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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变成……演变成那些人所说的……不伦之情呢!
顾荻并不傻,看叶氏久久不言,再想她的问题,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夫人难不成是怀疑……”
叶氏痛苦的闭了下眼睛。
“这几日常听到这些风言风语,说栀儿和行川和离,是因为他对玉珠有不伦之心。她们还说……行川养的那个外室,和玉珠长得很像……这……”
“简直是岂有此理!府上不正之风真是越发猖獗了!夫人可有和三妹说了?三妹眼里不容沙子,让三妹好好教训这群人,他们便不敢随便嚼主子舌根了!”
顾荻气急,抱着叶氏轻拍她的背脊。
“夫人千万别因为这些话伤了身体。那些思想龌龊之人,看什么亲近关系都会往龌龊了想!归根结底便是太闲了!不过这些话怎么会传到夫人耳中?惊檀院的下人太不像话。”
叶氏有意维护秀嬷嬷,便什么都没说。
心里的堵塞倒是因为顾荻的话消散了不少。
顾荻离开后,叶氏才沉着脸把秀嬷嬷召到身边,吩咐道:
“把最近院里头说大小姐和大少爷闲话的,全都给我赶出去!”
秀嬷嬷还有些恍惚,明显心不在焉的。
叶氏和顾荻聊完,这会儿还气着,见秀嬷嬷这态度更恼了,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想什么呢!我跟你说的话听见了没?!”
秀嬷嬷身子一抖,赶紧跪在了脚踏上,“是是是!老奴听见了,马上就去把那几个丫头赶出去!”
“不是赶出院子,签了活契的现在就解契让她们滚!还有你啊,这话你又传我这里。这次我不跟你计较,再有下次,我也不会管你跟了我多久!”叶氏警告道。
秀嬷嬷忙不迭的应声,赶紧退出去办了。
……
叶氏的动向很快传进顾玉珠耳中。
她那时正在院中修剪花枝,听完表情一扭曲,手下发狠直接剪断了修到一半的粉芍药。
第285章顾玉珠四处挑事
顾玉珠咬牙切齿的直起身。
那几个被赶走的全是她安在叶氏身边的暗桩,如今竟被拔的一干二净!
她将剪刀砸在地上,愤怒的看向绿槐。
“谁干的?!是不是姜渺!”
绿槐双肩缩着,慌张摇头,“不不是她,秀嬷嬷说夫人是昨日跟顾荻聊完,才叫把院里那些人都赶走的。”
“是她……”顾玉珠情绪稳定了些,缓缓眯了眯眸。
这早该被打死的东西竟然还活着,还敢来碍她的事,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顾玉珠一路沉思回到厢房。
忽然想到,“顾荻如今在国子监,过得如何?”
绿槐如实相告,“特别好……几次考核都是监元。听说才几个月就已经读完了正义、崇志、广业三堂的儒经,好像天资不凡,她那夫子正预备着找大长公主,特意给她再安排个考试,能提前升去修道、诚心二堂,这样的速度,明年怕是率性堂都入了……”
顾玉珠着实惊了,她万万没想到,前世这个倒霉蛋竟然还有这么大的本事。
明年入率性堂,若是能修完分数,不是要入历事监生行列了!
别人七八年才能修完的课业,最快的也要四年,她这不是老天爷赏饭,是老天追着喂!
顾玉珠气的有些头昏,摇摇晃晃摔坐在椅子上。
“小姐……”
绿槐小心翼翼上前,见她脸孔狰狞,缓缓说道:
“好得很。怕是觉得自己真能混个女官当当,连我的事情都敢插手了。我若是叫她当了这个女官,便叫我死无葬身之地……”
顾玉珠猛地抬起头,看向妆台,“去把我妆奁里的拜帖,给魏指挥使家的魏澜送去。”
她眯了眯眸,嘴角抽动咧出一个诡异笑容。
“我记得她有个旁支祖伯在国子监做五经博士……”
“你去,以我名义,请她几天后在琅嬛阁一叙。”
绿槐拿了拜帖刚出门,顾玉珠又追了出来,“再去问问那个外室进京了没!”
绿槐忙的晕头转向,却不敢多说一句,慌忙应下便跑没影了。
……
几日后,琅嬛阁
顾玉珠一身白衣简单戴了个素簪便去赴约了,乍一看和民间守孝的女子似的。
魏澜坐在屋内喝茶,听到动静起身迎人。
“顾姐姐。”
二人搭着手互行了个礼。
顾玉珠笑道:“好久不见,澜儿长的越发好看了……可惜,我本以为能引我们二人相识的会是六妹。”
魏澜鼻尖泛酸,提起顾榕榕便湿了眼眶。
“榕榕去的突然,我现在想起她还会心疼。”
顾玉珠面上悲戚,眼底的神色却是很精明。
果然和她记忆中一模一样,上一世魏澜和顾榕榕便姐妹情深,魏澜帮顾榕榕做了不少恶事。
前世太子还未倒台时,顾榕榕上位缺不了魏澜的帮手。
只是后面太子略显颓势,正妃病故后,皇后又叫太子娶了魏澜做续弦,魏澜刚进府没两天就被侧妃顾榕榕毒死了。
这么又蠢又好骗的女子,实在是个很趁手的工具。
顾玉珠拉着她坐下,叹息道:“怪我不在,我若在邺京,绝不会眼睁睁看着榕榕出事的……”
魏澜恨道:“此事蹊跷,不是顾荻便是姜渺做的。她们二人与榕榕不和,榕榕乡君封赏宴上,便被姜渺摆了一道!可恨我爹娘不让我插手!还叫我好好和姜渺做姐妹!”
