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那一晚,萧台烬与她十指紧扣,一边吻去她的泪滴,一边柔声哄着。“鸢儿,我便是死在这一刻,也值了。”温柔又谨慎的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如今难堪的话语以最丑陋的形式将曾经的回忆甜蜜全部击碎。她就如同一件物件,被萧台烬放在人前肆意炫耀。从始至终,萧台烬都清醒地看着她沉沦。余知鸢再也看不下去,回了房。夜色渐消,晨光初现,萧台烬却没有回来。余知鸢枯坐了一夜。第二天。
这一刻,余知鸢连嗓子眼儿都像被封印了。
她的心仿若被万斤重锤砸下,碎成齑粉。
萧台烬后面再说了什么,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浑然不知。
许久,她僵硬地走向书案,上面堆着满满一屉书信。
她鬼使神差的打开,一封封熟悉的字迹显现出来。
“安兄,多谢你出的放蛇的主意,早知被咬一口就能让余知鸢为我动心,我何苦假意讨好她六年!”
对方回信。
“萧兄满意就好,假装救她被毒蛇咬,再对她说点情话,余知鸢肯定被感动得当场以身相许。”
字字就像一把锋利的剔骨刀,一寸寸的割扯着她的心脏。
原来这些年珍藏在的甜蜜,也是虚假的。
余知鸢双手颤抖着,又打开一封。
“今年生辰余知鸢送了我一条月白色缠枝莲纹腰带,她还真想嫁给我,要是有兄弟喜欢,直接送你们了!”
为了缝制那条腰带,她夜夜挑灯,手指被针线扎穿,伤口到现在都还留着疤。
她咬紧唇瓣,脸色惨白,继续往下看。
“故意说自己快憋出病来,淋了冷雨,余知鸢竟傻得主动投怀送抱,还哭了整整一夜,看来我比她兄长厉害。”
“后半夜,我哄她换上与瑾月同款的罗裙,将她的脸按在枕上,那时我心里念着的,根本不是她。”
“萧兄真是好威风啊,以后这余知鸢岂不成了您的胯下囚?”
余知鸢只觉心口剧痛,几近窒息,泪水顺着苍白面庞潸然而下。
犹记那一晚,萧台烬与她十指紧扣,一边吻去她的泪滴,一边柔声哄着。
“鸢儿,我便是死在这一刻,也值了。”
温柔又谨慎的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
如今难堪的话语以最丑陋的形式将曾经的回忆甜蜜全部击碎。
她就如同一件物件,被萧台烬放在人前肆意炫耀。
从始至终,萧台烬都清醒地看着她沉沦。
余知鸢再也看不下去,回了房。
夜色渐消,晨光初现,萧台烬却没有回来。
余知鸢枯坐了一夜。
第二天。
余知鸢一醒,大理寺就派了人来府里请她去配合调查苏瑾月遇刺一案。
公堂上,主审大人高坐于案,冷冷扫过堂下的女人。
“余知鸢,你企图谋害瑞宁郡主,你可知罪?!”
余知鸢抬头,冷静回应。
“我不认,我无意伤郡主,当日是郡主忽然转身,撞上了我的剑。”
大理寺卿闻言,眉头一皱。
“强词夺理,在场所有人亲眼目睹!人证物证皆有,你休要再狡辩!”
余知鸢心口一紧,面上却仍镇定,正想开口,身后却响起一道响亮声音。
“昨日之事是我未婚妻之错,还望大人网开一面,法外开恩。”
余知鸢心中猛地一颤,转过头,萧台烬正站在离她不远的身后振振有词。
她还未反应过来,大理寺卿就重重拍下惊堂木,高声宣判。
“既然帝师出面求情,瑞宁郡主也表明无意深究,那就将你贱民关押三日,小惩大诫!”
她就这样被定了罪,像一个囚犯被押送大牢。
她直视着萧台烬,一字一句道:“你不是信我吗?为什么你不帮我澄清真相,反而说我有错?”
“怎么?你担心苏瑾月?她在你心里才是最重要的吧。”
萧台烬似是被猜中心思,脸色陡然一沉:“鸢儿,郡主是你兄长的未婚妻,你别乱想。”
说着,萧台烬像是自证一般,眼神直视着她。
“再过几日,我们就要成婚了,我不想让这些流言蜚语搅了你我的婚事。”
“何况你马上要参加京城第一贵女的选拔,不可闹得太难看,这才选择息事宁人。”
“我知道此事让你受了委屈,等风波过去我定让你的美名传遍四方,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有个这么好的夫人!”
萧台烬将余知鸢拥入怀中轻哄着。
可余知鸢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内心唯有一片彻骨的冰冷。
她给过萧台烬机会的,可他再一次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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