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七零之先婚后爱是什么小说(程砚宁赵星瑶)全文小说-穿越七零之先婚后爱是什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第65章 归来
赵星瑶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回家了。
曹贵英想在镇上照顾她或者让她回村里,赵星瑶没答应,把曹贵英赶走了。
学校的工作她已经辞职了,这段时间就在家里看书写稿等程砚宁回来。
…
程砚宁归来的时间比预计时间早了两天。
军队新建的家属院已经建造完毕,可以搬进去住人了。
他的申请得到领导的允许请了几天的假回家接赵星瑶过来。
程砚宁以为这个点赵星瑶还在学校上课,他自己也没有钥匙,于是去了清水一中接她回家。
校门由两块木板组成,上课时间是被关闭的。
程砚宁在学校门口一直等到下课有学生出来,他才往里走找赵星瑶。
学生们看到穿着军装的男人后都不由自主的停下来看他,王振兴兴奋地上前与他交谈。
“请问你来我们学校有事吗。”
程砚宁不认识跟前的学生,听他与自己说话,程砚宁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遍,说,“我来找人,你认识你们学校的赵星瑶老师吗?”
王振兴听这个军装男人来找赵老师联想到赵老师说她的丈夫是军人,不会就是这个人吧?
就单看脸的话他和赵老师也算是良配,若是看职业,一个是老师一个人军人,也是可以的。
王振兴一段时间脑海里做了几十种心理活动,若有所思的模样。
程砚宁看他没说话以为是他不认识赵星瑶,正好看到一个年迈的老教师路过,他就问了老教师。
学校的老师不多,应该都互相认识。
他问,“你好,请问你知道赵星瑶老师在哪个教室上课吗。”
余校长被这个军装男人的举动疑惑到了,“你是赵老师的?”
“啊,我是她丈夫,来接她回家。”程砚宁说。
余校长看到他背上的行李包就知道他还没回家就来学校接人了,看来不知道赵星瑶的事,“赵老师已经辞职了,她现在应该在家里。”
程砚宁惊讶,他是让赵星瑶做好工作的调度,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准备好了。“是吗,我还以为她在上课呢。”
“你知道赵老师上个星期被人欺负的事儿吗。”余校长说。
他猜测这人啥也不知道。
程砚宁听后,眉头拧在一块儿,一股怒火不由得从两肋一下窜了上来了“啥?她被谁欺负了!”
到底谁这么不怕死敢欺负他媳妇!
“犯人已经被公安抓捕归案了,你先回去吧,赵老师在家里等你。”余校长怕他在学校暴走。
程砚宁疾风一般,120的大长腿三两步就不见人影了。
王振兴回过神来,“校长那真是赵老师的丈夫啊。”
“人家不说了吗。”余校长没眼看这个军人迷。
“校长你下次去看赵老师带上我吧,我也想去看看她怎么样了。”王振兴渴求道。
“你是去看你们赵老师还是去看赵老师的丈夫。”谁会不知道他的小九九,算盘声在京都都能听到。
“当然是去看赵老师,看他丈夫只是顺便,我是那么忘恩负义的人吗。”王振兴为自己正名。
“行吧。”余校长答应。
……
程砚宁没有回家,转头去了公安局。
局里有他退役的战友,他要去了解一下情况。
和老公安一起去陈家抓人的年轻公安就是程砚宁退役的战友何平。
“排长?是哪股大风把你给吹来了。”何平见到几年没见的人出现在这里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别油嘴滑舌,嘻嘻哈哈,我问你一件事儿。”程砚宁此刻暴怒的想揍人可没心情和他在这开玩笑。
“啥事啊,还用你大老远从京都亲自过来问。”何平收起笑容,也变得严肃起来。
“你们上星期是不是抓了一个欺负赵星瑶同志的人!”程砚宁想弄死那个畜牲的心都有了。
“你怎么知道?你和赵同志是什么关系?”何平问。
“赵星瑶是我媳妇。”程砚宁落地有声道。
“赵同志真是你媳妇!”何平说。
何平在部队时和程砚宁在同一个队伍,程砚宁是他的排长。
他两年前受了点伤后就选择退役回到清水镇做一名公安。
他们队里人都清楚程砚宁是什么样的人,外边严肃正经内里霸道腹黑,谁要惹了他不是在场上打一场就是下来整死你。
所以,何平已经能够预见黄乔几人的结局了,多半要多住个几年才能出来了,谁让他们惹谁不好偏偏惹上程砚宁的媳妇。
“废话!那人怎么判的。”程砚宁问。
“黄乔动手推了赵同志差点让她流产被判了两年,其他两人没动手就被拘留了一个月。”何平果然没猜错,这人要动手了。
“流产?”程砚宁今天的惊吓一个接一个来,周身的愠怒之气层层环绕。
何平谨小慎微的问,“你不知道赵同志怀孕了?”
程砚宁怒吼,“我他妈上哪知道,连我媳妇被人欺负了还是别人跟我说的。”
他心中犹如有一把火在烧,吹不灭浇不息。
在他拼死拼活保卫国家的时候她媳妇却被人欺负到快流产了。
“查过没有,黄乔什么身份,平时喜欢干什么。”
“查过了,他就是一个混混,平时就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因为认识的混混多,遭到欺负盗窃的人家怕被报复都选择隐忍下来。”
何平无奈,没有受害人的指证他们也不能拿那群人怎么办。
“你们公安就这么做事的?老百姓被欺负了也不敢声张。”程砚宁说。
“这真的不怪我们,你不在其位不知道里面的门道可多了。”何平被程砚宁这样说的没面子。
“你们办不了我来办。”他用他自己的方法办。
“行,你去办。三个人都是城北陈家的的人,他们家里有一个人是清水一中的老师。”何平把调查到的资料都交给程砚宁。
公安办事顾虑到的的因素太多,很多事都不能得到有效的解决,而程砚宁办事雷厉风行,适合斩草除根。
第66章 真相
在公安局的程砚宁霸气侧漏,在家门口的程砚宁揣揣不安。
他想赶快进去看看赵星瑶的状况,同时又怕赵星瑶不想见他。
他这一天酸甜苦辣都体会了一遍。
回家的喜悦,听到她被欺负时的愤怒,知道她差点流产时的后怕…以及此时的忧虑。
他媳妇跟他明确表示过这几年不会要孩子,如今知道自己怀孕了她会不会怪他。
赵星瑶就在院子里晒太阳看书,在他到家门口的时候就知道有人,而他许久不进来,赵星瑶就猜测到了来人是程砚宁。
“还想站到什么时候。”赵星瑶厉声说道。
程砚宁正准备推门的手一僵,继而推开没有上锁的门走了进来。
先是紧紧的盯着她把她认真的看了一遍,确定人是好的,松了口气。
“感觉怎么样?”
“你问的是我还是谁。”她肚子里塞了一个,不难保证他关心的是哪个。
程砚宁放下背包,走到她前面,把她抱进怀里。
两个月没见怎么瘦了那么多,脸颊两边的肉有没有了。
“你个没良心的,我当然问的是你了。”程砚宁真的被吓到了,他的小姑娘竟然被那个畜生欺负。
“你…”本来是等他回来解释的,被他这么一抱赵星瑶眼睛忽然变模糊,眼泪挣扎着涌出泪眶,忍不住的哽咽。
“别哭,有我在。”
这一瞬间程砚宁仿佛听到世界崩溃的声音。
眼角泛红,沙哑着说,“我发誓从医院买回去的套套我没动过手脚,医生给我什么样子用的时候就是什么样子,这个孩子到来是意外。”
又慢慢开口,声音是那么苦涩像被黄连水浸泡过。
“你要…你要是那么不想生下这个孩子的话,我们可以…可以等以后再要。
答应过你不会这么早要孩子,我程砚宁说到做到,还是说你觉得我会是使那种下三手段的人吗。”
他说没有动过手脚赵星瑶信了他的,又说可以不要这个孩子后赵星瑶十分肯定了这个孩子就是意外。
“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我也不是不想和你生孩子,只是我害怕。”
赵星瑶紧紧抱着他,这个孩子的到来她完全没有一点准备,心里还有阴影,然而又是一个小生命她不能不要。
哭泣使得脑子缺氧,变得不那么清楚,赵星瑶忘记了自己所在的世界,一股脑把自己害怕的秘密抽抽嗒嗒说出来。
“我小时候…在医院看到一个年轻的姐姐生孩子…大…大出血,你知道吗,她被推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没有…没有气了,她还那么年轻就死了,我害怕我和她一样,我的路还长啊。”
程砚宁此时的脑子也不清楚,赵星瑶话里的漏洞他都没有反应出来,只知道赵星瑶是害怕生孩子途中大出血而亡。
“没事的,你别担心,我会陪着你的,很多人都没事所以你也会没事的。”程砚宁尽量哄她。
“我们去医院检查好不好,如果有危险我们就不要了。”他们都还年轻以后再要也是一样的。
“嗯。”赵星瑶被他哄住。
她只是需要一个发泄内心害怕的出口,需要一个人告诉她不会有事,会陪着她。
““医生说他没事,快三个月了,应该有这么大了。”赵星瑶比了一个豆芽大的手势。
“怎么还像个小孩一样。”程砚宁的揉揉她的头发。
“滚。”
程砚宁把背包放进家里,没换军装,牵着赵星瑶的手就去医院检查了。
他俩刚走到医院门口,一个医生看到程砚宁后说道,“是你!”
他又看到了程砚宁身旁的赵星瑶,程砚宁翼翼小心地扶扶着她,医生不可置信的吞了吞口水,说,“她不会你媳妇吧。”
是的,就是这么巧,赵星瑶上次住院检查的医生就是他。
程砚宁记起这人就是当初给他拿套套的医生,他十分不解为啥医生这个表情,“是,她是我媳妇,你怎么知道的。”
“我出了点事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就是这个医生给我检查的,你和他怎么认识的?”赵星瑶还没来得及跟程砚宁说被推一事,糊弄几句过去。
“我来买套就是这个医生拿给我的。”程砚宁说。
“啊,这个…”医生苦笑,说不出口他们的套套有问题才导致赵星瑶怀孕这种话。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这个医生的表情好奇怪,赵星瑶禁不住问了一句。
被两道强烈的视线盯着,医生不好意思的说。
“小兄弟,这其实是我们的问题,给你的东西质量有问题科室的护士忘记扔了,阴差阳错下,你才会用了套套你媳妇依然怀上孩子。”
“什么!”
