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婉沈行疆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姜晚婉沈行疆)免费阅读全文无弹窗_
了因为过于愤怒,额角的筋一根根鼓起来:“不要仗着你是个女子就可以血口喷人,当初我和蓉儿相爱,是你们不知道得罪了谁,在我饭里下药,要不是因为你们的破事,后面蓉儿的身体就不会垮,也不会在怀着凌雪的时候难产,产后没多久就死了。”
“如果是我强你,就叫我被雷劈死,死后也不得超生!”
当时他中药迷腾的厉害,根本不知道对方是祝菩然,事情发生后,对方跑了,他不会抽烟,那天抽了一天,选择回家坦白。
比起程渡和祝菩然轰轰烈烈的爱情,程文远和宋蓉是青梅竹马,相濡以沫,程文远从未想过辜负宋蓉,当年他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那件事在宋蓉死后,成了他心中的死结。
为了救程含章,他和秦文秀二婚,只是名义婚姻,各取所需。
这么多年,宋蓉的音容笑貌一直在他心里,成了一道无法愈合的疤痕。
程文远在程家是个另类,脾气软,不争不抢,不像程家人。
谁也没见到他像现在这样爆粗口,下诅咒的样子。
程文远双目赤红:“你们委屈,你们难受,我媳妇儿死了!我两个孩子没了娘,我另外一个孩子被你扔在内蒙,我啥都不知道!”
盛怒之余,程文远心疼沈行疆,明明什么都没做,就被亲娘扔了,他也是个糊涂的,这么久都没把他认出来。
祝菩然被吼傻了,程渡搀扶住她的胳膊tຊ:“就算如此,你是男子,你还吃亏吗?”
程文远听到这话,二话不说抓住程渡的衣服,一拳砸他脸上。
他这拳铆足了劲,把程渡打倒在地,牙齿磕破口腔,血液从程渡嘴里溢出来,门牙上都是血沫。
程文远头发凌乱,扯了下衣服站在原地喘粗气。
程时关看到程渡被人打,没有任何动作。
做儿子的没有行动,当老子的程文山也没有动作,他还站起来给程老爷子把水满上:“爹,天气干,喝点水润润喉。”
姜晚婉注意到程文山的举动,心想,程家另一脉,最应该忌惮的当属程文山。
祝菩然心疼地将程渡扶起来,恶狠狠地瞪着程含章:“不论当年的事情,你利用沈行疆欺骗程渡,做得不过分吗?”
程含章勾着唇,别有深意地看着祝菩然。
他什么都没说,就把祝菩然看得心虚。
微弱暖黄色的灯光落在沈行疆脸上,偏暗的灯光让他的神色看起来晦暗不明,半晌后,他忽然开口。
“含章哥身体里的毒,是你找人下的。”
第290章 含章又没死
沈行疆语速缓慢,却是肯定句。
程含章的城府,对上程文山也不会逊色。
他早就知道沈行疆的身份,所以才申请调令去内蒙,把沈行疆从生产队带到军区,培养他,辅佐他。
程含章知道北京水深不可测,他怕自己死后沈行疆和家里人都不好过,没办法,才在死前拖着病弱的身体,栽培他的亲弟弟。
程含章无奈地摇了摇头:“行疆,心思太深就不好玩了。”
他再睁开眼睛,不是带在脸上的浅笑,眼里夹着冰,掀起的唇角只剩下极浅的弧度,他淡淡扫了眼祝菩然,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我不耍这招,怎么能把你逼出来?”
