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山西行之平遥古城
作者:湖南长沙陈文贤||责编:一默
旅游社的大巴车停下时,天色已近晚。导游吩咐大家只需带些随身必用的东西。进入平遥古城有专门的电动十人座的游览车。
来自全国各地的人真多啊!都聚集在平遥标志建筑的城楼下面。也不知跟着走了多久,终于坐上了电瓶车。
车就像条池塘里的游鱼般,带着我们七弯八拐,穿梭在街巷之间。街灯巳亮起,分不清哪是街,哪是巷,看起来古香古色,有些房前墙上还挂着一块标示“历史建筑”的牌子。夜色朦胧中,将我们拉到一处叫“槐树下客栈”的旅社。
走进雕花刻物的红色大木门,两边摆放着十来张八仙桌,老板的柜台放在进门右手边靠墙角落,左手边一排自家泡制的各色酒。一直过去,就是长方形天井,两层楼房,雕梁画栋,古香古色,后面还能看到竖立着似亭阁,像炮楼的地方,不知何用?
天井两边高约二十公分,宽约五十公分的台阶,似两条小路,串连起一间间住房,分给我老俩口的房间真是漂亮,青砖砌的坑,挂在帐子两边大红的帏幕,就像办喜事的新房,老式的座椅,有年代感的方桌,配上雕着人物的又是门又是窗的墙,太有岁月的痕迹了。
客栈老板是一单单瘦瘦的,穿着朴素戴付眼镜的汉子,看上去三十多岁,不善交谈。
我惊叹於这栋楼房的规模和讲究,於是趁老板空闲找他聊天。“老板,这楼房是你私人的吧,你家祖上应该是发了财呀!”我半认真半开玩笑问道。“我姐姐的,是她婆家留下的,让我租下经营。”老板头也不抬回答我。手上仍在记着帐。“你这可以坐在家里挣钱啊!”我逗他。老板摇摇头,对我笑着说:“辛苦啊,干什么都得小心呵!担风险哩!”
我说“这栋楼保存这么好,很有价值啊!”“早就能卖到一千二百万了。”老板自豪地笑着回答我,又准备去干别的事了。
吃过早饭,古城本地导游带我们登上了鸟瞰全城的城楼。讲解古城历史,遗存古迹。因看过些许介绍,我也没有认真听,大约是古代一名人看的风水,依据金木水火土,全城大街小巷以“观风楼”为中心,南大街为主线,整座古城状似一只龟,而“观风楼”则是心脏,楼的地底下是清代时,全国最大的金库。
跟随人流,我专注於有文物参观的地方,也认真看看房屋建筑的风格,总想寻找古代人的生活与现代的差别在何处?
尽管门面挨门面,不得不说古城能保存得这么完好,令人叹服。古城范围内,没有现代的钢筋混泥土大楼,石板路上来往的都是无污染的电瓶车,偶然也会有推着胶轮车的小贩经过。很少看到住户,走过一些小巷口,看到的都是客栈,风味小吃的招牌。在我的想像中,古代人出门应该是常相见,人与人之间交往颇多,难怪过去的老一辈常强调,看一个人,首先要看他有没有家教。
人们一提起山西,总是会讲,出煤的地方。到了之后才知道。这是一个泡在醋香的地方。走进商店,首先就闻到这股浓浓的酸味。各种品牌产地,五花八门的包装,只要买土特产的地方,醋一定雄霸一域。在古城买牛肉干的人绝对排第一位,大包小包,又吃又提。
我慢慢欣赏着各种工艺品,特别是墙上挂的那幅美女图,穿着红色的清代服装,文静地坐在那里。太像我们的导游了。从郑州坐上大巴车,就是这位山西美女导游,陪着这群老头老太太游山西。一路上不厌其烦回答古里古怪的问题,每到一个旅游景点前,一遍又一遍提醒注意事项。她也有自己的小家庭,也想过上好生活,但全程没有想过怎么忽悠我们。需购物时也一再交待什么不能买。更没有带着去强迫购物的地方。真是一个好女人。对待工作这般认真负责,在自家肯定是贤妻良母。
现代的银行,清朝时叫票号。而古城的这家票号,因其牢靠而具规模的地下金库,名声远扬。乔家大院的老板银子都存入此处。票号专业讲解员带着我们从地面游到地下,边走边介绍票号的历史,老板的发家史,留存下的文物传家宝。
金库库房有点像窑洞,里面柜子放满特制的银锭,还有值守人,办事员等等一整套功能齐全的展示,感叹创建的古代人真是聪明。虽是地下,空气却清新,与地面一般无二。天天有人从金库的顶上来来去去,从未有人知其秘蜜,令人佩服过去人的忠心和诚实。
走出票号,不远处就是观风楼,这时才发现,过楼左转那条小街,正是昨晚住宿的客栈,哪棵斜着长的槐树,还有那招牌。居然是金库的上面,想不到老了老了,会在金银堆上睡过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