“什么!” 两人同时说。
程砚宁真的想就地把医生和护士按着打一顿,他差点就被赵星瑶误会赶出家门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赵星瑶则是想手刃医生和护士,她的大好前途就这样被他们的失误给耽误了,还害的她怀疑程砚宁。
“实在对不起,是我们的失职,护士已经被被开除了。你们放心,你们生这个孩子在医院所有的花费医院都不会收。”
医院只能这样补偿了,这个医院只有他一个妇产科医生,不能像护士一样说开就开。
“你以为我们差那点钱是吗,要是出了意外后果谁来承担。”程砚宁冷冷开口。
身着军装,表情严肃的他给人重重压迫感。
“真的很抱歉,是孩子出了什么问题吗。”医生说,毕竟赵星瑶上个星期才从医院回去。
“不是,我们来检查一下我媳妇的身体怎么样,能不能平安的生下孩子。”程砚宁说。
医生以为他们怕孩子出问题,说“没事的,上星期才检查过孩子很健康。”
“你搞错了,我是是检查我媳妇的身体,不是检查孩子。”程砚宁咬牙切齿道。
“你们跟我来吧。”医生还没见过担忧孕妇比担忧孩子更多的男人。
这个年代的医用仪器很简陋,只有区区几个,不一会儿医生就检查完了。
“怎么样?”程砚宁担忧的问。
“没大问题,孕妇有点瘦了记得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
赵星瑶在心里嘀咕:余奶奶前几个星期还在说她胖了,怎么才过了几个星期医生说她瘦了。
知道身体没大问题,两人都舒了口气。
第67章 期待正义到来
程砚宁去军队之前要把黄乔的事情解决了,顺腾摸瓜然后斩草除根是他惯用的手段。
从何平那他了解到黄乔平时和城北一个叫李老三的人走得近,两人经常呼朋引伴干些鸡鸣狗盗之事。
经过亲自调查,他发现了这伙人能有恃无恐干坏事的原因是李老三大哥是公安局的人。
每次把李老三抓进去没过几天就会被放出来,而举报的人又会收到他的强烈报复,久而久之就没人敢报公安。
有公安局的人给他们做保障,李老三在这一带就是小霸王,黄乔跟着李老三混生活也是很多人不敢惹的人物。
既然李老三大哥能把他们放走肯定是收了他们的不少东西。
程砚宁把所有的证据收集起来直接报给公安局局长。
“张局长,你可以看一下里面的东西。”程砚宁正襟危坐。
张局长翻看了程砚宁递过来的东西,眉头紧锁,脸色深沉,里面都是李老三一伙人的罪证。
“程同志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核实情况给受害群众一个交代。”张局长说。
程砚宁是部队里的排长,怎么说也是一个军官,公安局局长哪有不接受的道理。
而且让一个军官来管公安局的事这不是打他的脸吗,侧面反映了老百姓对他办事的不肯定,这是要不得的,被捅出去乌纱帽不保。
“那我就静等张局长的核查结果了,如果你们做不了记得找我,我会随时盯着这事的。”程砚宁意味不明的说。
他给的罪证够黄乔喝一壶了,五年前黄乔和李老三强暴了一个女孩,致使女孩受不了屈辱上吊自杀,李老三赔了三十块给女孩父亲就解决了这事。
三十块就能买女孩的清白和生命,多么讽刺,人命多么轻贱。
他要让这两人不死也要坐穿牢底,永世不得出来祸害人间。
“欢迎程同志随时追随案件进行,一旦我们核实情况的真实性就会将这伙人抓住。”张局长立下承诺。
“我相信张局长是一个为百姓做事的好局长,不过查案之前我希望你可以先把公安局整顿一下,将一些包庇勾结犯罪分子为虎作伥的人渣揪出来。”
程砚宁收集的罪证中包括了一些小混混的口供,李老三的大哥收了钱就会把他们放出来,所以他们都不害怕进局子,顶多一两天的事。
张局长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跟他搭档多年的李大明会是这样的人。
一直以来他都伪装的非常好,把一个刚正不阿,为人民服务的公安形象经营的深入人心。
张局长身为清水湾的局长,每天都非常忙碌,一般小混混犯事这样的事情都不会报到他那,他也相信李大明会处理的非常好。
“这点你放心,但凡是违反公安职业,不给为老百姓做事,抹黑公安形象的人都不配成为一名公安我们会严正执法。”张局长说,是时候整顿一下局里了。
程砚宁说,“正好我今天有空,可以先陪你去核实一下情况。”
张局长没推拒,当即就把局里的一部分人叫进来,何平就在其中。
“局长,找我们什么事。”何平不知道程砚宁今天来局里了。
“你们知道李大明包庇李老三犯罪的事吗。”张局长问,这些人都是刚来局里的年轻公安。
“知道。”
“不知道”
声音稀稀疏疏。
“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张局长手掌拍了桌面一掌,发怒道。
敢情整个局子都知道就瞒着他是吧。
几个年轻公安你看我,我看你,没人发言。
“何平你说。”
“李大明每次处理李老三这群混混的事都没让我们插手,是他自己审的,他说李老三只是轻伤几个人就放了。他不让我们管。”
李大明是张局长的助理,在局里除了张局长外说话最管用的人。
说是德高望重都不为过,他自己要处理一个案子,他们这些刚来的年轻公安哪有插手的份。
大家知道他包庇李老三,只要李老三不要太过干些杀人放火的事,他们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不会管。
“混账!他说是轻伤就可以把人放了,你们不会报给我吗,他是局长吗,不让你管你就可以不管。”张局长怒吼!
“受害者不指控他我也管不了啊。”何平委屈。
他不止一次的想让受害者说出实情,可人家根本就不相信他。
“那是你们无能,受害者都不敢对公安说出实情,你说你们无能到什么程度。”张局长心梗。
“是。”房间里还有一个程砚宁,何平不敢辩驳。
军人的使命是服从,绝不会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这是程砚宁告诉他们的。
张局长心里已经有了对李大明的定夺。
“你们几个跟着我去城北查情况,把所有受到过李老三伤害的人都找出来。”
“是。”几个年轻公安来了兴致。
……
这一查可不得了,有了公安局局长的亲自保证,老百姓仿佛找到了安全保障,争先恐后地诉说自己的遭遇。
被欺辱女孩的弟弟赤红着眼到张局长面前申述姐姐的不幸。
“李老三说只要我把这件事告诉警察他就会找人打死我还要一把火把我家烧了,我爹为了生活能过下去接受了他丢下的三十块。”
“李大明是公安局的人,即使我们去公安局报案也不会有人给我们做主的。”
“三十块钱买了我姐姐的生命。”
说到后面男孩蹲在地上就嚎啕大哭,是他没有能力保护姐姐。
他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啊,就因为姐姐长的漂亮就要遭受这些。
“你放心,张局长一定会给你姐姐和你们家一个公道的,是吧,张局长。”程砚宁把男孩拉起来,让张局长方面给他承诺。
“你放心,这样恶劣的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张局长说。
男孩含着泪花,期待着正义的到来。
第68章 画大饼
程砚宁没时间等判决结果,事实证据摆在那了,黄乔李老三逃不了牢底坐穿的命运。
他就请了几天的假,来回坐火车就去掉四天,待的时间根本不长,今天带赵星瑶去村里和老人见一面,明天就要出发回去了。
“自行车你准备怎么办。”程砚宁载着赵星瑶走在回村的路上,感受耳边的风。
“给小博和露露留着。”赵星瑶说。
自行车是大件不好寄过去,只能留下来,正好白露露怀孕了,他们跑镇上方便些。
赵星瑶写信给程砚宁说过赵博和白露露结婚的事,突然想到白露露怀孕是不是也是因为坏的套套。
“你真是害人不浅。”赵星瑶双手抱着他的腰,脑袋靠在他的背上。
“我又咋了。”程砚宁轻笑,赵星瑶一天给他安三百个罪名。
“露露怀孕就是因为你。”赵星瑶懒洋洋的开口。
“你可别乱说,她怀的可是赵博的孩子,我见都没见过她。”程砚宁差点骑车撞树了,两腿着地稳住了后,开口反驳。
“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他们也是用了你买的套套才怀上孩子的。”赵星瑶被他吓了一跳。
“这你可冤枉我了,是唐医生给我的。”程砚宁这次骑的非常慢,又怕出啥事。
“行吧,有唐医生给你兜着,你是最委屈的。”赵星瑶大发慈悲。
“我可不是最委屈的嘛。”程砚宁说。
小夫妻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就到村里了。
村民都在地里收小麦,为了在下大雨之前把小麦全都收上来全村不管男女老少都出动。
衣着干净,面容得体的两人与地里的村民形成鲜明的对比。
有对比就有伤害,有嫉妒。
“咦,你们看那两人炎炎白日竟能做出有伤风化的事儿。还说是文化人呢,文化人这么不要脸的我还没见过。”
杨二妞看到赵星瑶大白天抱着男人的腰,翻了个大白眼不屑的说。
“可不是吗,不要脸的父母才会生出不要脸的孩子,我猜她亲生父母就是无婚苟合生出她来没办法就扔了。”杨翠华若有其事的说。
“咋啦,人家搂自己男人的腰也有你们说的。星瑶有孩子了,泥土路这么抖小心一点也没什么吧。”李嫂子说。
“诶,我说李大嫂,曹贵英给了你多少好东西你这么舔他们家。”赵美丽讥讽。
赵美丽在镇上没找到工作,只能回家跟着王家一起上工挣工分。
她最嫉妒讨厌的人就是赵星瑶,只要和这群女人一起闲聊她都会想办法诋毁她。
赵星瑶没结婚之前就说她指不定不会生程砚宁就是个冤大头。
曹贵英从镇上喜笑颜开的回来,逢人就说她儿媳妇怀孕了,自那以后她就开始说赵星瑶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不是程砚宁的。
“美丽啊,你看人家白露露知青和你一个时间进门的她都有孩子了你怎么还没有啊。要不要婶子给你找点药吃。”李嫂子阴阳怪气回去。
“不用了,我好得很。”
赵美丽其实怀孕过,在她和王二牛结婚的第一个月被折腾没了。
她每天都想逃跑去省城上大学,被杨二妞抓到后就一顿乱揍,孩子还没足月就这样流掉了。
农村人的第一个孩子一定会生下来,若是不小心掉了不会让外面的人知道,那是不吉利的事儿,被外人知道后孩子就不会来了。
“李嫂子你瞎操啥心,我儿媳妇有我安排。”杨二妞担心赵美丽说出孩子流掉的事情。
“真不要?我那药灵验得很,好多人都来找我要。”李嫂子说。
杨二妞被她说心动了,赵美丽第二个孩子迟迟没来,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给他们王家传宗接代。
“真的?”
“千真万确!脑子有问题的人一吃准好。”李嫂子想笑。
地里其他人听到李嫂子的话也笑了。
杨二妞和赵美丽被气的鼻子歪,就不应该相信她说的话。
“你脑子才有病!”赵美丽骂。
“你脑子没病一个大学生会没人要你!一个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读那么多年书读到狗肚子里了!”
