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羊花花同学会热门榜单小说 许一诺赵嘉锐完本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许一诺圆睁双眼。
“我现在时间相对自由,可以两地跑。”当初他们就是异地,一个上海、一个北京,表白、分手都是远程。这次他直接把这条道堵死了。
许一诺想了半天,终于找到突破口:“你都不问我是不是单身的吗?就要我追你?”说完幽幽看他。
赵嘉锐骤一醒神,猛地看她,目光锐利,随后垂眼,抿抿唇没吭声。
许一诺看他难得落败,心中得意,拿手指戳他:“哎,怎么不说话了?”
“你到现在都没加回我微信。”赵嘉锐没头没脑来了一句。
许一诺好笑:“那你干嘛删我?加了我,又删我?干什么呢?”
电话分手后,许一诺自觉歉疚,在微信写了好大一段诸如祝福未来彼此安好、再见亦是朋友的话,结果对面弹出一个鲜红的感叹号,这才发觉他已先她一步,将她剔除好友。敏感地察觉到什么,她挨个将其他社交软件查了个遍——他果然将她删得彻底,没有一丝遗漏。心头又酸又痛之余,也只能暗道一声,有种、够狠!他当机立断,她也绝不拖拉,分就分、删就删,从此大家各走各的阳光道,谁也别来招惹谁。
没想两个月后,突然收到他的微信好友申请。她同意了。他问了句好,她回了句好,就没了下文。她也没追问,从此再没去看他的对话框。直到前头许一言闹着要请他指导数学时,她翻到当初的对话框给他发消息,才发现她再次被他删除好友。
这糟心事不想还好,一想就来气。她又不是垃圾,凭什么被删来删去?
“要不这样吧,我甩了你一次,你删了我两次。咱俩扯平,行不行?”
赵嘉锐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说:“至少加回我微信吧。”
“理由。”许一诺察觉局面颠覆,主动权被她掌握,一昂下巴、语气骄矜起来。
赵嘉锐撇开脸,不看她:“你不加回我微信,我没法联系你。”
许一诺追上他的脸,装作无知:“你不是有我妈微信?还有许一言微信。有事让他们转告也是一样。”
“不一样。”赵嘉锐移开视线,硬邦邦地回。
“怎么不一样?”许一诺存心逗弄他,偏要对上他的眼,叫他狼狈窘迫、无所遁形,一如她当年疯狂追求他那样,总要占据上风,叫他羞涩为难、无所适从。
赵嘉锐无奈跟她对视,强装镇定答:“许一言上学、许阿姨又忙,不能把消息及时带到。”
“只是这样?没有别的?”
“只是这样,没有别的。”
许一诺定定看他,忽而扑哧一笑:“好吧,看在你帮我妈整理册子的份上,加回你了。”加回赵嘉锐好友后,她摇摇手机往外走:“我回去了。谢谢你的册子。”
赵嘉锐送她出门,走到车前,突然问:“要不要去我堂妹的花店看看?”
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
“去看看。”
赵嘉锐走到另一头,打开车门,坐上副驾、系好安全带。
许一诺惊奇:“你不开车?”
赵嘉锐张口就来:“我车送去保养了。”
又是这种烂理由。这次许一诺可不轻易上当,在他家门口四处看看,还真没看见那辆尾号 818 的路虎,还是不大信,狐疑看他,要从他眼里找出一丝心虚。
赵嘉锐坦坦荡荡任她看。
实在太冷了。许一诺作罢上车,系安全带:“那我还得送你回来?”
“不用,晚点我坐嘉欣的车回来就行。”顿了顿,又礼貌客气地补一句,“谢谢。”
许一诺回敬他:“不客气。”
发动车子,许一诺脚踩油门、拐上大路。
她连接手机蓝牙放了首歌,赵嘉锐问:“这是什么歌?”
许一诺很喜欢这首歌,跟他介绍:“看过《遇见王沥川》吗?”
“没看过,是电视剧?”
