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艺茗封景初满分小说 乔艺茗封景初全文免费阅读
“遇水则发,以水为财,意思是,命里大富大贵之人,去了有水的地方,便能发财呗。”
说罢,张修齐摇了摇头;
“没想到,像荆尚书这般精通筹算之人,竟然还相信遇水则发这等无稽之谈,我看啊,遇水不一定发,但是一定会变成水鬼!”
“什么水鬼不水鬼的?”
张修齐凑近宋文,为他解释自己所言的意思:
“你看啊,今年咱们遇到过多少个与水有关的案子,先是城外那些小兔崽子凫水,淹死了五六个,后来又遇上了谢小姐落水的案子,再后来,又是那个什么陈七的,这不,又来了个遇水则发。”
说着,他看了乔艺茗一眼;
“骆大人,你说咱今年是不是跟水犯冲?”
不等乔艺茗回答,张修齐又自顾自地道:
“要我说啊,咱就该去法轮寺找那个无嗔大师算一卦,求个符道,让水鬼避开咱们!”
“要去你去,我可没功夫整那乱七八糟的。”
说罢,乔艺茗低头将宋文拼起来的字看了半晌,突然道:
“这字迹,不是荆尚书的,这应当是旁人写给他的信件一类的。”
张修齐“哎呀”一声;
“这东西有没有用尚且不说,那个什么名湖春月,遇水则发的,一听着就不靠谱。”
虽然眼下并且没有证据能证明荆益卿之死与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有关,但是乔艺茗总觉得这里边好像隐藏着什么重要的信息。
可是仅凭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又什么推测都做不出来。
“算了,先不管这个了。”
说罢,她将那张粘着纸屑的白纸随手往桌案上一放,又拿起荆益卿的验尸结果寻思起来。
荆益卿的尸体被发现时,面朝窗外,双膝跪地,双臂自然下垂,右手还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咽喉被割断,鲜血顺着他的脖颈流下,浸湿了酱红色的官袍。
安详的表情和手握的匕首,无一不在昭示着荆益卿是“自杀”身亡。
“若荆尚书当真是自刎而亡,伤口从左至右,应当是越来越浅才对,可是他的伤口,深浅一致,不像是自刎留下的。”
“这是为何?”
乔艺茗抬眸看了张修齐一眼,耐心为他解释:
“若荆尚书当真是自刎,就算他下手的速度再快,感觉到疼痛以后,出于身体的自我保护本能,匕首从左往右割的力道就会越来越轻。”
“是这样吗?”
张修齐以手为刀,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着;
“确实,左右深浅一致的伤口,应当是这样割下去的。”
说着,张修齐将手刀往自己的脖子摁了进去。
乔艺茗点了点头;
“而且,荆尚书的左右手上都有血迹,应当是在被人割喉以后,用双手去捂伤口留下的。”
第336章俊俏的小郎君
种种证据都证明荆益卿并非自杀,那么,凶手为何又要将匕首塞进他的ᴊsɢ手里伪装成自杀的模样呢?
凶手是当真没有留意这些证明荆益卿并非自杀的证据,所以没有将证据毁掉,还是他刻意为之呢?
“案发时,户部官员都有不在场证据,如果,凶手不是户部的人,那又是通过什么方法在大白天杀了人以后还全身而退的呢?”
“而且,荆尚书买走了十只赤焰火蛊,剩下的蛊虫又被他藏在什么地方了呢?”
“如果,荆尚书是焦尸案的凶手……”
话还没说完,乔艺茗就否决了自己的这个猜测;
“不对,前几起案发时,荆尚书都有不在场的证据,而且,赤焰火蛊分子母蛊,想让赤焰火蛊在特定的时间将人淬化为焦尸,就必须得先控制母蛊。”
而控制蛊虫并非易事,除了极少数天赋极佳之人能在瞬间掌握以外,大部分人都是勤学苦练数年、甚至数十年才可以让蛊虫听之任之。
从荆益卿的生平来看,除了买下赤焰火蛊那一次,他并没有接触蛊虫的痕迹。
“所以,荆尚书买下赤焰火蛊以后,又将其给了旁人。”
乔艺茗嘀咕了半晌,张修齐愣是一句也没听懂;
“哎呀,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要我说,咱整天跟这些案子打交道,太费劲了,下值了,走,骆大人,去烟雨楼喝两杯!”