“我那是还没读满,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我才没满大学的。”
“屁话!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去人家工厂干了一天就被辞退了,人家给你这个大学生那么高的工资,你可倒好,啥都不会,连人家最基本的机器都不会。”李嫂子说。
这是她娘家嫂子跟她说的,赵美丽上大学那年可招摇,隔壁村的人都认识她。
赵美丽突然发疯,扔下镰刀就走了,向程砚宁和赵星瑶的方向走。
她相信程砚宁一定会帮她的。
“你多久没洗澡了。”赵美丽一靠近,赵星瑶就受不住,她现在对气味特别敏感。
赵美丽身上有一股饭菜馊了的味道。
程砚宁也耸了耸鼻子,拒绝赵美丽的靠近。
“你装什么装,要不是你害我,我能变成这样?砚宁哥,你一定要帮我。”赵美丽张开双手拦在前面不让两人过去。
“让开。”程砚宁说。
“你不帮我回到学校我是不会让的。只有你能帮我了。”赵美丽祈求。
“我凭什么帮你?凭你一个月不洗澡还是凭你不怕死活?”程砚宁玩味。
“我哪有一个月不洗澡,只是这几天没洗而已。”赵美丽解释,她是讲卫生的人。
“哦,那就是凭你不知死活咯。”
赵星瑶没说话,躲在后面埋在程砚宁的背上,他身上的味道比赵美丽的好闻多了。
“什么?”赵美丽属实没听明白。
“你不让开我就闯过去了,撞到你我可不负责。”程砚宁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受人威胁,没在怕的。
比心理战术,他比赵美丽厉害。
果然,赵美丽见他真的直接骑过来赶紧让开。
“你不怕她不让开吗。”赵星瑶问。
程砚宁笑,“她哪有这么聪明,胆小如鼠又蠢笨无比。”
小插曲过去,他们到了程家。
家里没人,曹贵英和程有才应该也在地里收麦子。
“你去休息会儿,我去做饭。”程砚宁把她送进房间,自己出来忙。
“不用我给你打下手?”赵星瑶说。
“不用,今天哥给你露一手。”程砚宁说。
“我可以点菜吗。”赵星瑶又说。
“应该不可以,家里有啥我就做啥,等过去部队了你想吃啥我都给你做。”程砚宁说。
赵星瑶:这还没过去呢,就开始画大饼。
第69章 喜欢你!中意你
程砚宁把饭菜做好后去赵家把许秀琴三人叫过来程家一起吃顿饭,毕竟他们明天就走了,没时间再去赵家打招呼。
“就你们两个能照顾好自己吗,瑶瑶现在有孩子了,没个老人在身边怎么行。”许秀琴听说只有他们两个去,曹贵英不去。
“你放心吧,能有什么事。娘走了爹一个人在家也不方便,他孤零零一个人在家又没人做饭又没人说话,怪可怜的。”赵星瑶说。
程家又没亲戚又只有一个孩子,曹贵英过去后程有才是真的无处可去,曹贵英想跟着过去照顾赵星瑶又不放心程有才,两头为难。
程砚宁问过她要不要把曹贵英带过去照顾她到生下孩子,赵星瑶拒绝了。
她和曹贵英的生活方式不一样,观念也有很大代沟,生活在一起久了很容易发生矛盾。
程砚宁也知道赵星瑶和他娘不对付,既然赵星瑶不想那就他们俩先过去。
程砚宁说,“爹娘,你们不用担心,军队里有很多有经验的嫂子,不会的地方我们会去问人家的,等瑶瑶快生了我在把娘接过去照顾她坐月子。”
村里的女人坐月子时间都不会长,好的人家可以让产妇坐十几天,穷困人家的产妇前一天生完孩子第二天就要下地干活。
她们常说坐月子是女人的第二次生命,没坐好月子的妇女经常这疼那疼。
他娘曹贵英就是因为家里没老人照顾着月子没坐好下雨天就经常腿疼。
曹贵英想了想这样也行,她走了程有才一个人是真的不行,说了一大堆怀孕期间要注意的事。
还特别说明,“你们一定要注意最好不要干那那档子事,铁蛋一个糙汉下手不知道轻重不小心弄到孩子就不好了。”
饭桌上三个老人,已经见怪不怪,听这话就像喝水一样平常。
其他四个人就不淡定了,一个个装作镇定又不得不暴露出通红的脸颊和耳朵。
程砚宁喝了口水,装模作样道,“医生都告诉我们了,娘,这种事你下次别在饭桌上说行不行。”
曹贵英瞪眼,说,“我这不是怕你们没经验乱来伤到我大孙子吗。”
程砚宁给她夹了一筷菜,“行行行,你快吃饭吧。”
赵星瑶岔开话题,“自行车我就不带走了,给你们留着吧,以后你们去镇上骑着过去方便些。小博,我和你姐夫走以后,你在家里帮忙照顾着点我公公婆婆,有什么事给我们写信。”
“姐,你们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我叔和婶子的。”赵博说。
“我们身体好好的,你们就别担心了。”曹贵英说。
“你们俩都要好好看书。”赵星瑶说。
今年的十月份就会发布恢复高考的消息一个月后十一月份就会举行高考。
她如今孩子有三个月大,还有六个多月才出来。高考那几天她挺着八个月的大肚子也不能去参加,只能参加明年六月份的那次了。
白露露和她怀孕的时间差不多,都是考不了的,现在看来只有赵博一个人能参加了。
“姐这你可真的不用担心,他每天睡觉之前都会温习一遍书,让他早点睡省点煤油他还不乐意。”白露露开玩笑说。
她发现赵博是真的喜欢学习,不是为了在别人面前装样子。
很多人都以为他初中读完辍学了就不学习了,谁知道赵博比村里的很多知青都有学识。
程有才心有所感,“就是要读书才有出息,靠笔杆子赚钱总比卖力气强得多,你以后像你姐一样是个赚大钱的人。”
“叔,你就别打趣我了,我哪能和我姐比,她脑瓜子灵光,我就一笨鸟,只能努努力了。”赵博说。
“你就别谦虚了,叔看好你。”
“你可别把他尾巴夸上天了。”许秀琴及时说。
欢欢喜喜吃完一顿团圆饭,再一次在一起吃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
……
熄灭煤油灯后,程砚宁把赵星瑶搂在怀里十指相交,这是他现在最喜欢的睡觉姿势。
赵星瑶任由他摆弄,等他动作停了以后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后悔娶我吗。”
程砚宁不知道是女人怀孕了容ḺẔ易乱想,还是纯属赵星瑶半夜想起歌来唱。
“为什么问这个。”
“没为什么,就想问问你的结婚感想。你觉得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程砚宁认真的回想他们结婚到现在发生的事,“你真的想知道?”
赵星瑶奄奄的点头,“当然。”
“没后悔过,就有时候很气你的狗脾气。”程砚宁似笑非笑的说。
“啥?狗脾气?展开说说!”赵星瑶不确定她听到的话。
在清水一中她是公认的脾气最好的老师,从不会骂人打人。
“你刚开始一直想着跟我一拍两散吧。
我给你的钱你都原原本本的存进存折里了,不想和我有钱财的牵扯。
你不肯跟我生孩子也有一部分的原因吧?”程砚宁把藏在心里的话都说给她听。
“嗯。确实没想着跟你过下去。
我们是我娘硬凑在一起的,更何况你也没多喜欢我。
生孩子的事你是真的冤枉我了,我不想生孩子的理由就是怕我年纪轻轻的就死了。人哪有不为自己着想的。。”赵星瑶说。
程砚宁轻吻她的额头说,“我没怪你,只是怕你不要我而已。
我就喜欢这样的你。你在我面前发脾气才会显得我们亲密,一般你客气的人都不会对他们上心,疏离是最礼貌的方式。
我不想要完美的你,我喜欢真实的你。喜欢你的自我,喜欢你所有的缺点。”
“这么不自信啊。”赵星瑶才发现他也有很大不自信的时候。
“当然啊,我们距离那么远。而且我就是一个糙汉,你们小女生不就喜欢风花雪月,吟诗作对的男人嘛,你还是一个标准的文化人更容易被那些男人勾引。”程砚宁幽幽开口。
“我没说过我喜欢你,中意你吗。”赵星瑶说。
“没有,你再说一遍。”程砚宁不满足于只听了一遍。
“咳!听好了!”
“程铁蛋,我喜欢你,我中意你。”赵星瑶的声音清脆而干净,直击程砚宁的心灵。
“我也是!”他可没心情纠正她的称呼,毕竟这是赵星瑶的第一次告白。
第70章 出发
天微微亮,月亮似乎还没完全入睡。。
程砚宁和赵星瑶先骑自行车去镇上,放在之前居住的房子里,下午赵博来镇上骑回去。
“我买了两张卧铺,你想睡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程砚宁考虑到赵星瑶身体不适,没选择以前的套餐:硬座两天。
让赵星瑶一个人住卧铺也不好,总得有人在旁边照顾着,特别是火车车厢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对钱能省则省的程砚宁第一次给自己买了卧铺。
“我住上边的。”
等了半小时,去京都的火车终于来了,程砚宁慢慢护着赵星瑶上火车找位置。
“同志,你可以和我换一下吗,我儿子一个人住这我不放心。”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拿着票对程砚宁说。
赵星瑶瞟一眼就知道他那是坐票,明显就是看程砚宁穿着军装想让他当这个冤大头。
“对不起,我妻子怀孕了,我得留下来照顾她。”程砚宁婉转的拒绝。
男人没大喊大叫,只是默默的现在在一旁无声流泪。
谁看了不觉得是程砚宁仗势欺负老实人。
有人看不下去,为老实男人说话,“你是军人就要有为人民服务的领悟,人家就是想换个座位能咋地,你妻子在这睡着又不会跑”
“就是,这种人就是没有同情心还是当兵的,这到底怎么进去的。”
老实男人的眼神更委屈,眼泪越来越多,做足了一副被军人欺负的老实人模样。
哦豁!
道德绑架是吧!
男绿茶是吧!
“要不然您和他换了呗,反正时间也不长,从清水镇到京都最多坐两天。”赵星瑶挡在程砚宁面前说。
“我们都老了哪能受那罪。”旁观的人跳脚。
“我也是怀孕了,一个人不安全,他才会买卧铺陪我。他自己花钱买的坐凭什么和别人换硬座。换座是情分不换是本分,你们凭什么道德绑架他。”赵星瑶说。
“这个大叔想照顾他的孩子为什么一开始不买卧铺,拿硬座换别人的卧铺这不是耍流氓是什么。而且我丈夫也是为了照顾我们的孩子。”
赵星瑶不理会不要脸的人,说完后让程砚宁坐下铺,她自己爬上去躺着。
有一个圣母旁观者见赵星瑶这么油盐不进,程砚宁也是思想觉悟不高,就自告奋勇的领着老实男人去逐个换位置。
圣母玛利亚带着男人去找了一圈都没有人愿意,这事儿谁愿意谁就是傻子。
“都是自私自利的混蛋,人家就想照顾小孩子,怎么就净遇上一群不会换位思考的人。”
“不不不,你错了,还有你这个为人民服务的人在呢,不如你自己和他换了?”赵星瑶说。
老实男人兴奋的看着圣母,认为圣母会答应他。
“我年纪大了腰不好,不能坐硬座。再说了我都陪着他去找人换坐了,怎么能让出我的卧铺。”
圣母没想到锅竟然能砸到她头上,她都陪着男人去换座位了,她的善良不是这么被人利用的。
程砚宁和赵星瑶都没管接下来是怎么解决的,两人起了个大早,困得不行,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中途老实男人来过他们车厢很多次,希望程砚宁能大发慈悲跟他换位置。
谁知道没用,人家睡得正香。
赵星瑶一路上的车程都没有感受到不舒服的,就感觉睡了几觉就到了。
顾琰一大早就来接人,直到中午了才看见两人的身影。
“这边!”
程砚宁背上背着一个大大的背包,手里还提着两个,赵星瑶手里也提着一个,两个人就像村里人进城一样。
“快帮你嫂子接下手。”
要不是腾不出手来,程砚宁不会让赵星瑶提行李。她正是关键时期,正需要千娇万宠的时候。
“谢谢。”赵星瑶提的行李并不重。
“嫂子你千万不要跟我客气,我和老程关系好着呢,你若是真要感谢我,以后做了好吃的让我去蹭顿饭就行了。”顾琰至今忘不了赵星瑶做的菜。
“好啊。”赵星瑶答应。
“你滚吧。以后就是我做菜伺候我媳妇,哪能给你做菜。”程砚宁说,他就等着顾琰问为什么。
“为什么。”顾琰没辜负他的良苦用心,真问了。
“当然是我要当爹了!”程砚宁得意又自豪,表情特别欠揍。
“啥?你要当爹了!”
