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安目光温润。“在本官面前也就罢了,到了他人跟前,严大人,你需慎言才是。”那严大人轻呼了一口气。“谢大人提点。下官不该妄然提起宫中贵人。实在是眼拙,乍一瞧方才那位姑娘与贵人样貌神似,这才……大人恕罪!”张怀安云淡风轻,不甚在意地说道。“人有相似,难免恍惚。严大人何罪之有,且去忙正事吧。”“是。下官先行告退。”待那严大人下楼后,张怀安依旧神情漠然,好似对什么都不在意。
胡子男的声音不大,只有离他较近的张怀安听清了。
张怀安则是面不改色,平静如常地对昭华说:“先回房去。”
昭华看那胡子男的眼神里,流露出些许对生人的警惕与仓皇。
那胡子男还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她立马就回屋了。
“严大人。”张怀安淡然出声。
听到这清泠的声音,胡子男猛然回神。
他当即拱手。
“下官失仪了!”
张怀安目光温润。
“在本官面前也就罢了,到了他人跟前,严大人,你需慎言才是。”
那严大人轻呼了一口气。
“谢大人提点。下官不该妄然提起宫中贵人。实在是眼拙,乍一瞧方才那位姑娘与贵人样貌神似,这才……大人恕罪!”
张怀安云淡风轻,不甚在意地说道。
“人有相似,难免恍惚。严大人何罪之有,且去忙正事吧。”
“是。下官先行告退。”
待那严大人下楼后,张怀安依旧神情漠然,好似对什么都不在意。
与在宫中办差多年的严大人不同,宫里那位,他未曾见过。
因他为官不到三年,而早在十多年前,皇后就得了怪病,久居深宫,不再管理后宫事宜,也从来不在宫宴上露面。
是以,他不知昭华与皇后是怎么个相似。
可纵然再相似,也只是皮相罢了。
这对他并无任何影响。
而此时。
屋内。
昭华坐在床上,魂不守舍。
她眉眼间覆着一抹忧愁,手用力紧攥,让自己保持镇定。
那位严大人,她是认得的。
可他一个宫中禁军统领,怎会出现在大漠?
还有那张怀安。
一个边陲小官,怎会与严大人在一起商议正事?
最奇怪的是,他还走在严大人前面,岂不是身份更高?
张怀安究竟是何人?
不行!
她一定得弄明白了。
“吱呀”一声,张怀安推门进来了。
昭华立即变换表情,虽笑着,却掺杂惶恐。
“怀安,刚才那位大人是谁啊?瞧着真威武,还有那佩刀,我都有些犯怵了。”
张怀安没有回答她,略显严肃地瞧着她那张脸。
昭华睫毛颤动,“怎么了?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他忽地抬手触摸她脸庞,连带着眼眸也温和下来。
“只是突然想到,你换身男装较为便利。”
昭华展颜一笑。
“嗯嗯,我听你的。”
她又贴上来,抱住他胳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问:“可要是别人问起来,我该说是你什么人呢?随从吗?”
张怀安没有提出反对,便是认同。
少顷,昭华换上男装,跟着张怀安离开了客栈。
临上马车时,她又见到了先前那胡子男。
后者骑着马,一副要随行护送他们的架势。
他还是忍不住多看了昭华几眼。
像!
真的太像了!
后来,眼瞅着她和张怀安同乘一辆马车,他就忍不住问一旁的陆从。
“大人和那女子是……”
陆从脑子活泛,赔笑道。
“这是大人的私事,小人也不清楚。您若实在好奇,大可去问大人。”
严大人直吹胡子瞪眼。
“你这厮,既是私事,本官怎好直接去问大人,
“也罢,像大人那般守礼自持的君子,做事定然有分寸,启程吧,速速赶回天启要紧!”
……
途中歇息休整,昭华久坐不适,提出想下马车走动走动。
张怀安允了她。
河边,严大人正在饮马。
旁边突然过来一人,他抬头一瞧是昭华,顿时僵硬着停住。
昭华身着男装,如张怀安一般,都是翩翩俊俏的公子。
只是她更偏阴柔,像那被豢养的男宠。
她言语轻柔地询问:“大人,这水干净否?可能用来净手?”
严大人粗声粗气地回她。
“干净。小公子只管洗罢。”
他还要将马牵走,给她让位置。
昭华却恰好站在后边,没有挪动地问了句。
“恕小人冒昧,您和我家大人是同朝为官的吗?”
“不错。”
“是比我家大人官职低吗?”昭华眼中透着一股涉世未深的纯粹,完全没有丝毫轻视。
话落音后,她才意识到言语有失,着急解释。
“小人知错!实是见大人身边无人伺候,连饮马这等小事都亲力亲为,这才起了好奇,毕竟我家大人就有好几名随从,您却……”
她语无伦次。
严大人听到这儿,毫不在意地摆摆手。
“无事、无事。小公子真性情尔。但说起这官职高低,莫说本官,放眼整个天启朝堂,也……”
正说到关键处,他戛然而止。
昭华正觉奇怪,刚想往后看,就听见。
“想知道我的官职,怎不直接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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