“嗯,电视剧,根据施定柔的小说《沥川往事》改编的。有一集,女主谢小秋躲到男主王沥川房间的衣柜里,男主给她读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催眠时放的音乐就是这首歌,milk and toast and honey,瑞典组合 Roxette 的经典曲目之一。”
“很好听。女主为什么要躲到衣柜里?”
这段情节太曲折虐心,许一诺嫌解释麻烦:“你没看过,我没法跟你说。”
赵嘉锐找话:“你最喜欢哪首歌?”
“太多了。一段时间一首歌,看心情也看天气。”
“那喜欢在冬天听的歌是哪些?”
许一诺想想说:“最近爱听 Bob Dylan 的 make you feel my love。Adele 翻唱的那版也喜欢。”
“make you feel my love。”赵嘉锐重复。
“我记下了。”
“嗯?”红灯五秒倒计时,许一诺瞅准时机、一脚油门,过了十字路口。
“什么时候回上海?”赵嘉锐突然问。
许一诺手一抖:“问这个干什么?”
“我送你。”
“送我?送我到火车站?”
“不是。送你去上海。”
许一诺一听心头更慌了,瞥了一眼赵嘉锐,方向盘一转:“到了。”匆匆下了车。
赵嘉欣的鲜花店位于镇上最繁华大街的转角,两面临街、位置优越。
到时,赵嘉欣正跟两位店员搭配花材。见许一诺跟赵嘉锐来,她忙领他们到角落圆桌坐下。随后有店员给他们端上咖啡、蛋糕。
许一诺端着杯子小口啜饮咖啡,小心环顾四周环境。
赵嘉欣等她放下杯子才问:“一诺姐,我的花店怎样?可还好吗?”
许一诺点头赞叹:“跟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没想到我们镇上还有这么美的花店。”
赵嘉欣笑:“起步时没多少钱,装修就能省则省了。家具都是二手市场淘来的,墙面也只是粗粗刷了一遍,经不起细看。”
“很复古,就像画报上的花店。不光店铺美,花也选得别致。”许一诺诚心夸赞。
“哦?怎么个别致法?”赵嘉欣看一眼赵嘉锐,兴致勃勃地问。
许一诺指指花材:“落新妇、香桃木、大星芹、香豌豆,这些在寻常花店难见的花材,没想到你这里竟然全都有。”
赵嘉欣很惊讶:“这是我新引进的稀有花材,一诺姐你竟然都认识?”
“见过。”许一诺笑笑。她本就喜欢花,工作中又常跟美陈花店对接,认识的花材不少,甚至还能上手搭配包扎花束。
赵嘉欣转头笑着对赵嘉锐说:“哥,你怎么有一诺姐这么厉害又漂亮的同学?我要是男生,早追她千八百遍了!”
许一诺听明白赵嘉欣的潜台词,脸一红,低了头喝咖啡,不接话。
“晚了,你已经结婚了。”赵嘉锐回。
“我是结婚了,可不是有人还没结婚嘛。”赵嘉欣冲赵嘉锐眨眨眼,又回头问许一诺,“一诺姐,你也在老家工作吗?”
许一诺一愣,撩撩颊边的头发,小声说:“我在上海工作。”
赵嘉欣看看墙上的挂历:“那你是要过了正月十五才回上海是吧?”
“嗯,对。”许一诺心虚地点点头,转移话题,“这些花材应该不便宜,在镇上卖得动吗?”
“卖得动。别看是在镇上,大家伙对花可也讲究呢。像结婚,我们常用玫瑰、百合、洋桔梗做手捧花,不少客户嫌俗套,希望与众不同。我特地上网查了资料,从外地进了落新妇、香桃木这些稀有花材。可费了不少心思呢。”
看看店员包扎的花束成品和座位上小声交谈的顾客,赵嘉欣一脸欣慰道:“虽然价格贵点,但大家都很喜欢,也愿意来店里坐坐喝喝咖啡,走时带一束花回家。对了,还有七十来岁的老爷爷老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