顾琰不服,他怎么总晚程砚宁一步。
不,现在是两步了。
晚他一步提干,顾琰追上来后程砚宁结婚了,顾琰还没结婚,他又有孩子要当爹了。
这要怎么比,明明是他先程砚宁有对象的。
“当然啊。以后我孩子可以参加你的结婚酒席了”程砚宁欠扁的说。
顾琰和他对象都处了好多年了两人就是不结婚,女方也不着急,男方也不上心。
“请停止人身攻击。”顾琰把行李放在车上。
车是队里的货车,平时需要外出采买时才会开出去,顾琰跟着采买的人过来,说好让采买人员买好之后在这等着他们。
队里离京都市里挺远的,开车大概开了四十来分钟才到达。
程砚宁回去清水镇之前,已经和勤务兵一起把家里打扫干净以及通风了。
赵星瑶很满意,“不错嘛程同志。”
“喜欢就好,这里还有很多人都是军人家属,你要是不想跟她们来往就不用理她们。”
“他们的丈夫都是比你头衔高的吗。”赵星瑶问。她记得程砚宁之所以能申请家属院是立功了并没有提干。
“没事的,按照你的想法来就好,不用想那么多。你想当老师吗还是说在家养胎。”程砚宁问。
“不想当了,累人。我就在家里写书画稿。”赵星瑶说。
这样她还有大把的时间,等程砚宁下班她还可以给他做好饭菜。
他每天训练那么辛苦哪能让他回来做饭。
“行,你想干嘛就干嘛,每天也不用一直待在家里,要多出去走走。”程砚宁发现赵星瑶不喜欢运动,每天就自己在家里自娱自乐。
“知道了,你快去把床铺好,我去收拾行李。”赵星瑶充耳不闻随便找个理由把话题敷衍过去。
“以后每天吃完晚饭我都会陪你出去走一圈。”程砚宁看出她的敷衍。
“啊!随便你吧。”赵星瑶说。
程砚宁先把床铺好了,过去帮她收拾行李,晚饭是程砚宁去食堂打的。
第71章 买东西
屋子里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是部队配的其他的什么都没有,需要添置的东西很多。
程砚宁带着赵星瑶到队里的供销社购买。
“先看看,没有的等我休假了我陪你去市里买。”程砚宁说。
供销社里的东西不多,赵星瑶想买的调料和一些食材都没有。
就买了锅碗瓢盆和盐油之类的东西。
供销社外面的屋檐下有一个小摊子,上摆放着一些蔬菜和水果,量不多。
家属基本上都是自己在家里的院子种菜吃,只有少部分城里来的家属不想种菜,才会来这买。
赵星瑶不会种菜,以后的命运多半也是过来买了。
“小程,还没吃晚饭?。”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军人问程砚宁。
“连长。”程砚宁敬了一个礼。
“这是我们连长。”
“连长这是我媳妇,赵星瑶。”
程砚宁给他们互相介绍。
“连长好。”赵星瑶微微弯腰,笑着给他打招呼。
“你好。”许昌平回。
“我们已经吃过了,家里什么都没有,我带我媳妇过来买点东西。”
今天一日三餐都是程砚宁从食堂打回去两人一起吃,晚上解散后才有时间陪赵星瑶出来买东西。
“你媳妇刚来还不了解这里,有需要让她去找你嫂子。”
许昌平是程砚宁他们排的连长,程砚宁和顾琰所在的排还有三排都归他管。
所以,他媳妇理应帮着赵星瑶熟悉环境。
“好的,放心吧,有需要我们一定会上门打扰。”程砚宁文说。
许昌平皱眉,“你啥时候还学会说这种文绉绉的话了。”“明晚一起来我家吃饭。”
“好的。”程砚宁利落答应。
许昌平走后,赵星瑶问他,“我们需要请你的战友们吃饭吗。”
家属房里最低都是连长级别,他们家只是个排长,她不了解情况,请吃饭搞不好会被人传出不好的流言。
她和其他家属也不能走的太近,不然会有巴结的嫌疑,也不能完全不走动,会被人说不把她们放在眼里。
“不用了,有时间你做点好吃的,我分给他们吃就行了。”程砚宁说。
“这也是一个好办法。过两天你让顾琰来家里吃饭吧,他帮了我们这么多还没好好谢谢人家。”赵星瑶说。
她能做许多好吃的,做点吃食分给别人既不会显得太近也不会让人感到疏离。
顾琰和程砚宁玩的好又是一个连里的同级排长,别人看到也不会说什么。
“他想吃你做的饭想了不知道多久了,这回便宜他了。”
“去连长家吃饭的话,我们明天再来买点肉,空着手过去不好。”
这年头肉是好东西,赵星瑶只能想到带点肉过去。
“肉?不用了吧,带点酱料过去就行了,他们很喜欢吃你做的酱料。”
肉多贵啊,几个月后还要多一张嘴吃饭,现在开始省钱,能省一点是一点。
程砚宁上回给过连长两瓶酱料,被他赞不绝口。
“就只有我们去吗。”赵星瑶先问清楚。
“应该三个排长都要去。”
许昌平请吃饭都是请三个一起,不会偏颇谁。
“那你们每次过去都带什么。”不可能啥都不带吧。
“我们能有啥,带张嘴过去不就行了,嫂子是个敞亮人,不会计较这些。”
他们吃饭的时候不会特意带东西过去,但是平时有啥好的会给连长和王指导员拿一份回家。
“真的?你们都这么抠门的?”赵星瑶不知不觉说出心中所想。
“啥叫抠门,我们这叫不拘小节。”
“他们可以不带,我们不行,毕竟你是拖家带口的过去吃,不带点吃的说不过去。”赵星瑶说。
“我没说不带,连长和嫂子都很喜欢你做的酱料,我都贡献出两瓶了还不够吗。”程砚大义凛然的样子。
“够!你说的算。”先这样,其他两个人都没带,他们带的太多也不行。
微风轻抚,皎洁的月亮躲在柔和似絮,轻均如绢的云朵间害羞地看着那宁静的世界,撒下了那素洁的光辉。
新建起来的家属楼是一层楼的平房,每家每户都有一个小院子,一排排整齐的房屋,像站岗的士兵挺拔的矗立在两旁。
程砚宁拿锅碗瓢盆的大件,赵星瑶拿青菜这种小件,两人说说笑笑,在月光的照耀下,影子交叠,难舍难分。
……
“你看,前面那小孩像不像和我们同一节车厢的那个。”
当时小孩的家长还要求用他的硬座和程砚宁的卧铺换位置。
“嗯。听说四连长娘去世了,他二弟和三弟不想养他爹和最小的弟弟,把他们赶到这来投靠他这个大哥。”
程砚宁今天早上路过他们家的时候,听到四连长他媳妇骂,为啥她家要多养两个人。
他们家本来孩子就有四个,每个月寄五块钱回去,他那点工资刚刚好够一家人生活。
如今不打一声招呼就把一老一小扔给他们养,四连长媳妇不答应养小的,老的也要三家人一起抚养。
“既然不答应谁给他们买的火车票,小孩的还是卧铺。”
“小孩的也是硬座,乘务员来查票的时候他每次都出去了。应该是连长他二弟和三弟给他们买票过来的。”程砚宁推断说。
两人经过他们家时,听到了四连长媳妇的河东狮吼。
“你让他们滚出去!明天就给我回去,他是什么东西,敢打我儿子!”
“小麦,四小子不是故意的,你娘走了,你让他回去怎么活啊。”
男人还是那副老实巴交的姿态,听到的人都以为是儿媳妇骂他。
“我管他怎么活,跟我没关系,他爱去哪去哪,你也回老家去,我们会按时把我们那份钱寄回去。”四连长媳妇直接赶人。
小男孩啃着从小侄子手里抢来的大苹果。
“我才不回去,我是他们的小叔,我娘说家里的东西都是我的,而且我是来这里上学的,凭什么让我回去,以后这里就是我家。”
“你想得美,明天不走我就把你们那堆破烂给扔出去。”
“小麦,四小子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四连长他爹说。
“我这里没地方给你们睡,你们俩自己找地方睡吧。”
四连长两头为难,家里确实不宽敞。一头是老婆孩子,一头是他爹和弟弟,不知道咋办。
第72章 偏方
程砚宁和赵星瑶顾着看戏去了,没注意到四连长那欣喜的眼神。
“小程!”四连长仿佛见到了光。
赵星瑶预感到不好的事要发生,想装作没听到拉着程砚宁就走。
四连长和他爹果然是一脉相承的父子,不知道脸皮为何物。
“小程,你那有空处吗,我爹和小弟没地方住了,能不能在你那住一段时间,我家太小了实在住不下。等领导给我分到大一点的房子他们就搬走。”
他爹也看到了这两人就是火车上遇到的人,虽然他们没和他换座位,但他觉得在部队里应该有希望,他们不会直接拒绝他儿子的请求。
程砚宁是谁?
红旗大队小霸王。
能有他做不了的事?
一本正经说瞎话谁不会,“四连,不好意思,我家也没地方了,我媳妇怀孕了,医生说是双胞胎,要特别注意别让家里有小孩,容易碰到。”
“双胞胎?”四连长诧异,他还没听说过谁家生了双胞胎。
别说他了,赵星瑶也一脸懵,谁说她怀的是双胞胎了,她怎么不知道。
这人吹牛都不打草稿,这种事情也敢胡编乱造,生不出双胞胎看他怎么打脸。
“对啊,双胞胎。”程砚宁贼拉自信。
“那我弟弟在我这和我儿子睡,我爹去你那住行不行。”双胞胎都阻挡不住四连长的厚脸皮。
他爹也是忍不住的点头,“放心,我不会打扰到她的。”
“住不了,我娘要过来照顾我媳妇。”程砚宁为难的说。
“你们一家脸皮比城墙还厚,人家有老婆有孩子为啥要让你们去住,让他俩回老家谁也不麻烦。”四连长媳妇乔小麦不客气道。
四连长被自家媳妇说得没面子,也不再为难他们两个,拉着一家人进屋关门商量。
赵星瑶拉着程砚宁就走,还好,程砚宁没有答应,被这样的人赖上想丢都丢不掉。
“没想到我们程排长说起谎话都不眨眼的,在下佩服佩服!”
