧。”傅司砚的态度很冷淡,深夜来访,已是僭越。
傅司砚觉得她定是有什么事要求到他面前来。
果然,“王爷,您能不能……能不能将我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