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柠柠陆珩礼免费完本小说-温柠柠陆珩礼是什么小说
念及此,温柠柠努力忽略她身上散发的恶意,开口解释—— “郡主,我不知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我以前,的确做了一些错误的事,伤害了霖王殿下,但那是因为我脑子不清醒,听信了他人的谗言,绝非是因为什么我对三皇子有情。” 宁安郡主冷嗤一声:“你敢说你对我那三皇兄,毫无半分情意?你之前寻死觅活地要退婚,不是为了他?你今日大闹婚宴,不也是为了他?” 听得她这么问,周围的大臣兴奋地抬了抬脑袋,悄咪咪地竖起了耳朵。 吃瓜了吃瓜了。 刺激。 就连上首的皇上,也稳坐在龙椅上,乐呵呵地看着这一切,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一边是霖王,一边是宁安,手心手背都是肉,如何插手? 啧,不妨让他们闹去,正好看热闹。 “宁安郡主……” 温柠柠刚开口,一旁的陆珩礼突然打断了她。 “宁安,本王与她之间的事,不需要你来插手。若本王没记错的话,皇兄有意将你指婚给满忠伯爵府的小世子,你若是闲得慌,本王不介意让皇兄为你择个良辰吉日。” 言外之意,少多管闲事! 话虽说得客气,可这冷冰冰的语气,却叫得人心头胆颤。 他竟用婚事来威胁她,宁安只觉心头委屈,也不知哪儿生出来的勇气,开口反驳。 “皇叔,你别被这女人给骗了,今日发生的一切,分明就是她一早设计好的,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大闹婚宴,让你在所有人面前丢脸,再以死相逼,逼你退婚,这样,你就能在父皇面前失宠了,她这是要害你啊!” 温柠柠听她如此信誓旦旦地说出了她的计划,还自动隐去了沈嗣宸的名字,她心中了然。 所以,这宁安郡主,是沈嗣宸和慕白莲派来的? 呵,狗男人,藏头露尾,不敢自己出来担事,只会在背后挑唆女人出头。 先是她,后是宁安。 这种人也妄想登上皇位,一统天下? 她前世真是瞎了眼了。 呸!晦气! “皇叔,你看,她不说话了,她默认了,皇叔,温柠柠这种胸无点墨,朝秦暮楚,还水性杨花,脚踏两只船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她不配……” 话音未落,宁安郡主脚边的地砖“砰”的一声,化为齑粉。 尘土飞扬间,宁安的脸,刹那惨白如土,饶是满头金灿灿的珠光,也救不回来。 “本王与她之间的事,还轮不到旁人来说教,再多说一个字,你的嘴,便如这地一般。” 陆珩礼声音冷冽,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哪怕今日怒极了,差点儿毁了她清白的时候,他也不曾说过她一句不好。 如今,又岂能轮得到旁人来随意置喙,污蔑她的清白? 周围的吃瓜群众,心惊胆战地低下头,刚才还兴致勃勃伸的老长的脖子,此刻缩进衣服里,埋进桌底下。 夭寿啊夭寿。 他们只顾着听八卦,全然忘了,八卦的主角,是那位杀人不眨眼,残忍暴戾的活阎王啊。 活阎王的感情史,其实他们这种小喽啰能听得? 菩萨保佑,霖王殿下可千万别迁怒于他们啊。 宁安娇躯一颤,眼眸中瞬间盈满泪花,死死咬着唇瓣,却愣是不敢再说一个字。 温柠柠也没想到面对宁安郡主的质疑,陆珩礼会不顾自己的名声,公然维护她。 她心中微暖,悄悄地去拉他袖间的手。 陆珩礼没有甩开她,可那双手却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显然是怒极了的。 她指尖轻轻地在他手背上摩挲着,以示安抚:“陆珩礼,谢谢你肯为我出头,不过宁安郡主说的没错,有些事情,是我一手做下的,自然要我自己承担。” 她温柠柠,不是个惹了事就只会躲在男人身后,让别人替她强出头的人。 更何况,陆珩礼如此做,非但无法洗清她和沈嗣宸之间的种种,反而,还会连累自己的名声。 她不愿再看他为自己做出任何一点牺牲,哪怕只是一些背后的闲话。 