“我啥时候说谎了。”程砚宁反问。
“你不是说我怀了双胞胎?怎么,观音菩萨悄悄告诉你的”赵星瑶打趣。
“你还真说对了,我昨晚梦到她了,她自己跟我说的,要不然我哪能编出这种话来。”程砚宁在她耳边说。
“是吗,你相不相信明天全队伍的人都知道我怀了双胞胎,到时候你去哪找个一模一样的孩子来。”赵星瑶学他神神秘秘的在他耳边说。
“不会吧,四连长不是八卦的人,军营的人也没那么八卦。”程砚宁咽口水,忘了这茬。
“八卦是人的天性,无论男女。”赵星瑶吹灭他的最后一点光。
该来的总会来。
第二天。
四连长和二连长许昌平一起下训练,“你们连的程排长还挺有福气。”
赵星瑶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回家了。
曹贵英想在镇上照顾她或者让她回村里,赵星瑶没答应,把曹贵英赶走了。
学校的工作她已经辞职了,这段时间就在家里看书写稿等程砚宁回来。
…
程砚宁归来的时间比预计时间早了两天。
军队新建的家属院已经建造完毕,可以搬进去住人了。
他的申请得到领导的允许请了几天的假回家接赵星瑶过来。
程砚宁以为这个点赵星瑶还在学校上课,他自己也没有钥匙,于是去了清水一中接她回家。
校门由两块木板组成,上课时间是被关闭的。
程砚宁在学校门口一直等到下课有学生出来,他才往里走找赵星瑶。
学生们看到穿着军装的男人后都不由自主的停下来看他,王振兴兴奋地上前与他交谈。
“请问你来我们学校有事吗。”
程砚宁不认识跟前的学生,听他与自己说话,程砚宁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遍,说,“我来找人,你认识你们学校的赵星瑶老师吗?”
王振兴听这个军装男人来找赵老师联想到赵老师说她的丈夫是军人,不会就是这个人吧?
就单看脸的话他和赵老师也算是良配,若是看职业,一个是老师一个人军人,也是可以的。
王振兴一段时间脑海里做了几十种心理活动,若有所思的模样。
程砚宁看他没说话以为是他不认识赵星瑶,正好看到一个年迈的老教师路过,他就问了老教师。
学校的老师不多,应该都互相认识。
他问,“你好,请问你知道赵星瑶老师在哪个教室上课吗。”
余校长被这个军装男人的举动疑惑到了,“你是赵老师的?”
“啊,我是她丈夫,来接她回家。”程砚宁说。
余校长看到他背上的行李包就知道他还没回家就来学校接人了,看来不知道赵星瑶的事,“赵老师已经辞职了,她现在应该在家里。”
程砚宁惊讶,他是让赵星瑶做好工作的调度,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准备好了。“是吗,我还以为她在上课呢。”
“你知道赵老师上个星期被人欺负的事儿吗。”余校长说。
他猜测这人啥也不知道。
程砚宁听后,眉头拧在一块儿,一股怒火不由得从两肋一下窜了上来了“啥?她被谁欺负了!”
到底谁这么不怕死敢欺负他媳妇!
“犯人已经被公安抓捕归案了,你先回去吧,赵老师在家里等你。”余校长怕他在学校暴走。
程砚宁疾风一般,120的大长腿三两步就不见人影了。
王振兴回过神来,“校长那真是赵老师的丈夫啊。”
“人家不说了吗。”余校长没眼看这个军人迷。
“校长你下次去看赵老师带上我吧,我也想去看看她怎么样了。”王振兴渴求道。
“你是去看你们赵老师还是去看赵老师的丈夫。”谁会不知道他的小九九,算盘声在京都都能听到。
“当然是去看赵老师,看他丈夫只是顺便,我是那么忘恩负义的人吗。”王振兴为自己正名。
“行吧。”余校长答应。
……
程砚宁没有回家,转头去了公安局。
局里有他退役的战友,他要去了解一下情况。
和老公安一起去陈家抓人的年轻公安就是程砚宁退役的战友何平。
“排长?是哪股大风把你给吹来了。”何平见到几年没见的人出现在这里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别油嘴滑舌,嘻嘻哈哈,我问你一件事儿。”程砚宁此刻暴怒的想揍人可没心情和他在这开玩笑。
“啥事啊,还用你大老远从京都亲自过来问。”何平收起笑容,也变得严肃起来。
“你们上星期是不是抓了一个欺负赵星瑶同志的人!”程砚宁想弄死那个畜牲的心都有了。
“你怎么知道?你和赵同志是什么关系?”何平问。
“赵星瑶是我媳妇。”程砚宁落地有声道。
“赵同志真是你媳妇!”何平说。
何平在部队时和程砚宁在同一个队伍,程砚宁是他的排长。
他两年前受了点伤后就选择退役回到清水镇做一名公安。
他们队里人都清楚程砚宁是什么样的人,外边严肃正经内里霸道腹黑,谁要惹了他不是在场上打一场就是下来整死你。
所以,何平已经能够预见黄乔几人的结局了,多半要多住个几年才能出来了,谁让他们惹谁不好偏偏惹上程砚宁的媳妇。
“废话!那人怎么判的。”程砚宁问。
“黄乔动手推了赵同志差点让她流产被判了两年,其他两人没动手就被拘留了一个月。”何平果然没猜错,这人要动手了。
“流产?”程砚宁今天的惊吓一个接一个来,周身的愠怒之气层层环绕。
何平谨小慎微的问,“你不知道赵同志怀孕了?”
程砚宁怒吼,“我他妈上哪知道,连我媳妇被人欺负了还是别人跟我说的。”
他心中犹如有一把火在烧,吹不灭浇不息。
在他拼死拼活保卫国家的时候她媳妇却被人欺负到快流产了。
“查过没有,黄乔什么身份,平时喜欢干什么。”
“查过了,他就是一个混混,平时就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因为认识的混混多,遭到欺负盗窃的人家怕被报复都选择隐忍下来。”
何平无奈,没有受害人的指证他们也不能拿那群人怎么办。
“你们公安就这么做事的?老百姓被欺负了也不敢声张。”程砚宁说。
“这真的不怪我们,你不在其位不知道里面的门道可多了。”何平被程砚宁这样说的没面子。
“你们办不了我来办。”他用他自己的方法办。
“行,你去办。三个人都是城北陈家的的人,他们家里有一个人是清水一中的老师。”何平把调查到的资料都交给程砚宁。
公安办事顾虑到的的因素太多,很多事都不能得到有效的解决,而程砚宁办事雷厉风行,适合斩草除根。
第66章 真相
在公安局的程砚宁霸气侧漏,在家门口的程砚宁揣揣不安。
他想赶快进去看看赵星瑶的状况,同时又怕赵星瑶不想见他。
他这一天酸甜苦辣都体会了一遍。
回家的喜悦,听到她被欺负时的愤怒,知道她差点流产时的后怕…以及此时的忧虑。
他媳妇跟他明确表示过这几年不会要孩子,如今知道自己怀孕了她会不会怪他。
赵星瑶就在院子里晒太阳看书,在他到家门口的时候就知道有人,而他许久不进来,赵星瑶就猜测到了来人是程砚宁。
“还想站到什么时候。”赵星瑶厉声说道。
程砚宁正准备推门的手一僵,继而推开没有上锁的门走了进来。
先是紧紧的盯着她把她认真的看了一遍,确定人是好的,松了口气。
“感觉怎么样?”
“你问的是我还是谁。”她肚子里塞了一个,不难保证他关心的是哪个。
程砚宁放下背包,走到她前面,把她抱进怀里。
两个月没见怎么瘦了那么多,脸颊两边的肉有没有了。
“你个没良心的,我当然问的是你了。”程砚宁真的被吓到了,他的小姑娘竟然被那个畜生欺负。
“你…”本来是等他回来解释的,被他这么一抱赵星瑶眼睛忽然变模糊,眼泪挣扎着涌出泪眶,忍不住的哽咽。
“别哭,有我在。”
这一瞬间程砚宁仿佛听到世界崩溃的声音。
眼角泛红,沙哑着说,“我发誓从医院买回去的套套我没动过手脚,医生给我什么样子用的时候就是什么样子,这个孩子到来是意外。”
又慢慢开口,声音是那么苦涩像被黄连水浸泡过。
“你要…你要是那么不想生下这个孩子的话,我们可以…可以等以后再要。
答应过你不会这么早要孩子,我程砚宁说到做到,还是说你觉得我会是使那种下三手段的人吗。”
他说没有动过手脚赵星瑶信了他的,又说可以不要这个孩子后赵星瑶十分肯定了这个孩子就是意外。
“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我也不是不想和你生孩子,只是我害怕。”
赵星瑶紧紧抱着他,这个孩子的到来她完全没有一点准备,心里还有阴影,然而又是一个小生命她不能不要。
哭泣使得脑子缺氧,变得不那么清楚,赵星瑶忘记了自己所在的世界,一股脑把自己害怕的秘密抽抽嗒嗒说出来。
“我小时候…在医院看到一个年轻的姐姐生孩子…大…大出血,你知道吗,她被推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没有…没有气了,她还那么年轻就死了,我害怕我和她一样,我的路还长啊。”
程砚宁此时的脑子也不清楚,赵星瑶话里的漏洞他都没有反应出来,只知道赵星瑶是害怕生孩子途中大出血而亡。
“没事的,你别担心,我会陪着你的,很多人都没事所以你也会没事的。”程砚宁尽量哄她。
“我们去医院检查好不好,如果有危险我们就不要了。”他们都还年轻以后再要也是一样的。
“嗯。”赵星瑶被他哄住。
她只是需要一个发泄内心害怕的出口,需要一个人告诉她不会有事,会陪着她。
““医生说他没事,快三个月了,应该有这么大了。”赵星瑶比了一个豆芽大的手势。
“怎么还像个小孩一样。”程砚宁的揉揉她的头发。
“滚。”
程砚宁把背包放进家里,没换军装,牵着赵星瑶的手就去医院检查了。
他俩刚走到医院门口,一个医生看到程砚宁后说道,“是你!”
他又看到了程砚宁身旁的赵星瑶,程砚宁翼翼小心地扶扶着她,医生不可置信的吞了吞口水,说,“她不会你媳妇吧。”
是的,就是这么巧,赵星瑶上次住院检查的医生就是他。
程砚宁记起这人就是当初给他拿套套的医生,他十分不解为啥医生这个表情,“是,她是我媳妇,你怎么知道的。”
“我出了点事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就是这个医生给我检查的,你和他怎么认识的?”赵星瑶还没来得及跟程砚宁说被推一事,糊弄几句过去。
“我来买套就是这个医生拿给我的。”程砚宁说。
“啊,这个…”医生苦笑,说不出口他们的套套有问题才导致赵星瑶怀孕这种话。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这个医生的表情好奇怪,赵星瑶禁不住问了一句。
被两道强烈的视线盯着,医生不好意思的说。
“小兄弟,这其实是我们的问题,给你的东西质量有问题科室的护士忘记扔了,阴差阳错下,你才会用了套套你媳妇依然怀上孩子。”
“什么!”
