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茉谣真的什么都没有!昨天晚上是心急要做手术我就没多想,你放心,等她在这边稳定了,我肯定会和她保持距离。”他说得信誓旦旦,可一次次失望过后,方岁宁不敢信了。曾经最让她安心的怀抱,现在却让她那么难过。她不再挣扎,任由那些难过和委屈都变成眼泪流下。都流出来了,就不要再蚕食她的心了。等她哭累了,两人沉默着回家。陆淮煦牵起她的手,温声说:“岁宁,之前我们说好要回家看爸妈,只是最近部队里又收了新兵,恐怕抽不出时间,只能再过一阵子了。”
下班时,陆淮煦果真在医院门口等她。
“岁宁,我给你买了条喇叭裙。”一见到她,陆淮煦就走了过来,把东西递到她手里,“现在的年轻小姑娘,都喜欢这种。”
经过的同事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
方岁宁却不禁问:“你什么时候也会挑这些了?”
往常时候,陆淮煦从来不会去看衣服的,就连他的衣服,也是方岁宁买的。
“是茉谣帮忙选的。”陆淮煦随口道。
方岁宁手一紧,一股气堵在喉咙里,吐也不是吞也不是。
又是林茉谣。
是了,陆淮煦向来对她没这么上心。
之前被压下的情绪又涌了上来,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意。
方岁宁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开了口:“我昨天……看到了林茉谣的手术单。”
陆淮煦身子一僵,没有说话。
方岁宁的心重重一沉,声音止不住地开始颤抖:“陆淮煦,你还分得清,谁是你媳妇吗?”
她红着眼,一双手几乎掐进手心。
“岁宁,你听我回去跟你解释。”陆淮煦想要拉住她的手,却被方岁宁甩开。
方岁宁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满心委屈。
“解释什么?解释你早就爱上林茉谣了是吗?”
陆淮煦皱眉,手臂一揽抱住了她:“当然不是!岁宁,你冷静点,不是你想的那样……”
方岁宁想挣扎,陆淮煦却抱得更紧。
“我跟茉谣真的什么都没有!昨天晚上是心急要做手术我就没多想,你放心,等她在这边稳定了,我肯定会和她保持距离。”
他说得信誓旦旦,可一次次失望过后,方岁宁不敢信了。
曾经最让她安心的怀抱,现在却让她那么难过。
她不再挣扎,任由那些难过和委屈都变成眼泪流下。
都流出来了,就不要再蚕食她的心了。
等她哭累了,两人沉默着回家。
陆淮煦牵起她的手,温声说:“岁宁,之前我们说好要回家看爸妈,只是最近部队里又收了新兵,恐怕抽不出时间,只能再过一阵子了。”
方岁宁垂着头,没有说话。
她总是在等。
等陆淮煦回家。
等陆淮煦回心转意。
可她在陆淮煦那里,总是排在林茉谣后面,也排在工作后面。
可是,再过9天,她就要离开沪城了。
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再等了。
次日清早,方岁宁醒来时,身边仍是空荡荡的。
她恍惚了一下,就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离开前,她肯定要回家看看父母,哪怕没有陆淮煦一起。
去车站的路上,方岁宁又走进供销社,准备给他们买些特产回去。
正挑着,身后忽地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嫂子,好巧,你也在这!”
方岁宁转身一看,原来是小李和他媳妇,也跟着客套一句:“是啊,你们这是来买什么?”
小李笑着说:“这不是队里放假嘛,正好陪我媳妇儿出来逛逛,嫂子你呢?”
方岁宁也没瞒着:“我准备回去看看家里两位老人。”
小李媳妇张望了一下方岁宁身后,讶异道:“陆营长还特地请了几天假,怎么也没陪你一起来?”
方岁宁一愣,手僵在了空中。
所以,陆淮煦已经请了假,却骗她说没空。
方岁宁的心狠狠揪疼,挤出一抹轻松地笑:“……他忙别的事儿去了。”
小李还想说什么,却被方岁宁给打断:“你们慢慢看,我急着去赶车,先走了。”
一路坐车回到老家,直到走进院子里,方岁宁还是有些恍惚。
“岁宁,你咋回来了?”郑月芬的声音令方岁宁骤然回神。
方岁宁看过去,见母亲从屋里出来,端着竹筛子正要到院子里准备喂鸡。
话音刚落,她又扭头冲屋里喊道:“老头子,快出来!女儿回来了。”
方父方巍国闻声走出屋子,看了一圈:“淮煦呢?他怎么没跟你一道回来?”
方岁宁找了个理由:“他部队里有事,走不开。”
“别说这些了,刚赶上饭点,快进来准备吃饭。”郑月芬热情地拉着她进屋坐下,“老方,快去拿双碗筷!”
一家人围坐在炕上吃饭。
方岁宁看着渐渐老去的父母,心里很不是滋味。
父母都盼着她能和陆淮煦能快点生个孩子,但她没法实现他们的心愿了。
她做足了心理准备,放下筷子,缓缓开口。
“爸妈,我准备跟着研究小组去北城,过几天就走。”
方巍国闻言,声音骤然拔高:“北城?怎么这么突然?”
郑月芬回神,也连忙劝她:“丫头,你听妈一句劝,北城苦得很!妈心疼啊!而且你去了,那淮煦……”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方岁宁打断。
“我要和陆淮煦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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