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宜犹豫了一下。“我们要报警吗?”她没想到,赵先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报警?我知道你和静静是好朋友,但我没想到某些时候你们会这么像。”徐嘉宜不知怎么回应,只是拿起了桌上的玻璃水杯——然而那杯子的水早在她澄清时就喝光了。她只能作势喝了一口,仿佛是在戏剧舞台上进行无实物表演。“没必要报警,这就是恶作剧。”赵先德笃定地说道,“并且,发短信的这个人也没有对我们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要是报警,警察也没那工夫管你。”
在赵先德用寻常的语气发出那句质疑时,徐嘉宜再次僵在了原地。从小到大,非常习惯于对所有人道歉的她,竟然连一句下意识的“对不起”都说不出口。
好在,赵先德依然拯救了她。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有点难过。”
然后,赵先德开始熟稔地追问,比如“你觉得我做了什么”、“在你的想象中我杀了谁”、“为什么最开始收到信息的时候不敢告诉我”云云,一个接一个,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徐嘉宜只得剖开自己的内心,用双手血淋淋地呈上:不告诉你是因为对你怀疑这件事本身就让我感到愧疚;之后提到“广南韶庆”这个地名的每一个巧合都让自己感到慌张;频繁的情绪闪回让自己更加不知所措等等。即便如此,赵先德似乎也都不够满意,但他只是仁慈地叹了口气。
“好的,我原谅你。”
徐嘉宜很荣幸获得了赵先德的原谅。她感激地看向他,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这个事情该怎么办?这条短信,我们要……”
徐嘉宜犹豫了一下。
“我们要报警吗?”
她没想到,赵先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报警?我知道你和静静是好朋友,但我没想到某些时候你们会这么像。”
徐嘉宜不知怎么回应,只是拿起了桌上的玻璃水杯——然而那杯子的水早在她澄清时就喝光了。她只能作势喝了一口,仿佛是在戏剧舞台上进行无实物表演。
“没必要报警,这就是恶作剧。”赵先德笃定地说道,“并且,发短信的这个人也没有对我们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要是报警,警察也没那工夫管你。”
赵先德的观点的确非常理性,徐嘉宜点了点头,但依然面露担忧。
“但这两条短信让我觉得……很难受。我们要一起想想怎么回复吗?或者给这个人打个电话?”
“好奇心害死猫。”赵先德说,“如果你让这个事儿占据了你的头脑,那这个始作俑者就成功了。只要不理它,就是我们的胜利。”
是这样吗?徐嘉宜在心中询问自己。这微弱的询问很快就被赵先德的动作浇灭了。他突然探过身子,吻上了她的唇,打得她措手不及。过一会儿,赵先德面带微笑地摸了摸她的头。
“只要你和我继续幸福快乐地在一起,就没有人能伤害你。”
徐嘉宜感到安心。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这几天你不要去公司了。”
徐嘉宜心一揪。
“你觉得这个人会做更出格的事情?”
赵先德耸了耸肩:“概率很小,但说不准。”
“那要不我们还是报警吧。”
赵先德用怜悯的表情看向徐嘉宜:“宝贝,你是不是最近精神太紧绷,记忆出了问题?我刚才说的话,你都没有听进去吗?”
“我听了,”徐嘉宜急忙解释,“但今天的提案出了问题,我明天想去公司亲自和领导说一下……”
“工作比你的安全还重要?”
徐嘉宜紧紧握住手中的玻璃杯。
“你记得一年前,我不敢坐车的时候吗?”
“记得。怎么突然说这个?”
“那时候,我不管去哪,都一定要你陪着。如果你实在没有空,我就会放弃一切呆在家里。”
“没关系的,那是因为你生病了。”
“但当时我很愧疚,一直很愧疚。”徐嘉宜的语气突然坚定了起来,“我不想一直依赖别人活着,像个累赘。”
赵先德挑了挑眉:“你怎么会觉得自己是累赘呢?”
“就算你不那样认为,我也很难让自己摆脱那种想法。”徐嘉宜的语速越来越快,“我也读了不少相关的书籍,意识到那只是大脑的错误判断。如果要论安全风险,不管是坐车出门、走在大街上,甚至只是在家躺在床上,都有死亡的概率。我不能因为小概率事件,就对生活所需的一切都进行避让。那样的话,会失去很多……”
“小兔子,你有点紧张,语速太快了。”赵先德有些担忧地打断了徐嘉宜的话,并握住了她的右手。
“……我有紧张吗?”徐嘉宜犹豫着停了下来,开始真的觉得紧张。
“刚才你说的话太悲观了,你看,你的手在出汗。放轻松,你不会死的,宝贝。”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所有人都会死的,所以我不应该那么害怕……”
赵先德突然十分严肃地把食指盖在徐嘉宜的唇上。
“别说了。”
徐嘉宜不敢出声。这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窗外一辆小轿车从高架桥上驶过,房间里震荡着那令人不安的细微轰鸣声。
“你认真告诉我,你现在有没有自杀倾向?”
徐嘉宜立刻摇了摇头。
“你确定?完全没有吗?”
徐嘉宜陷入到思考之中,越想,就对一切越不确定。赵先德看着她忧郁的神色,捏了捏她的手。
“我只是担心你会变得像她那样。”
徐嘉宜脑海中再次闪过当晚的惨状,身体哆嗦了一下。握着她手的赵先德感知到了她的动作,突然慌了神。
“对不起宝贝,我不是故意提的……”
“没事。”徐嘉宜深呼吸,“是我太脆弱了。”
话题到这就硬生生地结束了,但那两条短信如阴霾一般在两人之间游荡着,导致整个晚上,徐嘉宜都不敢朝向未婚夫的方向睡觉。第二天一早,徐嘉宜醒来时,床上已没有别人。她期待又紧张地走到客厅查看,却发现赵先德没有出门,而是沉默地在沙发上看书,像一座雕像。她不敢吱声,默默地洗漱、更衣,生怕一点点动静会引来赵先德一句“你确定要出门吗”的质问。一切都特别顺利,直到她想起来家钥匙还放在客厅的餐桌上。她假装自然地背上包,避开与赵先德的眼神接触,小心翼翼地拿起水杯旁的钥匙。
不料那串钥匙发出了清脆的对撞声。
她立即警惕了起来,屏住呼吸聆听。通过不远处衣服摩擦沙发的窸窣声,她想象赵先德正在放下书、缓缓转过身来。她宛如一个正在玩“一二三木头人”的小孩,一动不动,只在内心祈求不要被抓住。然而,她身后响起了脚步声。那脚步声不紧不慢,沉稳得像严苛的钢琴节拍器。
终于,脚步声在她正后方停了下来。徐嘉宜闭上眼睛等待宣判。
“收拾好了吗?我送你去公司。”
赵先德伸出手,从徐嘉宜的手上拿下钥匙,帮她放进包中。
男方是不是在pua女方,可怕,但又想继续追下去
不怕不怕,偷偷给你施一个不做噩梦的法咒!
看得我都屏住呼吸了!
给你顺顺毛!
这惊悚的氛围塑造的太好了
谢谢!有你这句话,那我的写作就没有白费
这个男主肯定有问题
短信就是这个男人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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