“什么!” 两人同时说。
程砚宁真的想就地把医生和护士按着打一顿,他差点就被赵星瑶误会赶出家门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赵星瑶则是想手刃医生和护士,她的大好前途就这样被他们的失误给耽误了,还害的她怀疑程砚宁。
“实在对不起,是我们的失职,护士已经被被开除了。你们放心,你们生这个孩子在医院所有的花费医院都不会收。”
医院只能这样补偿了,这个医院只有他一个妇产科医生,不能像护士一样说开就开。
“你以为我们差那点钱是吗,要是出了意外后果谁来承担。”程砚宁冷冷开口。
身着军装,表情严肃的他给人重重压迫感。
“真的很抱歉,是孩子出了什么问题吗。”医生说,毕竟赵星瑶上个星期才从医院回去。
“不是,我们来检查一下我媳妇的身体怎么样,能不能平安的生下孩子。”程砚宁说。
医生以为他们怕孩子出问题,说“没事的,上星期才检查过孩子很健康。”
“你搞错了,我是是检查我媳妇的身体,不是检查孩子。”程砚宁咬牙切齿道。
“你们跟我来吧。”医生还没见过担忧孕妇比担忧孩子更多的男人。
这个年代的医用仪器很简陋,只有区区几个,不一会儿医生就检查完了。
“怎么样?”程砚宁担忧的问。
“没大问题,孕妇有点瘦了记得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
赵星瑶在心里嘀咕:余奶奶前几个星期还在说她胖了,怎么才过了几个星期医生说她瘦了。
知道身体没大问题,两人都舒了口气。
第67章 期待正义到来
程砚宁去军队之前要把黄乔的事情解决了,顺腾摸瓜然后斩草除根是他惯用的手段。
从何平那他了解到黄乔平时和城北一个叫李老三的人走得近,两人经常呼朋引伴干些鸡鸣狗盗之事。
经过亲自调查,他发现了这伙人能有恃无恐干坏事的原因是李老三大哥是公安局的人。
每次把李老三抓进去没过几天就会被放出来,而举报的人又会收到他的强烈报复,久而久之就没人敢报公安。
有公安局的人给他们做保障,李老三在这一带就是小霸王,黄乔跟着李老三混生活也是很多人不敢惹的人物。
既然李老三大哥能把他们放走肯定是收了他们的不少东西。
程砚宁把所有的证据收集起来直接报给公安局局长。
“张局长,你可以看一下里面的东西。”程砚宁正襟危坐。
张局长翻看了程砚宁递过来的东西,眉头紧锁,脸色深沉,里面都是李老三一伙人的罪证。
“程同志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核实情况给受害群众一个交代。”张局长说。
程砚宁是部队里的排长,怎么说也是一个军官,公安局局长哪有不接受的道理。
而且让一个军官来管公安局的事这不是打他的脸吗,侧面反映了老百姓对他办事的不肯定,这是要不得的,被捅出去乌纱帽不保。
“那我就静等张局长的核查结果了,如果你们做不了记得找我,我会随时盯着这事的。”程砚宁意味不明的说。
他给的罪证够黄乔喝一壶了,五年前黄乔和李老三强暴了一个女孩,致使女孩受不了屈辱上吊自杀,李老三赔了三十块给女孩父亲就解决了这事。
三十块就能买女孩的清白和生命,多么讽刺,人命多么轻贱。
他要让这两人不死也要坐穿牢底,永世不得出来祸害人间。
“欢迎程同志随时追随案件进行,一旦我们核实情况的真实性就会将这伙人抓住。”张局长立下承诺。
“我相信张局长是一个为百姓做事的好局长,不过查案之前我希望你可以先把公安局整顿一下,将一些包庇勾结犯罪分子为虎作伥的人渣揪出来。”
程砚宁收集的罪证中包括了一些小混混的口供,李老三的大哥收了钱就会把他们放出来,所以他们都不害怕进局子,顶多一两天的事。
张局长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跟他搭档多年的李大明会是这样的人。
一直以来他都伪装的非常好,把一个刚正不阿,为人民服务的公安形象经营的深入人心。
张局长身为清水湾的局长,每天都非常忙碌,一般小混混犯事这样的事情都不会报到他那,他也相信李大明会处理的非常好。
“这点你放心,但凡是违反公安职业,不给为老百姓做事,抹黑公安形象的人都不配成为一名公安我们会严正执法。”张局长说,是时候整顿一下局里了。
程砚宁说,“正好我今天有空,可以先陪你去核实一下情况。”
张局长没推拒,当即就把局里的一部分人叫进来,何平就在其中。
“局长,找我们什么事。”何平不知道程砚宁今天来局里了。
“你们知道李大明包庇李老三犯罪的事吗。”张局长问,这些人都是刚来局里的年轻公安。
“知道。”
“不知道”
声音稀稀疏疏。
“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张局长手掌拍了桌面一掌,发怒道。
敢情整个局子都知道就瞒着他是吧。
几个年轻公安你看我,我看你,没人发言。
“何平你说。”
“李大明每次处理李老三这群混混的事都没让我们插手,是他自己审的,他说李老三只是轻伤几个人就放了。他不让我们管。”
李大明是张局长的助理,在局里除了张局长外说话最管用的人。
说是德高望重都不为过,他自己要处理一个案子,他们这些刚来的年轻公安哪有插手的份。
大家知道他包庇李老三,只要李老三不要太过干些杀人放火的事,他们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不会管。
“混账!他说是轻伤就可以把人放了,你们不会报给我吗,他是局长吗,不让你管你就可以不管。”张局长怒吼!
“受害者不指控他我也管不了啊。”何平委屈。
他不止一次的想让受害者说出实情,可人家根本就不相信他。
“那是你们无能,受害者都不敢对公安说出实情,你说你们无能到什么程度。”张局长心梗。
“是。”房间里还有一个程砚宁,何平不敢辩驳。
军人的使命是服从,绝不会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这是程砚宁告诉他们的。
张局长心里已经有了对李大明的定夺。
“你们几个跟着我去城北查情况,把所有受到过李老三伤害的人都找出来。”
“是。”几个年轻公安来了兴致。
……
这一查可不得了,有了公安局局长的亲自保证,老百姓仿佛找到了安全保障,争先恐后地诉说自己的遭遇。
被欺辱女孩的弟弟赤红着眼到张局长面前申述姐姐的不幸。
“李老三说只要我把这件事告诉警察他就会找人打死我还要一把火把我家烧了,我爹为了生活能过下去接受了他丢下的三十块。”
“李大明是公安局的人,即使我们去公安局报案也不会有人给我们做主的。”
“三十块钱买了我姐姐的生命。”
说到后面男孩蹲在地上就嚎啕大哭,是他没有能力保护姐姐。
他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啊,就因为姐姐长的漂亮就要遭受这些。
“你放心,张局长一定会给你姐姐和你们家一个公道的,是吧,张局长。”程砚宁把男孩拉起来,让张局长方面给他承诺。
“你放心,这样恶劣的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张局长说。
男孩含着泪花,期待着正义的到来。
第68章 画大饼
程砚宁没时间等判决结果,事实证据摆在那了,黄乔李老三逃不了牢底坐穿的命运。
他就请了几天的假,来回坐火车就去掉四天,待的时间根本不长,今天带赵星瑶去村里和老人见一面,明天就要出发回去了。
“自行车你准备怎么办。”程砚宁载着赵星瑶走在回村的路上,感受耳边的风。
“给小博和露露留着。”赵星瑶说。
自行车是大件不好寄过去,只能留下来,正好白露露怀孕了,他们跑镇上方便些。
赵星瑶写信给程砚宁说过赵博和白露露结婚的事,突然想到白露露怀孕是不是也是因为坏的套套。
“你真是害人不浅。”赵星瑶双手抱着他的腰,脑袋靠在他的背上。
“我又咋了。”程砚宁轻笑,赵星瑶一天给他安三百个罪名。
“露露怀孕就是因为你。”赵星瑶懒洋洋的开口。
“你可别乱说,她怀的可是赵博的孩子,我见都没见过她。”程砚宁差点骑车撞树了,两腿着地稳住了后,开口反驳。
“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他们也是用了你买的套套才怀上孩子的。”赵星瑶被他吓了一跳。
“这你可冤枉我了,是唐医生给我的。”程砚宁这次骑的非常慢,又怕出啥事。
“行吧,有唐医生给你兜着,你是最委屈的。”赵星瑶大发慈悲。
“我可不是最委屈的嘛。”程砚宁说。
小夫妻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就到村里了。
村民都在地里收小麦,为了在下大雨之前把小麦全都收上来全村不管男女老少都出动。
衣着干净,面容得体的两人与地里的村民形成鲜明的对比。
有对比就有伤害,有嫉妒。
“咦,你们看那两人炎炎白日竟能做出有伤风化的事儿。还说是文化人呢,文化人这么不要脸的我还没见过。”
杨二妞看到赵星瑶大白天抱着男人的腰,翻了个大白眼不屑的说。
“可不是吗,不要脸的父母才会生出不要脸的孩子,我猜她亲生父母就是无婚苟合生出她来没办法就扔了。”杨翠华若有其事的说。
“咋啦,人家搂自己男人的腰也有你们说的。星瑶有孩子了,泥土路这么抖小心一点也没什么吧。”李嫂子说。
“诶,我说李大嫂,曹贵英给了你多少好东西你这么舔他们家。”赵美丽讥讽。
赵美丽在镇上没找到工作,只能回家跟着王家一起上工挣工分。
她最嫉妒讨厌的人就是赵星瑶,只要和这群女人一起闲聊她都会想办法诋毁她。
赵星瑶没结婚之前就说她指不定不会生程砚宁就是个冤大头。
曹贵英从镇上喜笑颜开的回来,逢人就说她儿媳妇怀孕了,自那以后她就开始说赵星瑶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不是程砚宁的。
“美丽啊,你看人家白露露知青和你一个时间进门的她都有孩子了你怎么还没有啊。要不要婶子给你找点药吃。”李嫂子阴阳怪气回去。
“不用了,我好得很。”
赵美丽其实怀孕过,在她和王二牛结婚的第一个月被折腾没了。
她每天都想逃跑去省城上大学,被杨二妞抓到后就一顿乱揍,孩子还没足月就这样流掉了。
农村人的第一个孩子一定会生下来,若是不小心掉了不会让外面的人知道,那是不吉利的事儿,被外人知道后孩子就不会来了。
“李嫂子你瞎操啥心,我儿媳妇有我安排。”杨二妞担心赵美丽说出孩子流掉的事情。
“真不要?我那药灵验得很,好多人都来找我要。”李嫂子说。
杨二妞被她说心动了,赵美丽第二个孩子迟迟没来,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给他们王家传宗接代。
“真的?”
“千真万确!脑子有问题的人一吃准好。”李嫂子想笑。
地里其他人听到李嫂子的话也笑了。
杨二妞和赵美丽被气的鼻子歪,就不应该相信她说的话。
“你脑子才有病!”赵美丽骂。
“你脑子没病一个大学生会没人要你!一个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读那么多年书读到狗肚子里了!”
