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岭(诗歌)
美文社/文/剑胆琴心
那口与家族同龄的老井
早已不复存在
井囗的波光和月色
一并埋葬在水泥公路下
仅存一个叫“水井边”的地名
在族谱里留点记忆
牛嘶羊叫
已是多年以前的事了
栏舍空荡如老屋,水田已成旱地
偶尔可见几畦菜地、红薯、玉米
大部分荒草萋萋
村中辈分最高年龄最长
又儿女双全的寿山公
也静静地孤身一人走了
惟一能见光亮的右眼被老鼠啃去
一个幽深的黑洞很是吓人
殁辰是道师占卜问到的
一场七日八夜的道场
成了他一生最风光的典礼
大槐树掩映下的学校
已公开拍卖变成了养猪场
读书声伴随落叶撒落在操场上
那个代课老师成了房子的主人
几个说普通话的孩童路过
被猪们的抗议声和尿骚味掩鼻
陈家岭,这个我视为故乡的地方
女儿却
一直称之为
爷爷奶奶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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