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扁担打在政治队长脖子上,也打掉了前程
一扁担打丢前程(散文)
七十年代初,我初中毕业就正式参加了生产队劳动,成了一名名副其实的农村社员。
在农村,过年后并没有特殊的农活,一码的是挑土、垫圈、起粪、倒粪、送粪、散粪一类庄稼活。这里我要说的是散粪。散粪就是把车拉到地里的大堆粪散开成小堆,便于种地时滤粪。
一天早饭后,我挑着挑筐随着生产队的社员们到 了乱葬岗下的一块地去散粪,大家也就刚刚开始干活,我大哥挑着筐慢悠悠的才到地里。当时在地里领着干活的是政治队长。他歪着脖子带着气瞅着我大哥,骂骂咧咧说:“明德,你他妈干什么去了,这时才来?”来晚了不对,说两句也正常,可这歪脖子没完没了仍骂不绝口。我在旁边似乎听到大哥在辨解着什么,又看见两人动起了手撕扯起来。我大哥虽然五十来岁,按理说正是年青力壮时,对付一个年纪的人会不费力的。可大哥性格儒弱,不会打架骂人,又没有大力气。我怕大哥吃亏,就撂下挑筐凑了过去。而此时,歪脖子队长还在同大哥拉扯着,还妈的、妈的没完没了的骂着。我顿时怒从心头起,抡起扁担就向歪脖子队长脑袋打去,歪脖子队长本能把头一歪,只听“啪”的一声扁担落在脖子上,歪脖子队长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指着我说:“你...... 你......等着”,就离开地里到 大队、公社去告我。
大队和公社干部怎么说我不得而知。又过了些日子,公社公安助理来到大队。有人对我说:“公社来人调查你了”。又过数日,我出工在地里干活,公社公安助理和大队治保主任也来到地里,在干活休息的时候,他们把社员召集到一起,开了我的路线分析会。批判会后,此事就算完了。一个社员也没啥处分,也开不出地球去。满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可后来帐又找上我了。
原来,公社教育助理在年后上班时到大队去过,和大队干部说过,你们大队还有个初中毕业生,准备让他到 公社中学当老师,公社选四五个先进县师范培训,培训后就去任课,过两三个月就走。这事大队很多人都知道,我打歪脖子队长,他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我,听说公社又让我去当老师,他又到公社告我,说这样的人不能当老师。公社领导一研究就把我名子划掉了。过了两个月,公社挑选的4名中学生除我之外,其余3名都被送县师范进行任课培训。
对此,我爸爸沉着脸对我说,“打吧”,一扁担把前程打丢了。
审阅:绿肥红瘦
简评:从人性的角度剖析,还原了人心善恶。
作者:孙宏文
编辑: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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