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煦江穗云安烟(许你纵容全集完整大结局)-小说任煦江穗云安烟全文最新更新阅读
经过几番打听后,云安烟终于找到了收动物皮毛的铺子,她抱着顾歌走进去,却没有立马拿出黑羊皮,而是仔细的看了一圈周围其他客人的交易,在心底暗暗地估摸了下价。
山里羊多,羊皮不算多珍贵,这其中山羊皮比绵羊皮价格要稍高一些,黑羊皮比白羊皮又稍高了一些,不过最贵的还是貂皮和狐狸皮,高昂的价格简直让云安烟眼红。 “伙计,卖一张黑羊皮。”在心底估算好了大致的价格,云安烟把还新鲜的羊皮拿了出来。
“这位夫人,里面请。”很快有伙计来请人。
云安烟跟了进去,看到了一个留着小胡须的中年男人。
男人似乎是行家,将羊皮仔细摸了一遍,啧啧叹道,“皮不是啥好皮,但这份刀功可真,了不得,一整个皮子完整剥了下来,厉害厉害啊。”
云安烟浅笑,“老板要是觉得皮子好,就给个好价,赶明有了好皮子还给你送来。”
中年男人盯着她打量了两眼,伸出三根手指,“三两银子,算史无前例的高价了。”
云安烟抿了抿嘴,“三两太低了,这皮子多完整啊,又是黑羊皮,至少要六两。”
“哎唷,这可是翻倍了。”中年男人有些不太乐意。
云安烟笑眯眯的道,“我们家以后有了其他好皮子,也是优先给老板送来,那貂皮狐狸皮的,要是完好无损,得多稀罕啊。”
中年男人的双目一凝,半晌后,点了点头。
一旁的小伙计有些着急,但没敢说话,等云安烟拿着六两银子走远了,他才急道,“二掌柜,这羊皮给她六两,相当于咱不赚钱呐。”
“羊皮不是关键,这份剥皮的功夫才稀罕。”中年男人摇了摇头,凝重道,“咱们西阳镇刀法如此好的屠夫也就两个,其中一个年龄还大了,我看这小妇人如此年轻就来卖皮子,这剥皮的想必是她相公之类的,咱这次给她一个好价,往后她有了好皮子才往这里送,那完整无损的貂皮有多少利润,你又不是不知道。”
伙计哑然,半晌后,摇着头离开了。
却说这集市大街上,云安烟也只是试探着要了六两银子,没想到对方真的应允了,她当即明悟,这西阳镇好的屠夫恐怕不多,对方应是有所图。
不过谁会嫌银子烫手呢。
她一手抱着顾歌,一手攥着银子,美滋滋道,“咱们现在有钱了,小五,走,买米买面去。”
西阳镇的物价不算贵,米面也就几文钱一斤,云安烟一样买了十斤,然后才发现,钱有了,可她没劳力啊,这么多东西可怎么拎回去。
要是实验室里能装东西就好了。
云安烟瞎想了一下,突然觉得手上一轻,六两银子不见了。
感情这实验室里还真能装东西,云安烟又惊又喜,连忙把银子拿出来,花了一个铜板雇米面店的小伙计把米和面送到一处僻静之所,然后她捂着顾歌的眼睛,默念了一句“装起来”。
二十斤的米和面就陡然不见了。
云安烟顿时乐的见牙不见眼,抱着顾歌就冲进了编织店里。
小顾歌一脸茫然,“哎,刚才那一堆的东东去哪里了?”