荆益卿之死一点线索也没有,乔艺茗哪里还有心思去喝酒。
“要去你去,烟雨楼又没有俊俏的小郎君,都是些如花似玉的美娇娘,我不去。”
“呦,看不出来啊骆大人,俊俏的小郎君……”
张修齐似笑非笑,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放眼整个长安城,除了本公子,怕是没有比煊王殿下更俊俏的了吧。”
乔艺茗“切”了一声;
“回家好好照照镜子去吧你!”
“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在你心里,煊王比本公子更俊俏吗?”
“什么叫在我心里,事实本就是如此。”
门外的人听到这话,眉眼悄悄爬上了一抹喜色,刹那间,好似乌云骤然散去,天空骤然晴朗,是一望无际的蓝,是美好,是心动。
“这还没成亲呢,本公子就被你们夫妻俩拿捏了,要是成了亲,我怕是要被你俩联手吃干抹净喽。”
说罢,张修齐一甩衣袖,阔步往外走;
“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我这个无情人,只好寻花问柳!”
与封景初擦肩而过的瞬间,张修齐还朝他挤了挤眼睛,意思是本公子方才为你套话了,快夸夸我!
封景初选择无视了张修齐的邀功,迈步往屋内走去:
“骆大人,该下值了。”
“下官拜见殿下!”
宋文行礼后,非常有眼力劲儿地离开了屋子。
乔艺茗抬眸望去,只见他身形挺拔逆光而来,看不清他的眉眼,却能瞧见那独一无二的脸部轮廓。
冬日的夕阳洒在他伟岸的身影上,好似镀了一层金光,似是天人下凡,耀眼却温柔。
第337章我知道赈灾银在什么地方了
“阿煜怎么来了?”
“下值的时辰到了,不见你出来,便来接你了。”
乔艺茗抿唇一笑,清澈的眼底映照着封景初挺拔的身影,意气风发,宛若春日枝头刚刚冒尖的枝丫,囊括着天地间独一份的宠爱。
“这是,荆益卿的验尸结果?”
封景初修长的手指熟稔地拿起桌案上的纸页,顺势往桌角一坐,分明是极其孟浪的动作,由他做来,却是那般矜贵,赏心悦目。
乔艺茗微微颔首,一只手撑住下巴仰头望去,屋子里的气氛瞬间旖旎了几分。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不去找俊俏的小郎君了?”
“这世间最俊俏的小郎君都在本小姐跟前坐着了,自是不必再去找。”
说着,乔艺茗还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封景初腰间的软肉;
“是吧,阿煜。”
这声“阿煜”,封景初可太受用了,一贯冷厉的眸子似有星辰闪过,他伸手轻轻钳住乔艺茗的下巴,慢慢凑近。
温热的呼吸交汇在一起,白皙的小脸上细密的睫毛轻轻下垂,紧张又期待。
乔艺茗轻轻闭上眼睛等了半晌,见他没有动作,睁开一只眼睛瞧了瞧,才发现他靠近自己,伸手拿起了桌案上另一边的一张纸。
好啊,跟本小姐在这儿打假把式寻开心呢,哼!
她努了努嘴,气呼呼地往后一靠,正想着怎么好好将封景初戏耍一番。
而他却在拿起纸张回身时,飞快地凑近她的脸颊轻啄了一口,宛若蜻蜓点水。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以后,乔艺茗双颊微红,略微羞涩地低下了头。
而封景初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低头看着手中的纸张出神。
“名湖春月,遇水则发。”
将纸上的话念了一遍后,他望向乔艺茗,不解地问: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从荆尚书的火盆里找出的碎片拼成的话,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说着,乔艺茗将一沓纸最下边沾着碎片的那张纸拿出来递给封景初;
“这是从火盆里捡出来的碎片。”
封景初伸手接过,将两张纸并在一起,看得入迷。
知晓他在思考,乔艺茗并未说话,而是安静地等着他从思绪里回过神来。
“发则水遇,月春湖名。”
“筏子水狱。”
自顾自说罢,封景初猛地抬眸望向乔艺茗,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喜:
“艽艽,我想,我知道当年被劫的赈灾银在什么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