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月徐咨阅高质量热文推荐试读-陈昭月徐咨阅完整章节阅读
她也离不开他,两个人的气息缠绕在一起,她微微抬起身子,身前的晃动被一口咬住的同时,她颤着往下坐。
没控制好力道,也是经验不足,一下子深到两个人都闷哼。徐咨阅喉咙发紧,有一会儿没敢动,等她自己绕着圈适应过来,才慢慢开始发力。
她今晚格外主动,腰线绷直的同时也往前挺,为他提供更多便利。门板被划出声响,陈昭月两只手撑在他小腿上,没几下就失了力气,只能去抓地毯上的绒。
她当然也是享受的,但显然不如平时专注,眼神在发空,一会儿看他手臂内侧的小痣,一会儿看地毯上和自己交握在一起的手。
徐咨阅温柔地亲她,她不说话,他就不问。她要发泄他也陪着。后半程徐咨阅跪在地毯上,捞住无力的她,镜子里她的脸很红,分不清是酒精作用还是情动,徐咨阅偏头,看到她的眼睛也是红的。他伸手去碰她的眼角,突然被她抓住手指。
她回过头,以一个很别扭又很深刻的姿态,将下巴搭在他肩上,眼泪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掉在他肩头。
徐咨阅感觉整个人都被淋湿了,被她突如其来的眼泪。
陈昭月很少会哭。
她漂亮得像一株开得很好的花,因为被爱而知足,因为充满底气而勇敢,因为勇敢而盛放。他曾经错过她受伤的那段日子,再见面的时候眼前已经是一个恢复如常的陈昭月,他到现在仍然歉疚。
此刻面对她难能一见的眼泪,他才知道自己可以无措成这样。
徐咨阅停下不动了,她沉闷的泪水像是有温度,将两个人都灼伤。他小心翼翼,要把她转过来,陈昭月却摇头。
就这样抱了会儿,她突然又笑了,贪恋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越夹越紧,勾着他投入一场酣畅淋漓中。
许久,两人终于汗津津地停下来,徐咨阅抱她回沙发上。
这里的沙发很硬,他们住进来后铺上一层软垫,又盖了一张厚厚的绒布,才拥有此时的柔软。陈昭月靠在他怀里平息,他修长的指节一下下帮她梳开缠乱的头发,感受着他的温柔,陈昭月将声音闷在他胸膛里,“我今天被人灌酒了。”
黑暗里,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其实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只是在我完全不愿意的情况下,强迫我喝了几杯酒而已。”
“我更气的是自己没有拒绝。”正因如此,她感到一阵脱轨的恐惧,委屈和不可倒流的后悔涌上心头,让酒精愈加苦涩。她皱着眉头说:“我不喝他们就让别人喝。”同期的另一个实习生酒精过敏,推拒了几回,被桌上几个男前辈冷嘲热讽,连女生组长都在劝。
上一家实习公司的最后,一向稳重又寡言的领导在饭局上把手伸向她的大腿,陈昭月以为是偶然。有过口角的体育老师对她拳打脚踢,她觉得是小概率事件。报社每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同事,却会在明里暗里挑逗有点漂亮的女实习生。
青天白日下每个人看起来都正义凛然,撤掉笔杆和镜头,每个人又都丑陋不堪,卑劣又自负的样子让人喉头翻涌。
陈昭月确实被母亲保护得很好。她是被养在玻璃罐里的月亮,有人倒污水,母亲就封盖,有人砸罐,母亲就造墙。但她也有悬在城墙之上的时候,自愿或非自愿地看到一些丑和恶。
——虽然在意料之中,但还是失望。
……
一直到后半夜,徐咨阅才回复手机里那条信息。
他也在摸索社会的规则。值得一提的是,他始终运气不错,虽然也吃过闭门羹,但还是遇到了志同道合的人。
上次带他到北京的编曲老师很欣赏他,早在他高中因一段自弹自唱的视频走红时就关注到他,也听过他组建乐队后的音乐作品。今天这位编曲老师发来消息,九月有一个音乐创作类节目,他的原创作品通过了初审。
这是一节徐咨阅迫切要抓住的橄榄枝。
整个暑期,徐咨阅都在为这档节目蓄力,他找了专业的声乐老师上课。他一直知道自己拥有不凡的天赋,却也明白自己有许多不足,他仍然需要专业的理论知识支撑,也需要更科学的发声方式。
大二这一年,他频繁参与音乐演出,已经感觉到声带的疲惫。疲惫就是预警,他不可能让自己停留在这里。
而陈昭月也在继续她的实习工作,只是她不再在周末出门加班,也没有再喝过酒。相比起前一个月,第二个月的实习工作松快多了。拒绝远没有想象中难,她确实流失掉一些东西,机会或是资源,但她已不在乎。
很快暑假过去,大三的课程安排相对松懈,他们一周大半的时间都在这间出租屋里。但徐咨阅更加忙,他们经常回来一起租住的小房子,却是各自做着不同的事。有时候很疲惫,但偶尔抬头看到彼此,便能感到一阵莫名的安心。
这年中秋,陈昭月在这间出租屋里度过了二十岁的生日。当天徐咨阅在音乐平台的账号定时发表了一首新歌,封面是剔透的月光洒在音符上。
播放量破百万的时候,徐咨阅在为寿星点燃生日蜡烛。
“希望我们永远明亮。”这是陈昭月这一年的心愿。
“你也是我的月亮。”
50.她依然
次日,徐咨阅登上去北京的飞机。
这档音乐创作节目来的人很多,有些在业内享有一定的知名度,有退居幕后想借此机会重回荧幕的,也有像徐咨阅这样的草根。初赛在十月初,徐咨阅站在台上,甚至连“音乐学院”的头衔都没有,唯二的标签是网络音乐人和大三学生。登台表演之前,几乎找不出他的单人镜头,但还是因为外貌优势在一群人里被注意到。
陈昭月在寝室里和室友一起收看节目,一边播室友一边在刷微博,歌迷没几个,颜值粉倒是涌来一群又一群。寝室长义正言辞:“这些人真够肤浅!不能多关注人家的才华吗,就会盯着脸看!”
