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梨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门,陈砚舟先她一步走到她那边的车门前,拉开。“扶着。”许梨顿了顿,乖巧的把手搭在了他冷白肤色略带青筋的手臂上。肌肤之间的触碰,让两人都僵了一下。陈砚舟挪开了看她的视线,喉结滚动,莫名的觉得手臂有点痒,酥麻的感觉一路窜进心间。把人送到家门口tຊ,许梨低头在书包里找着钥匙,低头时露出一小节雪白的后颈,还有那若隐若现的粉红胎记。
不知道她这话问的是中午的事情还是送她回家的事情。
陈砚舟也停下了脚步,单手插着兜,姿态慵懒,睨了眼身后的许梨,嗓音磁沉随意,笑了,“我说我吃饱了撑的,你信么?”
她当然知道陈砚舟说的话是假的,也不信他的话。
许梨知道他不会正面回答她的话,抿抿唇,没继续说。
陈砚舟这次没选择走路回去,坐的车依旧是今天早上送两人来学校的那辆车。
因为知道这车的价格不菲,许梨只能坐得拘谨,生怕弄坏了。
瞧着小姑娘畏畏缩缩的样,陈砚舟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也柔了下来,这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
十分钟后,车子稳步停在一栋老旧小区的门口。
许梨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门,陈砚舟先她一步走到她那边的车门前,拉开。
“扶着。”
许梨顿了顿,乖巧的把手搭在了他冷白肤色略带青筋的手臂上。
肌肤之间的触碰,让两人都僵了一下。
陈砚舟挪开了看她的视线,喉结滚动,莫名的觉得手臂有点痒,酥麻的感觉一路窜进心间。
把人送到家门口tຊ,许梨低头在书包里找着钥匙,低头时露出一小节雪白的后颈,还有那若隐若现的粉红胎记。
陈砚舟想要看清,小姑娘却抬起了头,一双清澈无害的眼睛碰上了他的视线。
“我身上……是有什么吗?”许梨早就发现身旁的人投来那灼热不堪的目光,实在忍不住了才问了句。
陈砚舟愣了下,淡漠地收回视线,“你一直都住这里?”
看着他,许梨有点儿发怵。
陈砚舟长得很好看,只不过他总是兴致缺缺的样,不说话的时候眉眼间会带着冷意和戾气。
少年气有,但不多。
看着比同龄人都更成熟稳重些。
“……嗯。”许梨点点头,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怯生生地回:“一直都住在这里。”
得到回答,陈砚舟了然点点头,“那行,回去吧。”
许梨猛然想起了什么,眼看着陈砚舟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慌乱中伸出手攥住了他的校服衣摆。
一小道力量往后拽了下,陈砚舟抬起的腿又收回,侧头回眸,淡声问:“怎么?”
许梨舔了下唇,低着头没敢看他,“今天中午的事情……”
“说。”
她欲盖弥彰地小声解释道:“蔡佳然说的话你别当真。”
“我不喜欢你。”
风声静谧,正值夏日傍晚,楼外大院里的香樟树上伏着的知了声声,伴随着她的话,周遭的事物静止了般。
片刻宁静,陈砚舟意味不明地笑了声,“看得出来。”
“我也做不到成为所有人的心上人。”
许梨一瞬间愣了神,心脏酸酸涩涩的感觉让她很难受。
那句“看得出来”像是为她宣告——她赢了。
暗恋这场游戏,是她赢了。
可为什么,一点喜悦都没有。
明明……是她许梨赢了啊。
“……嗯。”许梨转身继续拧动门锁,身后传来脚步声,直至声音渐渐消失不见。
许梨低头看着脚尖,忍着鼻尖泛起的酸楚,叹了口气,开门走进。
吃过饭后,许梨回到卧室。
她坐在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皮革质感的粉红色本子。
她翻开新的一页,拿起放在一旁的黑笔,在纸上留下娟秀工整的字迹。
“喜欢你是我藏得最好的一件事。”
*
转眼就到了九月初,许梨的伤也已经好了。
多亏了外婆特意给许梨祛疤的药,膝盖上的疤痕才得以渐渐消散。
今天是高三除外的各个年级正式开始返校学习,学校先是开了开学典礼,然后让各年级的级长通知下去,让每个班各派学生去清理包干区。
美其名曰,新学期新气象。
本以为高三年级能逃过这一劫,却不料该来的还是会来。
开学典礼结束后,许梨就被郭明德喊去办公室。
许梨来到办公室,抬手敲了敲门,走到班主任郭明德的位置旁:“老师,您找我?”
郭明德见许梨来了,就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许梨,今天下午你找几个人和你一起去扫一下包干区,知道在哪吧?咱们圆梦楼后面靠近操场的那条路。”
许梨点了点头:“好的,老师。”
“那你先回教室吧。”郭明德摆了摆手,让她先回去上课。
临走前,许梨瞥了眼郭明德桌上的卷子,那是前几天写的练习卷,而他改着的,是陈砚舟的卷子。
卷面工整,每一步计算过程简洁明了。
上面都是清一色的红色大勾。
许梨没敢多停留,在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郭明德的感叹,“这陈砚舟,是个人才,前途无量。”
回到教室,许梨按郭明德说的把话都给班里的同学重复了一遍。
然后挑选了几个人下午放学的时候跟自己一起去打扫包干区。
许梨发现高三之后,面馆的打工跟学习有些兼顾不过来,再加上受了伤,就在前几天把面馆的工作辞掉了。
自那天后,许梨跟陈砚舟的交集也渐渐变少,虽说两人是同桌,可每天开口说话也只有许梨要从他的位置上出去的时候,喊他给自己让个道。
陈砚舟本就性子冷,也不爱说话,平日里也只有林书杨和边泽俩人调侃他的时候,才会毒舌发言。
临近下午放学,许梨去郭明德那儿领了几个扫把,分给待会要和她一起去搞卫生的同学们。
走廊上一群人围着许梨,小姑娘性子柔,说话也柔,“一人领一个扫帚就好。”
她话刚说完,余光不经意间瞥到教室后门靠着墙散漫随意的陈砚舟。
少年没有像昨日那般穿着校服,今天穿了一身黑衣黑裤,把裸露在外皮肤衬得更白亮,指尖顶着一颗篮球,信手拈来地转着球。
看着像是什么也不在意。
“林书杨,你行没行?”边泽站在前门朝里催促,“整个球场就等你了。”
林书杨说了句,“来了来了,别催!”
等到林书杨,三人才从教室里出来。
许梨看到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的陈砚舟,呼吸一滞,下意识地视线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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