温柠柠站起身,缓缓扫过在场所有人后,目光落在宁安郡主身上,目光清澈又坚定。 “郡主,你方才说,我没资格和陆珩礼在一起,郡主莫不是认为,自己比我更有资格和他在一起?” 宁安郡主咬了咬唇,怯懦地看了眼陆珩礼,见他没有发怒的迹象,这才壮着胆子开口。 “没错,分明中午婚宴时,你才为了三皇兄闹死闹活,这才多久,又扭头要和皇叔和好,闹着不退婚,你这种脚踏两只船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和皇叔站在一起?” 她到底脸皮薄,没有直接承认自己对陆珩礼的心思,可话里话外,早已是这个意思。 温柠柠轻笑:“首先,我要阐明一点,沈嗣宸喜欢的,是我那温柔善良的二妹妹,我和沈嗣宸,已经彻底划清了界限,从此以后,他与我死生陌路!” “嘶——”周围埋在桌底下的脑袋们,齐齐冷抽了一口凉气。 三皇子和慕小姐的妹妹?! 那这么说,脚踏两只船的,不是慕小姐,而是……三皇子?! 刺激! 今日这口瓜吃的,属实是刺激! 这婚宴没吃上席,人却已经饱了。 “至于你说我没有资格……郡主不妨与我比试一番?” 宁安郡主撸起袖子:“比就比,本郡主还怕了你不成?你说比什么?” 温柠柠漫不经心地道:“我听闻,郡主一手古琴弹得出神入化,一向引以为傲,在京中少有对手,既如此,那便比弹琴吧,免得一会儿郡主说我欺负你。” 宁安郡主:???
究竟谁欺负谁?! 满京城谁人不知,慕家大小姐从小长在边关,孤儿一般野蛮生长,后来回京后又成日里痴迷玩耍,也就有些武力在身,至于别的…… 琴棋书画,插花品茶,那是样样不通。 实打实的废物草包一个。 她哪来的狂傲和自信,要与她比她最擅长的古琴,还这般口出狂言?! “好,那就比琴,既是比试,自然得有彩头,你若是输了,从今以后,不许再靠近皇叔一步,如何?” 温柠柠蹙眉,一脸认真:“陆珩礼不是用来打赌的物件!” 听见此话,陆珩礼抬头,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斑驳疮痍的心底,某个地方微微动了动。 她说,他不是打赌的物件。 那于她而言,他是什么? 第8章 一曲震惊众人 宁安郡主也意识到此话有些冒犯,正想改口,就听得温柠柠说道—— “郡主,你若是输了,答应我一个要求便可,我若是输了……任凭郡主处置。” 任凭她处置? 好大的口气! 宁安郡主乐了:“好,一言为定!你一会儿,可别哭鼻子反悔!” 她今日,定要让她跪下哭着喊着求饶。 “还请各位大人和夫人小姐,一同评个高低。” 桌下的脑袋们听得此话,齐刷刷抬了起来,眼底充斥着兴奋。 “好说好说,我等定不偏颇,郡主请!” 一旁的慕大将军直拍大腿:“哎哟喂,这逆女,逆女,她哪里会弹琴?小莲,你家小姐何时学了琴?” 小莲也是急得不行:“小姐素来不爱念书,琴棋书画更是一样不占,哪里会这些,更何况宁安郡主的琴艺满京城谁人不知?小姐怎么这么冲动啊,她这不是铁定要输了吗?” 在小莲和慕大将军看来,这场比试,温柠柠是必输无疑。 就是陆珩礼,也是这般想的。 他看着温柠柠,神色复杂:“你不必同她比试,只要你日后乖乖待在本王身边,不与沈嗣宸纠缠,本王会护着你,这群人,不敢再乱嚼一个舌根子。” 温柠柠却笑着摇头,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陆珩礼,你放心,我可以的。” 婢女取来了琴,宁安坐在大厅中,昂首挺胸,得意地看了眼温柠柠,指尖轻动,拨动琴弦。 “叮咚~” 清脆悦耳的琴音响起,紧接着,一道如流水般的乐音从她指尖倾泻而出。 她弹的,是一曲《云边小曲》,曲子原本讲述的,就是少女怀春的美好和对情郎的满腔眷恋。 曲调也如同曲中故事ᴊsɢ一般,缠绵婉转,丝丝细流流淌过心间,柔美恬静,又似娇羞的少女在耳边轻语,与情郎低诉满腔爱意。 听得在场所有人舒服地眯起了眸子,就连素日里最为严厉,平均年岁已至花甲的谏议大夫们,一张张老脸上,也满是柔情与怀念。 一曲毕,余音绕梁。 众人纷纷回神,眼底是满满的惊叹,无不拍手称赞。 “宁安郡主一手琴技,堪称京中一绝啊!” “这首曲子,弹得十分精妙,精妙啊!” 