安瑜很不给面子地问寝室长:“那你脸红什么?”
寝室长挠挠脸,几个女生莫名其妙笑起来,陈昭月也跟着笑,听到安瑜说:“你俩就不能双剑合璧,一起闯荡娱乐圈吗?照你们tຊ这颜值,不比现在那些资本家的丑娃娃好。”
安瑜这个名字初听觉得文静,事实上安瑜本人看起来也是斯文话少那一挂的,但其实思想很跳脱,说话更是有种一针见血的幽默,很适合评说。而她也确实发挥了自己的优势,高中毕业就开始做自己的影评账号,最近还因为锐评了几则社会新闻涨了不少粉丝。
徐咨阅的目的不是闯荡娱乐圈,他只是想做自己的音乐,也想带他的乐队到更大的舞台。但陈昭月没说这些,她看一眼旁边的安瑜,面无表情地说:“你看我能登台唱歌吗?”
“……”
几人很有默契地沉默下来。难怪人家说互补的感情能走得更长远,陈昭月有个很会唱歌的男朋友,自己却是个五音不全的。她们大一就一起去过KTV,陈昭月说自己不会唱歌,几人当她谦虚,最后开嗓的时候,她们才知道陈昭月根本没有一点谦虚成分,于是全体边听边喝奶茶压惊——
这么漂亮的一张脸,怎么歌声这么小众……
这一晚,21岁的年轻音乐人崭露头角,他孤身站在舞台上,没有舞美没有伴奏,只有手里一把吉他。唱的是刚在音乐平台上大受好评的原创新曲,一曲结束,他在掌声和欢呼中获得了全票通过。
陈昭月也在电脑屏幕前为他鼓掌。
这档节目的噱头之一是网络直播,每场比赛之间间隔一周。比到八进六的时候,北京已经进入深秋。
随着节目播出,徐咨阅的人气一路水涨船高,变化是在一夜之间发生的,他被漫天的呐喊和赞誉捧到了高台之上。他拥有了自己的单人宣传片,因为外形优越,也涌来不少杂志邀约,圈内乐评人称他是“天才歌手”,作为年纪最小的参赛者却拥有着最好的嗓音条件和不俗的创作天赋。
徐咨阅有两个月没回繁城了,封闭式的创作和训练环境,他只有深夜能躲在楼梯间和陈昭月打电话。
两人互相报备了今天在忙的事,又聊了几句有的没的,徐咨阅突然问:“你想我吗?”肉麻兮兮的一句话,徐咨阅以前没想过自己会问得这么自然。
“嗯,想了。”听筒的另一边,她的键盘声没有停,几个字说得没有起伏,徐咨阅就知道她在敷衍。他喊她一句,“陈昭昭。”要是人在身边,他恨不得咬她一口。
陈昭月貌似比他这个参加节目的人还忙,不单要跟上学校的课程、准备论文,她还开始写一些长长短短的文章,发布在自己的个人账号上。徐咨阅有时候想她,却又累得没力气说话,就会一遍遍看她写的这些东西。
她不是一个成熟的撰稿人,光是年纪和阅历就给了她许多局限性,但她很有自己的见地,擅长简单直接开阔明了的叙述手法,不夸大其词,也不班门弄斧。这大概是她的另外一面,看似轻柔实则坚韧,甚至拥有尖锐的一面,用以扎破一些众所周知但拙劣遮掩的假象。
陈昭月终于放下键盘,他们的房间书桌正对着窗户,窗帘没拉,仰头就是清浅的月色。冬天总是让人贪恋怀抱的,她声音柔柔地说:“我想你了。”
十二月初,陈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