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那个蛇尾男人。他提着我,狞笑,被我扎上的左眼灰白一片。“又见面了,安饶。”我心里的希望碎了干净。这男人绝对不会是来救我的。我攥紧掌心,摩挲着那枚草戒指,期望奇迹会出现。蛇尾男人轻蔑地扫过我指间,语气恶毒。“还想那只死狐狸?他现在自身都难保,已经快死了,他不会来救你的了。”墨离他……要死了?这不可能,他明明还说过要等我,他明明……蛇尾男人拈起我的下巴,像打量一个玩偶似的打量着我。
我使劲晃动大门。
我从没这么嫌弃过这门这么结实。
可让我没料到的是,我晃了两下,它居然自己开了。
保安大叔看看我。
我赶紧跟他说没事了,钻进去,关上门。
刚才我敲门的动静很大,安飞不可能听不见。
所以他现在的情况,极有可能是已经遇到脏东西了。
我得去救他。
我先去花圃那,找了把锤子。
虽然我不知道物理攻击对邪祟有没有用,但有个防身的东西,总是好的。
“哥?”
“哥?”
我小声喊着他。
家里的灯,全都是关着的,我不敢贸然打开,怕惊动了什么。
我摸着黑,悄悄向我哥的房间移动过去。
我向前走。
“啪嗒。”
我继续走。
“啪嗒”,“啪嗒。”
……是我听错了吗?
为什么我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
漆黑的深夜,我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我试探着迈开脚步,但这一次,我只是抬脚,没有落下。
“啪嗒”。
细微的声音,勾动着我的神经。
我猛地回头。
什么也没有。
可我刚才的的确确听到了声音。
我毛骨悚然。
我很确定,之前在医院里的,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已经跟上了我!
我感觉自己的头发根都竖了起来,心脏提到了喉咙。
攥紧手里的锤子,我开始拼命跑了起来。
安飞房间的门虚掩着,我一头冲了进去。
里面没有人。
安飞不在。
我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还是更害怕。
“啪嗒”,“啪嗒”。
那动静又不紧不慢地出现了。
该死,房间里根本就没有我能躲的地方!
我迅速看一圈。
床底似乎是个好地方。
我赶紧钻进去,捂住自己口鼻,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那东西好像真找不到我了,啪嗒啪嗒的声音,一直在门口徘徊。
我算是躲过一劫了么?
我不敢用力呼吸。
就在这时,我感到眼前似乎垂下了什么东西。
黑色,细长,杂乱黏腻地盘在一起,又垂下。
这……是什么?
一来,我太过恐惧。
二来,这东西出现的实在蹊跷。
以至于,我一时间辨别不出这是什么。
等我明白过来,那是一丛人垂下的长发时,那张碎裂的脸,已经在我面前展露无疑了。
跳楼的女尸,趴在床上,头直直地垂下来,垂到我的面前。
“找……你……”
她的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夸……凹……”
“夸……凹……”
她不听地,用那张嘴唇几乎被磨没了的嘴,跟我重复着这两个字。
我的恐惧达到了极点。
我尖叫一声,手脚并用地爬出了床底,头也不回向门外冲去。
孕妇没有追上来。
我哥不在,我也不想正面跟他们硬干,所以我想跑。
但我太害怕了,跑得时候脚下一滑——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浑身剧痛地躺在地板上。
我从楼梯摔了下来。
骨头应该没伤到,可我实在太痛,一时半会也动弹不了。
“啪嗒”。
我一个激灵,鸡皮疙瘩爬了一身。
那声音又出现了。
我快被它折磨疯了。
它到底在哪?
我瞪大眼睛,四处看着。
终于,被我寻到了。
月光透过玻璃,洒下来微弱而清冷的光辉。
那一团小小的东西,就趴在角落。
等我看清那东西的样子时,我疯狂地尖叫起来,精神距离崩溃,只差一步之遥。
我从没见过这东西。
无数个密密麻麻的婴儿头颅,拼凑成了它的身体。
我在恐怖片里见过死婴的模样,也见过所谓的畸形胎。
可我从没见过这么怪模怪样,只是看一眼就令人遍体生寒的东西!
我得跑。
可我身体本来就虚弱,刚才又摔了一跤,实在是动弹不得了。
它身上无数个婴儿头颅张开嘴。
“妈妈……”
“妈妈……”
“妈妈……”
千百万个细小的声音,往我脑子里钻去。
挣扎时,我无意中看了一眼楼梯。
楼上,跳楼孕妇正在用一种悲哀的眼神看着我。
她嘴里发出艰难的声音。
“夸……凹……!”
夸凹……
我脑子里突然电闪雷鸣的一下。
我听懂了。
她是让我“快逃”!
真正要缠上我的,不是这个跳楼孕妇,而是我身后的婴胎怪物!
我扒着楼梯扶手,想逃。
但我的动作太慢了。
婴胎怪物已经爬了过来。
“嘻嘻……”
“妈妈……”
“嘻嘻……”
跟这样的东西面对面看着,除了极度恐惧,我不知道自己还应该有什么感觉。
它靠近我,贴在我的肚子上。
救救我,谁能救救我!
我痛苦不堪,眼神落在了手上那枚草戒指上。
就在我看过去的一瞬,有人从后面将我提了起来。
我大喜。
是墨离么?!
我十二万分惊喜地回过头,又在一瞬间身体僵硬无比。
是……他。
那个蛇尾男人。
他提着我,狞笑,被我扎上的左眼灰白一片。
“又见面了,安饶。”
我心里的希望碎了干净。
这男人绝对不会是来救我的。
我攥紧掌心,摩挲着那枚草戒指,期望奇迹会出现。
蛇尾男人轻蔑地扫过我指间,语气恶毒。
“还想那只死狐狸?他现在自身都难保,已经快死了,他不会来救你的了。”
墨离他……要死了?
这不可能,他明明还说过要等我,他明明……
蛇尾男人拈起我的下巴,像打量一个玩偶似的打量着我。
他眼底不知为何,有些兴奋。
“求我。”他高高在上地说,“讨好我,也许我会救你一命。”
我咬紧牙,不吭声。
我不相信他。
他每次出现,对我的恨意,都是写在脸上的。
他只想将我碎尸万段,让我受尽痛苦。
他不会救我。
我的倔强,惹来了他眼中四溅的愤怒。
他卡住我的下巴,逼迫我跟他对视。
他声音恨恨的,“已经过去千百年了,我最厌恶的,还是你的眼神!安饶,我总会让你跪下来求我!”
“至于现在……”蛇尾男人清冷的目光,扫过地上的婴胎怪物。
突然,他一笑,“先让你尝尝百子怨的滋味也好。”
他鲜红的舌尖,在我耳旁吞吐,无比怨毒,“你记住,安饶,你终将毁在我手里,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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