看在祝菩然生过沈行疆的份上,程含章说不出更狠毒的形容,他全的,是沈行疆的脸面。
姜晚婉觉得,沈行疆在好早前已经猜到了程含章的想法和意图,才会在后期去配合认程渡,不然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抛下沈家公爹,去认程渡……
哪怕是假的,对他来说也不是那么容易。
祝菩然别开眼睛:“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程含章:“你穿得不俗,想必离开内蒙后,找到了待你不错的人……据我调查,你和董鹤爵来往甚密。”
董鹤爵是董善渊的父亲。
若不是董家从中作梗,程含章也不必兜这么大圈子把祝菩然揪出来。
祝菩然眼睛里闪过慌乱,强装淡定:“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下意识把衣服紧了紧:“我压根不认识什么姓董的,我的衣服是我自己赚钱买的。”
她的解释比白纸还单薄,比白纸还苍白。
祝菩然捏准了没有证据,她不承认别人也拿她没办法。
程含章猜到又如何,没有证据能把她怎么样?
程含章笑了,这回的笑容是嘲讽,是计谋得逞的笑。
“我的确只是查到,没有确切证据,但你暴露了,对董家没有利用价值,董家不会再护着你,暴露在烈阳之下的霜,只有一个结局。”
祝菩然给程含章下毒,出于记恨,她看不得程文远儿女双全,就出手买通了程家干活的厨子给程含章下毒,前几年,厨子死了。
这件事死无对证。
祝菩然靠着董家藏得很深。
董家从商。
董家祖坟的根都透着铜臭味儿。
他们愿意帮祝菩然藏起来,必然是后面需要祝菩然做些什么,她自己提前跳出来,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
对捡回半条命的程含章来说,棋局的利弊,比眼前的仇恨更重要。
祝菩然后知后觉明白了程含章话里的意思,她顿时被抽干了力气,董家人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
她跪在地上抱着程渡,一瞬间,眼前的人和物都在旋转,她松开手,肩膀颓了下去,陷入到未来肯定会面对的恐惧之中。
她的反应不用多言,谁都看出她有问题。
程渡龇牙咧嘴坐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程含章病恹恹那么多年,其中竟然和祝菩然有关系。
他拉住祝菩然的手:“没事儿,还有我在,我不让别人欺负你。”
祝菩然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冰凉的手拉住程渡,流着泪点头。
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向沈行疆,无意间扫过去的几眼,目光触及到沈行疆,会厌恶移开。
仿佛坐在那的不是一个大活人,而是一个耻辱。
程老爷子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程文山看事情解决理得差不多了,才插手到这件事里来:“没想到会闹出这样的乌龙,含章中毒的时候怎么不和我们说,我也可以找人帮忙解毒。”
程文远也没料到毒是祝菩然这个黑心毒妇下的,冷哼了声,没说话。
谁知道这事儿和程文山有没有关系,当初他可是最反对程渡娶祝菩然的。
程含章素来表面功夫做得一流:“多谢大伯的好意。”
沈行疆不是程渡的儿子,认亲环节显得有些尴尬,程文山起身:“爹,您看这?”
程文远松开攥紧的拳头,立马道:“他是我儿子,让他在外面流落这么多年,我也有责任。”
“他在沈家有位很得体的父亲,想认他回来,他自己也不愿意,但……他是我程家血脉,我名下财产整理出来,要分一部分给他,爹,程家的大门也要对他敞开。”
程文远见过沈业军,老实的庄稼汉子,为了祝菩然这个女人,娶妻养子,她转身跑了,留下沈业军被世人嘲笑。
同为男人,程文远不觉得可笑,只有敬佩。
程老爷子:“你自己的事,自己做主。”
时间不早了,老爷子从椅子上起身,程文山立马扶上去,搀扶他出门回去休息。
他一走,屋子里的人瞬间就压制不住了。
程文远向来好脾气的人,对男人都少有动手,对女人更不会动手的人,端起桌上的茶壶,摘了盖子,把一壶茶浇在祝菩然头上。
寒冬腊月,门没关,一壶热茶兜头而下,激得祝菩然尖叫出来:“好烫。”
风一吹,她身上湿掉的衣服变冷,冷热交替下,祝菩然。
程渡紧忙脱下外套盖在她肩膀上:“含章又没死,你朝她发这么大火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