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上下都极为煎熬,当然,最为煎熬的,自然是顾鹤声。他脸色比以往更加苍白,竟然连一丝血色也无。谢知予坐在他的床边,心中也如擂鼓敲击。这次若是没能挺过去,那么自己也会死。很可能便再也没有重来的机会。不过谢知予倒是一点都没有后悔,因为她知道,要是挺了过去,顾鹤声便能活下来。8能改变他早亡的结局,也算是善事一桩。谢知予屏息凝神。可这时,床榻之上,顾鹤声突然目眦欲裂。
顾鹤声时日无多。
因此,确认引药人后,神医当晚便调制烈药。
一晚褐色散发着刺鼻气味的药水端到谢知予的面前,她端起来,将之一饮而尽。
一夜过后,丫鬟拿来一把冒着寒光的小刀。
谢知予闭了闭眼,割开自己的皮肉,取了一些血。
丫鬟将血给顾鹤声端过去,又端回一碗顾鹤声的血。
两人就这样,血液相融,将性命完全交到了对方的手上。
就这样,一日,两日,每分每秒,都让人觉得无比煎熬。
就这样,来到了第七日。
只要熬过今晚,顾鹤声和谢知予便都能活下来。
可若是熬不过今晚,她们夫妻二人,便会双双殒命。
王府上下都极为煎熬,当然,最为煎熬的,自然是顾鹤声。
他脸色比以往更加苍白,竟然连一丝血色也无。
谢知予坐在他的床边,心中也如擂鼓敲击。
这次若是没能挺过去,那么自己也会死。
很可能便再也没有重来的机会。
不过谢知予倒是一点都没有后悔,因为她知道,要是挺了过去,顾鹤声便能活下来。8
能改变他早亡的结局,也算是善事一桩。
谢知予屏息凝神。
可这时,床榻之上,顾鹤声突然目眦欲裂。
随后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浊血。
情况危急,神医见状,连忙拿出金针,封住顾鹤声的穴位。
随后,顾鹤声便陷入了长久的昏迷之中。
谢知予连忙上前询问:“神医,怎会如此?”
神医显得也颇为紧张:“我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便要看殿下自己了。”
谢知予跪在床边,手紧紧握住了他的。
她知道,这是多么难熬的一夜,可是必须要挺过去。
一整晚,顾鹤声周身滚烫,汗出了一层又一层。
谢知予一直守在他身侧,将帕子放到冰水里浸湿,然后拧干,接着将之盖在顾鹤声的额头上,希冀这样,能让他好受一些。
就这样,一直到了后半夜。
谢知予睡得迷迷糊糊,又突然地梦到了前世。
前世,纪贺桉也曾这样生过病,发了半夜的烧,谢知予也是这般守在床边寸步不离。
可是纪贺桉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便是一把将她推开:“怎么又是你这女人,我的钰儿呢?”
谢知予当即心便透寒,这时,安稳睡了一夜的舒钰过来,开口道:“将军,钰儿在外面跪了整整一夜,祈求漫天神佛。”
纪贺桉对此深信不疑,一把将舒钰揽在怀中。
谢知予看着那一幕,在梦里都觉得心如死灰。
而这时,她感觉有人在轻轻抚摸她的额头,谢知予轻轻蹙了蹙眉,缓慢地睁开了眼。
这次,眼前不是纪贺桉,也没有他厌恶的眼神。
而是顾鹤声,面上是浅淡却温润的笑意。
他温柔地开口:“知予,我们熬过来了。”
谢知予听到这话,终于回过神来。
她一把抓住顾鹤声的手:“夫君,太好了,我们熬过来了。”
谢知予说着想起身,可是下一秒,顾鹤声的手却毫无预兆地滑落下去。
她一怔,看向床榻之上的顾鹤声,只见他刚才还有神的双眸,霎时间黯淡无光。
接着,双眼缓缓闭上。
谢知予一惊,忙探向顾鹤声的鼻息。
可是却什么也没有感受到。
她心中大乱,跌跌撞撞出门,连声喊道:“神医,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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