顾家老宅里的东西多数都破旧了,不说别的,水瓢都是裂开的,实在是用不下去了。
云安烟十分大方,一口气置办了一个小簸箕,一个高粱扫把,一个葫芦水瓢,一套锅铲汤勺,就连碗筷都买了几幅,总共花了半两银子。
最后,她还跟老板磨了会价格,老板送了她一个竹筐,刚好把买的东西都放进去。
竹筐是背在身上的,又用了厚布做肩带,背起来颇为轻松。
云安烟想了想,又买了一斤米面放在背筐里,免得孩子们问起来,她无法解释米面如何来的。
最后,就是包上两份桂花糕了。
一份半放进竹筐,半份递给顾歌,任由小姑娘吃的满脸幸福。
第8章 救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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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还是坐的那大叔的驴车,云安烟留了心眼,来时就打听好了驴车回去的时间,刚刚好赶上。
大叔似乎很不喜她,一直拿斜眼看人。
云安烟也不在乎,抱着竹筐和顾歌上了驴车。
路上,有其他同村的人看见她买的东西,不免打探上两句。
云安烟也不遮掩,直接道,“把皮子卖了二两银子,给家里买点吃的喝的,米面也空了,孩子们总要吃饭。”
看起来是洗心革面的后娘没错了。
几个同村的婶子大娘微笑着点了点头,看向云安烟的目光就有些赞许。
当然也免不了有人冷言冷语,讥讽道,“狗改不了吃屎,我看这些东西都是给她自己办的,小孩能吃个边边角角就不错了。”
云安烟瞄了她一眼,隐约想起她是那张婶子的二儿媳,顿时了然的笑了。
“你笑什么笑。”张家二媳妇十分不高兴,“你以为笑起来就是好人了么,狗改不了吃屎,你云安烟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是不是好东西轮不到你来评判。”云安烟斜睨了她一眼,“还有,无论我对孩子们怎样,那我都是我们自己家的事,你可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打孩子还有理了。”张家二媳妇十分气愤,指着云安烟道,“上次我可亲眼看见她把小闺女打的鼻子都出血了,这次说是卖皮子,鬼知道是不是把小闺女卖给人家当童养媳,你这么狠心的人,啥事做不出来。”
“啥,童养媳?”
周边几个妇女脸色都变了。
童养媳说得好听是当媳妇,其实就是卖给人家当奴隶去了,一般农家很少有人舍得。
不过云安烟是后娘,又有打孩子的历史,指不定真能干出这种事呢。
顿时,车上几个妇人你一嘴我一嘴的议论了起来。
张家二媳妇看有人支持她,就更得意了,“这种人怎么配做驴车,牛大叔,我看还是把她赶下去吧,让她也好好吃吃苦头,别不把别人孩子不当人。”
赶驴车的牛大叔一直都看云安烟不顺眼,听了这话立马就停下了牛车。
张家二媳妇趁势推搡云安烟,试图把她赶下车。
云安烟的脸色顿时像结了冰一样,她一手抱紧顾歌,另一手高高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张家二媳妇一巴掌。
“啪”的一声,张家二媳妇愣在原地,忘了动作。
云安烟见状,反手又是一巴掌,比上一掌还要大力,还要清脆。
这回张家二媳妇反应过来了,捂着脸嚎啕大哭。
农村妇女打架多是声势大过举动,以哭嚎尖叫推搡为主,哪里见过这么利索的巴掌,车上的人全都呆在了原地。
就是张家二媳妇,也只知道哭,忘了反抗。
“张嘴闭嘴童养媳,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连我要做什么都清清楚楚?上次你们家人想抢我羊不成,这次又来针对我们母女,真当我们家里没个男人,任由你们欺负了?”
云安烟反击的爽利,说起话来也有条有理,“还有上次你们家想抢羊的事儿,打着一本正经的旗号,真正想做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别以为我男人死了就能随便欺负我们。”
说完,她一手抱着顾歌,一手拎起竹筐,大步的下了驴车。
车上的几个妇人被她说的面色燥红,张嘴想把她喊回来,云安烟却已经朝着反方向走远。
“哎,牛大叔,就不该停车的,她一个女人家带这个孩子,要怎么回去啊。”有人就道。
还有人数落张家媳妇,“怎地就跟人家过不去了呢,上次那羊人家都没跟你们计较。”
牛大叔抿着嘴,犹疑的举起鞭子,敲在老驴的屁股上。
驴车继续行驶,但车上却少了一个人。
“娘,我们不坐车车了?”顾歌双手环住云安烟的脖颈,奶声奶气的发问。
“是啊,我们不坐他的车了。”云安烟微笑,同时在心底庆幸驴车没走多远,现在她回西阳镇再找个驴车回家也来得及。
有钱就是任性!
娘俩沿着大路的边缘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云安烟总觉得体力在逐渐变强,昨天自己单独走尚且气喘吁吁,今日带着孩子加竹篮也只是微微觉得沉而已。
虽远不及从前的自己,但勉强算个正常人的体质了。
“娘。”顾歌原本一直乖乖缩在她怀中,突然伸出小脑袋,一脸迷惘的道,“娘,臭臭,有臭臭。”
“臭味儿?”云安烟眉头微皱,还以为谁家的老驴掉了粪,结果却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儿。
“是啊,臭臭,好臭。那里最臭。”顾歌指着大路后面一个格外隐蔽的竹林后。
云安烟的心底顿时一跳,在乔家几十年的经验告诉她,后面恐不简单。
她抱紧了顾歌想走,却忽然看到一阵沙尘暴,伴随着地动天摇的声响。
等到再定睛一瞧,这哪里是什么沙尘暴,分明是一堆人骑马踏在泥土路上,荡起的尘土!