“我那是还没读满,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我才没满大学的。”
“屁话!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去人家工厂干了一天就被辞退了,人家给你这个大学生那么高的工资,你可倒好,啥都不会,连人家最基本的机器都不会。”李嫂子说。
这是她娘家嫂子跟她说的,赵美丽上大学那年可招摇,隔壁村的人都认识她。
赵美丽突然发疯,扔下镰刀就走了,向程砚宁和赵星瑶的方向走。
她相信程砚宁一定会帮她的。
“你多久没洗澡了。”赵美丽一靠近,赵星瑶就受不住,她现在对气味特别敏感。
赵美丽身上有一股饭菜馊了的味道。
程砚宁也耸了耸鼻子,拒绝赵美丽的靠近。
“你装什么装,要不是你害我,我能变成这样?砚宁哥,你一定要帮我。”赵美丽张开双手拦在前面不让两人过去。
“让开。”程砚宁说。
“你不帮我回到学校我是不会让的。只有你能帮我了。”赵美丽祈求。
“我凭什么帮你?凭你一个月不洗澡还是凭你不怕死活?”程砚宁玩味。
“我哪有一个月不洗澡,只是这几天没洗而已。”赵美丽解释,她是讲卫生的人。
“哦,那就是凭你不知死活咯。”
赵星瑶没说话,躲在后面埋在程砚宁的背上,他身上的味道比赵美丽的好闻多了。
“什么?”赵美丽属实没听明白。
“你不让开我就闯过去了,撞到你我可不负责。”程砚宁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受人威胁,没在怕的。
比心理战术,他比赵美丽厉害。
果然,赵美丽见他真的直接骑过来赶紧让开。
“你不怕她不让开吗。”赵星瑶问。
程砚宁笑,“她哪有这么聪明,胆小如鼠又蠢笨无比。”
小插曲过去,他们到了程家。
家里没人,曹贵英和程有才应该也在地里收麦子。
“你去休息会儿,我去做饭。”程砚宁把她送进房间,自己出来忙。
“不用我给你打下手?”赵星瑶说。
“不用,今天哥给你露一手。”程砚宁说。
“我可以点菜吗。”赵星瑶又说。
“应该不可以,家里有啥我就做啥,等过去部队了你想吃啥我都给你做。”程砚宁说。
赵星瑶:这还没过去呢,就开始画大饼。
第69章 喜欢你!中意你
程砚宁把饭菜做好后去赵家把许秀琴三人叫过来程家一起吃顿饭,毕竟他们明天就走了,没时间再去赵家打招呼。
“就你们两个能照顾好自己吗,瑶瑶现在有孩子了,没个老人在身边怎么行。”许秀琴听说只有他们两个去,曹贵英不去。
“你放心吧,能有什么事。娘走了爹一个人在家也不方便,他孤零零一个人在家又没人做饭又没人说话,怪可怜的。”赵星瑶说。
程家又没亲戚又只有一个孩子,曹贵英过去后程有才是真的无处可去,曹贵英想跟着过去照顾赵星瑶又不放心程有才,两头为难。
程砚宁问过她要不要把曹贵英带过去照顾她到生下孩子,赵星瑶拒绝了。
她和曹贵英的生活方式不一样,观念也有很大代沟,生活在一起久了很容易发生矛盾。
程砚宁也知道赵星瑶和他娘不对付,既然赵星瑶不想那就他们俩先过去。
程砚宁说,“爹娘,你们不用担心,军队里有很多有经验的嫂子,不会的地方我们会去问人家的,等瑶瑶快生了我在把娘接过去照顾她坐月子。”
村里的女人坐月子时间都不会长,好的人家可以让产妇坐十几天,穷困人家的产妇前一天生完孩子第二天就要下地干活。
她们常说坐月子是女人的第二次生命,没坐好月子的妇女经常这疼那疼。
他娘曹贵英就是因为家里没老人照顾着月子没坐好下雨天就经常腿疼。
曹贵英想了想这样也行,她走了程有才一个人是真的不行,说了一大堆怀孕期间要注意的事。
还特别说明,“你们一定要注意最好不要干那那档子事,铁蛋一个糙汉下手不知道轻重不小心弄到孩子就不好了。”
饭桌上三个老人,已经见怪不怪,听这话就像喝水一样平常。
其他四个人就不淡定了,一个个装作镇定又不得不暴露出通红的脸颊和耳朵。
程砚宁喝了口水,装模作样道,“医生都告诉我们了,娘,这种事你下次别在饭桌上说行不行。”
曹贵英瞪眼,说,“我这不是怕你们没经验乱来伤到我大孙子吗。”
程砚宁给她夹了一筷菜,“行行行,你快吃饭吧。”
赵星瑶岔开话题,“自行车我就不带走了,给你们留着吧,以后你们去镇上骑着过去方便些。小博,我和你姐夫走以后,你在家里帮忙照顾着点我公公婆婆,有什么事给我们写信。”
“姐,你们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我叔和婶子的。”赵博说。
“我们身体好好的,你们就别担心了。”曹贵英说。
“你们俩都要好好看书。”赵星瑶说。
今年的十月份就会发布恢复高考的消息一个月后十一月份就会举行高考。
她如今孩子有三个月大,还有六个多月才出来。高考那几天她挺着八个月的大肚子也不能去参加,只能参加明年六月份的那次了。
白露露和她怀孕的时间差不多,都是考不了的,现在看来只有赵博一个人能参加了。
“姐这你可真的不用担心,他每天睡觉之前都会温习一遍书,让他早点睡省点煤油他还不乐意。”白露露开玩笑说。
她发现赵博是真的喜欢学习,不是为了在别人面前装样子。
很多人都以为他初中读完辍学了就不学习了,谁知道赵博比村里的很多知青都有学识。
程有才心有所感,“就是要读书才有出息,靠笔杆子赚钱总比卖力气强得多,你以后像你姐一样是个赚大钱的人。”
“叔,你就别打趣我了,我哪能和我姐比,她脑瓜子灵光,我就一笨鸟,只能努努力了。”赵博说。
“你就别谦虚了,叔看好你。”
“你可别把他尾巴夸上天了。”许秀琴及时说。
欢欢喜喜吃完一顿团圆饭,再一次在一起吃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
……
熄灭煤油灯后,程砚宁把赵星瑶搂在怀里十指相交,这是他现在最喜欢的睡觉姿势。
赵星瑶任由他摆弄,等他动作停了以后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后悔娶我吗。”
程砚宁不知道是女人怀孕了容ḺẔ易乱想,还是纯属赵星瑶半夜想起歌来唱。
“为什么问这个。”
“没为什么,就想问问你的结婚感想。你觉得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程砚宁认真的回想他们结婚到现在发生的事,“你真的想知道?”
赵星瑶奄奄的点头,“当然。”
“没后悔过,就有时候很气你的狗脾气。”程砚宁似笑非笑的说。
“啥?狗脾气?展开说说!”赵星瑶不确定她听到的话。
在清水一中她是公认的脾气最好的老师,从不会骂人打人。
“你刚开始一直想着跟我一拍两散吧。
我给你的钱你都原原本本的存进存折里了,不想和我有钱财的牵扯。
你不肯跟我生孩子也有一部分的原因吧?”程砚宁把藏在心里的话都说给她听。
“嗯。确实没想着跟你过下去。
我们是我娘硬凑在一起的,更何况你也没多喜欢我。
生孩子的事你是真的冤枉我了,我不想生孩子的理由就是怕我年纪轻轻的就死了。人哪有不为自己着想的。。”赵星瑶说。
程砚宁轻吻她的额头说,“我没怪你,只是怕你不要我而已。
我就喜欢这样的你。你在我面前发脾气才会显得我们亲密,一般你客气的人都不会对他们上心,疏离是最礼貌的方式。
我不想要完美的你,我喜欢真实的你。喜欢你的自我,喜欢你所有的缺点。”
“这么不自信啊。”赵星瑶才发现他也有很大不自信的时候。
“当然啊,我们距离那么远。而且我就是一个糙汉,你们小女生不就喜欢风花雪月,吟诗作对的男人嘛,你还是一个标准的文化人更容易被那些男人勾引。”程砚宁幽幽开口。
“我没说过我喜欢你,中意你吗。”赵星瑶说。
“没有,你再说一遍。”程砚宁不满足于只听了一遍。
“咳!听好了!”
“程铁蛋,我喜欢你,我中意你。”赵星瑶的声音清脆而干净,直击程砚宁的心灵。
“我也是!”他可没心情纠正她的称呼,毕竟这是赵星瑶的第一次告白。
第70章 出发
天微微亮,月亮似乎还没完全入睡。。
程砚宁和赵星瑶先骑自行车去镇上,放在之前居住的房子里,下午赵博来镇上骑回去。
“我买了两张卧铺,你想睡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程砚宁考虑到赵星瑶身体不适,没选择以前的套餐:硬座两天。
让赵星瑶一个人住卧铺也不好,总得有人在旁边照顾着,特别是火车车厢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对钱能省则省的程砚宁第一次给自己买了卧铺。
“我住上边的。”
等了半小时,去京都的火车终于来了,程砚宁慢慢护着赵星瑶上火车找位置。
“同志,你可以和我换一下吗,我儿子一个人住这我不放心。”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拿着票对程砚宁说。
赵星瑶瞟一眼就知道他那是坐票,明显就是看程砚宁穿着军装想让他当这个冤大头。
“对不起,我妻子怀孕了,我得留下来照顾她。”程砚宁婉转的拒绝。
男人没大喊大叫,只是默默的现在在一旁无声流泪。
谁看了不觉得是程砚宁仗势欺负老实人。
有人看不下去,为老实男人说话,“你是军人就要有为人民服务的领悟,人家就是想换个座位能咋地,你妻子在这睡着又不会跑”
“就是,这种人就是没有同情心还是当兵的,这到底怎么进去的。”
老实男人的眼神更委屈,眼泪越来越多,做足了一副被军人欺负的老实人模样。
哦豁!
道德绑架是吧!
男绿茶是吧!
“要不然您和他换了呗,反正时间也不长,从清水镇到京都最多坐两天。”赵星瑶挡在程砚宁面前说。
“我们都老了哪能受那罪。”旁观的人跳脚。
“我也是怀孕了,一个人不安全,他才会买卧铺陪我。他自己花钱买的坐凭什么和别人换硬座。换座是情分不换是本分,你们凭什么道德绑架他。”赵星瑶说。
“这个大叔想照顾他的孩子为什么一开始不买卧铺,拿硬座换别人的卧铺这不是耍流氓是什么。而且我丈夫也是为了照顾我们的孩子。”
赵星瑶不理会不要脸的人,说完后让程砚宁坐下铺,她自己爬上去躺着。
有一个圣母旁观者见赵星瑶这么油盐不进,程砚宁也是思想觉悟不高,就自告奋勇的领着老实男人去逐个换位置。
圣母玛利亚带着男人去找了一圈都没有人愿意,这事儿谁愿意谁就是傻子。
“都是自私自利的混蛋,人家就想照顾小孩子,怎么就净遇上一群不会换位思考的人。”
“不不不,你错了,还有你这个为人民服务的人在呢,不如你自己和他换了?”赵星瑶说。
老实男人兴奋的看着圣母,认为圣母会答应他。
“我年纪大了腰不好,不能坐硬座。再说了我都陪着他去找人换坐了,怎么能让出我的卧铺。”
圣母没想到锅竟然能砸到她头上,她都陪着男人去换座位了,她的善良不是这么被人利用的。
程砚宁和赵星瑶都没管接下来是怎么解决的,两人起了个大早,困得不行,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中途老实男人来过他们车厢很多次,希望程砚宁能大发慈悲跟他换位置。
谁知道没用,人家睡得正香。
赵星瑶一路上的车程都没有感受到不舒服的,就感觉睡了几觉就到了。
顾琰一大早就来接人,直到中午了才看见两人的身影。
“这边!”
程砚宁背上背着一个大大的背包,手里还提着两个,赵星瑶手里也提着一个,两个人就像村里人进城一样。
“快帮你嫂子接下手。”
要不是腾不出手来,程砚宁不会让赵星瑶提行李。她正是关键时期,正需要千娇万宠的时候。
“谢谢。”赵星瑶提的行李并不重。
“嫂子你千万不要跟我客气,我和老程关系好着呢,你若是真要感谢我,以后做了好吃的让我去蹭顿饭就行了。”顾琰至今忘不了赵星瑶做的菜。
“好啊。”赵星瑶答应。
“你滚吧。以后就是我做菜伺候我媳妇,哪能给你做菜。”程砚宁说,他就等着顾琰问为什么。
“为什么。”顾琰没辜负他的良苦用心,真问了。
“当然是我要当爹了!”程砚宁得意又自豪,表情特别欠揍。
“啥?你要当爹了!”
