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歌偏过头,仔细地盯着他脸上的表情,突然问了她一个问题。“今天中午,你给我打那两个电话之前,有没有人联系律周过你。”孟劲笙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殆尽。他的眼睛蓦然睁大,红唇轻颤了颤,最后挤出来两个字。“没有。”没有?光是看他现在的表情,宋凌歌就知道他在撒谎。她抽出被他握在掌心的手,眼神变得锐利无比,似是一把利剑直直戳破了他伪装起来的真相。“你的手机,给我。”孟劲笙本能的、抗拒的摇了摇头。
她声音虽然很平淡,但萧时晏知道,她现在很生气。
因为他认识她十九年,只听到过三次,她叫他的全名。
一次是十岁时,他受不了双亲逝世的噩耗,想跟着他们而去被救回来时。
一次是十八岁时,他拉住了酒醉的她,鼓起勇气和她告白时。
这一次,他二十岁,背着她飞到了大洋彼岸。
现在见不到人,他也已经站在了瑞士的土地上,因而心里也不怎么畏惧,声音淡然。
“还不错,没下雨。”
他这毫无愧疚和畏惧的语气,让宋凌歌兀地笑了出来。
“那就好,走都走了,也不和家里说一声?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听见她这闲话家常的语气,萧时晏莫准她话里的意思,只好沉默着。
一分钟没得到回复,宋凌歌眼神凝住,自顾自问了下去。
“明天?一个月?还是三年后?”
这并不是询问,而是最后通牒。
她的意思,是要么明天直接打道回府,她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要么在那边玩一个月,回来挨一顿骂。
要么就等到三年后,完成所有学业回来,面对她的滔天怒火。
萧时晏一个也不想选,干脆利落地回答了她。
“不回去了。”
轻轻巧巧四个字,直接点燃了宋凌歌压抑许久的怒火。
她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听见他这笃定的语气,宋凌歌直接按了挂断。
一扬手,面前的茶几被掀翻在墙上,轰隆一声巨响把一旁的秘书吓得花容失色。
她情不自禁地低下头,不敢再看老板的脸色。
几分钟后,她听到了一道沙哑而低沉的声音。
“给我订最近一班去瑞士的机票。”
秘书不敢不从,战战兢兢地拿走被丢到一旁的手机,一溜烟儿就跑了出去。
灯火通明的大厅里,又只剩下宋凌歌一个人。
担忧了一晚上,又被气得神志不清,她只觉得整个脑子都泛着剧痛。
通红的眼眶疲乏至极,受不了那刺眼的灯光,她拿起一旁的杯子就要砸上去。
挥手的瞬间,她突然想起这个吊灯是萧时晏点名要换的,又收住了手上的力气。
她撑着沙发沿慢慢站起来,却按到了手上的伤口,吃痛地跌座回原位。
正好进来的孟劲笙看见这一幕,连忙跑到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看见那道划破掌心的幽深的伤口,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眼里满是心疼。
宋凌歌偏过头,仔细地盯着他脸上的表情,突然问了她一个问题。
“今天中午,你给我打那两个电话之前,有没有人联系律周过你。”
孟劲笙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殆尽。
他的眼睛蓦然睁大,红唇轻颤了颤,最后挤出来两个字。
“没有。”
没有?
光是看他现在的表情,宋凌歌就知道他在撒谎。
她抽出被他握在掌心的手,眼神变得锐利无比,似是一把利剑直直戳破了他伪装起来的真相。
“你的手机,给我。”
孟劲笙本能的、抗拒的摇了摇头。
因为心虚,他的手不自觉地护住了衣侧的口袋。
看见他的动作,宋凌歌冷笑了一声,一把攥住他那只手,然后从口袋里摸出来手机。
孟劲笙没想到她会强抢,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夺回来,却被她狠狠推开了。
他跌倒在茶几碎片上,手上、腿上被划出无数伤口,眼泪瞬间淌了下来。
面对他的啜泣哭喊,宋凌歌却没有任何反应。
她熟练地输入密码,打开了微信,一眼就看到了萧时晏的头像。
一点开,看见里面的对话,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阴翳至极。
因为过度用力,那道刚愈合的伤口又开始渗血,在屏幕上糊上了一层血雾。
她猛地站起来,走到孟劲笙面前,将手机砸到他身上,声音阴森而渗人。
“他十一点给你发消息说要走,你到现在还在和我装?孟劲笙,你,很有本事嘛。”
身上余痛未消,又被这么训斥一通,孟劲笙既生气又委屈。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强撑着站起来,抹了抹眼泪,咬着牙看向他。
“一个寄人篱下的养子罢了,走了就走了,有什么大不了?宋凌歌,你别忘了,我才是你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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