顾玉珠眼睛一闪,追问道:“这又是为何?”
“我爹是叶越以前的上峰,叶越在议亲,之前与我见了一面,我娘相中了他,说叶家定会选我……”
魏澜表情一扭曲,眼底有被羞辱的恼火。
被她这一说顾玉珠才记起来,前世叶越好像也和她议过亲,但那时是魏家否了。
因为叶越从南地回来便已是废人。
风水轮流转啊,难不成这一世反倒是叶家拒了。
顾玉珠心中顿时生出一个主意。
她先是假装惊讶的问:“澜澜,难不成我表哥是把你拒绝了?”
魏澜倍感耻辱,咬着下唇低下了头。
何止是拒绝了,还特意派人给她捎了口信,说什么不会娶她这种,看不清人心的女子。
呸!分明是他们瞎了眼睛。
就因为姜渺是亲外孙,便无脑维护,焉知她在顾府是如何欺负庶出的榕榕的。
魏澜梗着脖子说道:“拒了便拒了,我本来也不想嫁一个只会打杀的莽夫!就是我爹娘欣赏他罢了,我才瞧不上他!”
顾玉珠温柔的安慰她:“澜澜是个好姑娘,我表哥和二舅母实在是……哎,他们太信姣姣和我二妹了,其实她们……”
顾玉珠欲言又止,无奈的移开了视线。
偏这种态度勾起了魏澜的好奇心。
“怎么?顾姐姐难不成知道什么,你快跟我说吧!我保证会帮你保密的!”
顾玉珠揪着绢帕,磕磕巴巴的说:“我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但我听说榕榕的死根本不是意外,是姣姣为了帮二妹报仇,才教她……在榕榕吃食里下的药。”
“什么?!”
魏澜拍案而起,“竟然真的是她们!!”
“我觉得是的。姣姣和顾荻十分要好。你也知道,我二妹顾荻和榕榕,都是沈姨娘的孩子,可顾荻木讷,榕榕那么可爱,沈姨娘就更疼榕榕一些,顾荻一直怨憎着。暗地里欺负榕榕……”
魏澜听着不太对,她记忆中,顾荻很少招惹顾榕榕,反倒是顾榕榕……
但她没想多久,便被顾玉珠洗了脑。
“榕榕得了乡君,顾荻生了妒心,后来沈姨娘又倒了,她见榕榕在府上无人保护,沈姨娘又总是命人给榕榕送膳,姣姣就教顾荻,在食匣里下毒……”
顾玉珠ᴊsɢ将自己推测出的结果,胡编乱造出一个版本告诉魏澜。
最后道:“你知道的,我妹妹会医术,毒自然也难不倒她。她下的这毒实在难查,所以榕榕才含冤而死……可惜我什么都猜到了,就是找不到证据。”
魏澜一惊,“顾姐姐,你真的肯为了榕榕,让姜渺……”
“错了就是错了,包庇了姣姣,我过不去心里这一关。”
魏澜顿生敬佩,“顾姐姐和外边传言中的差远了!这姜渺真是可恨,若有机会,我定帮榕榕报了这仇!”
第286章说好的填海都花不完的金银呢?
顾玉珠叹息了声,“可惜有朝一日,怕是你我也奈何不了她们。”
“姐姐这话怎么说。我是知姜渺有镇北王护着,可我不信他们真能只手遮天了!”
“不是这个。我那二妹攀上了姣姣,现在国子监,她有夫子给她开小灶,我听闻最快明年她便能做历事监生,若有一朝出仕,混个女官当当不无可能,届时她便再有恃无恐了。”
魏澜愤愤不已,“害人者若能做官,那便是滑天下之大稽!”
顾玉珠把玩着桌上的茶盏,拖长了调子:
“那又能如何呢……顾荻在女学次次监生,没有污点早晚是能做历事监生的……”
污点?
魏澜心中精光一闪。
……
邺京蹴鞠赛开比那日,盛况空前,无数百姓围观看热闹,其中大多数都是赌棍。
离得最近的一间茶馆,便是端午祁寒和姜渺待过的地方。
那日一清早,姜渺打扮了一番再去了一次。
可惜的是皇叔离京督道,不能和她一起看这场假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