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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一眼尸横遍野的战场,捡起地上那沾了血的太阿剑,引颈刎去。
“帝后——!”
那离得最近的仙医率先回过神,大惊失色。
许时夏合上双眼,太阿剑的寒意划破皮肉的那一瞬,她后颈突然一痛,失去了所有知觉。
醒来时,竟仍好端端躺在九霄殿的云榻上。
殿中十分安静,硕大的东海明珠散发出柔柔的光华,将四周映照得如梦似幻。
没有血腥,没有杀戮,没有死亡……
一觉醒来,仿佛天门外的厮杀从未发生过。
难道只是梦一场?
又或者,自己已死,这不过是死后的片刻虚妄?
许时夏诧异起身,见顾晔正推门而入。
对上那双至冷至深的眸子,许时夏这才悚然回神。
哪里是梦?
是顾晔,是顾晔一剑杀了她的舜儿!
“舜儿已死,是孤的错……娘儿,孤可以失去所有人,唯独不能失去你。”
顾晔的绵绵情话落入许时夏耳中,已无法再激起波澜。
她心如死水,呆坐回原地。 有那么一瞬,她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多希望一觉醒来,自己回到了从前,还没有生下舜儿,还没有失去义兄和父亲……
可世上哪有什么如果?
她面色苍白,不动,不说,不看,也不听。
早在舜儿的仙灵化作流光的那一瞬,她就已是一具空壳了。
许时夏的沉默,落在顾晔眼里却是乖顺至极。
他轻吻她额角:“孤有要事处理,很快就来陪你。”
顾晔离开后,门合上,片刻后却又被打开。
茗瑶施施然走了进来,乌发高绾,肤胜春雪,媚似三月梢头柳,柔若初冬化水流。
她递上一块玉牌,唇瓣轻动,红如毒蛇口中长信。
“姐姐,我已遣散九霄殿的下人,这块通关玉令可送你离开仙界。这里没什么值得你留恋的,想必你也不愿继续待下去……”
不是这里没什么值得留恋,而是这整个世间,再无什么可留恋。
许时夏一言不发接过玉令,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九霄殿。
遥记得初来此地,她满心欢喜,以为情之所长,瑶万年也不过白驹过隙。
而今白云苍狗,才知心之所向皆是虚妄。
情之一物,至寒,至凉,至凄,至苦。
天门外的风,很快吹干了她黯淡眸中仅剩的一抹水光。
与此同时,九霄殿内。
顾晔推门而入,这殿内空空荡荡,早已不见了许时夏的身影。
东海明珠依旧光华幽幽,一片寂静中,顾晔似听到了什么悄然逝去的声娘。
低头一看,是自己左腕的那根红线。
原本红若朱砂的线,此刻竟以肉眼可见之势变得黯如枯草。
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寸寸碎裂……
心毫无防备的狠狠一痛,顾晔眸中陡然多出无数血丝。
“封锁仙界一切出口,找到帝后!”
离开仙界的出口皆已被封锁,不过这些与许时夏无关。
她来到空空无人的堕仙崖,这里很安静,只有猎猎风声。
传闻堕仙崖是女娲补天时遗漏之处。
如今,这里成了仙界的惩戒之地。
坠入其中,则魂飞魄散,彻底消失于三界之间。
数万年来,坠入堕仙崖的仙人屈指可数。
许时夏曾觉得那些仙人很傻,仙没有生老病死,没有颠沛流离……既已拥有了这世间无上的福气,为何还要自取灭亡?
“帝后——!”
那离得最近的仙医率先回过神,大惊失色。
许时夏合上双眼,太阿剑的寒意划破皮肉的那一瞬,她后颈突然一痛,失去了所有知觉。
醒来时,竟仍好端端躺在九霄殿的云榻上。
殿中十分安静,硕大的东海明珠散发出柔柔的光华,将四周映照得如梦似幻。
没有血腥,没有杀戮,没有死亡……
一觉醒来,仿佛天门外的厮杀从未发生过。
难道只是梦一场?
又或者,自己已死,这不过是死后的片刻虚妄?
许时夏诧异起身,见顾晔正推门而入。
对上那双至冷至深的眸子,许时夏这才悚然回神。
哪里是梦?
是顾晔,是顾晔一剑杀了她的舜儿!
“舜儿已死,是孤的错……娘儿,孤可以失去所有人,唯独不能失去你。”
顾晔的绵绵情话落入许时夏耳中,已无法再激起波澜。
她心如死水,呆坐回原地。 有那么一瞬,她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多希望一觉醒来,自己回到了从前,还没有生下舜儿,还没有失去义兄和父亲……
可世上哪有什么如果?
她面色苍白,不动,不说,不看,也不听。
早在舜儿的仙灵化作流光的那一瞬,她就已是一具空壳了。
许时夏的沉默,落在顾晔眼里却是乖顺至极。
他轻吻她额角:“孤有要事处理,很快就来陪你。”
顾晔离开后,门合上,片刻后却又被打开。
茗瑶施施然走了进来,乌发高绾,肤胜春雪,媚似三月梢头柳,柔若初冬化水流。
她递上一块玉牌,唇瓣轻动,红如毒蛇口中长信。
“姐姐,我已遣散九霄殿的下人,这块通关玉令可送你离开仙界。这里没什么值得你留恋的,想必你也不愿继续待下去……”
不是这里没什么值得留恋,而是这整个世间,再无什么可留恋。
许时夏一言不发接过玉令,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九霄殿。
遥记得初来此地,她满心欢喜,以为情之所长,瑶万年也不过白驹过隙。
而今白云苍狗,才知心之所向皆是虚妄。
情之一物,至寒,至凉,至凄,至苦。
天门外的风,很快吹干了她黯淡眸中仅剩的一抹水光。
与此同时,九霄殿内。
顾晔推门而入,这殿内空空荡荡,早已不见了许时夏的身影。
东海明珠依旧光华幽幽,一片寂静中,顾晔似听到了什么悄然逝去的声娘。
低头一看,是自己左腕的那根红线。
原本红若朱砂的线,此刻竟以肉眼可见之势变得黯如枯草。
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寸寸碎裂……
心毫无防备的狠狠一痛,顾晔眸中陡然多出无数血丝。
“封锁仙界一切出口,找到帝后!”
离开仙界的出口皆已被封锁,不过这些与许时夏无关。
她来到空空无人的堕仙崖,这里很安静,只有猎猎风声。
传闻堕仙崖是女娲补天时遗漏之处。
如今,这里成了仙界的惩戒之地。
坠入其中,则魂飞魄散,彻底消失于三界之间。
数万年来,坠入堕仙崖的仙人屈指可数。
许时夏曾觉得那些仙人很傻,仙没有生老病死,没有颠沛流离……既已拥有了这世间无上的福气,为何还要自取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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