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秒,她重新抬头:“傅染不能留。”“不行。”顾鹤南想也没想就拒绝,“她父母常年不在国内,不能留,你要把她送哪里去?”“当然是送回陆远舟身边!”顾雪然眼底染上一抹嫉恨,“陆远舟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我们根本没有能力和他抵抗,如果他真的记恨上我们,那我们现在好不容易打拼来的一切,都会荡然无存!”“哥,你清醒一点行不行,这个世界上女人多了去了!”顾鹤南声音又沉又哑:“可她只有一个。”
车子从私人庄园回酒店的路上,陆远舟始终一言不发,只眸色冷沉地盯着车窗外。
傅染手上戴着的那条红绳,是他五年前和她刚结婚时,特意去霍家供奉的那家庙中求来的平安绳。
她知道这件事后,当下便将红绳小心地带在手腕上,然后笑颜灿烂的对陆远舟说:“阿灿,我永远都不会摘下这条手绳,也不会把它弄丢的。”
昔日的诺言还在耳边回响,可转眼间,就物是人非。
傅染把他、还有那条手绳的事全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然后,她就那样轻易地把它给了顾鹤南。
陆远舟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蒙上一层淡淡的晦暗。
耳边再次响起不久前顾雪然说的话:“这姑娘是我哥三个月前在海边救起的,对她颇为迷恋。”
三个月前,的确是傅染失踪的时候。
可她怎么就能从北城的海域到了南城的海域?
“小吴。”陆远舟沉声喊了声,“去查顾雪然和她哥哥顾鹤南,我要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回国,回国后都做了什么。”
小吴不敢多问,点点头:“好的霍先生。”
陆远舟降下车窗,微凉的风从窗外吹进来,可还是没能让他心里的躁意平息半分。
他控制不住地想起傅染朝顾鹤南笑的那一幕,她看起来那么开心,那么无忧无虑,美好得让他不忍心上前打破。
所以他在忍不住怒火的前一刻走了,转身离去。
想象在傅染失踪前的那一段时间,她在他的身边,从没展露过如此温柔的笑。
陆远舟闭了闭眼,头中发疼。
……
晚上十点,宴会散去。
顾雪然坐在被清理过后的大厅中拿着平板看新闻,刚点进微博,就看到了热搜第一名的词条。
她瞳孔一震,点进去,将整篇报道看完,放下平板就上了二楼。
顾鹤南正好哄完傅染睡着,从她的房间走出。
兄妹俩对视了一眼,顾鹤南微微皱起眉:“怎么了,脸色那么不好看。”
顾雪然略过他望傅染的房间扫了眼,再看向顾鹤南:“你知道她是谁吗?”
闻言,顾鹤南眸色微暗:“你我不都知道?”
“不,我们只知道她曾经是个十八线的小演员,但是她还有另外一层身份。”顾雪然不自觉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陆远舟今早到达南城,对机场的记者坦白——”
“傅染,是他结婚五年的妻子。”
顾鹤南眉心紧拧:“什么?”
顾雪然却没再重复,只单手抵着下巴思考:“我就说今晚陆远舟看到傅染的时候神色不太对劲,原来……”
沉默半秒,她重新抬头:“傅染不能留。”
“不行。”顾鹤南想也没想就拒绝,“她父母常年不在国内,不能留,你要把她送哪里去?”
“当然是送回陆远舟身边!”顾雪然眼底染上一抹嫉恨,“陆远舟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我们根本没有能力和他抵抗,如果他真的记恨上我们,那我们现在好不容易打拼来的一切,都会荡然无存!”
“哥,你清醒一点行不行,这个世界上女人多了去了!”
顾鹤南声音又沉又哑:“可她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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