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一个人的篝火
作者:梦里花落 责编:一默
今年的元宵节,因为疫情的原因,我便从过年后一直滞留在家里。沉闷的心情,既有一份欢喜,也有一份忧愁,欢喜的是,外出打工十年了,还是头次没有一过完年就急匆匆的走了。忧愁的是这次突来的疫情,不知会带走多少人的生命,又会毁了多少个家庭,还记得零三年的非典,那时我还只是个初三的学生,虽然还只是一个懵懂的少年,可对人的生死还是有些理解的。据说这场病疫一点也不亚于零三年的非典了。
好了,这么伤心的自己又无能为力的事,我就不说了,我虽不信上帝,但我还是相信的祖国,我们的党会带着我们走出这责任重大的难关了。
元宵节那天的天气不是很好,阴沉的天空,虽然下雨,可也是很冷的一天。那天清晨我也是睡到很晚才起来,记得吃过母亲做的汤圆后,没多久就吃午饭了,因多吃了一些汤圆,午饭便只吃了一点点。其实,这次的汤圆便不是很好吃,听母亲说,她用的糯米粉都是店里买来的,自己只是掺了些清水,拈了一把。吃着汤圆的时候,我便想起了小时候父母亲做汤圆的情节,记得还在元宵节的前两天,母亲就是用清水泡好糯米,别看泡满满的一桶,等石磨磨出来晾干后,便没有多少了。
糯米须要浸泡一天一夜,才能完全的发酵,父亲是在第二天清晨吃过早饭,就会带我一起到隔壁的海爷爷家磨糯米了。那时,我还小,并没有力气去推了,全靠父亲两只手轮着来推,我只会拿着一只木饭勺子,往石磨中间的圆孔里添加湿糯米。想想这些美好的记忆,其实,都只不是生活里再平常不过的琐事了。
因为思念良久,我便不知不觉多吃了几个汤圆了,不并是哄母亲开心了。吃过午饭,母亲便又睡午觉去了,而我一个人,闲着无事,便想前天在屋后清理的那些木柴还没烧掉。赶上今天这样的冷日子,烧火是一件暖活的事,想着我便换了外鞋来到了屋后,架起了干柴堆,一点火就着了,一会儿就烧起了大火来。因为几年都没清理过的茶树林,自从父亲走后,这片茶树林就没人理会了,也只不过两三年的时间,茶树林竟变成了一片竹林了,荒芜的茶树也不再结茶子了,而疯长的竹子却是一年比一年在增多了。
看到眼前的火焰,一窜一窜的,突明又突灭,仿佛有着许多故事似的,可一时间,又不知从何说起。在这些仿佛的日子里,又有谁知晓未来的事,明明是在的,却又是那么的模糊不清,谁见了又能理解什么了。
从篝火里,我仿佛看到成熟的自己,不知有谁置疑过成熟的本质是什么,也许有人会说是懂事,可我并不这么认为,我认为是失去。就拿我来说,这一路走来,我都是在失去,比如先是失去童年的玩伴,再是失去亲戚的离别,还有后来父亲的过世,对我更是一个重大的打击了,不得不说,生活就是随着我的长大而在慢慢的失去。
眼见快灭的篝火,我只随意的添加一把干柴,它又活过来了。从篝火中,我也看到曾经的这片茶树林,那时我们这块还有七八个玩伴,都是差不太多的大,大的也就大个四五岁,小的也就小个两三岁。我们曾在这里爬过树,掏过鸟蛋,夏天睡过午觉,冬天打过雪扙,堆过雪人。不觉间想起这些曾经的画面,是不是就像佛家所说的过去了,而今天就是我的现在,明天就是我的未来了。
一个人不知烧了多久的篝火,母亲睡过午觉过来,说今天风大,又是在树林里,不宜烧久了,叫我烧了手上的这点干柴就不烧了,剩下的,留到明年给她熏腊肉了。等到火焰窒灭,我扫完火堆外的空地,怕是一阵风灭,把地上的落叶一起卷进火堆里,虽无明火,可堆里火种还在了,一时半刻都灭不了。之后,我便把没烧的干柴抱到了家里的柴屋里,因为,母亲每年都要做腊肉,家里至今还留有一座柴灶,已至也浪费了一间空房,每每从厨房看到这间旧房,我就有种想把清空的感觉。可念及母亲的舍不得,也就把它给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