一片赞叹声中,慕大将军腿都快拍肿了。 “哎哟,输了输了,这逆女,哪里比得过郡主啊。” 见慕大将军都如此说,众人心中更是笃定,这慕大小姐,输定了。 宁安也是一脸得意与自信:“温柠柠,诸多大臣家眷都看着呢,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免得一会儿丢人!” 丢人?到最后谁丢人还不一定呢。温柠柠不以为意。 前世,她武功被废后,跟着沈嗣宸参加了大大小小不下上百场宫宴。 为了不给沈嗣宸丢人,三年的时间,她几乎废寝忘食地学这些东西,师承天下大儒,一手古琴虽不说弹得出神入化,可对付宁安,也是绰绰有余了。 她正想反击两句,高台上一直看戏的皇帝终于开了金口。 “好琴!好曲!宁安,朕倒不知,你的一手古琴,弹得如此之好。” 他说完,又笑眯眯地看向温柠柠:“慕小姐,不介意朕也来当一回听众与评审吧?你放心,宁安虽是朕的女儿,可你刚与霖王成婚,按理说也算是朕的弟媳,于公于私,朕绝不偏颇任何一方。” 温柠柠:“皇上亲自评审,乃是臣女的荣幸。” 皇上笑开怀,无比和善地开口:“好,既如此,朕再追加一个彩头,若是谁赢了,朕便赏前两日外蕃使臣进贡的销金短剑一把,若是不想要宝剑,也可向朕提一个合理的要求,二选一。” 此言一出,周围坐观的大臣纷纷一惊。 销金短剑,据说是采用了天外最宝贵的陨石所制,剑身轻薄如纸,却极为锋利,削铁如泥,乃是世间难得的珍宝。 而皇上的一个要求,只要在合理范围内,更是有无限的可能。 不论哪一个条件,在场的不论文官武官,皆是狠狠心动了。 温柠柠闻言,心中一跳,旋即垂下了眸子:“多谢皇上。” 销金短剑,前世在地牢里,沈嗣宸亲手捅入她心脏的那把匕首,也是陆珩礼拔剑自刎的匕首。 她还清楚的记得,匕首划破皮肉,捅入心脏的痛感,还记得鲜血从胸腔涌出,将沈嗣宸的手,连带着那把剑一起染红的场景。 温柠柠心脏的位置突地一阵钝痛,她伸手捂住心口,指尖微微泛白。 这把销金短剑,她势在必得! 温柠柠坐到琴桌前,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再睁眼时,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变,变得凌厉又尖锐。 激昂的琴声在偌大的宫殿内响起,所有人为之一震。 她弹的,是一曲自己改编过的《金戈铁马》,前半段,讲述了一位为国为民,征战沙场多年的大将军,眼看着弹尽粮绝,被敌军包围,孤注一掷的战死沙场的故事。 琴声随着故事的走向而起伏错落,时而高亢广袤,似遍地黄沙的战场,时而激昂奋进,似千军万马奔腾而过,婉转起伏间,扣人心弦。 后半段,战争落幕,侥幸不死的将军脱下戎装,一头黑发,一身红裙,孤身回京复命,却不想被最亲近的爱人和信任的君主背刺一刀,污蔑他通敌叛国,最终落得个满门抄斩的地步。 琴声随着故事的转向,陡然落入低谷,似山间呼啸而过的夜风,带起无数生命的哀鸣,又似战场上万千亡灵的呜咽,声声扣人心弦,闻着落泪。 温柠柠弹奏时,脑海中如走马观花般地闪过自己的前世。 欢天喜地的退婚,殚精竭虑地筹谋,最终却落得个满门抄斩,横尸地牢的下场,还害得陆珩礼为她殉葬,爹爹和七姨娘惨死。 前世的种种恩怨,爱也好,恨也好,遗憾也好,痛苦也好,于这一刻,统统化作指尖力道,婉转于琴音之间。 当脑海中的画面定格在陆珩礼抱着她自刎于血泊中时,温柠柠指尖微顿,琴声停止。 一曲毕。 偌大的宫殿,寂静无声。 周围的大臣,早已是泪流满面。 慕大将军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愣是半天没捡起来。 宁安郡主抽噎着哭成了泪人儿。 温柠柠从满腔的思绪中抽离出来,刚抬起头,就对上陆珩礼的视线。 他的眼底,是一片星火,燃烧着无尽的炙热,与心疼。 他,在心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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