乡间土路,总共也就几步宽,她们娘俩就算站在边缘,也免不了会被蹭伤。
权衡片刻,云安烟抱着顾歌,一头扎进了路边的竹林里。
然后,她看到了一个穿着紫色衣裳的男子,半边脸带着个铜制雕花面具,即使已经昏迷,也紧紧地抓着一柄短刃。
“娘,就是这里,这里最臭臭了。”顾歌害怕的抱紧了她。
云安烟单手掩住顾歌的眼,上下打量了一圈。
这紫衣男受了很重的外伤,虽然拿布条包扎了,但显然治标不治本,如果再不加以救治,也许半个时辰后就会血枯而亡。
救,还是不救。
云安烟犹豫片刻,就已做好了决定。
“乖,你在这里坐着等娘。”叮嘱好顾歌,让她老实坐在竹筐里,云安烟背过身,从实验室里取出了消毒水,止血药,还有纱布。
紫衣男伤势太重,伤口也多,她用了足足盏茶时间才为他清理干净伤口,又洒上厚厚一层云x白药,最后用纱布仔细的缠好。
白药有刺激性,紫衣男虽在昏迷中,但也痛的珍珍皱眉。
云安烟叹了口气,从实验室里掏了个硅胶热水袋,里面灌上不知何时又满了的开水,塞进了紫衣男的怀中。
做好这一切,她将用过的消毒棉丢进土坑里埋好,转身抱起顾歌,飞也似的离开了竹林。
至始至终,紫衣男都没有睁开眼,唯有那微微颤抖的双睫,透露了他也许并不是一无所知。
第9章 大反派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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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安烟一直跑到了西阳镇的集市上,才算彻底放下了心。
这一番折腾,已经快到酉时,云安烟重新找了个牛车,回了顾家村。
老宅门口。
后娘刚离去的时候,几个孩子满心里都是轻松。
几个时辰过去了,后娘还没回来,两个大孩子就有些担心了。
又过了个把时辰,眼瞅着天都要黑了,村口还是没后娘的踪影。
这下,四个孩子全都慌了。
“她不会把小五给卖了吧。”顾鹊眼底含着泪,她知道后娘一直都想卖了她们。
“她要是卖了小五,我一定杀了她。”任煦双拳紧握,满脸恨意。
曾经有好多次,他都可以杀了后娘,但他太小了,还没有能力保护弟弟妹妹。
没了爹已失去最大的庇护,再没了娘,几个孩子岂不是任人作践。
后娘虽坏,却也是最后一层保护伞,但如果她卖了小五,他一定跟她拼个鱼死网破。
任煦垂着头,浑身暴戾的气息涌动,仿佛要凝固成实质。
就在这时,老三顾楼忽然指着村口的位置,大喊道,“咦,那个是不是娘?”
几个孩子齐刷刷的抬头,在夕阳的余晖下,他们的后娘抱着顾歌,背着竹篮,带着铺天盖地的橙红色,仿若仙子降落凡间。
“怎么了这是,饿了?”
云安烟走到门口,看到几个孩子的脸色都很古怪,心底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却没有戳穿,而是直接把顾歌塞到了任煦的怀里,“抱了一路累死我了,鹊儿过来帮忙拿东西,重死我了。”
挺大的一个竹篮,里面林林总总装了一大堆器具,还有两大包糕点。
当东西被一一拿出来的时候,其他几个孩子却是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糕点,他们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吃过糕点了呢,在顾家时人多排不上他们,被赶出顾家后更是连饱饭都没有。
桂花糕,真是想都不敢想。
夜色黢黑。
云安烟把中午的羊肉热了热,又加了点买的粉条和白菜,稍微加点盐炖透,盛了满满一大碗。
端回屋里的时候,她就看见五个孩子排排坐围在破旧的小木桌跟前,全都热切地望着中间的糕点,但却没一个人敢动。
“怎么不吃桂花糕?不喜欢?”云安烟笑盈盈的把碗筷放下,“你们不吃,我可吃了。”
她作势要把糕点送进嘴里,几个孩子全都咕咚了一下口水,但还是没人敢说话。
他们早就被打怕了,即使后娘笑盈盈的,即使后娘最近愿意给他们吃肉了,但挨打的记忆太深刻,没人敢主动索取食物。
这样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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