顾琰不服,他怎么总晚程砚宁一步。
不,现在是两步了。
晚他一步提干,顾琰追上来后程砚宁结婚了,顾琰还没结婚,他又有孩子要当爹了。
这要怎么比,明明是他先程砚宁有对象的。
“当然啊。以后我孩子可以参加你的结婚酒席了”程砚宁欠扁的说。
顾琰和他对象都处了好多年了两人就是不结婚,女方也不着急,男方也不上心。
“请停止人身攻击。”顾琰把行李放在车上。
车是队里的货车,平时需要外出采买时才会开出去,顾琰跟着采买的人过来,说好让采买人员买好之后在这等着他们。
队里离京都市里挺远的,开车大概开了四十来分钟才到达。
程砚宁回去清水镇之前,已经和勤务兵一起把家里打扫干净以及通风了。
赵星瑶很满意,“不错嘛程同志。”
“喜欢就好,这里还有很多人都是军人家属,你要是不想跟她们来往就不用理她们。”
“他们的丈夫都是比你头衔高的吗。”赵星瑶问。她记得程砚宁之所以能申请家属院是立功了并没有提干。
“没事的,按照你的想法来就好,不用想那么多。你想当老师吗还是说在家养胎。”程砚宁问。
“不想当了,累人。我就在家里写书画稿。”赵星瑶说。
这样她还有大把的时间,等程砚宁下班她还可以给他做好饭菜。
他每天训练那么辛苦哪能让他回来做饭。
“行,你想干嘛就干嘛,每天也不用一直待在家里,要多出去走走。”程砚宁发现赵星瑶不喜欢运动,每天就自己在家里自娱自乐。
“知道了,你快去把床铺好,我去收拾行李。”赵星瑶充耳不闻随便找个理由把话题敷衍过去。
“以后每天吃完晚饭我都会陪你出去走一圈。”程砚宁看出她的敷衍。
“啊!随便你吧。”赵星瑶说。
程砚宁先把床铺好了,过去帮她收拾行李,晚饭是程砚宁去食堂打的。
第71章 买东西
屋子里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是部队配的其他的什么都没有,需要添置的东西很多。
程砚宁带着赵星瑶到队里的供销社购买。
“先看看,没有的等我休假了我陪你去市里买。”程砚宁说。
供销社里的东西不多,赵星瑶想买的调料和一些食材都没有。
就买了锅碗瓢盆和盐油之类的东西。
供销社外面的屋檐下有一个小摊子,上摆放着一些蔬菜和水果,量不多。
家属基本上都是自己在家里的院子种菜吃,只有少部分城里来的家属不想种菜,才会来这买。
赵星瑶不会种菜,以后的命运多半也是过来买了。
“小程,还没吃晚饭?。”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军人问程砚宁。
“连长。”程砚宁敬了一个礼。
“这是我们连长。”
“连长这是我媳妇,赵星瑶。”
程砚宁给他们互相介绍。
“连长好。”赵星瑶微微弯腰,笑着给他打招呼。
“你好。”许昌平回。
“我们已经吃过了,家里什么都没有,我带我媳妇过来买点东西。”
今天一日三餐都是程砚宁从食堂打回去两人一起吃,晚上解散后才有时间陪赵星瑶出来买东西。
“你媳妇刚来还不了解这里,有需要让她去找你嫂子。”
许昌平是程砚宁他们排的连长,程砚宁和顾琰所在的排还有三排都归他管。
所以,他媳妇理应帮着赵星瑶熟悉环境。
“好的,放心吧,有需要我们一定会上门打扰。”程砚宁文说。
许昌平皱眉,“你啥时候还学会说这种文绉绉的话了。”“明晚一起来我家吃饭。”
“好的。”程砚宁利落答应。
许昌平走后,赵星瑶问他,“我们需要请你的战友们吃饭吗。”
家属房里最低都是连长级别,他们家只是个排长,她不了解情况,请吃饭搞不好会被人传出不好的流言。
她和其他家属也不能走的太近,不然会有巴结的嫌疑,也不能完全不走动,会被人说不把她们放在眼里。
“不用了,有时间你做点好吃的,我分给他们吃就行了。”程砚宁说。
“这也是一个好办法。过两天你让顾琰来家里吃饭吧,他帮了我们这么多还没好好谢谢人家。”赵星瑶说。
她能做许多好吃的,做点吃食分给别人既不会显得太近也不会让人感到疏离。
顾琰和程砚宁玩的好又是一个连里的同级排长,别人看到也不会说什么。
“他想吃你做的饭想了不知道多久了,这回便宜他了。”
“去连长家吃饭的话,我们明天再来买点肉,空着手过去不好。”
这年头肉是好东西,赵星瑶只能想到带点肉过去。
“肉?不用了吧,带点酱料过去就行了,他们很喜欢吃你做的酱料。”
肉多贵啊,几个月后还要多一张嘴吃饭,现在开始省钱,能省一点是一点。
程砚宁上回给过连长两瓶酱料,被他赞不绝口。
“就只有我们去吗。”赵星瑶先问清楚。
“应该三个排长都要去。”
许昌平请吃饭都是请三个一起,不会偏颇谁。
“那你们每次过去都带什么。”不可能啥都不带吧。
“我们能有啥,带张嘴过去不就行了,嫂子是个敞亮人,不会计较这些。”
他们吃饭的时候不会特意带东西过去,但是平时有啥好的会给连长和王指导员拿一份回家。
“真的?你们都这么抠门的?”赵星瑶不知不觉说出心中所想。
“啥叫抠门,我们这叫不拘小节。”
“他们可以不带,我们不行,毕竟你是拖家带口的过去吃,不带点吃的说不过去。”赵星瑶说。
“我没说不带,连长和嫂子都很喜欢你做的酱料,我都贡献出两瓶了还不够吗。”程砚大义凛然的样子。
“够!你说的算。”先这样,其他两个人都没带,他们带的太多也不行。
微风轻抚,皎洁的月亮躲在柔和似絮,轻均如绢的云朵间害羞地看着那宁静的世界,撒下了那素洁的光辉。
新建起来的家属楼是一层楼的平房,每家每户都有一个小院子,一排排整齐的房屋,像站岗的士兵挺拔的矗立在两旁。
程砚宁拿锅碗瓢盆的大件,赵星瑶拿青菜这种小件,两人说说笑笑,在月光的照耀下,影子交叠,难舍难分。
……
“你看,前面那小孩像不像和我们同一节车厢的那个。”
当时小孩的家长还要求用他的硬座和程砚宁的卧铺换位置。
“嗯。听说四连长娘去世了,他二弟和三弟不想养他爹和最小的弟弟,把他们赶到这来投靠他这个大哥。”
程砚宁今天早上路过他们家的时候,听到四连长他媳妇骂,为啥她家要多养两个人。
他们家本来孩子就有四个,每个月寄五块钱回去,他那点工资刚刚好够一家人生活。
如今不打一声招呼就把一老一小扔给他们养,四连长媳妇不答应养小的,老的也要三家人一起抚养。
“既然不答应谁给他们买的火车票,小孩的还是卧铺。”
“小孩的也是硬座,乘务员来查票的时候他每次都出去了。应该是连长他二弟和三弟给他们买票过来的。”程砚宁推断说。
两人经过他们家时,听到了四连长媳妇的河东狮吼。
“你让他们滚出去!明天就给我回去,他是什么东西,敢打我儿子!”
“小麦,四小子不是故意的,你娘走了,你让他回去怎么活啊。”
男人还是那副老实巴交的姿态,听到的人都以为是儿媳妇骂他。
“我管他怎么活,跟我没关系,他爱去哪去哪,你也回老家去,我们会按时把我们那份钱寄回去。”四连长媳妇直接赶人。
小男孩啃着从小侄子手里抢来的大苹果。
“我才不回去,我是他们的小叔,我娘说家里的东西都是我的,而且我是来这里上学的,凭什么让我回去,以后这里就是我家。”
“你想得美,明天不走我就把你们那堆破烂给扔出去。”
“小麦,四小子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四连长他爹说。
“我这里没地方给你们睡,你们俩自己找地方睡吧。”
四连长两头为难,家里确实不宽敞。一头是老婆孩子,一头是他爹和弟弟,不知道咋办。
第72章 偏方
程砚宁和赵星瑶顾着看戏去了,没注意到四连长那欣喜的眼神。
“小程!”四连长仿佛见到了光。
赵星瑶预感到不好的事要发生,想装作没听到拉着程砚宁就走。
四连长和他爹果然是一脉相承的父子,不知道脸皮为何物。
“小程,你那有空处吗,我爹和小弟没地方住了,能不能在你那住一段时间,我家太小了实在住不下。等领导给我分到大一点的房子他们就搬走。”
他爹也看到了这两人就是火车上遇到的人,虽然他们没和他换座位,但他觉得在部队里应该有希望,他们不会直接拒绝他儿子的请求。
程砚宁是谁?
红旗大队小霸王。
能有他做不了的事?
一本正经说瞎话谁不会,“四连,不好意思,我家也没地方了,我媳妇怀孕了,医生说是双胞胎,要特别注意别让家里有小孩,容易碰到。”
“双胞胎?”四连长诧异,他还没听说过谁家生了双胞胎。
别说他了,赵星瑶也一脸懵,谁说她怀的是双胞胎了,她怎么不知道。
这人吹牛都不打草稿,这种事情也敢胡编乱造,生不出双胞胎看他怎么打脸。
“对啊,双胞胎。”程砚宁贼拉自信。
“那我弟弟在我这和我儿子睡,我爹去你那住行不行。”双胞胎都阻挡不住四连长的厚脸皮。
他爹也是忍不住的点头,“放心,我不会打扰到她的。”
“住不了,我娘要过来照顾我媳妇。”程砚宁为难的说。
“你们一家脸皮比城墙还厚,人家有老婆有孩子为啥要让你们去住,让他俩回老家谁也不麻烦。”四连长媳妇乔小麦不客气道。
四连长被自家媳妇说得没面子,也不再为难他们两个,拉着一家人进屋关门商量。
赵星瑶拉着程砚宁就走,还好,程砚宁没有答应,被这样的人赖上想丢都丢不掉。
“没想到我们程排长说起谎话都不眨眼的,在下佩服佩服!”
“我啥时候说谎了。”程砚宁反问。
“你不是说我怀了双胞胎?怎么,观音菩萨悄悄告诉你的”赵星瑶打趣。
“你还真说对了,我昨晚梦到她了,她自己跟我说的,要不然我哪能编出这种话来。”程砚宁在她耳边说。
“是吗,你相不相信明天全队伍的人都知道我怀了双胞胎,到时候你去哪找个一模一样的孩子来。”赵星瑶学他神神秘秘的在他耳边说。
“不会吧,四连长不是八卦的人,军营的人也没那么八卦。”程砚宁咽口水,忘了这茬。
“八卦是人的天性,无论男女。”赵星瑶吹灭他的最后一点光。
该来的总会来。
第二天。
四连长和二连长许昌平一起下训练,“你们连的程排长还挺有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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